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Chapter 107 Count on 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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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鬧鐘聲響起，Alger吃力的從棉被探出手掐掉開關，他揉揉眼睛看著時間，早上七點，好極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一個月後，他覺得自己專業特工素養都被丟到太陽系外。
早上沒有晨跑、沒有近身搏擊訓練，下午也沒有射擊訓練、沒有任何文書工作需要準備，他被Zale專制蠻橫的要求像一個普通青少年，乖乖讀書上學、參加社團活動——是的，對方幫他們搞定身份，甚至還替他申請了高中——把所有特工的一切拋到腦後，至少在他滿20歲前。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Zale可以很肯定他們會在這個世界待很久，反正有偽．主神掛保證，不管在這世界生活多久，他們真正的世界是連一秒都沒跑動，並不會影響到任務進行，他也就放下心來。
再說了，自從Zale看到他身上的傷疤，對方眼神都要被悲傷給淹沒，他就不敢提起任何有關訓練的事情，他不想傷害這個男人，因此連帶Angela都開始站在Zale那一方，不准他幹這個、幹那個。
造就眼下他居然需要鬧鐘叫醒自己，更慘的是，他竟然養成賴床的習慣，他甚至再也沒有進過廚房準備餐點，所有家事都是Zale和Angela包辦，他彷彿回到當初父母親還在時，依舊是備受照顧等待長大的孩子。
「哥，起床了。」房門被敲響，Alger發出懊惱的聲音喊道，「在十分鐘……」
Angela聞此，發出清脆的笑聲，已經第幾次了？哥哥又再度賴床不願起來，不能說因為身體變小就連帶心靈也跟著幼稚，而是Zale真的幹得不錯，他完全把哥哥照顧的像一個真正的青少年。
「怎麼？Al還不想起床？」說人人到，Angela看向身後的男人，起初沒有發現，之後她才注意到原來Zale比他們高出許多，目測身高應該有超過一米八五，身材看起來還算健壯，至少比哥哥要脫去衣服才看的出肌肉好太多了。
「哥哥說還想再睡十分鐘。」
「再睡就要遲到了。」Zale無奈搖頭，「Ann，你先吃早餐然後出門吧，Al我會送他去學校。」
「好，交給你啦。」拍拍Zale的肩膀，Angela不得不佩服男人實在非常可靠也可以說是幸運——雖然有魔法幫忙作弊——第一次讀取記憶的路人竟然是個政府官員，還是政府特殊部門的主管，這讓他很輕易解決了他們的身份問題，甚至還替她進入那個特殊部門，所謂的第七區。
「不過，我認為你真該買一部車給哥哥。」
「買給他幹麻？我每天接送他上下課不就夠了？」Zale挑挑眉頭冷笑，「再說，依照Al每天賴床的習性，哪天開車到睡著我都不意外。」
還不是你寵出來的。給了Zale一個白眼，Angela耐著性子解釋，「不提他賴床這一點，你也要考慮到哥哥已經是高中生，這年頭哪一個高中生沒有自己的代步工具？我當年一上高中哥哥早幫我準備好車子，就等我駕照到手而以。」
「而且上了高中人際關係也變得非常重要，不提學校社團，他們也會有戶外活動，難道你要每次都自己親自接送嗎？這樣哥哥要怎麼去開拓自己的圈子啊？大哥，我一點都不介意你寵哥哥，他確實非常需要這一點，但這個寵愛還需要你去拿捏空間，太超過只會變成一個控制狂罷了。」
聽Angela這樣一說，Zale有些動搖，就算他在怎麼想把Alger捧在手心，想要一直照顧對方，但也不能黏得太死，如果真的演變成女孩口中的控制狂，因此讓Alger討厭的話，那他會瘋掉的，思及此Zale就感覺心臟被狠狠撕裂。
「好，我會考慮你的提議。」
滿意等到想要的答案，Angela才轉身離開，看著女孩的背影Zale無奈撇嘴，不能否認他的妹妹比他更懂如何對待Alger。懷抱複雜心情，他推開少年房門，看向床上那一團物體。
「Al，還起床嗎？早餐都要冷掉了。」坐在床沿，他柔聲開口。
「……在五分鐘……」近似呢喃的話從被窩傳出，Zale忍不住笑出聲，「小懶貓，再睡的話可要遲到了。」
