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同人）崩坏的世界第一部》我飘啊飘

71、第七十一章 艾娜.珀西小姐（上）

　　“恭祝新银河帝国国运昌隆，自由行星同盟明鸿敬上。你的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啊，明鸿。”
　　通讯画面里纯白色头发的女人以最温和的语气同时也是最奚落的言辞数落着这位同盟总统阁下。
　　年轻的总统一手支在下颌上，微眯着眼抬起头对画面上的女人说：“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二年，艾娜.珀西小姐。”
　　——《同盟回忆录》第一卷第一章。

　　宇宙历七九八年五月底，与自由行星同盟对抗长达一百多年的高登巴姆王朝最后一任皇帝艾尔威.由谢夫二世被废，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登上帝位，史称罗严克拉姆王朝。
　　在自由行星同盟民众的眼中，这一改变并不意味着什么。
　　“帝制还是帝制，真搞不懂帝国民众的欢呼因何而起。”
　　“一代明君就是二百五十亿民众的救世主吗？那万一下一个罗严克拉姆残暴无道呢？又该由谁来推翻旧王朝建立新王朝呢？”
　　……
　　同盟内部对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的登基讽刺多于祝贺。
　　只有站在同盟至高点的男人不无欣慰的说：“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二年。”
　　那就是自由行星同盟现任最高元首，明鸿。
　　莱因哈特登上皇位的年龄是二十二岁，明鸿第一次入主“冬园”是在二十岁的时候。两岁的差距，间隔了十二年。
　　所以尽管遭人非议，明鸿还是将那份表面上看无懈可击实质上欠扁至极的电文发布过去。
　　还是以公开的形式。
　　所以在电文公布的第一刻，这位总统阁下的通讯器就濒临被打爆的边缘。
　　在诸多来访通讯中，他第一个接进了统合作战本部次长艾娜.珀西中将的画面，于是就产生了之前那段对话。
　　艾娜.珀西，现年二十九岁，毕业于罗拉军事舰船学校后勤补给系，继统合作战本部总长席列特元帅遇刺受伤后，以次长身份接手统合作战本部。
　　介于统合作战本部地位凌驾于宇宙舰队之上而艾娜.珀西更是统合作战本部的实际掌权人，因此，就连宇宙舰队总司令官亚历山大.比克古上将见了这位年纪轻轻的女中将都得称呼一声“次长阁下，”其他人更是毕恭毕敬。
　　唯独明鸿坚持称她为“艾娜.珀西小姐”。
　　在外人看来并无特殊的称呼却令这位统合作战本部次长阁下涨红了脸，咬牙切齿的说：“你又恶趣味了。”
　　艾娜.珀西之所以如此说，也并非空穴来风。众所周知，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身边有位希尔格尔.冯.玛林道夫伯爵小姐，对于这位智慧堪比“一支舰队”的卓越女秘书官，明鸿时常赞赏有加。
　　“韦德要是有玛林道夫小姐一半的智慧，我就不用每天这么劳心劳力的奔波了。”韦德是明鸿的秘书官，在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方面都可以说是无可挑剔。
　　艾娜.珀西不懂明鸿的抱怨来自哪里。
　　直到有一天两个人再次因为第十三舰队司令官人选争执不休的时候，明鸿丢出一句：“统率舰队靠的不是军衔军阶！靠的是能力！是战略眼光与战术水平！珀西中将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怎么好意思一口驳斥我对于第十三舰队的人事调动安排！”
　　“恕我直言，阁下，”艾娜.珀西精明的墨色眼瞳中闪过锐利的光：“且不说曹晓峰上校从军校毕业后入役还不到两年，单说以上校军衔调任第十三舰队司令官这点对他而言就是极为不利的，因为按照‘舰队下层士官的军衔不可超过舰队司令官’这条不成文条例的规定，曹上校接管舰队后必定会遭人排挤。”
　　“那就把第十三舰队的整体军衔下调，总之无论如何，曹晓峰必须尽快接手第十三舰队。”
　　“如此坚持的理由是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女次长咄咄逼人，“是不是因为曹上校与阁下的妹妹明雪小姐关系匪浅呢？”
　　明鸿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你在探查我的家族隐私，珀西中将。”
　　艾娜.珀西闭口不语，她知道自己无意间触到了某人的逆鳞。
　　接着明鸿又丢出更胀人的话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珀西中将貌似毕业于罗拉军事舰船学校吧。”
　　“是……这又怎么……”
　　“曹晓峰毕业于国防军官学校。”
　　“……您想说什么？”
　　“在军队中搞派系之争党派倾轧……”
　　“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草拟一份关于曹晓峰调任第十三舰队司令官的调令以及第十三舰队中层以上人员的名单。”
　　艾娜.珀西深深败北，就在她行完军礼打算转身走出去的时候，这位向来以最坏的恶意来欺凌下属的总统叫住了她：“艾娜.珀西小姐！”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称呼她，艾娜.珀西起先并不觉得有什么，她还当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待她去办，谁知，这位有着“小鲁道夫”之称的男人平空丢出一句让她重燃希望的话。
　　“有一件事情我可能弄错了。”
　　嗯嗯，对对，关于曹晓峰的人事调令上您的确是错了。艾娜.珀西想。
　　但其实错的人是她。
　　因为明鸿的下一句话是：
　　“我一直抱怨金发小子身边有玛林道夫小姐，而我却没有……这件事我错了。”
　　艾娜.珀西预感不佳手指颤抖的问：“您错在哪里了？”
　　“莱因哈特有玛林道夫小姐，我有艾娜.珀西小姐啊。”明鸿促狭的答。
　　艾娜.珀西当场气得要甩文件！
　　从此，每当他称呼她“艾娜.珀西小姐”的时候，她就背脊发凉。
　　为什么呢？
　　艾娜.珀西也不明白。
　　直到有一次他遭暗杀，手臂中了光束枪伤到骨头去医院做手术，而她前往医院递交统合作战本部关于宇宙舰队最新兵力及战舰配置的报告时，那个男人又开始一脸使坏的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艾娜.珀西小姐在罗拉军事舰船学校学习期间曾经选修过护理学。”
　　其实艾娜.珀西很讨厌他那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每次以这句作为开头，接下来的准没好事。
　　事实证明，艾娜.珀西再次猜对了。因为，明鸿说：“护理学应该有教做简单的小手术吧。”
　　“是……可是您的手术不是刚做完吗？”
　　“唔，珀西小姐误会了，我是想说，既然会用手术刀做小手术，那一定更会用水果刀削苹果了，别那样看着我，珀西小姐，你也看见了，我的侍从官刚才去厕所了，这会儿都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咳咳，不说这个了，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统合作战本部次长连苹果都不会削’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一定会对同盟军方形象造成负面影响的，到时候……”
　　明鸿还没说完，可怜的次长小姐就已经转身拿着水果刀和苹果去清洗了。

