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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钟亦博回家的时候,李然在沙发上睡的正熟,本来是盖在身上的小毯子耷拉到了地板上。钟亦博脱了鞋蹑手蹑脚的走到他旁边,连着毯子一起把人抱起来打算送到床上去。
      “嗯……你回来了?加班加的好晚……”李然本来睡眠就很浅,刚刚抱起来就醒了,自然的把头靠在钟亦博肩膀上迷迷糊糊的问。
      钟亦博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回答他的问题:“恩,公司最近在转型比较忙,下次别等我了。”
      “好……锅里还有点汤,你要喝记得……加热……”
      “恩。”
      洗澡的时候钟亦博闻了一下自己身上,就这一身的酒气,说自己在开会自己都不信,李然鼻子可没坏,恐怕进屋子就闻到了这股味道。
      只是给自己个台阶下吧。
      换洗的衣服和浴巾都放在随手就能拿到的地方,李然总是很细心,虽然有时候会忘记洗手弄的所有衣服上都是油画的那种水的味道,但是相对来说是一个细心的男人。
      出来的时候钟亦博看了一眼镜子,发现眼角已经有了一点点小小的细纹,虽然是睁大了眼角才能看的到。
      就算是有意识的在保养也还是老了,奔四去的人了。李然也已经有二十九岁了,认识他的时候这人才十九岁岁,自己多大来着?对了,二十六岁。
      那个时候自己事业刚刚起步,李然也才刚刚考上大学。
      上床的时候李然没有醒,但是还是很自然的往旁边挪了一下腾出一个位置,钟亦博亲了他一口,然后把睡着的人当大号抱枕搂在怀里沉沉睡去。
      李然和钟亦博恋爱五年,同居七年,获得两边老人的默认两年,认识整整十年。
      十年听起来很漫长,它把当初的毛头小子变成了现在沉着冷静的成熟男人,把当初腼腆文静的少年变成了现在安静淡然的青年。十年又没有那么漫长,当初并不被看好的感情就这么轻飘飘的坚持了十年。
      李然熟知钟亦博的生活习惯,钟亦博也把李然的个性摸了个底透,两个男人过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除了没有孩子过的甚至比一般家庭还要好些。
      钟亦博不会嫌弃李然偶尔忘了做家务,李然也不会因为钟亦博回家晚了就大吵大闹,因为不容易也更加的珍惜——也许吧。
      过日子很容易,鸡毛蒜皮油盐酱醋的磕磕绊绊过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感情是不论夫妻还是夫夫都是很难跨过去的一道坎。
      钟亦博也好,李然也好,两个人都感觉到自己对对方的感情似乎有变淡的趋势。这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十年间这种事情发生了无数次。每次出现这种情况两个人都会很有默契的适当拉远距离,基本不要两个月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就会消失掉,他们俩认为这是秋天闲的无聊的综合症。
      本来以为这次也可以这么安然的渡过,但是有一句俗话他们忘掉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而这个变化出在钟亦博身上。
      早上钟亦博起床的时间比平时要晚十分钟,晚饭喝太多酒还是对身体很有影响,张开眼就感觉到从太阳穴传来的疼痛。
      李然已经起床了,因为钟亦博听到厨房传来锅勺碰撞的声音,闻起来像是鸡蛋羹和小葱饼。
      用来换的衣服从外套到袜子都放在床头柜上,钟亦博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去刷牙,脑子迷糊做事也不利索,刷个牙都能糊一领子的牙膏渍。
      钟亦博是标准的帅哥,桃花眼薄嘴唇很是风流,只是他本身不喜欢笑,常年板着一张脸就差在脑袋上面插一个牌子——生人勿近。
      当然这是别人眼中严谨又能干的精英形象,其实他无比严肃的表情下面有一大部分在发呆。
      刚刚把美味早餐放在桌子上的李然一回身,囧囧的看到一只表情严肃的老男人挂着白白的牙膏渍抓着鸡窝毛站在卧室门口。
      “……衣服我新洗的好不好,你看你蹭的,过来。”
      李然早都习惯这个看起来严肃其实偶尔少根筋的家伙邋遢的样子,囧了一下很快淡定的招招手。把一头乱飞的鸡窝梳梳好,拿着毛巾蹭蹭牙膏渍,最后顺手拍一巴掌让这只白痴恢复神志,好了,一枚精装帅哥出炉。
      “头疼。”钟亦博戳戳荷包蛋。
      “……滚。”李然吃掉一个鲜嫩嫩的小葱饼。
      钟亦博吃掉最后一口早餐,擦擦嘴淡定的滚到沙发上:“滚了。”
      “……”
      对上如此无耻的家伙李然果断白旗了,看看还有足够的时间把这个呆瓜踹出门,李然拿了一瓶精油给仍旧一脸正直的钟亦博揉脑袋。
      “昨天去喝酒了。”靠在李然的大腿上,钟亦博坦白从宽。
      “嗯。”李然仍旧淡淡的。
      “新提拔了一个分区经理,小伙子挺有才能的,去给他开迎接会了。”
      “嗯,好看吗?”
