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四十二、身份存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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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以武相请呢，就展大侠一人，只怕无法兼顾，未免有失公允。咱们，何不来个文比呢？”季高想了想道。
“哦？”公孙策微微抬眼，一脸惊讶的样子，“文比？”
“文比。”季高皮笑肉不笑地道。
一旁展昭微微皱眉，却不开口。
“公孙先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咱们在江里浪湖里涛，翻滚了几十年，可不作兴以多胜少，欺侮人的。你放心！”江宁婆婆以为公孙策对季高的要求有疑虑，便从旁插言。
“久闻公孙先生学贯古今，老夫不才，恭请教义。要是老夫输了，两位可以将他们五兄弟以及敏姑娘母子带走……”季高话未说完，一旁传来五人质疑的声音。
季高忙走到一旁去，对五人道：“不知五位少兄是否信得过老夫？”
“我不干！”白玉堂原本倚在廊柱上，听了这话，登时跳起来道，“要是你存心坑我们，我们到哪里去喊冤啊？”
“老五！”卢方意欲喝止，蒋平却也道：“是啊是啊，老五说得对。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和他们一搭一档来诓我们的呢？”
“你说什么！”江宁婆婆脸色一沉道。
“嘿嘿嘿，没说什么。”蒋平见江宁婆婆脸色一沉，急忙退到一边去。
“季先生要是没有把握，会拿着你们兄弟做耍？”江宁沉了脸色将两人训斥一通，转而道:“公孙先生，可同意这个办法？”
“展护卫，你看……”公孙策不忙回答，看向展昭。
“一切单凭先生做主。”展昭微微低头，抱剑一礼。
“好，既然如此，学生就恭敬不如从命。公孙策点头应道，转而又道，“还请江宁婆婆命题。”
江宁婆婆颇感意外：“公孙先生要我命题？你就不怕我与季先生串通好了来诓你？”
展昭接道：“婆婆为人正直，江湖上人尽皆知，我们信得过婆婆。”
“好！冲着你这句话，回头啊，我请你喝一坛这几个臭小子觊觎已久的蛇鱼香！既然如此，我老婆子说不得就来当一回仲裁。两位，请听题。”江宁哈哈大笑，慨然允诺。
“请。”两人毛笔在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请问两位，普天之下，为人处世，以何为贵？”
两人毫不迟疑，下笔写在自己手掌上。
展昭对公孙策一向信心十足，并不担心，然而另一边的五鼠对季高并不十分信任，因此两边气氛并不相同。
“请。”随着江宁这一声，两人同时翻掌，赫然是一个“义”字！
展昭见了，由衷露出淡淡笑意，轻轻点头。
“哎哎，这字我认识啊，我别的字不认识，就认识这个字！”徐庆一眼看到季高掌上字，顿时大呼小叫起来。
江宁挥手把他拨到身后去，道：“不胜不负，平局。这一笔，该怎么算呢？”
“那就再比一局。”季高道，微微挑眉。他原以为公孙策徒有虚名，没想到正经挺难应付。
“那么，请问两位，义字何解？”
公孙策抢先开口：“义者，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君臣唯义，及于百姓，则天下承平，四海宾服。”
可季高怎甘示弱？
“义者，侠也。舍己为人，义无反顾，朝野臣民，唯义是信，则朝有忠臣，上有明君。”
“义者，无德不报，无恩不酬，三国关云长感刘玄德知遇之恩，过五关，斩六将，护嫂归蜀，义贯古今。”公孙策踏前一步，语速加快。
季高却是笃悠悠的：“义者，救人于危，振人不瞻，今有陷空岛五义，与其人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救敏姑娘母子于危难，陷自身于有家难奔，无怨无尤，非为报德，不是酬恩，是唯义薄云天，是谓天下之大义！当今之世，无人能比。公孙先生，以为然否？”
公孙策还在考虑开口，展昭从后走出：“对，义通四海，唯义是本。”
“哎？我们吃的是义，行的是义，行侠仗义，是我们的金字招牌！”白玉堂一脚踏在石凳上，与其余四人异口同声。
“好了！公孙先生，此局作何？”江宁喝退五人，问道。
“季先生学识渊博，学生甘拜下风。既然如此，学生告辞。”公孙策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干脆放手。
“展昭告辞。”展昭不解，但还是行了一礼，跟随公孙策而去。
“季先生果然大才。”等两人一走，徐庆急忙道。
“呵呵，这公孙先生不愧是包大人身边的人，确有真本事。这一回，老夫胜得侥幸。五位少兄，我们不妨商量一下上京之事。”
“好说好说。”众人跟着进屋。
展昭和公孙策随意选了家客栈住下，展昭问公孙策：“先生可看出什么？”
“不曾。”公孙策摇头，“单看他人，学识渊博，且懂得取巧，这最后一答，分明就是在取悦那陷空岛五鼠，江宁婆婆也不点穿。倒是，他确实不是个易于之辈，我要对付起来也并不容易。展护卫，此人，绝不简单。”
屋内一时陷入了沉默。良久，有什么动静打破了沉寂。
一羽白鸽从窗外飞入，落在展昭肩上，展昭取下鸽腿上纸卷，展开看完，不禁一脸惊讶：“小心绳索？这是何意？”
“怎么？”公孙策放下茶盏，问道。
“师姐传信，只有一句‘小心绳索’，别无他言。”
“绳索……”公孙策思索良久，摇头：“我也不明白。”
“先生这就要回京去吗？”展昭放弃思考，问道。
“是的，既然毫无结果，我便不便在此长留，还是早日回京的好。”公孙策点头。
“先生好走。”展昭也不多言语。
江宁酒坊。
“季先生是说，展昭此来。是来施缓兵之计的？”卢方略感诧异。
“他只是来拖你们一拖，或许，朝廷的人马很快就要来了。”季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们必须早作准备。”
“那先生的意思？”江宁问道。
“明日，我们就离开江宁，进京。”
同一时间，开封府。
一个素服妇人牵着一个少年在门口张望了片刻，终于踏上石阶，在柔声把少年劝去一旁后，拿起搁置在鸣冤鼓上的鼓槌，用尽浑身力气敲响了鸣冤鼓，一边敲一边大喊：“冤枉啊，冤枉啊！”
早有人报了进去。包拯看了看四周，略略犯难，最后道：“王朝。”
“大人。”黑衣校尉躬身。
“将那妇人带去书房问话。”
“是。”
书房。
那妇人一看见包拯，便立时跪了下去，还拉了少年：“快，东东，快给包大人磕头。”
“此地不是公堂，孩子尚小，不必强迫他。你们且起来说话。”包拯道。
“谢包大人。”妇人慌忙拉了少年起来，不经意间整了整衣襟。
包拯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因何事来本府处状告？所告何人？不必害怕，慢慢讲来。”
妇人登时激动起来，行了一礼道：“回包大人。民妇冯水氏，家住常州，民妇要状告的，正是民妇的夫家冯家主事冯远山，告他十八年前授意他人，杀灭展家上下一百三十七口！”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四十二、身份存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