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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她是堕入黑暗的天使,
他是战无不胜的魔族;
她是创世的宠儿,
他是默默守护的骑士;
她淡笑下近似无情,
他冷俊下包容一切;
为他,背弃自己的种族;
为她,付出自己的生命。
他与她相伴愿放下所有,
只愿拥有彼此。
她是安姬伊,
他是斯忒赛特。
天使的羽翼在地面投下阴影
魅惑的笑容是最甜美的毒药
冷冽的眼神是最锋利的尖刀
……
“好黑,好冷,好压抑,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待在这个地方。”
无边的黑暗中,蜷缩着一个女孩,头发乱七八糟,衣服也是脏的,她说着话,重复着,但本该激动、痛苦的话却从她口中平淡地吐出,很平淡、没有温度。
“就这样放弃了?这才一年而已;记住,想要得到力量,你就必须忍受这些,还有九十九年。”一个雄厚的声音在无边的黑暗中发出,仅仅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女孩停止了喃喃,一直埋在膝中的头缓缓抬起,令人惊讶的是,那明明稚嫩的脸上却有这着一双死寂、空洞的眼,妖娆的红在眼中泛着波澜,使人不寒而栗。
“还有九十九年……”女孩嘀咕了一句。
站起身,环顾四周,一片漆黑,即使是她也看不到任何东西;耳边没有任何声音,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是啊,又怎么可能听的见呢?她是血族,被人类称为“活死人”的血族,但却是血族的废物……
即使看不见任何,她却凭着感觉望去一个方向,那里也许是家的方向吧。
“家……”不自觉,泪从脸颊滑落,没有声音地滑落,没有拭去,静静地让它流淌在脸上。
她,其实在回忆吧。
“看见没?就是那个丫头,呵,生在缇拉姆黑兹家族,竟然是个废物!”
“废物?怎么会?他们家族不是一出生便有先天的魔法吗?天生的战士啊!”
“其他人是啊,可她,废物!一出生,跟一个人类一样,要不是有一双血色的双眼,跟人类都没什么两样。她一点儿魔力都没有。”
“天啊!怎么可能啊!”
“你不信?走,试试她去。”
“别啊,她再怎么样也是缇拉姆黑兹家族的人……”
“没事没事!缇拉姆黑兹的人才没空管她呢!”
那只是两个同龄的孩子。
“嘭”
一个点点大的黑色火焰朝她飞来,正好打在她身上,一下子,她被打飞了出去,她变得极其狼狈,洁白的长裙被烧黑,火焰燃烧着她苍白的皮肤,鲜血流淌在身上,她却没有声音,艰难地站起身,蹒跚地走回了缇拉姆黑兹城堡。
“看到没……”
她没有听见那两个人的对话,在转过身的同时,她哭了,只是没有声音,她早就习惯了。
躲回自己的房间,血族的恢复能力使身上的伤渐渐恢复,换上另一件白色长裙,她抱着枕头默默流泪,默默承受。
“安姬伊,你又被欺负了?”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抬头望去,一个金发少女坐在床边,怜惜地看着她,“这次又是谁干的?不要再默默承受了,会很痛的。”
金发少女抚摸着她早已恢复的皮肤,血红的眼尽是心痛。
“姐……没事儿。”安姬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美什姐,你和威尔卡训练完了?一定很累吧,去休息吧,安姬伊没事的。”
“你还是这样啊。”美什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她这个妹妹的脾气,虽然没有魔力保护自己,但却倔强的很。
美什离开后,她也走下了床,伸手抚摸着窗前的白色蔷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许久,摘下其中一朵,毅然离开了城堡,向着魔界最深处走去,那里是谁都无法进入的的地方,进入者唯有一死。
她带着绝望走向“黑域”(魔界最深处),却奇迹的活了下来,甚至知道了如何使自己修炼。
思绪回来,看着自己的双手,手心处已经开始汇聚点点黑暗之气,这里竟是她最好的修炼场所,她并不是没有魔力,只是需要一个契机,开启身中的黑暗之气和混沌之力。
开头的那个声音便是“黑域”的主人,他说安姬伊虽没有任何魔力,但自身却有着一股强烈的黑暗和混沌的力量,可这是与生俱来的力量,所以很难被发现,如果不被发现,这股力量便会反噬于其身。
就这样,有人给了她希望。因为出生就被族人否认,她受够了白眼、厌恶、嘲讽,她要力量!
