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末世之海》焦尾参

47、人心

　　古跃进眯眼一瞧，这来的人蓝家，周家，刘家，袁家都有了。“来的挺齐呀？”古跃进笑说，“难得好天气，出来活动活动，不然憋在家里，早就难受了。”

　　“是啊。”周家人说，“就不知道这天气能保持多久，要不然我也可以安排松地，育种了。”

　　这几家虽然是在郊区，都有田有地，实际上很多都已经不在种田务农了，多半都是在城里工作，只在房前屋后开了菜土，种点自己家吃的菜。

　　但是这次遭灾，让他们明白，土地还是根本啊，土里能种出庄稼，人就饿不死，你说现在要是在城里，有钱能买到吃喝还好，要是买不到，这可咋办。

　　“你们昨天不也都去了社区吗？没打听出啥？”古跃进问。

　　“你去打听到了什么，我们就打听到了什么。”刘家人说，“哎，你被挖地，我们找个地方坐着，倒是商量下接下来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古跃进弯腰挖土说，“这不是我们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的事，就是看天老爷让我们怎么办。”

　　蓝成说，“这次起风，就我家损失最严重，房屋都被吹了一间，你知道，我家还收容了不少落难的人，你说现在也住不开。”

　　“你家住不开我知道，廖成杰那房子不还空着吗，让他们去那里住吧。”蓝成说，“都是天涯沦落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不要见死不救，你说是吗？”

　　“上次我儿子的朋友来，三个，现在住在廖成杰的房子里，按照你们的规矩，是给了钱给他的。”

　　“你家的人给钱给你，然后安置到廖家的房子去，你怎么想的那么好？”古跃进说，“要么当初你别收人家东西，还能夸你高风亮节。现在说这个话，你亏心不亏心？”

　　“大不了我退点东西给廖成杰。”蓝成说，“我家人本来就多，加上现在上面还不能住人，这人挤人的都快打起来了。”

　　“廖成杰他家房子上面也不能住人。”古跃进说，“他家房子还是从前的老房子，你看你们其他几家还有空没，接受一下。”

　　“我家倒是有房子。”袁家人说，“不过蓝成要想糊弄廖成杰一样的糊弄我，那可就没门。”

　　“我糊弄你干什么？我糊弄他干什么？”蓝成气道，“我谁都不糊弄。”

　　“那些都是次要的。”周家人说，“昨天我们去社区，啥都没打听出去，再找门道，也说不清楚，这未来的天气到底是怎么样？”

　　“都打听不出，你还不明白吗？”古跃进叹气道。“你说社区主任，那么会说话会鼓舞人的人，要是以后状况能好，他会一句话都不说吗？”

　　“不说 ，是因为这天气还有坏呢。”古跃进轻松的说出他们知道但是不想承认的事实。

　　四个人都卸了劲，也不说别的，就地一坐，看着天，“你说这天到底是怎么了？”

　　“你要弄的明白，你就不在这了。”古跃进说。

　　“既然天还要坏，你还挖地干什么？”蓝成问，“白费力气。”

　　“怎么就白费力气了。”古跃进说，“外面种不得，家里种得嘛，种不了稻谷，种点土豆芋头花生，也能有点出息。”

　　古跃进说的人心动。蓝成转头和袁家人商量，要挪几户人去他那。

　　“不行，我家没地方了。”袁家人干脆的说。

　　“你刚不还说你有地方吗？”蓝成急了。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袁家人说。“我寻思着，挪一间屋子出来种菜啥的，就现在撒一把萝卜种子下去，过几年也能有新鲜的萝卜秧吃，就当补充维生素了。”

　　几家人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

　　古跃进挖足了一担的土才悠着回去，苏玲玉过来接他，“刚才看见他们来找你，怎么也不往家里带，在田里说了事就让他们回去了，多失礼啊。”

　　“失什么礼呀，现在什么光景，谁还计较这个。”古跃进说，“你要泡茶待客，不如泡一壶糖枣水，送到后山去给他们喝几口。”

　　“对对对。”古奶奶也说，“我都给忘了，赶紧泡一壶，让莲生去送。”

　　“莲生啊，你等会去那边一趟，看小雨有什么要带过去的，你一并带过去。”古奶奶说，“他们说为节省之间就不下来吃饭了，都带着面包上去的，我们中午也随便吃点吧，面条行吗？”

　　“妈，这小光还在呢。”苏玲玉说。

　　“我随便吃点什么都成。”韶光满身异味的过来说，“其实我现在也不太想吃东西。”

　　古莲生说话的功夫就过去了，片刻后又跑回来说，“小雨姐姐和我一起上去，她准备了好多饭团，说带给他们吃，都是体力活，吃面包也不顶饿。”

　　“那赶紧去煮几个鸡蛋。”古奶奶说，“待会一起带上去。”

　　“煮个咸菜肉末汤，装在水壶里，让他们用一次性杯子喝。”

　　“奶奶，你东西要准备的太多，我就拿不起了。”古莲生说。

　　“等会让你爸跟着你们一起上去。”古奶奶说。“他们上午来了，下午不一定来，你爸没事了，上山帮忙。”

