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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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昰，起床了，起床了，要迟到了。”
还在梦里的少年裹在被子里，被揉成一团面。好不容易醒来，一睁眼看见一张黑不溜秋的脸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顿时吓得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你干什么呀？大清早的。”
看见女朋友脸上胡乱的东西，顾则昰臭着脸瞪她。
程沫兴奋的在床边跳来跳去，时不时凑到他面前望一望，然后跑到床的对面去：“这是小泉送来的海藻泥，说是很好用的面膜。”
“切，女人就是麻烦，这麽个乌七抹黑的东西也能往脸上抹？难看死了，快弄下来，赶紧的，小心我晚上做恶梦。”刚才着实被吓得不轻，以后还是少让让自家女人和那个小恶魔见面比较好，顾则昰穿着拖鞋踢踢踏踏的往浴室走去。
等他忙完看见小女人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小嘴要撅上天了，心下一阵欢腾，真的想现在就吃了那可口的小东西。
“再不洗掉，我就要吃了你喽！”
话一说出口，床上的某人蹭的跳起来，咣当一声头顶撞到了他的下巴，疼得他连娘都喊不出来。程沫红着脸，迅速的将海藻泥洗干净，利落的完成一切准备工作。
顾则昰享受般的靠在床垫上，看着她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
“好了，出发吧。”
大三的暑假，顾则昰决定带她回一趟H市，看她的母亲。当他提出来的时候，她激动的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其实在此之前她有想过带他回H市见见母亲，但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次他主动提出来，程沫别提有多高兴了。
机场的人一如既往的多，S市离H市坐飞机两三个小时就到了，飞机停在H市机场的那一刻，程沫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
程母已经在机场大厅侯着了，听说女儿要带男朋友回来，早早便买了菜，等在机场，好一起回家吃饭。
“妈妈！”
“泡泡！”
程沫将顾则昰丢在后面，迎面扑上正前方五十米处的中年女人。顾则昰看见母女俩笑开了花，嘴角也悄悄弯了起来。
程沫家的房子是程沫爸爸单位分的房子，说老旧也不算旧。单一的家属院落，民风很淳朴，走两段路就能看见熟识的邻居上前打招呼。
“哟，这不是程师傅家的小沫么？都长这么大了呀！”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骑着自行车和程沫他们打了个照面，笑得和蔼。
“是啊，这不，刚回来看看我么。”程母微笑着答。
程沫挽着自家妈妈，灿烂的对着中年男子问好：
“胡叔叔好。”
顾则昰提着行李，走在后面，将这一切都细心地尽收眼底。
到了家，程沫将行李放好后，独自走到父母的卧室，看着干净的灵位，照片里年轻慈祥的男人，依旧笑得真实。
程沫定定的看着，眼圈渐渐地红了起来：
“爸爸，我回来看你了。”
顾则昰在客厅里按着遥控器调频道，程沫父母家是八十来平米的套房，装修的朴实，但是非常的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程母已经系了围裙进厨房忙去了，顾则昰觉得电视无趣，便起身也去了厨房。
“好香啊，阿姨，您这是在做什么菜呀？”顾则昰乖巧的凑到程母身边。
看见女儿的男朋友走进来，程母想到之前女儿跟自己说的关于顾则昰的家庭，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哎呀，你少爷家家的怎么进来了？厨房地方可脏了。”
“没事，我也经常看程沫做饭，习惯了。”
程沫将近一个小时才从主卧出来，习惯性的走进厨房看见一老一少有说有笑的，心下备受安慰。
晚饭。
程母做了好多的菜，一半是程沫喜欢的，一半似乎顾则昰喜欢的。程沫看着对面的某人吃的满嘴流油，好笑着说他：
“看你吃的，一点形象都没有！”
某人抬起头，哈哈的笑着：“阿姨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我现在知道你的好手艺是遗传谁了。”
随后又凑到程母的耳边悄悄说：“但是还是阿姨做的菜更好吃。”
引得程母咯咯的笑。
整个晚饭间，三个人。
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吃完水果，程母让女儿带着顾则昰在小区附近的公园转转，说是这两年这带变化很大，比以前热闹多了。
顾则昰也吃多了，顺便散散步也好，于是就答应了。
程沫家附近有条贯穿整个H市的河流，盛夏的晚上风迎面吹来，吹得顾则昰一阵舒畅。成阴成阴的树林里蝉鸣声不断，偶尔听见小孩子们唱着儿歌成群结队而过，草坪上被铺着各式各样的席子，有一家三口，一家四口，五口的甚至更多的人躺着或坐在上面纳凉。
他和她坐在河边的石凳子上，程沫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丝丝的风拂过脸颊，温柔的像一汪春水。
“阿昰，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回来？”她靠在他肩上问他。
“我想知道在我认识你之前，你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回答她。
“为什么想知道？”
“嗯，想要更进一步了解你。”
“为什么要了解我？”
“......因为喜欢你。”
低下头，迅速压上她饱满莹润的唇，轻柔的开启她的牙齿，舌头慢慢得滑进她甜美的口腔内，舌与舌交缠的细碎声听得他陶醉。紧紧的将她往自己身子里按，程沫眼神涣散，思想还处在刚才的对白中。
那是他第一次说喜欢她，第一次温柔的吻她。
也就在他吻她的一瞬间，看见他第一次，
——脸红。
程沫早就过了动不动救伤春悲秋的年纪，不再被那种像是飞雪倏地降落，偶尔从梦中醒来还会因此失神落泪所击垮，时光沉淀了年少时浮躁的心，梦依然没有变，而她已没了当年的患得患失。
多长时间才能够让我去习惯没有你？
五年足够了。
我习惯你在身边，也习惯你重新回到我身边，就像多年不再做的梦某天骤然钻了回来，我浅浅的叹了口气。
我习惯了你一会儿来一会儿去，我习惯了你忽冷忽热。
因为，我已经习惯了你这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