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白浮]花空》云窑

7、第 7 章

　　海燕的婚礼之后，浮竹有一段时间没见白哉了。
　　应该是可在每日的队长会议上碰头的。只是十三番队长缺席队长会议是常事，于是每日清早，白哉总是会在十三番队长站立的位置上看到海燕。
　　只是，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
　　一日下了蒙蒙的小雨。队长会议结束，白哉出了门，撑起一把伞，黑的骨子白的面。
　　“朽木队长，麻烦，留步。”
　　一回头，是海燕，手中执着的大伞色彩明丽而鲜艳，伞面上朵朵繁华似锦。
　　和这轻风细雨全然不合称的风景……
　　“什么事？”
　　虽然有些嫌那伞太花哨，不过白哉终究没表露出来。毕竟，和自己是无关的。
　　“这个，给朽木队长的回礼。谢谢朽木队长参加我的婚礼，我和都都十分感谢。”
　　说着递上一个白瓷的瓶子。
　　那瓶口上绕着一条暗蓝色的绳，绳的一端打了绳结，就有了一个可以挂在手上的环。
　　“这个是都做的。所以时间长了些。”
　　海燕又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看看绳结，不由的感叹，都的手艺真好哪。
　　白哉并没有伸手去接。
　　“这个是泡椒。听说是朽木队长喜欢的，所以才让都做了。”
　　海燕以为白哉是因为不知道这是什么才没拿过去。实在是过了很久了，这个时候还送回礼也的确是很唐突。
　　但是，确实不是自己想送的………………
　　“是浮竹队长告诉我们的。”
　　一时着急。海燕把自己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
　　“谢谢。”
　　白哉默默地点点头。接过海燕提着的罐子。转身，便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这天白哉仍是留在队舍中处理队伍并不回去。
　　夜色深沉了，搁下手中的笔，抬眼，一个白色的东西跳入眼中。方想起，那是海燕送的回礼。
　　解开那青绿的绳结，打开白瓷的盖。将那盖置在桌上，
　　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不同于惯常闻过的辣椒的味道，不见一点辣，满满的都是新鲜的清爽的滋味。
　　视线偏了一点，瞥见了那盖上有些暗暗的花纹。
　　白哉将它拿起捧在手中仔细端详。
　　几端竹淡淡地铺陈其上，也是纯色的白，不去细看便不会发现了物件。
　　楞了下……
　　还记得雨乾堂前的翠竹御风，发出沙沙的声响。白哉记得他的唇，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是浮竹最后一次偷偷地带白哉从朽木家出来，去雨乾堂。
　　那天天色并不好，幽暗的，像是山雨欲来的样子。雨乾堂前栽的一大片竹子，在风中颤着，却又是极苍劲的。
　　白哉走近看了，那竹间与上次来时相比，略略地有些不同。
　　一点粉夹着绯红飘来。原是多了一树桃花，枝条舒展成一个妖娆的姿势，夹在挺立的竹间，自有一格。
　　“昨日刚开的花。可惜了。”
　　听见身后不远处一声谓叹。白哉将视线从桃枝上移开，回头，却看见浮竹一如往常的温和的笑脸。
　　“还好朽木家的藤还得过些天才结苞，不然要像上回那样，教风给零落了。”
　　浮竹的眼光落向那在竹间辗转的粉瓣，看着他们上下翻飞，最后不知落向哪里了。
　　“老师，为何要在竹间栽桃？”
　　问这句的时候，白哉并没看向浮竹。他的视线和浮竹落在一处，也许更远更远。
　　“这是春水前几日带来的，硬是要种在这里。我也说不好。寻常人哪有这么种的。”
　　同时想到了朽木家的园子，清冷的园林布局，也有出乎意料的东西存在。
　　白哉只是默默地看。看那花朵从枝上离开，然后飘零，辗转。
　　“那藤是母亲大人亲手栽的。”
　　白哉的口气中染了些悲伤的神色，极淡极淡的。
　　浮竹有些不出乎意料的感叹。这藤是到了时间不架好便会爬得到处都是的，并不是容易种的东西。
　　太柔软，但又太坚韧。
　　因为无花的日子，它们在风里不会残。
　　“白哉……”
　　“恩？”
　　白哉看着浮竹的唇，薄薄的，没再动了。
　　……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白哉的手指抚过那盖上的竹，一点凹凸的触感。竹节竹叶可以用手指清楚地感觉出来。只是颜色太不分明。
　　既而，向瓷瓶中看一眼。满满一瓶鲜艳的红，和自家造的酱大是不同。
　　盖上盖，再仔细地封上绳。
　　白哉打了个绳结，提起白瓷的瓶子，撑开伞，扎进了已然成了倾盆的雨。

　　写在八章之前。
　　单位食堂边，有面墙。浓浓的绿色，今天风大，一过，便吹动了一墙的绿意。不用怀疑，我之所以写它，是因为，它便是我写在这文里的，白哉映在眸子里的，满墙青绿。已然到这时节了，藤枝上开了几朵花，相比从前看到的，要大一些，颜色也要稍浓一些。我竟将这文拖到这个时候了。原是想，在这花开之前写完的。看来是，不太现实了。
　　那么，诸君若还可耐着性子看这的话，我便也还耐心地磨。毕竟这两位，要到耳鬓斯磨，也需要漫长的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