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末世之海》焦尾参

50、上山

　　这个问题显然在刘家看来更为紧迫，毕竟是眼看着水线一天天漫上来的，风一停，麻溜的开车就去社区了，还把社区主任又请了过来，“你看看你这水。”

　　社区主任也麻脑袋，“不是，你让我保证这水漫不到你这来，我怎么保证，现在就是最顶尖的科学家在这，他也不敢保证啊。”

　　“那可怎么办？”刘家人说，“安置点还有地方吗？”

　　“你们这眼看着到生死线了，没地方我也会给挤出地方来。”主任叹气说，“哎，如果水漫到你们这来，淹到城里也是迟早的事，哎呀，我也得请示上级领导，看怎么办。”

　　“城东已经是C城最后的高地了，如果也被淹，全城都要转移。”

　　古跃进也穿着雨衣在后面旁听，“现在还有什么地方能躲？”

　　“体育学院在坡上，那个学校再收容你们几家的地方还是有的，那体育馆是新建，又大又牢靠，不过为了管理方便，男人和女人是分开住的，女人住楼上，男人在一楼打地铺。”

　　这种条件一听就好不到哪去。

　　“当然，如果你们有更好的地方，能自救就最好了。”主任说。

　　“现在哪里还有更好的地方去。”古跃进叹气说。

　　“趁着没起风的时候跑，能跑多远就看运气了。”主任说。

　　在场的人都若有所思，这么重大的问题，都得回去全家商量再做决定。

　　古跃进回去这么一说，古步升没有多想就说，“我们得趁风停这段时间转移去山上。”

　　“都去啊？”古奶奶担忧的问。

　　“当然。”古步升说，“后山最高，如果水涨到山洞了，我们就转移到船上。”

　　“总之不能坐以待毙。”

　　“要不，你们还是去体育馆看看？”苏玲玉说，“那附近的人家呢，指不定人家有空房子，空房间可以让给我们。”

　　“我们家这么多人呢。”古莲生说。“肯定会分开，那我宁愿大家一起去山洞。”

　　“你以为山洞里又是什么好地方。”古奶奶担忧的说。“我小时候听大人们说过，抗战的时候，大家也会躲到山洞里去。”

　　“爸开车带奶奶去体育馆那边看看，附近有地方能接纳我们也成。”古步升说，“我和廖叔上山看下。”

　　古步升的最后方案是山洞和船，古奶奶不知道他们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打心里还是觉得脚踏实地的好，到了山上，就真的是孤岛了。

　　不只是古家，其他人也都开车去市区内打听情况。古步升和廖成杰上山，这次上山的情况还好，只有一些小树枝拦在路上，边走边捡基本上能畅通无阻。

　　古奶奶回来后叹气，苏玲玉给她倒茶，“那地好不好？”

　　“好什么好？全打地铺。”古跃进说，“半军事化管理，就有一点好，不要费心自己找吃的，政府发吃的。”

　　“那还挺好。”古莲生乐观的说。

　　“好什么？”古奶奶说，“就那么点压缩饼干，和水，也就保证人不饿死，渴死。”

　　“像你这样没吃过苦的，到那第一天就要哭了。”

　　“我也没有那么没用。”古莲生嘟嚷说。

　　黎叔顶着风雨上门来，“老嫂子，又来打扰你了。”

　　古奶奶忙让他坐，“眼看着水上来了，咱们这地方也不太平了。”黎叔说，“这光景，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下一次飓风来。”

　　“是啊。”古奶奶说，“今天我和我儿子就去市区看了，划分的地方住也是能住，但肯定没有自己在家方便。”

　　“老嫂子啊，我多嘴问一句，上次你们花那么大力气清理上山的路，不只是为了山上那个湖吧。”黎叔说。

　　“不是湖。”古奶奶说，“那湖边有个天然形成的山洞，没解放前，遇上战乱，都是躲在那上面的。”

　　“我们刚才也再商量呢，是去市区，还是上山。”

　　“那山洞大吗？”黎叔问，“如果你们都上山的话，我们可不可以跟着一起去，如果你们不去，我们能不能去？”

　　黎叔不好意思的笑，“我们都是山野人，在山里待着自在，去到城里就不自在，你说在山里，树啊地啊，还能想办法刨点吃的，你说到城市里，都是钢筋水泥，想吃土都没地方找去。”

　　“我们也准备上山去。”古步升说，“决定了就不拖延，回去准备吧，收拾收拾能带的都带上，明天就开始上山。”

　　黎叔点头。

　　黎叔走后，蓝成陪着他爸也过来了，“跃进啊，我记得你家山上是有个山洞是吧，你上去看了没？还能住人吗？”

　　“怎么，蓝叔你不准备去社区安排的地方啊？”古跃进问。

　　“我去什么，我还有几天好活啊，要是死在那里，我觉得不值。”蓝爷爷说，“我宁愿是死在家里的。”

　　“那你一个人啊？还是。”

　　“我要是抛下我老爹走了，我还是人吗？”蓝成说，“其他人要走就走，我不管。”

　　“其实我也是心存侥幸，我们先去山洞躲一段时间，也许没那么糟糕，水也许漫不上来呢？”蓝成说的是那些借住在他家的人。

　　“上面山洞还是能住人，也宽敞。”古跃进说，“但是刚才那外乡人已经过来说了，说要一起到山洞去躲躲。这么几家人一起，估计也有点挤。”

