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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龙头的女人 ...

  •   “安全回来了,真好。”一把苍劲的声音把我每分开,是张堂主!
      “嗯”,拾来几乎是反射性的把我拉到他身后,用他的身体挡住我。
      “金子安然送回总坛了吗?”
      “是的。”拾来公式性的答着。不知是因为尊敬抑或其它,拾来向来对张堂主都很有礼,有礼得几乎生疏,完全不像养父子的关系。
      “听说这次受袭伤亡很惨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还不太清楚,龙头正在查。”
      “嗯,”张堂主盯着我们,心里不知想什么。“蝶舞,你突然失踪了好几个月,去哪了?大伙都在担心你。”
      糟了,我最怕就是回答张堂主的问题了。他的眼晴像鹰一样利,像能看穿人心思似的,比测谎机还利害!
      
      不能不回话啊!只能随便找个理由了,
      “身体不太好,躲起来休养了。”这个可不是谎言,我的确因为怀孕而身体不适。只不过目的不同而己。
      “病了?”
      “蝶舞小姐怀孩子了啊!”不知是那个围观的人答着。
      张堂主眼晴陶地一亮,紧紧的盯着我,“怀孩子了?!”
      糟了,我太得意忘形了,不应该现身的,现在所有人都知我怀了拾来的孩子,特别是张堂主,我想起常福说过,张堂主定会把拾来的孩子捉去训练成金子来。
      我身子一震,面色也变了。拾来也反握着我的手,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相信也不比我好多少,因为他握着我的手心正在冒汗!
      
      “怀孩子是件好事,拾来的好刀法需要人继承。”
      拾来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这正是我们最怕发生的事啊!
      我与拾来还是沉默着不回话,只是低着头。
      张堂主也觉得没趣了,转了个话题,“龙头呢?”
      “在他屋子里。”
      “那你们先好好休息吧,我去找他。”我当场松了一口气,我还正在担心张堂主死心不熄的问我这几个月究竟躲哪了!
      “可能不太方便。”
      “嗯?”拾来的回答显然令他很惊讶。“为什么?”
      “他正跟纪柔在一起。”
      “纪柔?!她是谁?”
      “龙头的女人。”
      “龙头的女人?”张堂主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像在思考着什么,不再问话了。我与拾来也乘机“逃”掉。
      
      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也许就是这种感觉,我觉得我与拾来现在比以前更心意相通了,最起码在逃走时很默契,也许那就是同心相连吧!
      回到了我们都久别的屋子里,两个多月无人住了,里面全封尘了。但还是让我们感到很温暖,毕竟这是我们的“家”,里面有很多我们的回忆!
      很快就有人帮我们打扫干净,这就是做金子来的唯一好处,有人侍候着。
      
      “孩子5个月了吧。”他眼神很复杂,看不清思绪。
      我低头抚着微突的肚子,“跟你离开的日子一样。”
      “己不可能再打掉了,”他神情复杂。“那对你有危险”
      “对不起。”我为自己的冲动道歉,我知道现在后果很严重。
      “是我不好,”他轻轻的拥着我,就像以往一样,把头埋在我的发里。“因为是我,才令你不能像其它女人一样高高兴兴的当人娘亲。”
      
      “我明白你的难处,真的。”我转头望着他,这才发现他眼晴很疲累,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原因吧。
      “当初,我以为你回不来了,自私的想留着一个你的孩子陪着我,好让我觉得你还在我身边。所以没有将他打掉。现在,现在可能会令他一生痛苦。”
      “属于我的孩子。”他也轻抚着我的肚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当父亲。”
      “金子来不都是男的吗?只要生出来的是个女娃。。。”我突然想到这点,惊喜的望着他,我们的孩子还有一线生机!
      “但愿如此。”他没有我那么乐观。可能当金子来压力太沉重了,只要还有一半的可能性,他还是担心自己的恶梦在孩子身上延续。
      
