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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part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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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静默了半晌,阿祖龙王转过身去,“我早该知道你这废物什么都没帮助。”
“我王阿祖龙陛下,”穆李躬得愈深,“臣直言,但代脉既现——”
“退下!!”阿祖龙王骤喝。
“臣遵旨。”
“停,”在即将迈步时,阿祖龙王却又忽然出口,“把你哥哥宣来。”
“……哥哥?”
“大学僚,奢李。”
阿祖龙王冷冷扫过一瞬有些僵硬的身影,“你虽然没用,这点事还是能做吧?”
最后不无讽刺的上扬声调。
“是。”
穆李像是不曾有过反应,恭敬而平静地回答。
空荡的、巨大的寝宫。
阿祖龙王俯视着榻上死般沉睡的幼子。
他的第一个孩子,被称为违逆天意之子,果然还是要在其真正违逆天意之前被收回生命吗?
不,他不允许。
如果说父亲以一生中最好的朋友为代价也要打破这所谓的平衡,那么他愿意继承父亲的遗志。即使将这个世界作为祭品。
艾洛,你是我重要的儿子,重要的……工具。
雨实在太大。他只诧异于那瞬艾洛的迟疑——完美冷酷并服从于他的艾洛,竟然表现出他没在意过的情绪。
为了……这个在他的想象中,自己的皇子应该视如草芥的人……
然而他又如何面对自己的错误呢?!雨幕中什么都被模糊,他在霎那的惶急——看着那个孩子骤然被他引以为傲的火红包围——失去了追捕的最好时机。
那影子几个腾跃,便消失在茫茫白幕之中。
只留下他……他被背叛的孩子……
愚蠢的孩子。
即使如此愚蠢,如此脆弱,他仍将保护的孩子。
“我不要听什么皇子出现死脉,药石无功这样的蠢话。”阿祖龙王未曾回头,却轻声对不知何时已候在殿下的人影说道。“我可不在乎是否会搭上你的命。”
“号称博海的大学僚……奢李。”
“当然,阿祖龙王陛下,”奢李的面孔比弟弟略显出老态,却由于那轻松的神态而格外游刃有余,保持着文雅得几乎带着戏谑的笑容,“臣已经从臣弟那里知道了,陛下不惜一切代价救回艾洛皇子殿下。”
“是么?似乎你是成竹在胸了?”阿祖龙王早习惯了奢李的语调,不愿追究的一声冷笑。
“不,难说……”奢李的声音愈加滑腻的上扬。
“只是不知道陛下的‘一切代价’中,包括您自己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