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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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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颜之微微蹙眉,暗念他怎么没在外头用膳,竟趁这个时候往自己院子里来,想必是来者不善吧。
慕容子书大步入内,轻扫了一眼望舒,又对络月吩咐道:“添双碗筷来,本王今日在此处用膳。”
天下奇闻,今儿个不必陪心上人?
络月倒是欢喜的紧,连忙喜滋滋的欠身出了屋子去拿碗筷,望舒则是继续将菜搬到里头桌上,之后又微微欠身退下。
纳兰颜之跟着慕容子书进了里头靠窗的软榻上就坐,轻嗤一声:“王爷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何罪之有?需要本王来寻你的麻烦?”慕容子书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纳兰颜之不明所以,轻拂着衣袖,突而推开窗子,往外头打量几眼。
皎月临空,薄云旖旎,生媚生姿。
慕容子书心生疑惑,清冷问一句:“你在瞧什么?”
“瞧一瞧今夜挂在天上的是月亮还是太阳。”纳兰颜之一脸认真,微微蹙眉,随即又打望慕容子书一眼,二人竟不约而同的轻笑起来。
“你实在大胆!”慕容子书忽又板起一张脸,收起方才稍纵即逝的笑意。
吓的刚刚进屋的络月拿着碗筷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愣在一处,不敢往前。
纳兰颜之递了一个眼色给络月,出言吩咐:“将碗筷放下就出去吧。”
络月连忙点头应诺,动作极快的将碗筷摆放在慕容子书面前,又放下珠帘及纱幔便退了出去。
慕容子书未在出言,径自拿起碗筷就吃起来,纳兰颜之也懒得理他,这个人实在令她捉摸不透,
索性就不去想。
敌不动,我不动。
“往后这女扮男装出府上大街的事少做,最好不做,免得惹事端。”慕容子书突然出言,语气冰冷。
“王爷何必生气,颜之不给你惹出麻烦便是。”纳兰颜之漫不经心,边言边去夹碟子里的菜,谁知竟与慕容子书夹到同一处去,二人因一块肉,谁也不肯让谁。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王妃,己嫁为人妇,就该安分守己。本王不管你往日在南明国如
何的娇纵,眼下都该守王府的规矩。”慕容子书冷哼一声,筷子依旧夹着那块肉,半分不肯妥
协,“且你今日也太过不冷静。”
原来之前是铺陈,后头才是重点。
纳兰颜之冷哼一声,死死夹往那块肉往自己这边扯,一边出言:“我倒未觉得不妥,望舒是我的人,要打要骂也该由我来做主,她一不是望舒的主子,二不是王府的主子,未免管的太宽了
些。”
慕容子书也不肯松手,依旧按住那块肉,似有三分不屑七分挑衅:“一个下人丫头你都沉不住气,往后受屈委的事可还多着呢。”
“无理取闹就是不行,谁规定就该她处处骑到别人头上?她但凡有个胸襟气度的也犯不着做些有失身份的事,还是说王爷你很受用?”纳兰颜之对着慕容子书微微挑眉。
“你是在怪本王偏心?”慕容子书似有些恼意。
“咱们现在可是合作关系,其它的事各不相干。王爷喜欢谁,颜之管不着,但是想要欺负我纳兰颜之的人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就算王爷袒护,颜之也决不妥协。”纳兰颜之冷嗤,暗忖着想让自
己做圣母,那可就打错了如意算盘。
“本王只是不愿见你为些无关紧要之事乱了整盘局。”慕容子书冷冷反驳。
纳兰颜之突然松了手上的筷子,讪笑出声:“颜之从不好管闲事,更不愿与任何人为敌,可她是真心喜欢王爷,便肯定有心与我为敌,女人之间的心思王爷便当不知晓吧,越添越乱,往后大家都不好过。”
“本王不以为她比你聪明,她不懂得如何避及,难道你也不知?”慕容子书似是提醒似是警告。
“那就请王爷好生看着些,正当防卫是本能,颜之只怕她有意要来自讨没趣,而不是我不体谅她。”纳兰颜之冷哼一声,未有半点畏惧之色。
慕容子书不是不知晓卫若瑶的性子,纳兰颜之说的无错,她确实很令人头疼,只是眼下还得纵
容。
之后便再无它话,二人只顾自己吃菜。
一张桌子坐着两类人,同种菜吃出两样味道,也不知将来是喜是悲。
晚饭毕,络月撤走桌上残菜,又端上清茶和水果,而慕容子书只觉着再无话可说,也未要紧事提点,便提步要走,起身之际突然瞧见靠窗口那处躺着自己的玉笛,连忙问:“这笛子你是从何处来的?”
纳兰颜之侧脸一瞧,记起晨间之事,便往外头唤:“络月你去叫黎夜进来,带上白日抓的那个小奴才一道进来问话。”
络月欠身应诺就出了屋子。
“我早上撞见的他,慌慌张张的拿着这枝笛子不知要往何处去,便将他连人带物一道扣了下来,
这一忙,倒也忘了。”纳兰颜之拿过那枝玉笛交由慕容子书手中,“难不成这是王爷的东西?”
慕容子书脸色阴沉至极,眼眸似吃人一般的噬血:“那个狗奴才人呢?”
须臾,黎夜便带着那奴才进来,那奴才一见慕容子书也在,连忙跪倒在地拼命磕头:“王爷饶命!王妃饶命啊!奴才知错,万不该拿王爷的东西!可是奴才家里要银子,实在没法子!求王爷饶小的一命吧!”
“你胆子倒真不小!此物也该偷!”慕容子书怒不可遏,拿起小方桌上的茶杯一下就砸在那奴才的额头上。
那奴才痛的呻吟出声,额头立马溢出血来,也不敢在言语半句。
纳兰颜之从未见过慕容子书这般的动怒,他往日何其淡定,怎今日这般沉不住气。
“拖出去,砍了。”慕容子书阴冷一挥衣袖,起身便要走,纳兰颜之心里头暗念怎样也是一条人
命,随即也跟着起身,在身后唤住他,“还请王爷息怒,且听他说说为何要偷东西,在稍加教育,就算是杖责二十,赶他出王府也好,还不致于要他一条性命。”
慕容子书显然是怒气难消,也不愿与纳兰颜之多解释,连头也未回:“无须多言,诛之!”
那奴才吓的当场晕了过去,黎夜只怕那奴才额头的血要脏了这处屋子,连忙无情的将他拖出去。
纳兰颜之大惑不解,他为何如此?
那只玉笛何其重要?竟这般不顾及人命。
络月吓的无所是从,以为是对着纳兰颜之发脾气,连忙的进来瞧,只见地上散的全是茶水和碎片,轻问:“公主,王爷这是怎么了?”
纳兰颜之一言不发,微蹙着眉轻轻摇头,只淡淡说了两个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