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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上】 ...

  •   目前只有五岁的阳水野就正常人的标准而言,实在是个不幸的孩子。首先,水野有一对十分不负责任的父母,父亲在很多年前就不知道失踪到哪里去了,至于那位母亲对孩子也没见她怎么放在心上,就在不久前,她丢下年幼的水野一人离开了这个小岛找丈夫去了。万幸的是,被父母抛弃的水野还有一位温柔负责的阿姨在照顾她。

      说完家庭上的不幸因素,再说说水野本人。

      水野从小身体就非常糟糕,动不动感冒发烧不说,骨骼还相当脆弱,骨折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饭,医院都快成了这孩子的第二个家。医院次数去多了,水野的阿姨和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也就基本熟识了,毕竟每次来给水野办理入院出院手续的都是这位阿姨,时间长了,医生护士们总见不到当事人的父母多少都会有些奇怪。

      在得知水野的家庭情况后,医院里的那些个雌性(医生、护士、病人及其家属)顿时母性大发,对这位可怜的小女孩疼爱有加,介于水野是个有礼貌又可爱的乖孩子,医院里的那些个雄性(依旧是那些人)也挺喜欢她的。总之,水野在医院里一直都是享受公主级的待遇。

      水野本人则常常感慨:小岛上的民众真是淳朴啊!

      令医生们不解的是,无论怎么检查,也查不出水野的病因是什么。而且,水野的身体虽然糟糕的够可以,但是十分神奇的是,无论她连续发一个星期40°高烧也好,还是浑身上下同时发生多少骨折也好,她都能好好的活下来。

      有一点要说清楚,虽然医生们不清楚水野的病因是什么,但是水野自己却知道。这是为了制衡她的存在。水野这小小的身体里有着前世的记忆和能力,经历过无数次前世的水野现在拥有强大到诡异的力量。而且,她每次都能得到新的力量,这次也不例外。

      阳水野本身还拥有四方の巫女的身份。日死(西)の巫女,水野不是表巫女,所以她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这件事,谁也没有。因为她觉得,既然都是巫女,还分什么放在台面上的表巫女什么,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理由,所以在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说废话的比较好。

      外表只有五岁的水野却有着一般成年人都没有的谨慎心智。

      ※※※

      对五岁的水野来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因为她不用在医院里度过。她十分讨厌那个地方,每次都要躺在床上打着点滴,吃着苦涩的药片,有时还需要绑着繁重的石膏,住院期间也不能随便乱走动,因为出去转悠的时候要是被医生护士撞见了,就会被迫接受一番名为“爱”的耳膜轰炸。

      对现在的水野来说,医院简直就是为了她好而存在的“爱之监牢”。

      所以,对崇尚自由的水野来说,不用去医院就是天大的幸福!

      况且,就她这种身体,在路上多走一会儿就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了下去,然后被陌生人给送进那座“爱之监牢”,一呆就是几天。

      两者相较取其轻,水野比起医院她宁愿选择宅在家里,至少在家里她还有玩的,不像医院,只能躺着发呆。

      不过,总不能一直都宅在家里吧?所以,水野在觉得身体状况不错的时候会出去小小的散个步。说是散步,其实就是坐在沙滩上看夕阳而已。也许是因为自己是日死の巫女的原因,水野觉得自己在这座岛正西面的沙滩上一边唱歌一边欣赏夕阳美景是最舒服、最享受的。

      水野不止一次的认为,身为巫女,除了会唱一首刻在灵魂上的歌之外,在自己所镇守的地方唱歌,恐怕也是巫女应尽的义务之一吧。谁叫水野一因为住院太长时间而不去唱歌看夕阳就会觉得哪里不自在呢?

      在今天这个自由的好日子里,水野又来到这片久违的沙滩上唱歌看夕阳了。

      啪啪啪,一首《纯真之蓝》唱完,水野的身后响起了一个掌声。

      转头,一位看上去很年轻的紫发青年和一位看上去较为年长的黑发青年正向自己走来。从两人的姿势上不难看出,鼓掌的是那位年轻的紫发青年,不同于那位一直板着脸的黑发青年,这位虽然在笑,但水野知道那不是发自内心的愉快的笑容,而只是用来伪装的面具。

      “真是非常动人的歌声。可爱的小小姐,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弯下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对面前的这两人,水野不能说喜欢,也不能说讨厌,毕竟才刚认识,对方不对你摆出真实的笑容也是很正常的。“长辈嘱咐过,不要随便告诉陌生人我的名字。”好吧,其实还有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搭话。

      “真是位既听话又机警的小小姐呢~”青年依旧在笑,不过笑容逐渐变得有些真实,“小小姐,你经常在这里玩吗?”

