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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今世?再回首,却是空 ...

  •   上官珏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他知道他的阿洛会死,知道父皇留不得她,知道他们终是要阴阳相隔。可他不相信,不愿去信。他宁愿相信父皇还是年少时那个会在他摔倒是扶起他的慈爱的父亲。他宁愿相信看在他的份上,父皇会给他们多一点点的时间,哪怕是道别也好好,共赴黄泉也好。他宁愿相信,他的阿洛呀,只是战死沙场罢了,这般总好过心死,也好过这般无奈。可父皇等不了,虎视眈眈的宫廷豪爵等不了。他们都等不了啊,纵使父皇还是那个父皇,可他的心也不再向着他了。
      上官珏说:
      阿洛,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好?
      阿洛,怎不看我,是害羞了么。也罢,你可没有这种少女情怀。
      阿洛,为何世间种种,竟比不上你一眼。可我们却错过了太多。
      阿洛,为何世间如此繁华,我朝疆域千里,竟是容不下你我。
      阿洛,等我可好。
      ......
      阿洛没能走上奈何桥,自然也未能等到上官珏。或许他们俩之间没有爱情,或许有。只不过彼此生活在一起,纵然是再默契,也从未道出那三个字。许是太过于沉重。正如上官珏说的那样,时间繁华,竟是寻不到二人的容身之所。

      上官珏醒来时未见到阿洛,却听得一声“世子醒了~!”恍恍惚惚中才想起,这个地方没有他的阿洛了。

      ......
      阿洛自饮下那杯毒酒,便是眼前一黑,失去了只觉。想来自己应是死了吧,阿洛是这般推测的。阿洛并不怕死,相反却是敬畏死亡。她认为这是一场告别人事最为神圣的仪式。作为精灵族的神射手她是这样认为的,作为上一世的将军她也是这般想的。可如今,惶惶然然的在黑暗中度日如年,才终觉寂寥而可怕。
      阿洛是被冷水泼醒的,伴随着女人尖锐的骂声:“臭丫头,还不赶快去打扫屋子。”身体竟是反射性地坐了起来,撑着床沿欲起,却是一个踉跄撞进了一个冷冰冰的软软的物体,没等她反应过来,却是被一推,坐在了地上。
      女人站在门边,逆着光,看不起她的脸,却是将身形称得极为消瘦。只听那尖锐伴着沙哑的声音再一次想起在耳边“在我回来前没有弄好屋子,哼,臭丫头你就不用吃饭了。”也不看坐在地上的阿洛,嘭的一声关上了门,依稀可见的木屑灰尘随着门的震动抖落了一地。
      感受到手掌和下身传来的刺痛,地面传来的潮湿。举起手,放在眼前,看着上面细碎的小伤口夹着碎石子,直到溢出一丝鲜红,恍然发觉,自己竟是重生了......
      阿洛的感情是有缺陷的,或者说,她并不懂情,也不会表达。只是想哭就那样哭了,想笑就那样笑了。可现在却是一番苦涩道不清说不明,只道是再也回不去了。曾经种种都将是过往云烟,一时间胸口闷闷的。
      阿洛并没有按女人说的那样做,或者说自身的骄傲不允许她这般任人指手画脚。她就这样坐着,什么也没想,或者什么都想了却理不清。直到女人回来,免不了一顿打,夹杂着不堪入耳的辱骂。
      阿洛不明白明明应该是母亲不是吗,为何要这样厌恶自己。
      “臭丫头,你和你爹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那么她为何要被生下来,作为一种罪孽。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女人扔下柳条,却是独自絮絮叨叨的念着,瞎了眼之类的字眼。阿洛觉得她定然是疯了。而接下来的日子,也印证了她的想法。女人总会在出门是交给她一些力所不及的重活,偶尔也会交一些女红,但是阿洛并不喜欢,但往往这个时候女人总会丫头丫头温和的喊她,会摸摸她的手说疼吗,娘错了,然后就是一阵自责,可转眼,却又是抽出柳条,骂她不懂事,也恨她的爹。
      阿洛不知道爹是谁,只道是一个英俊才华横溢的书生,却是从未见过,女人也是只字不提。而阿洛自己也是整日被反锁在屋中,从未见过外面。

      这天,女人坐在床上,她这几日病得严重,阿洛重孝,尽管女人待她不好,依旧是守在榻前照顾着。女人朝一边熬药的阿洛招了招手,神色温和,神情也不似一个病人。阿洛心中不由得一紧,却还是顺从地走上前,在床边站定。女人却是一把手握着她,烛光下,一双乌亮的眸子明明灭灭,竟是分外的好看。
      女人就那样捂着她的手,一会儿嘘寒问暖,一会儿又自言自语。直到她往床褥里一阵摸索,顿了顿,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拉着阿洛,让她半倚在怀里,摸着那一头秀发,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捧着阿洛的脸,一字一顿道:“丫头,你要记住......”
      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眼睛竟是亮的可怕。
      “你要记住,你叫冯蘅......所以你不要怪我......”
      “要怪就怪你那个无情的爹,是他对不住我在先。”说着竟是从被窝里抽出一把剪刀插入阿洛的胸口,顺势打翻了床的床头的灯罩,顿时引燃了床铺。
      女人疯狂的笑声回荡在耳边,阿洛挣扎了半响,却是半分也挣脱不得。女人抓得紧颇有一副同归于尽之势。
      女人这一下刺得并不是很深,也并不稳,慌乱中竟是从阿洛胸口出来了半分,顿时有事一阵眩晕的疼痛,阿洛看着胸口的剪刀,咬了咬牙,终是抽出了剪刀,更多的鲜血染红了胸口,混着房里的火光,竟是异常的凄凉诡异。阿洛狠了狠心剪开了女人一直攥着领口。跌跌撞撞跑到了门口,却是一个踉跄终是晕了过去。
      脑海里还反反复复地回响着那句:
      你叫冯蘅,要怪就怪你爹
      你叫冯蘅.....
      冯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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