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末世之海》焦尾参

31、方沐城

　　古步升上楼把韶光抱在怀里，才发现他没穿衣服，又去拿了睡衣给他换上，还有家居棉袍给他披上，拍着他的背哄他醒来，等他嘟嘟囔囔耍赖的说不想起的时候，古步升才把他靠在床头上，他去浴室取来热毛巾，整个敷在他脸上，在去楼下把面端过来，一碗汤面，上面卧着一个煎蛋，另有两碟菜，一盘炒菜心，一盘卤牛肉。

　　古步升端着盘子放在书桌，“别动，就在床上吃吧，等下下来还着凉了。”他去古莲生房间里找来小方桌，架好放在床上。

　　“不想吃。”韶光拿下脸上的毛巾，眼睛依旧困顿的半睁着。

　　“吃了饭再睡，等下也许会停电，奶奶，或者让你阿姨等会再摸黑给你弄饭都不好，吃一口好不好。”古步升说，“吃一口你就知道饿了，毕竟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韶光捧着碗喝了一口汤，像厌食症患者一样挑起一根面条慢慢的吃，古步升也不催他，把手提电灯放在顺手的位置，好在停电的时候打开。

　　把两个人的手机都冲上电，能冲一会是一会，网线早被连日雨打的时灵时不灵，只有数据网络还能支撑，上论坛看一下各地的情况。

　　吃到一半的时候，韶光的胃口才醒来，然后很快的连小菜带汤都全部吃完了，自己准备起身收拾，古步升就接过来，“你别下来，裤子也没穿吧。”

　　韶光伸出一个手指，“我还想吃一个甜甜的面包。”

　　古步升说，“现在胃口开了吧。”

　　不过还是去储物柜给他拿了一个包装炼乳紫米面包给他，古步升把碗筷送下楼，在上楼就停电了。

　　韶光拎着手提电灯在楼梯口等他，一截白玉样的小腿就在浴袍下空荡荡，一边手里还拿着面包在吃，“你看的见吗？”

　　“我看的见，你不冷啊？”古步升搂着他的肩膀进房间，“你看你吃饭就没停电，还是你运气比较好啊。”

　　“我运气好，就是你运气好啊。”韶光说，被塞进被窝里还问你不睡吗？

　　古步升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韶光主动钻入他怀里，古步升揽着他的腰，“不想睡了？”

　　“想睡。”韶光说，“你给我捏捏。”

　　“辛苦了。”古步升说。“以后让你回来就回来，不能死倔，不然以后就不带你去了。”

　　“穆雷比我小那么多都咬牙坚持着，我要早回来多没面子。”韶光嘟嚷说。

　　“穆雷比你小，他那身板比你这小身板可要健壮的多。”古步升说，“术业有专攻，人各有长，家里需要做的事也不少，都给奶奶，阿姨她们，也不合适。”

　　“嗯。我会考虑的。”韶光说，“论坛上有什么好说的吗？”

　　“没有，都在抱怨物价上涨，钱又取不出，挨饿，埋怨上面怎么没人去救他们。”

　　“西北那边也在抱怨，人太多，供给是按人头分配的，绝对不会多，下雨也是一样的难受，还有很多工厂需要他们去做廉价劳工。”

　　“然后两边就吵起来了，别人说西北的好歹不要担心生命安全，还说能有地方上班已经很不错了，多少地方，没有上班没有收入在孤独的等待不存在的救援，在等死。西北的就说别人不知道事事都在框线范围的憋屈，简直不自由，毋宁死。”古步升轻声和韶光说着。

　　“在论坛上，大家都还挺有活力的。”韶光说。

　　“有关天气的预测贴也顶的很高。”古步升说，“他们预测，未来的恶劣天气还会发生一场全球范围内的大海啸，然后天气会短暂的平静下来，之后的天气会变成酷暑，还是严寒，各有一半几率，可以肯定的是，未来的天气不容乐观。”

　　“有时候真想去老天爷的脑子里看看，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韶光说，“也许过几年地球变得不适宜人居住，我们需要做火箭去其他星球定居。”

　　“外星不会比地球好的。”古步升说。

　　第二天迎接起床的依然是刷刷的雨声，韶光觉得挺暗，但是拉灯没亮。“还没来电吗？”

　　“说是以后要限时供电，只有晚上六点到八点两个小时来电，你等着，我去楼下拿热水来给你洗脸。”古步升说。

　　“不用了，冷水也可以。”韶光说，“ 热水留给她们用吧，我没那么娇贵。”

　　到楼下，大家都起来了，聚在客厅了各自用舒适的方法坐着，女人们在厨房里忙碌，古莲心裹着大棉衣下来，“早上用冷水洗脸，都快冻僵了。”

　　“楼下烧了热水，要不兑了水再洗一次。”苏玲玉说，“把他们的保温瓶都拿过来，把开水灌上。”

　　“不洗了，我擦脸的都涂了，再洗不就浪费了吗？”古莲生说，她才懒得把保温壶全部拿过来，又全部送不过去，拎着烧水的铝壶就走过去，“开水，开水来啦。”

　　李晓晨帮忙把所有的的保温杯都掀开盖子，等水满上又盖紧。

　　“要不趁着还没饭咱们就去把炭拿过来了吧。”穆雷建议说，“反正这雨也不会挺，电也不会来，早拿过来，奶奶她们还能早暖和起来。”

