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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险逃芳华落 神药速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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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了数小时,远离了城中热闹的人群,准备往城西走去。这时,我感到周围异常的安静,只听到秋风瑟瑟。
“小主子,不太对劲,有杀手!”林帆警惕地对我说。
“嗯,你们二人小心。”
他们两人将我护于中间。杀手从草丛中显现,向我们冲了过来。他们穿着绿色的紧身衣,围着脸罩,但眼中充满了杀气。
“我们从北边突出。”说完之后,他们就和我一同向北边冲去。
林帆和林昕左突右挡,他们使得也是荆氏剑法。
“小心他们的兵器,恐有毒。”我对他们说。
此时,只觉的后面一阵风起,一把铁锤从后面砸向我,我挡出前面几人的兵器,躲开这把铁锤,只听得“嗵”一声,尘土飞扬,铁锤竟将地面砸开一个深约一尺的洞!我险些难以躲过,否则自己的身体何以承受这千金般的一击。
他再次举起铁锤,向我横劈来,就在此时,一把长鞭向我的右臂卷来,我惊了一下,这把长鞭非普通武器,而是由千年蛇筋制作而成,我的剑必砍不断它,但此时,却毫无应招的办法,前面的铁锤已经向我劈来,千钧一发之间,我跃了起来,躲过铁锤,砍向长鞭。只见长鞭卷着我的长剑,我运足八分功力,向下砍去。
只听得“嘭”一声,长鞭被我的孤云剑砍作数截,落在了地上。
连我都难以相信这一事实,千年的蛇筋即使是玄铁制成的宝剑都难以削断,而我的剑竟能够做到!
就在此时,我也意识到自己竟可以跃起数丈之高,不,这不是跃起,而是飞起!这难道就是枫叶给我的“复归元神丹”的功效吗?
正在我一愣之际,铁锤再次向我砸来,我轻轻跃起,自上而下,砍向他的手臂。只听得一声“啊”字之后,“嗵”的一声,铁锤也已被使锤之人扔到了地上。他显然很是气愤,在他的手臂上点了几处穴位,握起铁锤,向我扔来,只见铁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我的胸前击来,我踢倒几名杀手,向右闪过,躲开铁锤,但它仿佛长了眼睛,直追向我,电火雷鸣之间,我竟避无可避,用剑挡了过去。只听得“当”一声,两兵器相交,我仿佛受了千斤的重量,剧烈的撞击使得我的右臂有些发麻,我运出几分真气,只听得“嗵”一声,铁锤落到了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小心,三少主!”只听得林昕的声音。
我欲转身挡开向我杀来的几把兵器,但就在此时,林昕帮我挡下了一把长剑,但是却被一把刀砍伤。
“昕昕!”林帆喊道。
我扬起手,将砍伤她之人的手臂砍下。
“林帆,我们必须快点突围出去!”说着我一招“横奔四野”砍伤了数人。
这时,好几名杀手,向林昕袭去,我一跃而起,只感到“呼呼”的风声,拔起数丈之高,冲向她的身旁,自上而下,砍伤数人,挡在她的前面。
只见一个穿绿衣的人,应该是他们的首领,招了一下手,数名杀手同时冲向我们。
但见那个首领拔起一丈有余,箭也似的向我冲来,我也拔起冲了过去,两剑相交,他的内力很是深厚,我使出了九成的内力,艰难地抵挡着。
“你们是哪城人?”我开口问道。
但他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一字未言。
“可是韦城之人!”
但依旧没有反应。
“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想杀我们就明着来,又何必藏头藏尾的,让武林中人耻笑!”
长时间的僵持,我的内力大量的消耗。这样下去,恐怕再难支撑。但又不能够回撤,否则,他的内力必然会伤到我。
我正在思索着对策,忽然,感到右侧一把铁锤向我冲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回撤了剑,向那把铁锤挡了过去。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鲜血从我的口中喷出。我从半空跌落到数尺之外的地上。
“三少主!”林帆喊道。
我捂着胸膛,艰难地站了起来,直觉得头晕目眩,不觉得一个踉跄向前跨出了一步。
只见数名杀手将我围于中间,看来今天真的是在劫难逃,我暗自叹了一口气。余光看见林昕皱着眉头,艰难地杀敌;林帆正向我的方向杀来,想要保护我。
我是怎么了,竟然让他们为我陷入了绝境,而我做了些什么?
我握紧孤云剑,一招“横奔四野”,顿时,砍伤了数人,但又有数人冲了上来,他们仿佛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是死,只是以我为目标,赶尽杀绝。
我又一阵的眩晕,险些倒下,此时,那个首领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的剑向我刺了过来,我正欲抵挡,一把剑替我挡了回去,我恍惚之间,看到那个人,那个数次救我之人!我愣了一下,才抬头看向那个救我之人,竟是我妻子的师父——云梦老者!