　　韶光把积压的牲畜粪便用耙子耙开，然后把土倒进去混合，因为时间不等人，也没什么太阳，只能人工的一边边耙来耙去，通风散开，古奶奶给他拿来很多话费袋子，“这些够了吗？”

　　“应该够了吧。”韶光说。

　　“今天能收起来吗？”古奶奶说，“一般农肥还得发酵几天呢？”

　　“装起来也不是马上用，让它们在袋子里发酵，扎几个眼就是了。”韶光说，“实在不行，就明天再搬出来晒。”

　　等察觉到起风，韶光记下时间，就开始把铺摊了一地的混合肥装了起来，牲畜们被赶回干净的屋里，一袋袋的肥料也被沿着墙脚码好，然后把从小屋通往外坪的门给关上，这样就不用担心风把东西吹走。

　　韶光想赶在古步升回来前先把澡洗了，可是已经晚了，他们已经回来了，韶光把装备脱在牲畜屋面前，“别过来，别过来，我先洗澡。”这么叫着一路跑上楼。

　　古步升奇怪，苏玲玉笑说，“他今天翻了一天的农肥，恐怕是怕身上的味道被你闻到。”

　　古步升笑，趁大家都在下面，他就上楼了，韶光才找好衣服进浴室，被人敲浴室门，一脸紧张，“谁？”

　　“我。”古步升说，“你开门，我拿个东西？”

　　“你拿什么东西非得这个时候拿？”韶光生气。

　　“你不开，我自己开了。”古步升说，浴室门本来就是推拉门，谁开都无所谓，韶光紧急冲了两下水才来开门，“你要拿什么？”

　　古步升只凑过去在他生气的脸上亲一下，“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是香是臭，我都最爱你。”

　　韶光迫不及防被表白偷吻，脸色僵了一下，他往笼头走了两步，然后又回头问古步升，“要 一起洗吗？”

　　“莲生，上去叫你哥他们下来吃饭了，要吃饭了，洗澡怎么洗这么久？”苏玲玉一边从厨房端饭菜出来，一边对古莲生说，晚上让蒋默阳他们三个也到这边来吃，不要自己开火了。

　　蒋默雨做事麻利，做菜的手艺也挺高，今天就让她主厨。

　　韶光觉得自己就是一汪水，捧在古步升掌心里的一汪水，软软的，暖暖的，思维飘荡，落不到实处。

　　“哥，韶哥，吃饭了，快点下来。”古莲生在门口敲门说。

　　“就来。”古步升哑着嗓子回道，他亲吻着韶光的耳朵，“真不想出去。”

　　韶光的手软绵绵的搭在他手上，意识不清还说，“得下去了，不然大家都知道我们在上面做坏事了。”

　　古步升的胳膊用力横抱起他，“这可不是坏事。”

　　“是有情人都爱做的事。”

　　最后两人都一身水汽的下去，韶光眉眼处红红，“洗的太久，好像有点缺氧了。”

　　程雪妮给他倒一杯水，“少泡一点。”

　　“不浪费热水嘛。”韶光乖巧的说。

　　今天大家说起进度，“明后两天应该可以把山路清出来。”古步升说，“不知道这样的天气能维持多久，还是早一天清出来早一天安心。”

　　“你得把整理的树木扔远一点，不然再来一场风，又恢复原样，又要重复同样的动作。”古跃进摇头说。

　　“这吹倒的树木都被吹的很干了，要不，明天就再起一窑烧成炭吧。”廖成杰建议说，“反正炭保存在这又没事。”

　　“这个可以。”古跃进说，“我们这只有你烧过炭，你选两个给你打下手，把它们都烧成炭，就不用担心风再把它们吹的到处都是。”

　　“对了，蓝成今天说他家住不下人，要分两户到你那去住，那些人给他多少，他给你。”古跃进说。

　　“现在不是住着人了吗？”廖成杰说，“再说我家也不大，上面不能住人，下面就几间房，容不下两家人。”

　　“我们是借住在廖大哥家的，什么都轮不到我们开口，不管要不要人来住，都听凭廖大哥的。”蒋默阳说。

　　“你不要偷偷给自己涨辈，我们都叫叔的，你叫大哥，你也想当叔啊。”韶光突然说，“廖叔，人小辈分大。”

　　“成，听廖叔的。”蒋默阳说。

　　“我们都不希望他们住进来。”古跃进说，“但是蓝家是这几家收容人最多的，如果其他几家不同意接受，他最终还是会找到你这来。”

　　“人都是落难的人，凡事做绝，也没意思。”

　　“叔的意思我懂。”蒋默阳说，“别的不说，我和子熙两个男子汉，怎么样都无所谓，如果到时候过来的人不好相处，或者是男人多，我想，可不可以让我姐姐过来跟莲生打个伴住。不然像今天这样，我和子熙都出去了，留我姐一个人在家，我真不放心。”

　　“你不放心什么。”蒋默雨说，“隔这么近我会叫人，再说了。我住在那，你们还能活动范围多一点，不然他们是拖家带口的，你们两个单身汉，只你们吃亏的地方。”

　　“蓝家真要踢人出来，肯定是踢刺头。”古奶奶说，“软弱好欺的他怎么会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