      “挺好看的。”
      “……”
      钟亦博无视太阳穴上越来越重的力道,抬手捏了一把李然的脸:“真的挺好看的。”
      李然拍掉他的爪子:“信不信我咬死你。”
      五分钟后一枚手腕子上带着牙印的精英被踹出门,开着自己的□□啊不对是Q7上班去了。
      钟亦博公司那个长的很好看的新晋的经理叫萧连,今年二十五岁,长相阳光性格无比开朗,进了公司一年就成功进入管理阶层。
      得到一个很有能力的千里马自然很是开心,但是如果这个帅哥对自己的兴趣比对职位还要高就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钟亦博是老总,迎接会只要喝一杯酒打个酱油就能走了,结果喝完酒去个洗手间正打算尿遁就被新来的经理堵厕所了。
      “钟总,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很高兴能够为钟氏出一份力。”
      “这是你的能力,和我没什么关系。”萧连这套说辞怎么听怎么像酒桌上的敬酒辞,钟亦博瞄了一眼旁边的小便池子,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下。
      萧连摸摸下巴:“话可不能这么说,钟总,咱们怎么说也是有缘分嘛。”
      “我不觉得。”一起来上个厕所的缘分吗,孽缘吧。
      “怎么会呢,钟总记不记得五年前曾经去过的那家蓝酒酒吧?我曾经在那里见过钟总。”萧连斜斜的靠在墙上,笑的有点狡诈。
      钟亦博这些年来去过很多家酒吧,有好有坏有正经的有约炮的,五年前那一家是著名的
      one night stand,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酒吧不论档次都是GAY吧。
      有这么一种说法,GAY们都有自己的特殊嗅觉,可以准确辨别出同类。钟亦博这些年没有特别去避讳什么也遇到不少同类,但是这一次钟亦博直觉对面这个笑的纯良的美人不好打发。
      除了年轻的那几年玩过几回,这几年钟亦博已经很洁身自好了,就算偶尔去酒吧也只是单纯的喝喝酒看几眼美人,其他的真真的没兴趣。
      这么一折腾钟亦博就没走掉,被轮着番的灌了不少回家就晚了很多,果然是孽缘。
      要不要去请个道士做做法?
      围观的下属当然不知道自家老总脑子里塞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只觉得自己家老总果然不论什么时候都一本正经,瞧那严谨的表情认真的态度,一定是在思考公司的未来发展!
