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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章 ...

  •   马车很是颠簸,纳兰颜之扶着长宁,吩咐黎夜先行一步去请大夫,让在浣霞居候着。

      漠雪心知人命关天,只拼命赶路,直奔六王府。

      待马车停妥,长宁己昏厥过去,纳兰颜之原本想先去前院告之慕容子书,未料他却不在府上。

      杏瓣己快尽数落完,只零星几朵倚在枝头,待风一吹,又拂进湖里,晚霞寐照,似染了颜色。

      此时的长宁己无大碍,方才流血不止,幸而大夫请的及时,眼下人己清醒,正倚在浣霞居里,占着纳兰颜之的锦榻。

      纳兰颜之坐在榻边的红木小凳上好言相劝:“你也不必太难过,事己至此,不如就放宽心吧。”

      长宁一脸苍白,微微点头,她自小在宫里长大,人情冷暖,勾心斗角早己看透,也很明白自己该如何作为,她与萧奈之事也属一段美好记忆,眼下这般己是大逆不道,给不起彼此结局,也是一早便知晓的事,不强求。

      “你这两日就在此处休息,待到身体大安在回宫。你母妃那处我己让漠雪去说明了,外头只说你在我府上小住几日,伴我聊天散散心。”纳兰颜之轻掖她的被子,出言解释。

      长宁牵过纳兰颜之的手,泪如雨下:“皇嫂的大恩大德,长宁会抿记于心的。”

      纳兰颜之轻笑,随即吩咐络月将燕窝粥端上来,又对长宁轻言:“让络月伺候你喝粥,早些休息,我往前院去瞧王爷。”

      言毕便起身直往前头书院去,关于此事她是必须要向慕容子书言明的,且眼下浣霞居让长宁住着,自己也要另找屋子住才行。

      前脚才刚走进书院,却见慕容子书正要与卫若瑶及卫之恒一道出府。

      “六王妃。”卫之恒甚有礼貌拱手作揖。

      卫若瑶却没有他哥哥的好心境,只是微微欠了欠身。

      “有何事?”慕容子书微微提眉相问,随即又递了个眼色给卫若瑶及卫之恒,示意他二人先去马车上等候。

      纳兰颜之轻言:“长宁此刻在我浣霞居里,这几日怕是都在要府上住了,不会影响王爷吧。”

      “你何时也管这档子闲事了?”慕容子书轻蹙眉,甚是有些不解,转念一想,又言,“罢了,就
      如此吧。”

      “明日是初一,用过午膳之后我便出府放生祈福,王爷无异议吧?”纳兰颜之淡淡出言。

      慕容子书低眉沉思一番,终究还是应了,随即便大步离去,才行二步,却又回过身子言:“你今日就睡书房。”

      纳兰颜之似有诧异,未来的及问他睡何处,却己不见他人影。

      此时却见望舒往纳兰颜之面前来,身后还跟着那个叫浅红的小丫头,微微欠了欠身子:“公主,今夜您睡何处?被褥什么的是要搬到哪个院子里?”

      纳兰颜之往望舒身后一瞧,便言:“搬进书房吧。”

      望舒一听此言,就让浅红随着自己往书房里头去,原说这书房是慕容子书平日里最常呆的地方,但他却甚少在此处过夜,另有一处别院安寝。

      里屋的床榻上只一条锦被,望舒心知不仅王爷有洁癖,纳兰颜之也有洁癖,不如收起王爷的被褥,全换上新的。

      纳兰颜之坐在一旁饮茶,只瞧着望舒及那位叫浅红的小丫头忙伙着,轻言:“明日让漠雪与我一道放生去。”

      “若是要放生,南山那边有处寺院是京城最出名的,香火鼎盛,许愿也是特别灵验,且放生池是最大的,公主往那里去便是。”望舒一边铺床一边作答。

      “那还不如往南山去,上次听十一王爷说那里有个湖,名字也甚是好听。”纳兰颜之微微蹙眉,终究还是记不起那湖唤什么名。

      “启禀公主,那叫半月湖。”浅红轻声出言。

      “正是这个名。”纳兰颜之浅笑,随即轻吹茶面,小抿一口,又言,“放那去岂不是更自在。”
      望舒将几个香囊挂在帐内,又安了一个小香炉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轻掖被角出言:“妥了,公主来瞧瞧,可睡得?”

      纳兰颜之对自己院子里头的人极为放心,只言:“你们回浣霞居吧,只怕络月一个人伺候不过来。”

      望舒与浅红微微欠身,随即便离了书房。

      春风微凉,翠竹轻摇,映在窗上,频频作揖。

      待纳兰颜之沐浴完之后,天亮己然不早了,便放下纱幔往床榻上去休息。

      因望舒方才放置的香气有安神定心之效,故纳兰颜之便在这旖旎香味中渐渐沉睡过去,甚是安稳。

      直至半夜便觉有个重物靠过来,惺松眼眸一瞧,却是慕容子书。

      他己是一件贴身衣物,神色从容淡定,坐在床榻边沿,见纳兰颜之这般诧异望他,也不惊讶,径直躺下,轻言:“王妃安寝吧,本王明日还要早朝去。”

      纳兰颜之有些愤愤不己,他所谓何意?难不成忘却方才让自己住书房一事,当即便清冷出言:“王爷是不是睡错地方,进错了屋子?”