　　“开车去，不然这雨一淋炭还能用啊？”古跃进说，“阿升，你去开车，我去把火盆找出来，后多年没用过这玩意，还不知道找不找的到。”

　　这边车一发动，那边屋子就听到动静，趴在窗户上看，“看他们去哪？”

　　“就是去旁边屋子都要开车，油烧的慌。”方沐城看了一会，见车不是往 他这来，也不是往外面去，就皱眉说。

　　“老公，看样子他们不想知道你打听的消息呢。”胡莎莎说。

　　“不想知道咱们也得搭他们的顺风车出去，不管要多少手续费，咱们卡里的钱都得取出来，不然以后真的成废纸了怎么办？”方沐城说，他打听到的信息是上面想恢复凭票购买的制度，到时候拿钱也买不到东西，等到那个制度取消时，说不定银行就会印出新的钱来了。

　　“他们好像在往车里搬什么东西？”方伊人说。

　　一家三口都挤在窗口看，但是雨下的太大，实在也看不清楚。

　　“难道那屋里还有什么好东西不成？”胡莎莎问。

　　“我去过，里面又破又旧，不像是有什么好东西的样子。”方伊人说。

　　“人家又好东西难道还摆在外面给你看。”胡莎莎说。

　　“你们看着，等下他们车回去了，我就走上去，要真有什么东西，我撞见了再开口，他们多少也会给一点。”方沐城说。

　　“昨天去都不知道要买雨衣跟雨鞋，你们会买什么？”方沐城去做准备工作，忍不住又抱怨几句。

　　“老公，他们已经回去了。”胡莎莎喊道。

　　方沐城带上帽子，把拉链拉到最上，打上伞就往外走。

　　“廖叔家的炭真的还挺多了。那化肥袋子怕是有二十几袋，好在都堆在角落里，没被雨飘湿。”古步升说，“车里装不下，就先装了一半过来。”

　　“行，搬到后面杂物间去。”古奶奶说，“等会搬也成，先吃饭。”

　　早餐是一大锅干菜丸子汤，配蒸好的大馒头，花卷，这些都是当初买的速冻产品，现在开始断电，古奶奶就计划着要消灭这些东西了，虽然有个冻库，一时半会温度降不下去，但是如果坏了，就可惜了。

　　一家人吃的满头大汗的时候，方沐城在院子里喊，“老古。”

　　古跃进一出去看，“这么大雨你怎么来了？”

　　“我昨天说等你来有事和你商量，等了一晚上你没来，这不我就来找你了。”方沐城笑着说，在廊下收了伞，“这雨大的，就是打了伞也一点用都没有。”

　　“你看看，你身上都湿了。”古跃进说，“老婆，你看看有没有干毛巾，给他拿一条擦擦。”

　　苏玲玉拿着毛巾过来，“哎呦，淋的这么湿。”

　　“我身上湿就不进去了，在门口说吧。”方沐城吸吸鼻子说，“你们正在吃饭吧，没事，不用管我，你们吃你们的，给我一个小板凳，我在门口等你吃完了再说。”

　　“什么话。”古跃进说，“进来进来。”

　　“吃饭了吗？”古奶奶客气的问一句。

　　“没呢。”方沐城说，“没电，也没什么存粮，一天吃一顿就行了。”

　　“那你也来吃点吧。”古奶奶去给他拿了一副碗筷，虽然不喜他，但是做人的礼数是刻在骨子里，也做不出来让人干看着的行为。

　　“你们还有煤气，真好。”方沐城说，“不知道哪里还有煤气卖，我也想买一罐，不然这么冷的天，要是以后真的没电了，还不知道怎么办。”

　　“你可以去社区问一下。”古莲生说，“从前的点肯定都没有了。”

　　古奶奶装了一碗丸子汤再拿了一个大馒头给方沐城，方沐城只接了汤。“奶奶，你把这馒头给我用袋子装了，我等会拿回去给我老婆女儿吃。”

　　说的这么可怜，古奶奶就说你吃，“等会还有多的，你就带两个回去。”

　　“谢谢你了。”方沐城说。

　　方沐城端着碗吃的很香，古跃进也没问他说要来说的是啥事。

　　方沐城足足喝了两碗汤，又吃了一个馒头，花卷才放下碗筷，“好久没吃这么饱过了。”

　　其余人早就放下碗筷，都坐在客厅上帮着廖成杰拧钢丝网，到时候用钉子钉在粪渠上，再盖上叶子，就能做好简单的掩饰美观。

　　这个得带上手套，有人把钢丝用钳子剪成一段一段的，然后再把它们按照一定的距离绑在长钢丝上。

　　方沐城对古跃进说，“不然咱们去别处说？”

　　“不用，就在这说吧，这消息我们都是互通的。”古跃进说。

　　“这两个男孩子也是住你家了？”方沐城问。

　　“不是。”李晓晨反应很迅速的回头说，“昨天穆雷帮忙挖了一天的土，因为太累，所以在这里住一晚，等下我们就回去了。”

　　“嗨，紧张什么，我也没说你住进来了，我就得住进来。”方沐城说，“虽然按说咱们的关系要比这两个小年轻要亲近的多，你说是吧老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