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侍读哪来的jq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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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说得有趣,原先开口的那人先是一阵笑,却又感叹:“想不到贾爱卿一生戎马,居然会有一个马也上不得的嫡长子……”续而又笑,“好在还有个次子,能中解元文采必然不错,也知道关爱兄长……”又看看对着贾敷还会撒撒娇、见了贾敬完全乖巧下来的小贾赦,“难得自己也是个半大孩子,对付小孩却挺有一套的。”
又有一人附和:“可不是?贾节度使好福气。那小娃儿可是贾国公家的爱子,据说祖母宠溺无比,连贾国公也轻易说教不得,却对堂兄如此服帖。”
那人于是笑赞一声:“贾家两位爱卿都是有福气的,孩子们又是兄友弟恭的。”
贾敬听到这里就没再听下去,他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不过天宫他都曾去过,人间帝皇什么的,虽然目前不得不受人管,却实在没啥敬畏感。不过看看不知道被人看了笑话去的自家大哥,贾敬淡淡转头。
管他呢,自家大哥也不需非得谄媚那位人间帝皇才能过得好,再说虽被笑话两句,却也不算什么还印象——那位皇帝,对于军功起家、父亲至今依然掌管的自家,偏偏有个上不得马拉不开弓的嫡长子,想必才更放心得很。
不过贾敬对于这一场没有会面的会面,猜到了一些,还是有一些猜不到的。
劳心劳力地带着大孩子小孩子玩了小半天,要注意这个不能冷着那个不要摔着,要小心这个不要偷着上马那个不要随意将深秋里依然五颜六色的美丽着的花花果果往嘴里塞——贾敬板着脸教训,刚刚糖葫芦的苦头还没吃过吗?要知道越美丽的东西毒性越厉害啊!
小贾赦看着动作太快咬了一小口果子就从舌头肿到脸颊来的童儿打了个冷颤,还好自己手脚不够快——可那童儿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真心觉得带哥哥弟弟出来郊游,比打十只老虎还累的贾敬手一挥,收拾东西回城,顺路找个大夫给那个虽然是奴才却自幼没见过毒果恐怖的小童儿治治。
于是回城,并且为了避免重复上一次的劳累,贾敬真个闭门读起书来——好吧,其实每天下午依然是固定骑射,便是大雪纷飞也没中止过,只不过那是在自家院子里跑跑,便是偶尔被哥哥弟弟缠上,至少不用担心乱吃毒果什么的,又有大把奴才牵马扶鞍,倒没那么劳心劳力了。
年也过得轻松,一句准备春闱,就打发了那些怪爷爷怪奶奶怪叔叔怪阿姨们,贾敷还要出去应酬呢,贾敬只待在自己地盘上,想看书看书,想练字练字,想跑马的话,竖着打通了大半个宁国府的院子也还勉强跑得,端的过得舒服无比。
春闱时,贾敬也是轻轻松松的。
当然啦,能不轻松么?比起那些记忆力怎么样不说、至少无法像他那样精准无比地“看”出阅卷官偏好的凡人来,虽然原来半成神通都不到、却好歹也算练气中期的贾敬,优势绝对明显的啊!
过目不忘加正好合乎阅卷官心意的答卷,又有足够不会被黑哨的背景,贾敬还有啥好担心的?
号舍里,其他考生冻得瑟瑟打抖的时候,贾敬一件儿单衣,照样淡定从容。
却下笔如飞。
贾敬在考试前只“看”了阅卷官的爱好,绝对没偷看试题,可他大脑CPU先进,信息提取迅速,又牵挂家里的兄长——可别又担心得病倒了——所以写得飞快,可惜的是,写得再快,也是三天才有一场。
所以贾敬出来的时候,也已经是第七天的下午。
第三场刚刚开始大半天,他就答完卷出来了。
可他实在出来得太快,考场门口,除了守卫的兵将,半个人没有。
亏兄长还信誓坦坦说一定来接自己回家呢!
贾敬面上依然淡然,心里却颇撇了撇嘴,当然贾敷如果真的天天在考场外头等着,他就该真生气了;可这么巴巴赶着出来,居然没半个人等自己,贾敬也有那么点小别扭。
穿着青衫站姿挺拔,却身高不过五尺,神色淡然,却五官犹带稚气,尤其脸颊上那点儿婴儿肥,衬得小少年有几分故作大人样的可爱,只是贾敬委实从容,没有那种小孩装大人的可笑罢了。
不过贾敬再从容淡定,也到底受了这具身体年龄的影响,哥哥不在正好,省得把身体弄坏;弟弟说要来,贾敬也没当真,毕竟不过一个不满五岁的小娃娃,比他哥还让人不放心呢!父亲没来也罢了,要上朝有公务……
可是!
居然连个仆人侍从也没有,执墨煮茶平心静气都不在!
难道要徒步走回去?
虽然贾敬体力极好,真跑起来速度也不比马慢,但总不能一路从考场跑回家吧?足足穿越大半个京城呢!
