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江湖》动物生物学

36、第三十四章云烟再起一

　　“可惜，本宫没有。”风傲离扫视了一下地上横七竖八的人，皆是一招毙命，手段干脆利落。
　　云思空吓了一跳，赶紧问：“阿离什么时候来的？”
　　风傲离神情不明，淡淡道：“不早。”云思空伸手去拉风傲离的衣袖，风傲离一动几步远，“正好听到该听的，看到该看的。”
　　云思空连忙解释道：“阿离，人家没有骗你，人家……”
　　风傲离闭上眼，淡淡道：“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你。现在，可以告诉本宫少堡主你的目的吗？”
　　云思空被风傲离清寂的声音吓得心口一疼，眼里直冒泪水，“阿离，人家没有骗过阿离，从来都没有……”
　　风傲离冷笑一声，“本宫可以向少堡主讨教讨教么？”
　　云思空死劲摇头，“阿离，人家根本就没有内力，阿离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风傲离抽出龙吟，靠上云思空的脖子，平静道：“出招。”云思空愣着不动，风傲离紧了下握剑的手，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云思空定定看着风傲离，“人家不会武功的。”
　　风傲离眉头一紧，终是一闭眼，抓过柳惊云飞身离开……
　　南方水乡，永远不缺一场不大不小的雨，雨水伴着凄惨的风侵袭着云思空每一寸骨肉。云思空蹲在墙角，抱着膝盖，全身没有半点力气，疲惫至极。她想，再不避雨就要病了，现在谁都不要自己，没人照顾，生病可不是一件好事。
　　眸子里全是雨水带来的迷茫，看不清，走不动。云思空愣愣地待在原地……
　　雨水突然没有了，云思空抬头一看，脑袋被遮住了，眼前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是谁呢？不是阿离……
　　云思空如此狼狈的样子让云七吓了一跳，“空儿，空儿！”
　　云思空早已闭眼昏了过去，云七目光一沉，咬牙道：“云、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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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思空睁开眼，看到了云慕天，以为自己在做梦，又闭上眼。
　　“思空，爹爹在这里。”
　　云思空猛然睁开眼，往云慕天扑去，云慕天无奈地接住她，“受苦了。”
　　云思空抽了两下鼻子，委屈道：“阿离不要人家了。”
　　云慕天不忍道：“爹爹和云九一起去把他给思空抓回来？”
　　云九、霍主事：“……”
　　两人对视一眼，云九：“堡主三思。”
　　云慕天看了看云思空满脸泪水，眼中却满是期待的样子，干净利落道：“我思了一次，思空思了一次，你思了一次，够了。”
　　云九、霍主事：“……”
　　霍主事劝道：“这样只能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自己一个老头讲这种话说不出的怪异，但是，作为一个忠仆，他忍了。
　　云思空咬紧嘴唇，忍着眼泪看着云慕天，云慕天毫不迟疑道：“那也比人心两空好。”
　　云九、霍主事：“……”
　　云思空认真道：“爹爹，人家都想要。”
　　云慕天严肃道：“爹爹从小就教你不要太贪婪。”云思空眼里立刻噙满了泪水。
　　“……其实也不是很贪。”
　　云九、霍主事：“……”
　　云九忍无可忍，“你们先商量着。”他需要出去静一静。
　　云慕天不一会儿就出了门，云九咬牙道：“堡主不会真让属下去抓风傲离吧？”这种事绝对做不到。
　　云慕天想了想，“其实他也不错。”
　　“……他当然不错，他只是不想要你家女儿。”
　　“归根究底是不相信思空没有武功而已。”
　　“我也想知道，她怎么会没有武功。”
　　云慕天叹了口气，“如果我说她是一觉醒来就没了，你信不信？”
　　“……你当武功是个屁，一放就没了？”
　　云慕天苦笑道：“我用了五年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云九还是不信，“是真的？”
　　“知道为什么保护思空的是云二、云五和云七吗？”云九迷茫了。
　　云慕天解释道：“因为云卫里只有他们信思空没有武功，才不会一时大意让思空丧命。”
　　云九越想越恐怖，也就是说如果武林大会大会的时候，自己只要放过一支箭，或者自己没有动手杀了那些杀手，云思空就必死无疑？
　　云九冷静下来，劝云慕天道：“还是让她重练吧，如果又像武林大会一样，我会被你杀了的。”
　　云慕天笑了笑，柔声道：“要是练得起来早就练了。”
　　云九僵了僵，“什么意思？”
　　“她体内的内力聚不起来，就算我给她传内功，也如石沉大海。”
　　云九若有所思，“那我以前把她丢到屋顶上，她的风寒是真的？”
　　“……是。”
　　云九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装的那么像。”云慕天定定地看着云九。
　　云九干咳两声，努力露出遗憾的表情，“怎么会……”
　　云慕天自嘲地笑了一下，“或许是我的错。”
　　“怎……”
　　云慕天看着云九，“是你的错也说不定，”云九错讹地看着云慕天，云慕天悠悠道，“所以，风傲离是保护思空的最好人选。”
　　“我……”
　　“到时候再说吧。”
　　云九丧气地垂下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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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惊天被带到了君莫求管辖的朱雀堂，铁链加身，却丝毫不见怯态，柳惊天看着满室的刑具，冷静地问君莫求，“这是要给在下上哪一样？”
　　君莫求笑了笑，“就阁下这般怕是哪一样都受不了。”
　　柳惊天道：“成王败寇，还希望君护法不要手软。”
　　君莫求笑了笑，“这脸倒是个麻烦，看不到你真正的表情。”
　　柳惊天一惊，“什么意思？”
　　“虽说宫主说了不能摘掉脸皮，但是……”君莫求慢慢走过去，柳惊天这才慌张起来，君莫求衣袖一拂，一张惊艳的脸出现在眼前。
　　君莫求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样子，“你怎么会……”君莫求收起惊讶，“没想到你会亲自动手。”
　　男子笑道：“若非亲眼所见，本殿也不会信当年的薛少帅竟成了繁生殿殿主，本殿就在想对薛少帅一往情深的长宁公主怎么会移情别恋。”
　　君莫求神情骤冷，“你究竟想干什么？管寒江，太子殿下。”
　　管寒江凤眸一弯，“杀了风傲离。”
　　“殷惠的命令？”
　　“原来你还在恨那个人。”管寒江笑了笑，“那么，你可知道……她是风傲离的什么人？”
　　君莫求冷哼一声，“我倒想听你说说看。”
　　管寒江微微皱眉，“你知道？”
　　“怎么？挑拨之计失败了，很失望？”
　　管寒江笑道：“有一点。”
　　君莫求看了看管寒江，“没想到你会自己走出来。”
　　管寒江突然敛容，“本殿想试试看亲手杀了风傲离的滋味。”
　　君莫求挥开折扇，“你恨那人，却越来越像她了。”
　　管寒江笑了笑，“你不恨？”
　　“恨，只是……没那么重要。”
　　管寒江的凤眸里冷光乍现，“那是因为你逃得太久了，忘了该如何恨。”
　　君莫求并不准备同他争辩，“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