「唔……」不甘願的掀開棉被，Alger鼓嘴抱怨，「那就幫我請假啊……我都多大了，為什麼還要跟一群屁孩困在同一個空間裡面？他們幼稚極了！」
「不行，你現在是就學年齡，怎麼可以不去上學？」伸手撈起少年，Zale不廢吹灰之力就把對方從床上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下顎磨蹭男人的肩頸，Alger瞇著眼睛似乎快要睡著了，但嘴上不忘繼續碎唸，「那為什麼不把我的年齡謊報大一點？至少我可以出去工作就行啦。」
「絕對不行。」故意拍拍少年屁股當作小懲，換來對方在背上輕搥一下，Zale又笑了，他用腳踢下馬桶蓋把男孩放在上面，順手將對方的睡衣脫掉，「你明知道我和Ann的希望，為什麼就不能當一次乖小孩讓我們寵愛？」
「噢！拜託！」痛苦的呻///吟一聲，Alger不滿的回答，卻沒有阻止Zale的動作，「Ann已經被我寵了前前後後加起來不知道多少年，你突然要我們兩人的角色對調……我怎麼可能適應的了？」
Zale挑眉，將浸濕的毛巾擰乾，開始替Alger擦臉、擦拭身體，「那為什麼你可以縱容我對你做出這些事情？」
「我……」像是瞬間清醒一樣，Alger瞪大眼睛，如果不是被Zale按住肩膀，他可能都要驚嚇的跳起來，「我不知道，我完全沒有意識到……Zale抱歉我、我太任性了。」他的臉都因為羞愧而通紅。
「是哥哥。」伸手輕輕扣住男孩下顎，Zale蒼藍的眼眸溫柔到可以滴出水，「我不覺得你任性，Al，我甚至覺得你太理智了，你從不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給其他人，你總是壓抑自己的情緒。」
「我哪有……」無辜開口，Alger下意識咬住下唇，湛藍的眼睛卻在兄長每一具話語落下開始蓄滿水光，如同受到巨大委屈。
扣住少年下顎的手改為捧住臉頰，拇指撫摸對方眼角，Zale輕聲說，「我是你哥哥，我會不懂你嗎？傻孩子。」他疼惜的將Alger抱入懷中，「我會不知道你多愛逞強、自尊心有多高嗎？」
「我沒有！我只是……」抓住男人的衣領，Alger還想辯解卻被男人伸出的食指點住嘴唇，就聽男人續道，「夠了，你或許不能在其他人面前示弱，就算你真的覺得Jason可以算是兄長，但你從來沒有真正把自己放在弟弟的位置。」
「你依舊擔任你保護者的角色，你照顧每一個人，我從你的記憶可以看出來，你掩飾不了你所有的行為。」邊說Zale的手忍不住撫摸少年身上的傷疤，「我不會否定你做的一切，可是我希望你能有一個正確觀念……」
雙手捧住Alger的臉頰，讓兩人的眼眸可以對視，他無比認真的開口，「記得我是你哥哥，我不是你需要去小心保護的對象，我是強大到連教皇、聖殿騎士都不敢來跟我叫板的巫師。」
「所以你可以依賴我，不要害怕，你可以放心跟我撒嬌耍任性，我允許你所有放肆，我同樣可以跟你保證，我不會輕易消失死亡，只要你需要我永遠都在你身後。」讀過少年的記憶，Zale知曉Alger最懼怕的事情，他可憐的弟弟被Angela曾經的死亡嚇壞了，所以他逼迫自己，盡最大的能力做到最好，將周圍的人保護住，以為這樣就不會失去任何一個人。
——多麼天真又讓人心碎的想法。
因此他要把自己強大的形象建立在少年腦海中，唯有這樣Alger才會放任自己軟弱，因為在強大到無可披敵的人面前，他那點力量根本微不足道，不如安心的依靠對方，尤其當他是他的兄長時，不是裡所當然嗎？
「答應我好嗎？不要害怕，相信我、依靠我。」少年滑落的淚水讓Zale心疼，他痛恨自己的無力，好不容易再一次見到弟弟，第一次相遇就讓對方哭泣，現在又再一次逼對方掉淚，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種無能的哥哥？還說自己有多厲害？連讓弟弟開心都辦不到，強大又有什麼屁用？
雖然視線因為眼淚而模糊不清，Alger卻可以看到原本Zale眼中閃過信誓旦旦的光芒，但說到最後卻越來越黯淡，漸漸轉換成自責時，他開口，「我信你，我說過我相信你……」他雙手還抱住男人的脖子，「拜託……請給我一點時間調適好嗎？我、我當然想要有一個可以讓我依靠耍任性撒嬌的哥哥，可是我需要時間……」說到最後本來通紅的臉更加紅潤。
Alger拉開和Zale的距離，眨眨水汪汪的眼睛，怯弱開口，「求你了……哥、哥哥……」最後叫喚兄長的聲音宛若耳語，如果不是Zale耳力好還聽不見，他笑彎了眼眉。