      “不,只是偶尔会来这里。”水野表示:就算她想经常来也不行,谁叫自己糟糕的身体状况摆在这儿呢?

      “这样的话我们真是太幸运了,不仅可以看见这幅夕阳西下的美景,还可以听见小小姐这么动人心弦的歌声,我觉得十分幸福。”甜蜜的糖衣下面是炮弹,“如果可以知道小小姐你的名字就更好了。”

      水野算是看出来了,敢情这位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非要知道自己的名字才甘心。快速的拟定好作战计划,水野露出了一个五岁小孩应有的甜甜的大笑容,“谢谢您的夸奖。”微微鞠躬,水野刚道谢完,就带着十分天真无邪的面孔说:“不过,姐姐们说过,太过缠人的话会被女孩讨厌的,叔叔~”糖衣炮弹什么的,她也会,不过,比起糖果她更喜欢鞭子。

      好吧,水野承认,自己其实有点S倾向。

      先不提前面的话,紫发青年明显被“叔叔”这个称谓给打击到了。要不是顾及形象,他还真想找块镜子照照。难不成最近忙于那个计划,脸上长了很多皱纹导致自己很显老吗?我这么年轻的脸竟然会被小女孩称为“叔叔”?小女孩你是天然呆还是究极腹黑啊!

      接收到对方充满怨念的眼神,水野不由吓了一跳。

      虽说水野进医院一般是因为发烧感冒或骨折,但也不能排除她就没有高血压、低血糖这些个病什么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水野被吓一跳后就突然觉得头很晕,晕了一会儿就直接摇摇晃晃的朝前倒了下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本来想着可能会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的水野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如愿,艰难的抬起头,发现自己被那位一直都板着脸没说话的黑发青年给接住了,至于另一位,已经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就算大脑再怎么迷糊,水野也知道对方是在打电话喊救护车。

      啊,又要去医院接受那些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大哥大姐的唠叨了,好烦。这是水野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

      将水野送到医院后,这两位好心人士发现,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似乎都对这位小女孩异常熟悉,送到医生那里的时候,医生二话没说直接省略入院手续安排小女孩住院了。最奇怪的是,两人跟着护士刚走到病房门口时发现,病房上连名牌都挂好了,不,那名牌明显是很久都没拿下来过了……

      一系列的不寻常让被护士扔在外面的两位男士表示很不理解,在门口没站多久,就遇见熟人了。“啊啦,这不是令治和龙助吗?你们是来看信悟的吗?”身着白大褂闻风而来的是这家医院里的重量级资深老医师,同时也是水野的主治医师——涩谷秀树。

      “不是,我们是送这间病房里的患者过来的人。”紫发的青年这么回答,“是一位粉红色头发大概五岁大的小女孩。我们在西边的沙滩上遇到的,还没说几句话,她就直接晕倒了。目前护士正在里面给她检查。”

      “你们就是这次将水野送来的好心人啊。”

      “这次?”很敏锐的注意到了某个不应该出现的关键词。

      “是啊,那个小女孩叫阳水野,从小身体就不好,医院就是她的第二个家。被不认识的人送来医院是常有的事情。”摇摇头,除了无奈还是无奈,“真是个让人伤脑筋的孩子。”

      两人不由的吃了一惊,因为涩谷秀树的医术他们可是很清楚,别说小病,就算一些复杂的大病他也可以轻松解决。“那孩子得的是很棘手的病吗?”让他伤脑筋,那到底是什么疑难杂症?

      摇摇头,涉谷否定了两人的想法,“也不是什么棘手的病。那孩子没什么大病,只是生小病的频率太高了。可是却又查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说到水野的病因,涉谷表示,这绝对比他所做过的和正在做的任何研究都要棘手。明明身体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免疫功能不正常,可依照他多次的检查结果来看,别说免疫功能不正常什么的,水野的身体倒是应该非常健康才对。

      而且,据研究,水野拥有比一般人要强大的自愈能力,恐怕,正因为这强大的自愈能力,所以她才能活下来吧。不然,这么小的孩子,连续发了一个星期40°高烧的同时还连带五、六处肋骨骨折……能在两个星期痊愈简直就是奇迹。这种治愈能力不仅罕见还很强悍!

      “涉谷医生,你来了,水野酱已经醒过来了。”护士走了出来。

      “这次是怎么回事?”