　　“你为什么答应呢？”蓝爷爷惋惜说，“我们才是一个组的，从前一个村，现在一个社区的，他们是外来人，你也真是的，这种时候肯定先想着我们自己。”

　　“那人家都在眼前了，你也不能回绝。”古跃进说，“不能见死不救啊。”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上去？”蓝成问。

　　“明后天吧。”古跃进说，“也不知道这风什么时候又刮，既然决定了，就早点上去，早点安心。”

　　“你们带多少东西上去啊？”蓝成问。

　　“能背的动的当然都要背上去。”古跃进说，“还有这屋子也要好好做好防水，万一水退了，咱们还能回来。”

　　古步升把蒋默阳他们也都叫过来，大家开个会商量一下，怎么安排人和东西上去，“因为去山洞的人不止咱们，还有别人，还是要防着点。”

　　“背东西上去后就要有人看着。”

　　“我们也不能先上去，这么多东西要收拾呢。”程雪妮说，“男人总没有女人细心。”

　　“先打包。”韶光说，“然后在看怎么个顺序上去。”

　　“上山不是有段路还挺平的。”曾志强说，“我那辆车抓地还很强，我先用车开一段上去，这样后面人背东西走的路就短一点，也好。”

　　“我们那没什么东西。”蒋默雨说，“明天我们都打包好就过来，那边屋子先做好防水处理。”

　　“对。”古奶奶说，“得把不能泡水的都放到高处，然后窗户要用胶纸贴住，门也要用沙袋堵住。”

　　“想想就很多事。”古莲生说。

　　“个人都先清理自己的东西。”韶光说，“衣服被褥什么的，可以少带，我在山洞里都准备了，柴油机也不用带，山洞有，没用完的柴油带上去就行。”

　　“锅碗瓢盆也不用。”韶光说了实话，“其实山洞什么都准备的挺齐全的。”

　　“能带的都带上，你知道什么时候缺了，你也不能回来拿。”古奶奶说。

　　当天夜里，谁也睡的不安稳，做梦都想着怎么打包。

　　好不容易安顿好的行李，没几天又要打包，何娟心里不是不憋闷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何娟？”外头有人喊，何娟出去，是当初一起在蓝家住的人，她看见何娟在打包行李。“你们是怎么想的，去市区还是上山。”

　　“你们怎么决定的？”何娟反问。

　　“蓝成就说他们要上山，我们要跟着就跟着，不跟着就去市区，反正我们要走了，之前的协议就不算数了。”

　　“说要他们照价赔偿，他就说是我们自己要去市区的，是我们主动违约，不赔偿。”来人一脸生气的说，“早知道，还不如当初和你们一样，拿了东西走了，搞得到现在两边都没落下好。”

　　“我女儿你也知道，她不能去人多的地方，我们准备跟着上山了。”何娟说。

　　“你是不是傻呀。”来人说，“他们都是本地人，我们是外地人，现在住在房子里，大家还讲脸面，到了山洞那样封闭的地方，不就是等着被人欺负。”

　　“你说，万一困在山洞里，到时候没的吃了，人吃人了，你说他们吃谁。”

　　“没那么夸张吧。”何娟说。

　　“这可不是这边一户人家上去，蓝家也上去，他们家什么人，你不知道啊？”

　　不过来人最后也没劝服何娟，他们骂骂咧咧的从蓝家出来，驶往了体育馆。胡莎莎和方沐城商量，“我们真的跟蓝家到山洞去啊？”

　　“那什么山洞我一听就觉得瘆得慌。”

　　“那不然呢，他们还能让我们带走女儿？”方沐城说，“再说了，古家也要上去了，他们那么多人，总不会拿自己命开玩笑。”

　　最后刘家和袁家都准备去市区，蓝家和周家准备和古家一起去山洞，他们是一边线上的，家里有老人，都多少了解一点那个山洞，权衡利弊后，上山不一定是个坏选择。

　　而外地人就是黎叔一大家子，和蒋默阳，曾志强两户。

　　何娟也把来人担心的事跟老公说了，曾志强说，“你想那么多，古家人我看都挺好的，只要咱们不起坏心思，别人的坏心思也起不到咱们身上。”

　　“你看女儿多开心，我们要去体育馆了，女儿还能有现在这么开心吗？”

　　何娟点头，那也是。

　　她们整理好东西把廖成杰的房子做好防护措施，才全都去了古家，如今挤挤攘攘，真是很多人。

　　古奶奶把家里的肉都做了，“接下来好几天都不能好好吃饭，大家都放开肚皮吃，其余的用真空袋包装了，之后就隔水加热吃。”

　　莎莎啃着鸡腿吃的很香，看着小孩吃的香，大人们也胃口好很多。穆雷把自己的鸡腿夹给晓晨，小声说，“你不是也喜欢吃鸡腿吗？”

　　“我吃其他的肉。”

　　晓晨看着人家父母把鸡腿让给女儿，你这把鸡腿给我，怎么感觉怪怪的。不过不想了，吃饱再说。

　　古奶奶和孩子们第一次就上去，她是长辈，在上面看东西，别的人也不会打主意，苏玲玉就在最后查漏补缺跟着最后一次上去。

　　因为外面一直在下雨，上山的装备得穿好，雨衣雨裤雨靴，穿上装备就重了几斤，更别提还要背东西上去。

　　古莲生第一次背背包就差点跪下了。

　　离她最近的莫子熙顺带就扶了她一把，“要不就别背东西了，你自己站着都难，何况还要走上山路。”

　　古莲生倔强的摇头，她蹦了蹦，“等我适应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