《红楼同人之赦权天下》竹叶青蛇

3、第三章

　　“这是怎么了，哥儿哭个不停。音儿你是怎么照看孩子的？本以为你是个稳当细致的，才选了你来当哥儿的贴身奶娘，如果你做不好，早点说，还有其她人能做好呢。”
　　贾家刚升为老太太的贾陈氏正为府里儿子的媳妇不贤，姨娘不安份，相互争宠，明里和谐，暗里争斗，而且还有奴大欺主，暗地里靠着国公府的名声在外边欺男霸女等事弄的头疼。刚借着府里有了孙子，放出去了一些偷奸耍滑，好吃懒做的奴才，一回到院子就听到金孙大哭的声音，快步进屋一看，哥儿脸都哭紫了，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奶娘只一个劲的哄着，也不说派个丫鬟到议事厅禀告一声，都是些木讷的。
　　“老太太恕罪。我也不知道哥儿为什么大哭不止。不是打湿锦被，也不是饿了，无论是放到摇篮还是抱着都哭，连嗓子都哭哑了也不停下。”吕奶娘本就是老太太的人，也一直细心周到的好好照看哥儿，可谁知道哥儿第一天还好，吃了睡，除了饿了或着感到不舒服才大声哭闹外都安静的睡觉，可这两天没有任何不舒服，也喝过奶，却还是一直大哭不止。听到老太太的呵斥，忙跪地请饶。不管哥儿为什么哭闹不休，都是下人的不是。
　　“好了，起来说话，你也是我跟前长大了，什么人品性格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信任你们一家又怎么让你当哥儿的贴身奶娘呢？可是你看到哥儿这么苦，应该叫个丫鬟到前面告诉我。要是哥儿哭坏了，你担当的起吗？”老太太从音儿手中抱过孙子，打开锦被一看，没湿。摸了摸头，有点热。嗓子也有点哑，但喂水又不喝。听了音儿的话，也知道和她无关，但还是要敲打敲打。
　　“是，我们都知道老太太让我贴身照顾哥儿是对我们的信任，也绝不会辜负老太太的信任。”
　　吕娘子听到老太太没有处罚，赶紧表忠心。她也知道今儿的事是自己做错了，全府上下任谁也没有哥儿金贵，哥儿的任何事都没有小事。
　　“绿荷，拿着名贴去请陈太医，哥儿这么哭也不是个事儿呀。”
　　老太太抱着哥儿也哄不住，急忙忙请太医来看。
　　“是，老太太。”
　　站在一边的大丫鬟绿荷听了忙行礼后拿着名帖出去安排不提。
　　老太太和吕奶娘想了各种法子也没用，哥儿还是大哭不止。急的老太太直掉眼泪。丫鬟婆子也围着老太太和哥儿团团转。

　　“哎呦，我的好太太呀，你这正在坐月子呢，万事可不能气呀，有什么事等你出来月子再说，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可不能因小失大。要是你气出个什么病出来，那些个姨娘通房指不定多高兴呢。”
　　赖家的一进月子房就看到地上碎了一地的陶瓷碎片，再一看，嗬，看来太太气的不清，连最得太太喜欢的那套鱼戏荷叶白瓷的茶具只留了个茶壶。再想到刚才在门口遇到的李家媳妇红着眼睛，就知道肯定是上午老太太放出府的人里有李家的，所以到太太着来哭诉来了。赖家的和李家的一向不和，这么个好机会哪能放过，连忙表忠心也不忘踩李家的一脚。
　　“呵呵，我看不光是那些个不省心的下人和姨娘通房想我早死，老太太也想我早死呢。”
　　贾史氏正独自生气，想法子怎么跟老太太打擂台，就听到陪房赖家的劝告，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能多做什么，只是心里气不平，再加上赖家的是心腹，也就没了顾忌。对婆婆的抱怨脱口而出。自从婆婆陈氏赏下柳姨娘，婆媳关系就紧张了起来，之后抱走孩子和对柳姨娘的处罚更让两人关系雪上加霜，放出下人只是火上浇油而已。可恨老太太平时太会做人，现在自己也不能多做手脚，毕竟老太太的人也放了些出府。
　　“太太，我也知道老太太这件事做的不好，也为你抱不平，但自古婆媳之间就没有太平的，现在你生了个哥儿，好日子在后头呢。再说，那个李家的也不像话，明知道太太你要好好休养，还拿他们家那些事儿来烦你，真该讨打。万事也没有太太你的身体重要啊。”
　　赖家的跟了太太这么多年，知道怎么说能使太太高兴，更能讨太太喜欢，这太太跟前第一人的位置可不是好坐的。
　　“你呀，嘴还是这么甜。还是你好，把我放在第一位，李家的事就不要管了，这次府里放人出府共有多少事我们的人？”
　　贾史氏听了赖家的话，果然笑开了。她正不知道怎么处理李家的事，不管怕失去人心，想管可那是婆婆做主放出去的人。听了赖家的话，也就有借口了。
　　“这次除了李家的就只有院子里一个三等丫鬟因为全家放出府受了牵连，我们的人不多。”
　　“叫我们的人小心点现在老爷在外伴驾打仗，我又在坐月子，你们犯了事老太太是不会轻饶的。”
　　史氏一想起如过鬼门关的生产自家老爷不在家就气闷，虽说国事大于家事，但是要不是柳姨娘这个贱人自己也不会早产受罪，不会伤身，孩子也不会被婆婆抱走。
　　“太太你呀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你还不放心嘛？一定不会给你惹事的。”
　　赖家的看太太的脸色不好，逗趣得故作小女儿态一样委屈诉苦起来。
　　“我不过白叮嘱你一句摆了。”
　　贾史氏也玩笑起来，一点看不出刚才的雷霆之怒。