      “检查的结果似乎是因为低血糖而昏倒的,现在正准备去给她弄点吃的。虽说现在才傍晚,不过,从刚刚和水野谈话中得知,她似乎没吃晚饭就跑出去瞎晃悠了……”说到这里,护士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都说了那么多遍要好好注意身体了,唉,果然是因为总是呆在医院所以才回家没多久就耐不住寂寞的往外跑了吧?”父母又那么不负责,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

      水野靠在病床上望向窗外。水野再次表示:我很不满!为什么我又进医院了,两个多管闲事的大叔!

      就在水野气嘟嘟的折磨被单的时候,自己的主治医师就带着两个多管闲事的大叔走了进来。

      “水野,现在感觉好点没?”

      “完全没问题!”嘴里说着没问题的同时还做了一个相同意义的手势,其实对水野来说这些都无所谓,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涉谷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吗?”

      “这恐怕不行,你要留在医院一个晚上观察一下。”

      “唉,可是低血糖的话,我只要按时吃饭不就没问题了吗?”我想回家!

      “问题在于,你并没有按时吃饭。”

      一时词穷,瞥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水野决定,出卖这两位多管闲事的好心的大叔!“那是因为,我遇到了缠人的叔叔,所以错过的回家吃饭的最佳时间!”

      当事人之一的额头很不满的浮现出了一个十字路口,“缠人的叔叔是在说我吗?”看来,那位还是很在意水野“叔叔”的这个称呼。“小小姐,说谎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我没有说谎,你确实妨碍到我回家吃饭了。”她确实没有说谎,这顶多算夸大其词而已。

      “话说,我们和你才说了三句话而已,我并不认为会让你错过的回家吃饭的最佳时间。”对,你没说谎,你是故意在这里夸大其词,没关系,反正夸大其词和说谎也只是一线之间的问题。

      看来在某些方面这两位的意见还是很统一的。

      水野的额头也浮现出了一个小小的十字,“叔叔,隔壁病房的爷爷说过:时间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的,而且,速度比你想的还要快。就像叔叔你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我的叔叔辈而不是哥哥辈一样。”水野可是早就发现了,这位缠人的叔叔似乎十分介意自己称呼他为“叔叔”这一事实。哼,敢和我作对,我可一向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

      两人的舌战正在水深火热的进行中,旁观的另外两人对于这两位的行为感到很无语。

      “好了,好了,令治和水野都差不多一点。”将两人隔开,涉谷很适时的喊停了,“这样吧,水野,我通知西森小姐来,如果她同意的话,我就让你出院。”

      “讨厌,涉谷医生好坏啊!明明知道阿姨的话,一定不会同意我出院的……”气嘟嘟的抗议,却没有继续坚持,因为水野知道,这种时候她的抗议一向都是无效的。

      “阿姨?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通知父母吗?”几乎是没有经大脑就反射性的回答。

      “令治!”涉谷没来得及阻止。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没人再开口了,一时间整个病房处于诡异的沉默中。

      因为很压抑,所以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许久,水野打破了沉默,“没有。因为水野被爸爸妈妈抛弃了,所以只有阿姨在照顾我。”平淡的话语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自从那次被那两位多管闲事的大叔送到医院以后,水野每次住院,这两位都回来探望,一回生二回熟,水野知道了这两位的名字,紫发对“叔叔”这个词很纠结的人名叫雅令治,那位总是面无表情的则叫片城龙助。

      “明明都说只要龙助San来就好了,所以说,太过缠人的话会被女孩讨厌的,令治叔叔!”故意加重“叔叔”这个称呼,水野表示,她对面前这位自来熟的家伙很不爽。

      “是哥哥,水野。”这是令治第N次纠正病床上的小女孩了。话说,为什么龙助San就不是叔叔而我就一定是叔叔!我可比龙助San要年轻很多,无论是真实年龄还是外貌年龄!

      那边,龙助坐在床头默默的削着水果,十分理智的忽略这两个孩子气的家伙无营养的争吵,谁叫他们一向都是靠这个增进感情的呢?

      ※※※

      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的功夫,水野已经十岁了。依旧是不用呆在医院的好日子,水野不出意外的又跑去看夕阳了。

      “果然在这里,总是往这里跑,水野你该不会是日死の巫女吧?”令治阴魂不散中。

      “咦?西方的巫女?”为什么他会知道?“四方の巫女我倒是听过,不过没听说过什么西方的巫女?”水野毫不犹豫的决定,装傻。

      “不是西方的巫女,是日死の巫女,日死。”说着,令治在沙滩上写下了日死这两个字,“四方の巫女也不是指一个巫女,而是指负责镇守四方的四位巫女,気多(北)、日死(西)、逆日死(东)和皆水(南)。逆日死の巫女和皆水の巫女都是世袭制的,所以这两个巫女被称作表巫女,而不是表巫女的気多の巫女和日死の巫女的身份则是不明,唯一能知道的是,她们一定在这座岛上,而且巫女的年龄一定是一样的。”

