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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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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听着马蹄声转向了后院,立马躲进了周大儒士的书房。书房里整架子都是书,一排一排,中间空空荡荡,就是不见有什么地方可以遮蔽的。还没隐藏好,那马蹄声已经到了书房门外,下马,进书房,似乎就用了那么一瞬间的时间。三人便见梳了两条辫子,耳朵上带了两个明晃晃的耳环,身材高大魁梧,但是脸面上却没有粗犷大汉般的粗鲁长相,却是生的白白净净,眼睛里透着点野兽般的精光,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人,三人也看了看他,半响都没有说一句话。
莫离歪了歪身子,想用比他高半个头的周子墨遮挡下自己。锅头反应过来,拽住周子墨的衣衫:“公子,我们逃不了!”那眼里含着泪光,似乎前面就是那奈何桥般。周子墨瞪他一眼:“有点骨气,他还不是没动么。说不定他就是想捞点钱财。”
“哈哈。”一阵笑声笑的人毛骨悚然,“你怎么知道我只是来捞点钱财?”三人一阵冒汗,这契丹鞑子听的懂中原官话!
他走到周子墨身边,低头打量了一番,十五岁的周子墨明显比他矮了一个头,周子墨便也昂着头瞧他,眼里丝毫不示弱,但是他心里知道,现在面前的这人,捏死自己就如捏死只鸭子般容易。他伸手捏住周子墨的脖子,瞧了瞧,说道:“是个小男人么!”然后便松了手。
这动作这话,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他又捏住了锅头的脖子,又瞧了瞧,叹道:“也还是个乳嗅未干小子!”
难道他在找小女孩?女人?三人脑中一起冒出了个想法。
他从周子墨身后拽出了莫离,莫离瞪着他:“你想干嘛?要杀要刮随你便,休得动小爷一下!”
他看了看莫离破烂的衣服,被蚊虫叮咬的小腿柱子,摇了摇头,便也不想去追究莫离的脖子,莫离使劲从他手里挣脱过来,却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脖子上的玉佩被甩了出去,刚好落在了他的脚下。他一震,身子明显抖了一下!
莫离爬了起来,立马要去拿他的玉佩,却不想被他先拿了起来,他放在手里,又看了一眼正在地上趴着的莫离,伸出一只大手,拎着莫离就走了出去。
“救我!”莫离朝着屋里一阵傻眼的两人喊道。
“你放下他!”周子墨喊道,可是这话却是有去无回,似乎无人听到。莫离捶打着契丹鞑子,打在铁石一般,纹丝不动。走到前院,那鞑子便朝着自己契丹同伙喊了一声契丹话,周子墨和锅头是不明白他们说了什么,似乎应该是得到战利品一般,炫耀一番。周围的契丹鞑子,立马下马,朝着那拎着的契丹鞑子单膝跪下,一起呼声一句契丹语。这年纪竟是个官儿,周子墨微微蹙了下眉头。
周子墨和锅头好不容易追上了他们,不敢靠近,离着一丈外喊道:“我周府有的是钱财,你们可以随意去取,放了他,我告诉你们放更多的金银珠宝的地方!”
契丹汉子这次回头看了周子墨一眼,说道:“你的钱财,留着取个媳妇吧!”这就奇怪了,这鞑子不要钱?只要个小叫花子?周子墨小声的问锅头:“我们前面的是契丹鞑子么?”这话锅头是回答不到,摇了摇头!
契丹汉子,吹了一声口哨,马从旁边小跑到他身边,他一跃身,便纵上了马,连带莫离一起,莫离被摔在马鞍前面,可能被摔了重了点,莫离眉头紧皱,死死的瞪着契丹汉子。契丹汉子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怒意,反而笑着对莫离说了句契丹语,莫离便拳打脚踢起来,那契丹汉子纹丝不动。
他们就这么潇潇洒洒的离开了周家大院,离开了小镇。随后小镇上的人又陆陆续续的回来了,饭后闲话便是:今年鞑子南下,没有烧杀抢掠,没有抢走大宋一份钱财,却北上了,这话被普通百姓说上了几日,便也没有再大的新闻。然后饭后闲话话无非就是,东家没上山躲鞑子,却也安然无样,西家上山躲鞑子,当家的在山上摔了一跤,床上躺了几个月,早知道就不上山。
但是,周府里周子墨和锅头并没有鞑子的离开使心里平静下来。两人心怀鬼胎,心思各异。
这天下午,周子墨从外不知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叫满叔找到锅头。锅头正在马厩里给周三的马儿刷毛,洗澡。满叔一听大公子要找锅头,立马放下手活,乐的屁颠屁颠。
“满叔?”锅头看着一脸笑吟吟的满叔,一脸不解,这秋日西北风瑟瑟的,有什么好高兴的。满叔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和大公子套上交情了,平时看着傻楞傻楞的,傻人也有傻福不是,今后得好好培养下他,说不定等到他成年后,做个外管事也不一定!
“傻小子?鞑子来的那天,有人看见你和大公子在一起?”满叔扔了他手里的马刷子,拉着锅头问。
锅头一想遭了,难道自己和莫离在厨房偷吃被子墨公子告诉了周三总管?周三总管要赶我出这周家大院了?但是看着满叔那笑吟吟的脸,却好像不是这回事。他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个什么。
满叔拍了拍他的头,“傻小子,大公子找你呢。好好把握机会。”那笑容里似乎眼前就是那金闪闪,白晃晃的真金白银,弄的锅头一愣一愣的。
周子墨正在房里看前日里雄州李家三公子送给自己的画册,看着看着不是滋味。想着莫离被契丹汉子扛走的摸样,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微小,平日里在这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那天算是明白了,自己就如那小蚂蚱似的,被人一捏就死翘翘了。
“子墨公子,找我?”锅头冷不丁的出现在周子墨面前,吓的出神的他掉了手里的画册。“你飘进来的?”他瞪着锅头!
锅头立马弯下腰去捡那画册,被周子墨这么一问,委屈的说道,“我站了好一会,公子一直没发现我罢了,我才出了声。”
周子墨被锅头这傻样弄的无言以对,“这么说是我的错?”
“不是,不是。怎么会是子墨公子的错,是我的错了,我的错。”周子墨还是死死的盯着他,盯的锅头毛骨悚然,锅头扑通一下,跪在周子墨面前:“子墨公子,你可千万别赶我出去呀!”因为周子墨那眼神又让他想到了那天厨房偷吃的事情来,想来肯定是这事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