      “你怎么迟了那么久?你知道吗?我真的还以为你回不来了!”想起那再个月等待的日子,到现在我还是觉恐惧。
      “有点意外。”拾来又把头埋进我发里,不再直视我的眼晴。
      意外?!据君姐所言,他能活着回来才是个意外吧!!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在隐瞒着什么。但我向来是不过问他帮务事的,且只要他不想回答,那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个所以来,所以我也没有再纠缠下去。
      
      “累了吧,我服侍你洗澡。”这一刻我才体会到,原来平时服侍他洗澡也是一种幸福。
      “你的身体?”
      “不打紧的,肚里的孩子像我一样乖。”
      “我也希望孩子像你。”他终于展现了笑容,虽然还是带点抑郁。
      
      我熟识的替他脱衣,一个很残旧的同心结从他的衣服里掉了下来,是我送他的那个,只是跟着他风尘仆仆的赶了几个月路,变得残旧不堪了。
      “这结你一直带在身上?”感动的泪水己流了出来。
      “他是我的护身符,提醒我怎无论如何也要留着这条命回来见你。”
      我扑进他怀里,“不要再离开了好吗?我真的不想再与你分开了。”
      他只是紧紧的抱着我,没有回话。
      过了很久,他才道,“蝶舞,等孩子生下来,不论是男女,你们都必需离开。”
      “为什么?”我不敢置信他要我离开。
      “为了你们还能生存。”
      “如果是个男娃就送他走,不让他被训练成金子来。但如果是个女娃的话,我们都要留在你的身边。”
      “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那己成为我的弱点。”
      我身子一僵,我以成为他的弱点?!那么是否我的存在有一天会对他的生命造成威胁?!如果我与他两个只能活一个,那我要他活着!这就是当初我自己所说的爱一个人就是愿意为他放弃生命吧!此刻我真的愿意那么做!
      
      “不在你身边,日夜担心你的安危,那种生活对于我来说,简直生不如死。你可以送孩子离开,但我一定要留在你身边,我己经为你放弃了属于我的世界,我的家人。就算为你再放弃我的生命,我都无所谓。”我坚定的望着他,表明我的心意也是不会改变的。
      灼热的唇封住了我的,久违了的感觉重新温暖我的心,我也紧紧的抱住他,我需要那种实体的感觉来帮我排除那种失去他的恐惧。
      火苗一起即停不下来,直至辽原为止!我们都激狂着,但他还是保留着一丝温柔,为了孩子!
      
      多日赶路的疲累令他沉沉睡去,我望着他刚毅的脸,摸着他身上多长出的一道刀疤,这趟运金他应该经历了很多生死关头吧!
      他从来都不跟我提这些,但从今天围观的人口中我知道,这趟运金一百多人去,却只有6个人活着回来,且还包括了那个龙头的女人!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披上披风走出屋外,我需要好好思考以后的路。
      不知不觉己是入秋时分了,四川的秋夜很凉!
      天上是一轮残月,离中秋还有半个月,幸好,他还是回来了,人月两团圆的小小梦想还是实现了。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梦魂与君同。”我幽幽的对天吟着。
      “今宵剩把银钩照,犹恐相逢是梦中。”一把很温柔的女声从我身后响起,接了我的诗。
      我大吃一惊,在这儿念过书的女子不多,君姐是其中一个,但君姐不会有那么好的兴致陪我吟诗。
      且这把女声比君姐的温柔多了!
      
      我回头一看,是个大美女!
      跟君姐那种艳丽的美不同,她是那种小家碧玉的婉约之美,在月光之下显得更动人。
      她也望着我,但她并没有我的惊讶。眼中带着一种幽怨的眸光。
      这女子我从来未见过,相信也不是这儿的娼妓,娼妓没有她那种典雅的气质!那她是谁?
      我突然想起今天龙头不是带回了个女子吗?难道她就是龙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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