　　乐滋滋啃着苹果的男人趁艾娜.珀西去洗手台洗水果刀时，第N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提起话茬。
　　“珀西小姐。”
　　“啊？”
　　“你说，一个黑色头发的父亲和一个白色头发的母亲，根据遗传学原理，生下来的孩子头发是什么颜色才是最合理的？”
　　艾娜.珀西手里的水果刀割到手指了……

　　护士替艾娜.珀西包扎好手指，侍从官在总统阁下猛烈的眼神示意下再度光速跑出病房。
　　艾娜.珀西愤怒的站起来用受伤的食指指着明鸿骂：“你说，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犯得着这么整我吗？”
　　总统心虚的垂下头：“我想你是误会了，珀西小姐……”
　　“住嘴！不准叫我珀西小姐！”
　　“艾娜……”
　　“我……”#@￥%
　　艾娜.珀西用了一分钟时间才把即将出口的脏话给咽回去，颓败无力的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气得直咬牙。
　　这时，心虚的总统开口：“抱歉，如果我刚才那个问题让你感到很困惑的话，我收回。”
　　问题？什么问题？气得七窍生烟的艾娜.珀西开始回想那个问题……
　　“而且我保证以后再不提起那个问题。”
　　不对……那个问题怎么看怎么都不对劲啊……
　　“唉，我原本以为莱因哈特手捧蔷薇花向玛林道夫伯爵小姐求婚是最逊的……”
　　！！！！！！！！！！！！！！！！！！！！
　　年轻的统合作战本部次长大人脑袋持续保持空白十五分钟以上。
　　这在她以前的人生经历里是从未有过的。
　　在十五分钟空白时间过后，统合作战本部次长大人的脑袋开始进入“开机画面”。
　　“不若你认真考虑下我的建议，毕竟我是以最真诚的态度提出这个请求的……”
　　艾娜.珀西的脑袋再度死机！
　　冷启动，无法响应！
　　热启动，请稍候……

　　总之，那次病房经历后，艾娜.珀西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心理阴影最直接的外在表现是每每听到这个全同盟最恶劣的男人叫“艾娜.珀西小姐”的时候，不再是背脊发凉，而是转为脸部发热。
　　所以当这位行事乖张不拘一格的男人以个人身份向新银河帝国发出恭祝国运昌隆的贺电的时候，艾娜.珀西忍不住主动发来通讯信息调侃他：
　　“你的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啊，明鸿。”
　　得来的一句回答是：
　　“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二年，艾娜.珀西小姐。”
　　这段对话被作为珍贵的记录保存在《同盟回忆录》第一卷第一章内容里。虽然两个人后来那段被后世称为最无厘头的求婚对话因种种原因未被收入，但这段有被正式记录的作为两个人之间唯一一段对外公开的谈话，却足以验证历史与爱情这两件表面上看来风马牛不相及但私底下却密切关联的东西以最和谐的模式确实存在过。
　　《同盟回忆录》对两个人的进一步对话也有描写。
　　“十二年？”艾娜.珀西挑眉道：“你不知道你的这句贺讯将会在最大程度上刺激到那个……罗严克拉姆吗？”
　　艾娜.珀西做不到跟这位以恶劣著称的男人一样直呼那个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为金发小子。在她看来，这样的称呼带有侮辱性，其程度可以等同于反对派叫明鸿“小鲁道夫”，虽然后者一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金发小子一直有称霸宇宙的野心，我不过是微微的……引起他的注意而已。贺讯是以我的个人名义发出去的，唉，珀西小姐，如果到时候金发小子转过头问他的首席秘书官玛林道夫伯爵小姐明鸿是谁，岂不是证明我做人很失败啊。”
　　艾娜.珀西深刻的意识到一点，那就是两个人的思维不在同一波长上。
　　“与其担心知名度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不若先担心那个罗严克拉姆气急败坏之余挥师攻向同盟的可能性吧。”在历代与帝国的征战中，新继位者以立威为由发动对同盟的军事行动也不是没有的。
　　统合作战本部次长以最犀烈的语势抛出这句话，得来的却是同盟总统同样的答复：
　　“我等这一天也同样等了十二年啊，艾娜.珀西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