      “所以,水野经常在西边的这片沙滩唱歌,我可是不止一次认为水野你是日死の巫女哦~”

      “我是巫女,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书上和电视上都说巫女是很强大存在,像我这样不能斩妖驱魔、预测未来、动不动就生病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巫女?还是说,那些都是骗人的?巫女其实就和我一样是个普通的女孩?”说完,目光与令治的目光相接,很没骨气的低下了头。“好吧,我不普通,我是个异常体弱多病的女孩……”

      “噗……”令治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无论水野有多么的体弱多病,在我的眼里水野也是个普通的女孩。”是个值得我疼爱的小公主。抱起水野,“那么,回家吧~”

      ※※※

      时间依旧不等人,这不,转眼间水野已经快十五岁了。

      “我一直都想问,水野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到这里看夕阳?”某一天,令治这么问。

      “因为,看着这片夕阳就像看着我自己一样,虽然很缓慢,但确实是在落下。我早晚也会像这片夕阳一样,完全没入大海吧。”水野的语气总是那么的平淡,“说起来,令治San在我十岁生日的时候问过我,我许的愿望是什么。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希望等我二十岁生日的时候,你和龙助San也陪我一起过生日。不过,现在看来,说不定,我二十岁不到的时候就会迎来永恒的黑夜呢?”

      “没有这种事情!”本来在水野刚说出喜欢看夕阳的原因时令治就很紧张了,现在更是紧张到了极点。“涉谷医生不也说了吗?水野虽然经常生病,但是都是小病,不会危及生命,所以水野一定可以活得很长寿。”

      “也是。”被令治满脸的紧张给逗乐了,水野很应景的笑出声还不忘补了一句,“我开玩笑的。”

      “水野,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

      “是,我反省。”

      你这表情哪里有在反省的意思!“话说回来,今天,我打算带水野去一个地方。在这座岛下有一种名为素体(Cybody)的古代银河文明,我和龙助San都是企图复活素体的秘密组织的成员。”

      “素体?”那是什么?搞得神神秘秘的。

      “这座岛上遗留下来的古代银河文明。”令治很耐心的解说,“因为已经有先例,所以,就算水野没有印记,但如果成为驭星者(Star Driver)并驯化素体,身体也有可能会好起来。”就像大人银行的那位一样,“印记倒是无所谓,只要找到印记的持有者,并继承就没问题了。”

      “真的?”

      “有值得一试的价值,就算身体没有好起来,驯化素体对水野也没什么坏处。”令治一边说着一边将水野带到了金山废矿的遗迹,在进去之前,令治递给水野一套衣服和假面。“这是个秘密组织,所以,成员们都隐藏自己的身份。详细的事情以后再说,今天就先带水野去看看素体好了。毕竟太迟送你回去,我会被西森San和龙助San骂的。啊,对了,在这里要称呼我为海德。”

      ※※※

      将水野带到遗迹里,海德就让水野四处逛逛,选择一个比较中意的素体了。

      “海德,你怎么把她带到这里了?”龙助San,不,在这里是被称作议长的人,十分不满海德把水野给带来。你想把她也卷入这个麻烦的事件当中吗?

      “因为,我想让她成为驭星者。如果驯化素体的话,她的身体有可能会好起来,就像大人银行的那位秘书一样。”

      “确实有这个可能,可是……并不是谁都能成为驭星者的。”

      “但是,值得一试,不是吗?”虽说水野的身体有在好转,但是……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我今天问了那孩子,为什么喜欢看夕阳,你知道她怎么回答我吗?她说她就像夕阳一样早晚会没入大海?”到底要对未来绝望到什么程度才可以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说出这种话?

      “她这么说吗?”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议长妥协了。“好吧,就让她试试吧。”

      “海德。”

      “嗯?已经选好了吗?”

      “不是,只是有点问题想问一下。”转身指了指远处四个拐角处的素体和正中间的一个手一样的素体以及那个手中的黑色素体,再指指其它的素体,“那边那四个素体,还有那个,和别的素体好像不一样啊,为什么?”

      “那四个是巫女的素体,那个是王的素体,王手中的黑色素体和其它的一样都是战士的素体,但那是个坏了的素体。王和巫女的素体是特别的,这座岛已经为它们选好了驭星者,所以不能选。”

      “四位巫女?是四方の巫女吗?”

      “没错。巫女负责守护素体的封印。”

      原来如此,这也是巫女应尽的义务之一吧……“我已经选好了。那个!”