「好，我答應你Al，我給你時間，就算用上一輩子我也願意等待。」
「哪、哪需要這麼久……」敲了Zale胸膛一下，Alger推開對方，「你出去，我自己換衣服。」
「有什麼關係？又不是第一次幫你換了。」嘴上這麼說Zale還是順著Alger的力道往外走，在關門前還故意揉亂少年的長髮，「我在餐桌等你。」
Alger胡亂點頭，直到把門關上，臉蛋依舊緋紅，他看著鏡子前的自己，眼睛紅得像是兔子，還好沒有腫起來，「哥哥。」他嘗試呼喊，面對鏡子想像那名褐髮男人，「哥哥、哥哥、哥哥……」一聲又一聲，從最初的尷尬到後來順暢許多的叫喚。
不是特工時期催眠自己的方式，也不是強迫自己面對，而是想到男人寬闊的胸膛，溫暖的懷抱，柔和的雙眼，低啞溫潤的嗓音，自信強大的氣勢，這一切都讓Alger感到放鬆，這瞬間，他感受自己到與靈魂深處傳來的情緒相互融合，此刻起他才是那人真正的弟弟，他正視且接受了他們的身份。
「哥哥……」低低柔柔帶著眷戀，Alger笑了，是打從心底、靈魂湧出的無限喜悅。
餐桌上，等待Alger的Zale打開手提電腦，一個月的時間他完全適應現代生活，幫Angela找到工作後，他也替自己找了一個古董鑑定的職業，替博物館、美術館鑑定他們的展覽品，或者是替大老闆鑑定他們的收藏，工作並不繁忙，但薪資報酬還算不錯。
翻閱信箱，確定沒有新工作上門，Zale才關閉電腦，抬頭看看時鐘，早過了弟弟上課的時間，乾脆真的替對請假算了，想到Angela的提議，他馬上拿起電話聯絡Alger的導師。
等到聯絡完學校，Alger也剛好出現在餐桌。
「打給誰？」拿起一片吐司Alger邊問邊塗上果醬。
「你的老師。」收起電話，Zale笑說，「我打算等等帶你去買車。」
「買車？」Alger疑惑的挑了挑眉頭，「有你載我去學校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買車？雖然我們家車庫應該停的下三輛汽車。」
先是因為Alger的依賴感到滿心歡喜後，Zale才解釋，「以防萬一囉，如果你有校外活動，我和Ann都剛好要出外工作的話，你起碼有個代步工具吧。而且……」他伸手捏捏Alger的臉頰調侃道，「你別以為我沒注意到你喜歡開車外出的興趣。」
「這都被你發現了。」Alger反而大方承認，「反正美國地大路廣，我在公路上飆車也不會有警察攔我，為什麼不體驗一下這種極致樂趣？好歹我也是特工，可以應付任何突發狀況，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面對這樣坦然的Alger，Zale突然有股想大笑的衝動，他很意外他可愛的弟弟竟然沒有讓他等太久，他非常肯定，如果今天是Angela來問這問題的話，Alger一定會說謊，他絕對不會讓其他人知道自己有這麼危險的愛好。
「嘿，記得對Ann保密喔。」眨眨漂亮的眼睛，Alger笑得燦爛，「我相信我親愛的哥哥不會出賣他寶貝弟弟，會願意替可愛的弟弟隱瞞他這小小的特殊愛好吧？」
Zale這下真的忍不住大笑了，爽朗的笑聲很快讓Alger也同樣沾染那愉悅的情緒，跟著大笑，直到兩人笑聲漸歇，他才回答，「那就要看我可愛的寶貝弟弟要拿什麼來跟哥哥交換了。」
Alger偏頭想了想，然後越過餐桌環抱男人脖子，給了對方一個大大擁抱，但Zale的回應是，「這樣就想打發……」話還沒說完，他就感受到臉頰瞬間的溼潤，是一個響亮的親吻。
「這樣滿意了嗎？」低頭看著兄長，就算臉頰因為害羞染上淡淡緋紅，Alger也不想移開目光，「哥哥，幫我保密好嗎？」
「好。」Zale點頭，他伸手撫摸少年的嘴角，帶動兩邊勾起一個淺淺弧度，「只要你願意對我開心大笑，不管什麼我都答應你。」
Alger愣了一下，似乎他也曾經對其他人說過這些話語，原來……原來被人捧在手心寵愛的感覺會是這樣，他撫摸自己彷彿有熱流湧現的胸口，他似乎明白Zale的意思了。
——不是刻意做作，而是打從內心發出的喜悅。
只有這個才是男人真正想要的，也只有這個是他才能給予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Chapter 107 Count on 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