　　“老太太，陈太医来了。”
　　门口的二等丫鬟莲叶一手支开门口的门帘，一边向里边报信，恭请陈太医进去。
　　“陈太医来了，快请快请。陈太医您快看看，哥儿自从醒来后就一直哭个不停，滴水不进，这可怎么是好啊？”
　　老太太听到陈太医到了，才稍稍恢复理智，擦了擦眼泪，对着陈太医条理清楚的说着经过。
　　“老太太，哥儿只是受了惊吓，没大事，待我使针后，喝一幅药就好了。”
　　陈太医仔细把了脉，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新出生的婴儿会受惊，但太医的职责只是治病而已，其它的只能多做少说。
　　“麻烦陈太医了。”
　　老太太听到说哥儿没有大事，看着哥儿在陈太医的施针后渐渐不哭睡着了，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老太太陈氏十五岁嫁进贾府到现在已经三十年了，因为战乱和老爷贾寅聚少离多，才在第四年生了第一个儿子代善，就这样中间也不知受了婆婆多少气，之后也怀过一胎可惜因身体原因而流产。好在老爷贾寅不是风流人物，只有两个上司送的姨娘，一个小代善3岁的庶女外嫁了，一个小代善7岁的庶子代儒已经成家，现在努力读书，希望考取功名。庶女远嫁来往不便，而且世道不平，最近几年都没有消息但还是知道生了两个儿子，代儒虽然成家不到两年但妻子已有身孕，只比史氏小两个月。所以对于这个金孙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这是老夫的职责所在，派个人拿着方子去抓药，两碗水熬成一碗水，等哥儿醒来喂哥儿喝下去就好了。那么我就先走了。”
　　陈太医把药方交给等着的丫鬟，拿了银子就出来国公府。
　　“小姐，喝杯参茶吧，你今天都忙了一天了，又为哥儿担心了半天，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国公府老太太贾陈氏的陪嫁嬷嬷钱嬷嬷为从耳房看到哥儿睡着后安心回来的贾陈氏满脸倦容，递了杯参茶劝道。她跟着小姐嫁到贾家三十年，还是习惯叫小姐而不是太太。不过，她无儿无女，从小姐出生就照看着，早把小姐当成自己女儿，是放在心尖尖的人，而小姐和国公老太爷也给她这个殊荣。
　　“钱嬷嬷，你说我把哥儿抱到我这儿养好不好？媳妇怎么说这次生产也是立了大功的。”
　　老太太喝了口参茶，才开口说出心里的想法。她是很想把孙子抱到屋里养，但把孩子从母亲身边抱走的痛苦她年轻时也受过，可要是不抱过来，媳妇的一些事又不合体统，这真实左右为难。
　　“小姐，我知道你想起来当年老太太抱走了善哥儿，以致后来善哥儿跟你不亲，但是我们这位太太可不是和当年的你一样看重孩子，不爱权利。不如等哥儿过了满月，你就让太太选择是全心全意照看哥儿呢还是管理府里事务。如果太太选择照看哥儿，我们也不怕她揽权照看哥儿不尽心；如果太太选择掌管府里的事务，我们就名正言顺的把哥儿留在我们院子里，这样任谁也说不出其它话来。”
　　钱嬷嬷也知道年轻的时候小姐很受了些婆婆的气，特别是生了善哥儿时被婆婆抱走，导致后来母子不亲，好在当时善哥儿还小，小姐真心待他，母子关系也就好了起来。可这位史太太可不像在小姐面前这么娴静安雅，是个冷血冷心之人，万事自己为先，又是个爱权的。当年小姐的善哥儿被抱走，哭的跟个泪人儿，这位太太倒好，没事人儿一样好吃好喝，倒是因为有她的下人因错出府，发了脾气。
　　“你说的到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其实这府里的事早晚是要交到她手里的，很不用着急。你说要不要先给哥儿订婚？”
　　老太太也知道这个媳妇不是很好，但这是当年皇上赐婚的，要是当初早早的给书香人家订婚而不是等到皇上为了兵权赐婚贾史两家也不会有今天的麻烦了。
　　“小姐，你就别操心了。善哥儿那会儿皇上为了更好的掌握兵权才会让史侯爷与国公爷结为亲家，现在大的战乱已经平息了，老爷不是来信最多一两年就天下太平了吗？乱世是武将当道，之后就是文官为重了，要不老爷怎会让儒哥儿读书考取功名呢。老爷和善哥儿都得皇上器重，府里也没有大事，又有了小金孙，你呀就放下那些烦心事儿，好好颐养天年，养孙为乐吧。”
　　钱嬷嬷也知道自家小姐的担心，怕皇上再赐婚武将家的女儿，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天下快要太平了，皇上不会还让武将独大。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总要知道谁家有相邻年龄的女儿早做准备，这事不急，没个四五年完成不了。但这次乖孙的洗三和满月要好好庆祝，把那些老姐妹都请来，前几年全是我参加他们的喜宴，这次好好挣回面子。”
　　老太太也从陈年旧事中回过神来，和钱嬷嬷积极的商讨准备要请的客人，怎么安排座位，请几桌，上什么菜等事宜。虽说老爷儿子都伴驾去了，但也半点不减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