      望向水野指的地方,看见的是那个黑色的坏掉素体。“为什么?”

      “因为它,就像我一样,已经坏掉了。”

      “一点也不像!”两位男士一同吼。

      “啊啦,这不是海德和议长吗?那不是……”水野?“怎么到这儿来了。”

      涉谷医生?他也是这里的成员吗?“海德推荐我成为驭星者,他说驯化素体我的身体可能会好起来。”

      “确实有这种先例,那么,你选中了哪一个素体了?”顺着水野高举的手望去,“『目』吗?为什么会选它,那现在是坏的素体。而且,素体的修复目前还在研究中。”

      “那么,我就等可以修复的时候再修好它不就行了?总觉得,等它修好了,我也会变得健康起来一样。”坏的素体就好,我可是四方の巫女之一,如果再得到一位战士,力量又变强大的话,说不定我就直接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拗不过水野的三位男士只能妥协。

      将水野带到『目』的房间前,银教授,也就是涉谷医生开始给水野解说:“想要成为『目』的驭星者,你就必须接受考验,也就是说,要在这个『目』的房间里面呆一个晚上。记好,如果忍受不了的话就直接出来。”

      “那个……”听完解说,水野举手,“如果我在里面睡着了怎么办?”

      三位同时沉默。

      是啊,他们可没想过这个可能。

      最终,三位一致决定,先让水野补眠,明天在进『目』的房间。

      ※※※

      回到家,和阿姨打了个招呼,水野就回房间去了。水野的房间很整洁,东西也不多,除了两个塞满书的书架和令治送给她的一幅他自己画的夕阳外,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品,桌子上也只有一盏台灯、几本书和一台电脑而已。打开电脑,水野熟练的进入了一个名为Avalon(理想乡)的聊天室,还没上线多久,就有人来骚扰她了。

      楼兰:【好久不见了,西。身体怎样了?】水野的网名是西,刚好与日死同音,就随便起了这么个网名。而这位楼兰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位学识丰富的考古学者。因为工作原因,他总是满世界飞,上次说是受邀去解读什么玛雅预言来着的。

      西:【好久不见,楼兰,身体没什么变化。话说回来,玛雅遗迹的研究已经结束了?这次又是哪里?】

      楼兰:【没错,这次是楼兰遗址,似乎沙漠那边又有新的发现。啊,对了,纪念品我已经送到老地方去了,记得去取。是当地人做的木质手工护身符,据说对身体有好处。】

      泡芙:【为什么只有西有,我的份呢?楼兰偏心!】水野还没道谢,就有人跳出来抗议了。

      楼兰:【想要自己买去!啊,如果你想要折寿的,虽然没有这种,但我很乐意叫当地人帮你设计一个。反正像你这种家伙活着也是浪费空间、浪费空气、浪费粮食……不,浪费甜食。】

      泡芙:【西,楼兰好过分,竟然这么说人家……】泡芙找水野哭诉。可惜,水野对此类网友之间的小打小闹一直都是不发表意见保持沉默的,只有在分歧十分严重的情况下,水野才会开口。

      楼兰:【哼,没用的,西才不会理你。因为西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啊,我要去工作了,再见。】没给水野道谢的机会,对方下线了。

      泡芙:【切,考古狂……话说回来,西这时候来是有事吧?】

      西:【嗯,泡芙,我想知道有关素体的事情。】

      泡芙:【素体?啊,日本某个岛上遗留下来的银河文明。好像现在是有一个名为绮罗星十字团的组织打算让其复活,并想要借助素体的力量统治世界。怎么了吗?】

      西:【我认识的人似乎是里面的干部,他说如果驯化素体的话,可能会使我的身体恢复健康,说有先例。】

      泡芙:【确实有先例,那个组织的主要赞助商格兰·托奈尔财团党首的私生女似乎在前阵子出了车祸,驯化了素体后好像就醒了过来。不过,因为没有科学上的依据,所以,西就算你驯化素体,恐怕恢复健康的可能性也只有一半一半。不过,介于驯化素体对你本身并没有什么危害……所以,我建议你可以试试。】

      西:【我知道了,谢谢你。】

      由水野创建的这个聊天室,里面成员并不多,但就如同Avalon是聚集王者灵魂的理想乡一样,这其中的成员都是在某个领域上有君临天下实力的人,也就是说,Avalon算得上是集结顶级精英的组织。而身为创始人的水野,由于她本身的才能,她被所有成员视为Boss般尊敬着。

      离开聊天室,水野开始补眠了。

      次日,水野成功的经受住了考验成为了『目』驭星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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