      既然是孽缘当然会时不时的冒个头,在钟亦博即将踏入办公室的时候,孽缘的另外一个主角萧连横出来挡住钟亦博的路:“钟总,早上好。”
      “……早上好。”钟亦博不动声色的左挪一小步。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我回家吃。”李然昨天有说晚上炸小鱼,嗯,回家比较好。
      “哦?钟总会做饭?”萧连看看钟亦博一身笔挺的西装,实在是想不出这个男人会做饭打扫熨衣服。
      钟亦博侧过身从萧连旁边走过去:“我不会,不过我媳妇会,有时间请你吃。”
      李然做饭除了早餐以外都只限于还能吃,偶尔还会有做失败的菜色大大方方的摆在桌子上,钟亦博只能凭借菜菜的外形来猜测它的味道。
      “这是什么?”钟亦博伸出筷子夹起一小截半黑半黄的不明物。
      李然举起碗吃了一口米饭:“炸小鱼。”
      “你是不是炸太久了。”
      “你不会挑着吃吗?喏,你看,这个黄色的可以吃,给你。”
      ……你就不能挑着上吗。
      因为只有两个人而且未来肯定不会有别的人口,钟亦博挑了比较安静适合居住的小区,三室两厅一楼带花园,除了卧房其余两间两个人一人一间。
      李然的职业是画家,没什么名气,也有过代理商想包装他,但是因为李然的个性原因拒绝了。没名气一年可以卖出去的画作自然寥寥无几,还有不少作品是被钟亦博拿去装饰公司和送人了。
      因为家里就有画室,李然除了出门买东西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不出门,钟亦博曾经想给李然买一条狗,结果进了宠物店就开始狂打喷嚏,后来去医院才知道他对宠物毛皮过敏很严重。
      不过就算两个人都在家里也是各做各的,李然往凳子上一坐没个三五小时是不会起来的,反而变成钟亦博比较无聊。
      “嘀嘀嘀。”嗯?很少有人给他发短信,难道是广告?
      【钟总,怎么样,来S酒吧,我请你喝酒?】
      钟亦博囧了,这孩子是听不懂媳妇什么意思吗? S吧什么地方,请酒就是约炮,答应了就是同意,这么明目张胆的约炮要不得啊要不得。
      【不。】
      【嘛,这么绝情啊,来喝杯酒又没有关系。】
      【来嘛来嘛,别装死了。】
      【钟总?】
      【钟总钟总钟总~!】
      在萧连连续发了十二条短信以后,钟亦博默默的把手机关掉了。年轻人就是好,做事情锲而不舍,如果这股劲头用在和客户签合同上就更好了。
      只是小孩子而已,对于吃不到的果子总是更加使使劲罢了,过几天肯定会换目标吧 ,S酒吧的客人都是上等,放弃只是时间问题。
      钟亦博这次的估计出现了偏差,过了整整一个月萧连的劲头非但没有减少还日渐浓厚。公司不用说,每天都能“巧遇”个十回八回,午餐晚餐各种死缠烂打的把钟亦博往饭店里拖,钟亦博很多生意不可能总是关机,萧连瞅准了这一点挑钟亦博空闲的时候拼命发短信。
      对此钟亦博只是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孽缘。
      “钟总,这都多少回了,吃个饭没那么难吧?”萧连一脸“你今天再不答应就不是男人”的表情。
      钟亦博看了他一眼:“成,我正好想和你谈谈。”
      坦白说萧连的条件真的很好,阳光帅气的年轻帅哥,恰到好处线条优美的肌肉条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大把银子在健身房练出来的,为人很是大方性格也开朗,家里有钱还很有品味。
      如果早个五年八年的,萧连不找钟亦博钟亦博都会去找萧连,不过到了现在的年龄,他玩不起了也没那个心思玩儿了。
      钟亦博没答应去高档酒店,挑了一家经常去的干净的中档酒店,刚刚坐下菜都没点就看见李然从窗外走过,李然也看到了钟亦博。
      萧连在李然走进来前问钟亦博那是谁,钟亦博仍旧面瘫着一张脸说是媳妇,萧连立刻一脸这不是真的吧的表情。
      李然走进来以后钟亦博才发现他穿的很单薄,没有戴手套不说手里还拎着两大袋子东西。钟亦博介绍萧连是自己公司的下属,李然对外一贯称朋友,但是钟亦博介绍的时候特别强调了媳妇两个字。李然挑了挑眉毛也没有很惊讶,淡淡的的和萧连打了一个招呼,萧连倒是笑的无比灿烂,只不过笑的有那么一点挑衅的意思。
      “吃饭了没有?”钟亦博摸了摸李然穿的衣服,只套了一件帽衫就出来了,这个天穿这么少肯定得感冒。
      李然从塑料袋里掏出来一包方便面,意思是晚上就吃它了。钟亦博看了他的购物袋一眼:“怎么能吃这个呢?”