她挡过他的剑,向他的腹部连刺几下。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我亦艰难地抵挡着向我而来的杀手,只觉得四肢无力,手中的剑仿佛有千斤的重量,每使出一招,都几乎让我晕厥,体内的真气所剩无几,再这样下去,我恐怕要葬身此地。余光看向云梦老者。
他不下几招,就将那人打成重伤。护在我的旁边,她的剑法相当的精妙,一会儿凌空翻身将挡在前面的几个人刺伤,一会儿替我刺伤前面的杀手。
“护住你妹妹。”她显然是对林帆说。
林帆拉着妹妹的胳膊,往北冲。而云梦老者护着我,在他们二人的后面,替他们断后。就这样,我们杀出了重围。一路向北跑去,一直奔到我们落脚之地。我仿佛被抽去了全部的力气,腿发软,脑袋也一阵眩晕,忽的失去了知觉。等我睁开双眼,云梦老者坐在我的身边,而他们兄妹二人皆没在身旁。
“师父,林昕怎么样?”
“她中毒太深,我无力相救啊!别太难过。”她握了一下我的手臂安慰我。
我的脑中忽的一下一片空白,难以相信这个从小一起长大如同亲妹妹般的人,就这样离开了。恍惚之间,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一切仿佛又让我回到与妻子相识时美好的情景。没有生离死别,没有如此的痛苦。当初若听云梦老者相劝,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是我害了这么多人,兄长们的离去,妻子的离去,而如今,连亲若妹妹的人,都离开了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难以压抑的一种痛苦吞噬着我的心脏,我艰难地坐了起来,云梦老者扶助我,让我休息,然而,我只能苦笑,所有的一切都还没结束,所有的血都不能让他们白流。
“你必须休息,内伤太重了。”云梦老者握着我的胳膊说道。
“还有事情要做,没时间了。我不能让他们白死。”我艰难地往外走。
这时,林帆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她安葬好了吗?”我问他。
“嗯”他的眼角还有泪痕。
“对不起。”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错,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气。我能够理解他的那份伤痛,他就这一个亲人,在未被父亲收留之前,他们常常食不果腹,露宿街头。但二人一直不离不弃,相依为命。我听说,他们是在城西被父亲相救的,当时,林帆哭泣着向路人乞讨,而他的妹妹,就躺在他的身旁奄奄一息。父亲看到后,就将他们带回,从此二人就跟随着父亲。父亲让他们加入了护城剑客训练班,成为其中的两名成员。
我长叹了一声。
“现在几时了?”
“差一个钟头就到午夜了。”林帆说道。
我点了点头。
“师父,有没有办法能够让我的武功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只要坚持两个小时就好。”
云梦老者低下头思考了片刻说道:“有一种药物,或许能够让人恢复到正常状态。但是,那种药物对人伤害很大,你现在的状况很糟糕,更加不能用了。”
“没关系,就用它。”我目光坚定地对师父说。
“那好吧,不过我要和你一同去,以防你有危险。”
“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应付。”她看着我,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她从身上的小包里取出一样东西,以前见过云梦老者用过一次。它的前面是一根细细的针,后面是一个大约三寸的可以活动的细管,管口大约一寸。他又取出一个小瓶,打开瓶盖,用针管去吸里面的液体。
“盘腿坐下。”
我按照她的意思,盘腿坐于床边。
“一会儿会很痛,这是药物刺激神经的作用,你必须得忍耐,不可以动,否则针会偏离。你有可能丧命。你还要用吗?”
“用。”我坚定地说道。
“好吧,你将自己的气息调稳,想象着天地万物的真气从你的百会穴和神阙穴流入你的体内,在药物的刺激下,真气会迅速在你的体内膨胀,你要努力将这些真气分散于你的十二经脉,否则你可能因为气息过剩而死。知道吗?”
“嗯。”
“准备好了吗?我将这些药物注入你的百会穴,忍耐。”
我点了点头。
直感到头顶处有一根针刺进了我的百会穴,接下来是一股剧烈的疼痛,它向我的大脑四处蔓延,仿佛自己的大脑神经在火上烧烤,又仿佛有无数的针刺着神经,让我难以忍受,但又必须忍受!
我紧紧地握住双拳,按照云梦老者说的方法,想象着天地万物之气随着百会穴和神阙穴,流入了我的体内,渐渐地我感到体内的气息在膨胀,我努力地将体内的气息分散于十二经脉之中。
这是一个很冒险的作法,对于我们荆氏一族而言,以修习外家功为主,虽然也会调节内在气息,休习内家功,但毕竟不及那些以修习内家功为主的武者。若非枫叶所赠的神丹,我又何以能够身轻如燕,一跃数丈?
但我始终对于气息的修养不够,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经脉不畅,气息紊乱而死。
这数秒钟的时间对我而言,仿佛很长,我咬紧牙关,忍耐着来自全身经脉传来的胀痛感。体内的气息不断地游走于十二经脉,我试着将他们稳定下来,并且将来自外在之气不断地输送到十二经脉之中,体内也在不断地吸收着这些真气,这让我感到很奇怪。体内的力量逐渐得增大,我可以清楚地感到体内不再虚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虽然周身仍感到疼痛,但我已经能够忍受这种疼痛。
渐渐地疼痛感消失,我感到体内有一股膨胀的想要爆发的力量。我起身好奇地看着云梦老者。
“我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你知道,这有悖于自然发展的规律,万事万物讲究循序渐进,这样才能恒久的发展,习武之道亦是如此。而这种突然增大的强大力量,必然对人损伤很大,但具体是如何,我也不清楚。这是我第一次用它。”我看得出来她很担心我。
“没关系,只要能坚持两个小时就足够了。”说完我径直往外走。
“我和您一同去。”林帆说道。
“不用了,你在此好好休息。”我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