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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若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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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榔加入小强他们已经近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间打架、抽烟、酗酒、抢钱花……偶尔才会去学校上课,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不夸张的说,除了那四个小时,张榔从未走出过小强的视线,小强也在渐渐熟悉着张榔。
关于张榔手掌的异常,小强自然察觉到了,张榔用小时候得过怪病来搪塞,小强也信了。
“凌说今晚想聚聚,去不?”张榔、小强和阿飞走在去废屋的路上。
“那当然了,”张榔拍了一下小强的肩膀,“活动我什么时候缺席过?”
小强轻笑了一下:也是,我们去哪她都跟着,从没有一天不出现的。
晚上的聚会在酒吧进行,之所以聚的原因,张榔也不知道,估计是谁又抢到了钱吧。
他们至少喝了七百块的酒,到底抢到了多少钱啊?
张榔把手边酒瓶里的酒一饮而尽,抬起左腕,时针停在表盘上的“1”附近:“我得走了。凌、阿卡,接下来的事就……”
“今天就算了吧!”右臂上绑着绷带的老六打断了张榔的话。
“就是,”老八也开口了,“今天是老大的生日,好好庆祝一下有什么的?别每次都半路上就走。”
“算了,”凌,“她想走,就让她走吧。”
“不行!”阿飞冲过来挡在张榔面前,“今天难得老子酒量大了一点,没醉,你可不能走。”
小强递给张榔一瓶开了的啤酒:“再坐一会,这帮家伙一会玩累了也就想回去了,今天是凌的生日,多呆一会。”
所有人都拦着张榔,除了凌,但今天是凌的生日,张榔便没再说什么,坐在原地没有动。
张榔再一次看表,分针已经指向“1”了,时针,已经很接近“20”了,这些人依旧没有要走的迹象。
张榔知道,即使自己再说一次想走,会有一次被所有人拦下,一口气干掉了瓶中剩下的半瓶酒。
秒针走到“20”,开始转变,开始顺时针旋转。
再一次看表,是张榔感觉到胸口疼痛的时候,时针又重新指向“1”,即便如此,众人依旧没有要散的意思。
决定离开,是在那之后又半个小时,张榔和众人分开后飞快地跑入深巷,白光闪烁,她终于变回了原样,那种丑陋的姿态,书包,被很随意的丢在深巷中。
自此之后的半个月,张榔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强他们也找了,可怎么也找不到,就只找到了张榔丢在深巷中的书包。
小强他们都以为,张榔出事了,可问遍了这个城市中的所有混混,都没有人对她做过什么。
这是当然的。
张榔这段时间都没有再化作人形,她曾在转天试图变作人形,但,还没等她完全化作人形就又被迫变了回去——那种全身如被撕裂般的疼痛,她至死都难忘。
蟑螂去问过蟑螂中妖力较强的妖怪,他们告诉张榔,她至少要静养半个月才能恢复,如果在此期间她再试图变作人形,她将有可能永远失去化作人形的能力。
不过也多亏了张榔失踪的这半个月,她的失踪,唤醒了小强不知沉睡在了心中多久的感情。
真不明白,为什么许多感情总是需要某个契机才会被唤醒,在那个契机来临之前,不管那份感情已多么明了也不会被察觉。而当那个契机来临,就好像电源的开关突然被合上,在一瞬之间,明了一切。
“喂!”梳着双马尾的女上走进废屋,“谁拿了我的书包?”
废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汇了过去。小强一下子站起身跑向张榔,那动作甚至带倒了刚刚坐着的矮凳。
冲过去,就着张榔的高度低下身,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半晌,直起身。
“你干什么!”张榔一拳打在小强的胸口。
小强推开张榔的手:“我才该问你丫想干什么,没事玩什么失踪!”
“我……”张榔欲言又止,她知道她不能说出真相。
“和我交往。”小强注视着张榔的眼睛。
张榔的脸上泛起嫣红,又一拳打了过去:“你对多少女生告过白呀,当着这么多人脸都不红……”
“倒是你丫,”小强,“长的这么漂亮没人向你告过白么?脸红成这样。”
小强依旧死死盯着张榔:“一句话,答应还是不答应。”
张榔低下头:“也没什么不可以……”
阿飞跑过来,一手搂住一个:“张榔和小强,绝配啊!”
“你丫找死!”小强一拳打在阿飞头上,“又叫我小名!”
阿飞捂着头:“强哥,强哥我错了。”
小强的生日。
“亲一个!亲一个!”
在众人的期待之下,两人在一起拥吻。
酒吧门外。
“你爱我吗?”张榔望着小强。
“爱。”不是敷衍,而是很坚定的回答。
“真的?”
“真的。”
“你愿永远守护我,分享彼此的痛苦,同生共死么?”
“愿意。”
“永不反悔?”
“至死不渝。”
“好,”张榔拉着小强的手站了起来,“跟我走。”
“去哪啊?”小强被张榔拉着就跑。
“别问了,跟我来就是了。”
跑了一段,张榔和小强来到了深巷的一座小屋门前。
“这是什么地方?”小强看这屋子怪恐怖的。
“你不后悔刚刚说过的话吧?”张榔再一次向小强确认。
“放心好了,不会。”
张榔推开了屋门:“张婆婆,张婆婆在么?”
从屋里走出一个老婆婆:“啊!公……张榔啊,找我有什么事?”
“小强,你在这里稍微等一下。”
“什么!‘乐仍弗瑞尔’咒印!”老婆婆惊异地看着张榔,“公主,那可是无解的法咒啊,一旦施下就……”
“你想抗我的旨不成?”张榔
“好吧,把他叫过来,我去准备一下。”
老婆婆端来一张桌子,桌上有一只碗和一把小刀。
“被施咒的双方在施咒后将实现‘共感’,虽然伤口不会共享,但疼痛是联通的,生命是共有的。”
老婆婆用小刀割破了二人的手指,让他们二人的血在碗中融合,而后,将血蘸在手上,在二人的手腕上画着什么花纹,口中还念着什么咒语。半晌,一阵红光大盛,二人的手腕上留下了浅淡的印记。
张榔谢过老婆婆便和小强一起离开了深巷,往酒吧方向走去。
小强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印记:“这是什么?”
“‘乐仍弗瑞尔’咒印”张榔也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印记,“这个世界上最强的爱之咒印。”
“长得怪奇怪的,”小强看着咒印,“能弄掉么?”
张榔显然没有想到小强会说出这种话:“能啊,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小强一把拉过张榔,霸道的吻了下去
张榔用力推开小强:“小强!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强吻我!”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解除咒印的唯一方法就是将带有咒印的那部分身体排除出去,换句话说就是,从咒印的上方把你的手给剁了。”张榔边说边比划着。
“那和无解有什么两样?”小强诧异地看着张榔。
张榔完全没理会小强,指了指前方:“回到酒吧了。”
张榔和小强推开酒吧的门,酒吧中认识的人只有六个了,凌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这次阿飞可没有上次给凌过生日的时候争气,又和平常一样,醉的不省人事。
没过多久,不知去了哪的凌回来了,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