走回去也好丢脸啊……
多少年没走这么远路了,自从修炼有成,不是腾云就是驾雾,哪里用得着徒步远行啊?就是重生修为清零,也没这么走过,出门没马至少还有车呢。
贾敬站了一会,淡定迈步。
走就走,又不是没走过,当年学会腾云术之前,不也靠着自己的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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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寝宫,圣上轻轻走进侧殿看了看自家小太子睡得正香的小模样,低头在那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儿上蹭了一下,只觉得一天的疲惫都没了,又轻轻走了出来,回到自己寝殿更衣上床,坐在床沿时忽然想起自己一时好奇,给密探布置的小任务,就随口问:“小解元今儿如何了?”
密探从暗处出来,跪下禀告了贾敬今天的行程,圣上大笑:“他果然才过午不到一时辰就交卷,然后发现考场外接的人根本还没到?真的走回去的?没叫轿子没叫车?回府后又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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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还真一路走回去的,虽然也见过好几个出租的轿子驴车什么的,只是那样的两人小轿青布驴车,在贾敬看来,还真不如走着回去舒服呢!
才踏入宁荣街,就有奴才认出贾敬来——居然还是西府一个看门的奴才,见到贾敬一时都不敢认,明明才春闱第七天啊,怎么自家解元郎就在此处了?还是徒步走回来的?
宁荣街上,住的不是贾家族人,就是贾家奴才,再不济也是专门挑着东西在这街上主营贾家生意的平民,贾敬也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虽然新年也才十二岁,还是没过十三生日的那种,但他打八岁起就骑着马出门,这街上就算不是贾家人,也几乎没有不认得这位敬二爷的。
尤其在贾敬中举之后,多的是好奇却进不了贾府大门的人,在这街上趁着贾敬进出的时候围观见识的。
所以那中年汉子一嗓子,半个宁荣街都在围观了。
小姑娘尤其多,敬二爷也,敷大爷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新科解元郎哦!就算匹配不上,多看两眼做做美梦想象想象敷大爷的绝代风华,也不犯法啊!
贾敬不算什么绝世美男子,连普通美男都算不上,怎奈他有个风华倾京城,却因为病弱,就算出门也多是坐车坐轿不露面的哥哥呢?
被围观已经习惯了。
无论只是单纯作为贾敷弟弟还是解元郎,贾敬面对他人的目光,都很淡定。
不过看着喊了那一嗓子的奴才眼神微微冷了两分,冻得那中年汉子一激灵,也不敢再想为何春闱没考完,东府里敬二爷已经回来了,只恭恭敬敬垂手而立,直到贾敬慢悠悠走过很久,才抬起头擦擦冷汗。
到底是主子、是解元郎,这气势就是不一样。
贾敬的四个贴身童儿,却都没觉得解元郎气势有啥不一样。
虽然因为自己走回来的缘故,刚进门时气息有些冷,但在敷大爷一叠声认错怨自己,“怎么没想到自家弟弟如此天纵英才肯定不需要考足九天、怎么自己为了保养身体没去考场外等着也没让奴才去守着呢?”之后,就只剩淡淡的无奈,和快手快脚的给说得太急呛着了的敷大爷拍背顺气递水润喉的殷勤了。
只要不踩着敬二爷的原则,敬二爷就是只纸老虎,尤其是在敷大爷跟前儿。
所以真理总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秘密,解元郎是个淡定又闷骚的,只对特定的人显露温柔的,其实也会别扭闹脾气、但摸对了脉门很容易哄好的小少年;风华倾京城,文采惊四座的敷公子,其实是个放松下来可以放松到可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的病弱马大哈,不过最突出的属性却是弟控,其次是父控。
哦,当然贾府还有的是热闹,例如贾代化回家发现幼子居然是走回来的,差点因为自己亏待了孩子又别扭得跑回京都大营去和将士同吃同睡——虽被贾敷巧妙劝解下来了,但其间还是各种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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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听了贾家的八卦,哈哈大笑几声,倒觉得饿了,披上大斗篷又起身吃了一小碗燕窝粥,方才又重新漱口睡下。
会试出来,贾敬果然金榜有名,虽没再夺魁,却也是前三——正好第三。
第三也不错了,毕竟贾敬什么都好,诗词却不行,能考到第三名,已经是他的策论实在对考官心意的缘故了。
贾敬继续很淡定地去参加殿试,然后还是第三。
解元郎变成了探花郎,贾代化正一边乐呵一边担心自家幼子进了翰林院,会不会被那些老酸儒欺负,圣旨忽然就到了,于是探花郎居然成了太子侍读。
从五品的太子侍读,比从六品的翰林院编撰高出两级——别小看这两级,有人一辈子都爬不了这两级呢!。
可就是贾代化这样肚子里没几滴墨水的都知道,惯例科举前三,都是进翰林的啊!
怎么自家儿子这个探花郎,就特殊化了呢?
还有太子侍读什么的……
太子似乎还不满三岁吧?读什么读啊?
贾敬淡定吐槽,圣上自己太忙,继后又死了——就是没死前也没养过元后生下的小太子——后宫其他女人更没资格,他这不是急着给儿子找个保姆么?
可老子辛辛苦苦浪费了不少修炼时间,难道是为了给你家儿子当保姆的吗?
贾敬淡定地在内心狰狞了!
可惜他现在修为不行,又有贾敷贾代化的负累,少不得保姆就保姆,忍了。
等哪天修为够了……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