      多么关切的语气多么诚恳的态度,这货应该不可能。
      “至少应该加根火腿肠。”
      果然如此。
      李然来了钟亦博肯定不可能和萧连继续吃饭,老总不给面子下属也没办法,萧连摸着下巴看着钟亦博和李然走出饭店。
      到家果然是吃了方便面加火腿肠,吃完饭李然又回到画室去画画,钟亦博充当模特一枚一动不动的戳在模特椅上装死。
      “你能不能不要半死不活的。”
      “老人家坐太久对颈椎不好,我已经坐了2个小时了宝贝。”钟亦博塌在椅子上不愿意动。
      李然扔了一块橡皮过去:“你就是一滩废物。”
      “随便好了啦……”
      除了没有名气,李然的画是很好的,肖像画可以画的惟妙惟肖,不过前提是他画的是写实向的画。
      坐了三个小时差点把自己的老腰坐断的钟亦博看着七扭八扭的画囧了,李然合上颜料盒:“你那是什么表情,滚一边子去。”
      “这画的什么。”
      “你啊,多像啊。”
      “…………”像你奶奶个腿。
      李然虽然画画很专注但是睡觉很早,几乎都是十点半睡七点钟起床,钟亦博如果不加班没有酒会也会在这个时间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啊身体好。
      夫夫的日子很简单,每天吃饭睡觉上个班,有好看的大片就带一包爆米花去看一场。钟亦博有固定去健身房健身,李然不喜欢动,钟亦博时间宽松会去带李然去体育馆打打羽毛球锻炼一下身体。
      什么生日纪念日两个人是想起来就过一过想不起来就不过了,大事小事一个人能解决的另外一个人要很久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引起争端的事情很少,吵架有时候吵一半两个人都忍不住会笑出来。
      最严重的吵架是在李然快毕业的那一年,钟亦博玩的太乱两个人大吵一架,闹得差点分手不说李然因为这件事影响了毕业考,又留了一年才顺利拿到。
      经过那次钟亦博收敛了很多,花了几年时间慢慢断掉了全部的桃花债。李然对他这方面的事情完全懒得管,自生自灭去吧!
      爱情总是会转换成亲情,两个人与其说是靠爱情不如说是靠亲情走了十年,困难的时候挨过去了没道理现在顺风顺水过不去,难道真的如老人家说的可贫贱不可富贵?那不是犯贱吗。
      公司做大了自然什么鸟都有,男的女的但凡有点姿色想往上爬都会动钟亦博的脑筋,这么多年没百个也有十个,说没有动过心是假的。
      不过钟亦博还是很能分得清心动和行动的,美人什么的看两眼就算了,去高级酒店吃牛排不如回家啃李然煮的牛肉汤,虽然有时候牛肉根本就咬不动。
      钟亦博这边是无情可惜萧连那边有义,一顿饭吃不成咱们下顿吃,约一次不成咱们约第二次,不收礼物没关系改成快递寄到家里。
      这么大的动静真是比以前都热情百倍,李然都有点感觉了。当然他没有提过这件事,只是钟亦博明显感觉到最近的米饭夹生的次数越来越高,肉也越来越少,连炒青菜都没几回是熟的。
      在第五次被米饭磕了牙以后钟亦博觉得这件事果然是该好好的解决一下了,再不解决他们家下次说不定就会端上生的米粒拌水了。
      “呦,真难得,钟总也会约我来酒吧,主、动、的、约、我。”萧连靠在吧台上,松松的衣领露出大片春光,优秀的外形引的酒吧很多客人侧目。
      钟亦博难得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不过表情还是很严肃活像萧连欠了自己十几万一样:“你条件真的很好。”
      “谢谢夸奖。”
      “如果真的只想玩玩一夜情,为什么一定要找我?你看那边那个,不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是上乘,品味也很好。”钟亦博朝某个角落的型男指了指,萧连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微笑着举了一下酒杯。
      那是表示好感的意思。
      “可是我不喜欢他。”
      “你喜欢我?”钟亦博看了萧连一眼:年轻而且有朝气的脸,身上是年轻人特有的那种傲气。
      萧连凑了过去,诱惑的摸了摸锁骨:“当然,不喜欢你我干嘛找你?”