从这里开始,她在这需要呆上一百年,长鞭之力的气息,自身体内的黑暗之气和混沌之力就会慢慢释放出来,便可以开始学习魔法和战技了。
但在刚才,她竟说要离开。是啊,想离开,这里好空,好寂寞,好难受。因为这里的压抑力量,她并不需要进食,只是在这里等待,等待时间的过去,一百年,只要一百年。
“我要力量。”淡淡地吐出四个字,缓缓闭上眼睛,蹲下,环抱住双脚,感受着无尽的压抑,渐渐陷入了沉睡。
她并没有听见,在陷入沉睡的时候,那个雄厚的声音长叹一声,好似一种释然,或许是因为迈出了第一步,是因为终于开始真正的接受而释然吧。
只为改变现状,这个女孩便是我——安姬伊·缇拉姆黑兹。
九十九年后
“时间到了,第一阶段过了,我还以为你会疯掉。”那雄厚的声音响起,却带着一丝戏谑,声音将我唤醒。缓缓睁开眼,双眼是异样美丽妖娆的红,随着我的苏醒,本就冰凉的空气好似又降了几度。
“不错,力量已经开始真正释放了,那么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随着那个声音,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黑暗逐渐变得明亮起来,紧接着染上残红,“这时是黄昏,也会有白天,不过没关系,你的黑暗之气和混沌之力完全可以让你像人类一样在阳光下生存,在这里,你将在这呆上三年,这里会成为你的狩猎场;当然,那是在你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情况下,这里只有死亡,你可以在这获得很多,好好运用黑暗和混沌的力量。去吧,是将别人当成猎物,还是别人将你当成猎物。”
待他说完,我看到了很多人,或者说那些不是人,虽然有着人类的气息,但神志已经混乱了,早已堕落为恶魔的仆人。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他们如饥似渴般发疯地向我涌来。
还是那样死寂的眼,抬手,凭空幻化出一把深红色的短剑,现在的我只想着一个字——杀。
散乱的发和衣在我的奔跑中舞动,死寂的眼终于有了一丝情感——弑杀。残忍、肃杀、血腥,让他们成为我得到力量的踏脚石吧。
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我只是手握短剑,不顾一切地将冲上来的人杀死,举剑、挥剑,没有拖泥带水,毫不犹豫,心中只剩下杀戮。
无情的弑杀,无论是自己还是对手,无情地想将对方撕为碎片;痛,血在流淌,冰冷的身体变得格外热,是痛的热,好累,好累,但我不能输,倒了就输定了,我要力量,我要力量!我绝对不能输!
身上的伤口在迅速恢复,但紧接着又有新的伤痕;渐渐的,麻木了,感觉不到累,感觉不到痛,一直到那个声音告诉我三年已经结束,我才沉重地倒下去,真的已经到极限了,一直都靠着意志坚持着,真的停下来,却感觉一点力量都没有了,所有感觉都会来了,困意袭来,让我睡一会儿吧。
“醒了?”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妖娆的红中没有掩饰的血腥、狰狞,“真是超出我的想象,那种情况下,你居然靠着自己的意志坚持了三年。但,你可别忘了你是血族,血族的高贵、优雅,你可别忘了,换上衣服,到泉眼里躺着,先收敛下你的暴烈,抚平你弑杀的心后再出来。”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悠闲的森林,空间又变换了啊;悦耳的鸟鸣,新鲜的空气,心中的暴烈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拾起身边的白衣,挥手,穿上,慢慢走向泉水,躺下,闭眼,感受着清凉的泉水在身上流去。
一年后
“下个阶段是什么?”森林中回荡着一个女孩清爽的声音。
“不错。”随着女声的消失,那个雄浑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空间扭曲,明媚的阳光化为黑暗,一切的一切都变为了黑色,“这几天,战技都练熟了?”
“嗯,效果不错呢!而且还可以驾驭三种属性:黑炎、落雷、玄冰。”我淡笑,眼中没有可死寂和血腥,甚至没有了曾经妖娆的红,取而代之是深不见底的黑,格外明朗,像一个毫无公害的小动物,“连特技读心术、心灵感知、幻术、读心术都学会了!”
“看来你很适合学习精神和灵魂方面的能力啊!甚至连血族之气都封印了,和人类没什么不同了,那就可以在人界中自由活动了。”那声音依然雄浑、庄重,却还是无法掩饰那激动和欣喜。
“然后呢?”经过一年的洗礼,我找回了快丢去的血族自豪——高雅、尊贵,脸上永远是淡笑。
“你能学的我都教的差不多了,我现在要教你Thaumaturgy。”
他说的很平淡,但我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纵是我淡笑下隐藏许多的我也呆住了,半响才缓过来;“老师是Tremere族的?”
“历史了解的不错。”
“Tremere族是已知氏族中历史最短的之一,创于黑暗时代,因为吸血能力是炼金术而成为其他氏族的敌人。”我淡淡地说,但还是无法接受,“我缇拉姆黑兹是属于Ventrue啊!你改变了我,还要教我Thaumaturgy。”
“没错,但我无法出去,没有办法的,可你的进来给我带来了希望。‘黑域’是不可能有人能进来的,你却畅通无阻,我起码在最后有人接手了我的一切不是麽?”那个声音第一次笑了,笑得和蔼,“你愿意学吗?虽然这是不能随便使用的能力。”
“……愿意。”沉默过后,我说到,“但老师,会有办法出去的。”
咳咳。。十三乃新人一枚。。本文题材……嗯。。很老套很老套。。
PS:十三学生+打字慢。。更文要多慢有多慢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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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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