      “未有。”慕容子书双眸微闭,脸色淡然。

      “这是何意?”纳兰颜之坐起,双手撑在床榻上,只盯着慕容子书瞧。

      “本王又不碰你,你何须紧张?”慕容子书作答的甚是没心没肺。

      纳兰颜之急了,当下就要走出床榻,却被慕容子书拦住,“你做甚?你与本王是何关系?同处一屋有何不妥?同睡一榻更是天经地义之事。”

      说的极是,一点未错。

      这深更半夜的,纳兰颜之也想不出去哪里,何况府上还住着一位公主呢,似有些负气的往里面躺下,背对着慕容子书,出言提醒:“王爷最好不要忘却当初诺言。”

      “本王不记有说过不能与你同室共榻。”慕容子书轻笑,言语的轻描淡写。这帐内的氤氲气味他甚是喜欢,何况纳兰颜之心急如焚的样子更是令他舒畅无比。

      他记仇的紧,前日之事,他还未有消气。

      原本他也不打算来这处与纳兰颜之凑一床,但是想想那玉佩就气的紧,他与她是合作关系未错,但是眼下见不得她与别人触情生爱。

      他要她记住六王妃的身份,在自己未说放她走之前,不准她心生旁枝!

      或许男人都是如此,只要名份在,即便自己不喜欢的,也要霸着,无关风月,只为一张颜面。

      纳兰颜之也猜到慕容子书不过就是为警示自己,既然他不会碰自己,睡一晚也罢了,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也不计较这些。

      “他为何要送你玉佩?”慕容子书终究还是忍不住提言相问。

      “他爱送便送了。”纳兰颜之微眯双眸,淡然作答,侧身面向里面,又往外头扔出一床被子,幸而望舒准备了二条锦被,否则还真不够使的。

      慕容子书轻嗤:“你可知以眼下的身份收这样的定情信物代表什么?”

      “王爷送及卫若瑶的订情信物也不止一件二件。”纳兰颜之不以为然,反驳之。

      “你如何能与本王爷相提并论?”慕容子书怒了,坐起了身子去瞧纳兰颜之,随即便觉着自己为何总被纳兰颜之挑起怒火,显然不及往日淡定。

      纳兰颜之也觉着肚子里一股气在,他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何况自己与慕容子宣也未怎样,当即也起身,正巧与慕容子书打了个照面,冷笑道:“你我是为何成亲?政治婚姻罢了,往后更是以利益相处,你有你心爱之人,我亦有我的追求。低要求你自己,高要求我,是何道理?”

      “本王是在做戏!”慕容子书蹙眉解释。

      纳兰颜之轻笑着微微挑眉:“谁人不是在做戏?”

      “本王不准你与他有染。”慕容子书拉黑一张脸,强势命令。

      “哦。”纳兰颜之只悠悠然作答一个字,随即打了个哈欠便又面向里头躺下。

      “纳兰颜之!”慕容子书甚是不满纳兰颜之的态度,看这样子她是铁了心要与自己背道而驰,亦或是她深陷情爱,若真是如此,自己便危险的很了。

      “王爷敬请放心,颜之决不会拖王爷的后腿,你我一如既往,这玉佩之事便放下吧。”纳兰颜之轻言,她自有道理,她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她还未到要与慕容子书推心置腹的地步。

      慕容子书一听纳兰颜之如此说,也不好在言,终究还是缓缓躺下,又侧脸轻撇一眼背向他的纳兰颜之,似是越来越不懂她。

      但心里终究是一团乱麻,想不透彻,便又言:“纳兰颜之?”

      纳兰颜之差点睡着,却又被慕容子书打搅,当下便转过身子,单手撑着自己的脸颊,愠形于色:“王爷到底是要如何,有事明日在说不行?眼下困的很。”

      慕容子书瞧她青丝散落,双眸微闭,一下就靠在枕榻上不在言语,不禁扯起一个笑颜,将她把锦被拉上盖住她单薄的肩膀,也渐渐沉睡过去。

      他不知她如何心思,但他却不得不放些心思在她身上。

      慕容子宣一向就爱与他抢东西,己成习惯,难保他不是故意为之,而纳兰颜之对他的外表心生误会也在所难免,他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把人交出去。

      男人与男人的战争通常涉猎甚广,而女人与女人的战争一般只为男人。
      往后对谁来说都有一场朝夕要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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