      “我有媳妇了,我说过他没有?他跟了我十年了。”钟亦博低头看着杯子,酒杯里的酒收到撞击产生一圈一圈的波澜,真的挺好看的,不过既然是酒还是要喝味道,一时间被外表吸引到喝到嘴里也会吐出来吧。
      萧连哈了一声:“你开玩笑呢吧?咱们这种人,你不会打算和我讲什么忠贞不二吧?还是说你爱他爱到骨子里为了他保持清白?钟总,你这些年玩儿过多少回了,这种时候和我说这个?”
      钟亦博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们这种人?我们是什么人?”
      “……”
      “算了,这种话题我没必要和你说。我没说我有多爱李然,我也没有说我要为了他保持清白,我只是说,我不能和你上床。”
      钟亦博这话说的够恶毒,萧连脸一下子就白了,钟亦博一脸无所谓看的萧连更是火冒三丈:“我有什么不好的你说!你至于光嫌弃我吗?”
      钟亦博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头,这个动作让萧连愣了一下。钟亦博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不是嫌弃你,也不是光嫌弃你,你挺好的,真的,比我好。”
      “但是我已经有媳妇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还年轻,你还有时间胡闹有时间玩玩,可是我已经老了,别,别和我说什么我不老。萧连,我今年三十六岁了,你才二十多岁,年轻玩两年没关系,谁TM没有犯贱轻狂的时候,可是我现在要是还那样我真不是人了。”
      “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萧连气的都笑了,漂亮的人笑起来很好看,好几杯示好的酒被酒保端上了桌子。看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就算萧连身边站了一个钟亦博,还是有条件比钟亦博更好的人想搏一搏。
      “成,成成,你多高尚啊?妈的,不就是看不上我吗?矫情什么啊!你不要我有别人要!”萧连也没管送酒的人是谁,随便抓了一杯就打算喝。
      钟亦博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打掉了他的酒杯:“回去。”
      “怎么着?你不和我上床还管这么多?当了婊子立牌坊?”
      “没打算管你,不过明天要签很重要的单子,那是你负责的。最近公司有危机你不是不知道,你下了班是人是鬼和我没关系,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利益受到损失。”
      萧连被他这种无耻的言论憋得都说不出话了,撇开别的乱七八糟的萧连真想揍这家伙一拳。僵持了很久悲催的发现姜还是老的辣,比不要脸自己果断比不过钟亦博。
      “还说送我回家,你居然没有开车!王八蛋!你得给我车钱!给我车钱!”萧连骂骂咧咧的开着自己骚包的敞篷车,存心想冻钟亦博却把自己冻得哆哆嗦嗦的。
      钟亦博裹了裹自己的外套,心说还好穿了比较厚的外套。反观萧连,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开领毛衣,啧,好冷啊。
      “真是搞不懂!我有什么不好的!脑子进泡的矫情老男人!去死吧!”
      “这里禁鸣区,想按喇叭回家按去。”
      “…………我草,钟亦博你怎么这么无耻呢?”
      钟亦博把自己吹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呼噜了一下:“谢谢夸奖。”
      “…………”
      “你还没到我这个年龄,你到了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矫情?”
      “不是矫情,这是责任。看前面别看我,你开车呢,知道你嫌我矫情,那就别找我了。”
      “怎么不撞死你!!”萧连想打他腾不出手,想踹人脚下还有油门刹车,气的咬牙切齿看起来倒是挺可爱的。
      钟亦博揉揉他一头在空中乱飞的毛:“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多找几棵树试试,死也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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