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江湖》动物生物学

21、第二十章风起云涌

　　风傲离和云思空借住的村子虽小，离城镇却并不很远，衣大夫告诉风傲离，马车行两个时辰便可到达。
　　风傲离驾着马车颠簸在路上，路并不难走，甚至可以说少有的平坦，但是，虽然风傲离自认为很稳，马车上脑袋已被磕了好几下的云思空却不这么认为，另外昏迷的三人自然更不用说。云思空忍无可忍，大声叫道：“阿离。”
　　风傲离停下马，云思空顿觉好受多了，云思空探出头，“阿离，我们休息休息吧。”
　　风傲离显然无法理解云思空的痛楚，“又休息？”没等云思空点头，风傲离便拉紧了缰绳。
　　云思空四处瞟了瞟，忙道：“阿离，这两个人到底怎么了？”
　　风傲离止下动作，“中了迷药。”
　　“唉？！他……他们不是来偷东西的吗？难道是突然醒悟，自己给自己下药？”
　　“……我下的。”
　　云思空睁大眼睛，激动道：“阿离怎么会有迷药？”云思空这样一想，又不满地哼了一声，“之前还把人家的丢了。”
　　风傲离笑了下，“自己配的，衣大夫家不是医馆吗？”
　　云思空恍然大悟，“原来阿离自己会配，难怪不用随身带着，阿离真厉害……啊！对了，阿离也……”云思空突然红了脸，“阿离会配春药吗？”
　　“……不会。”
　　云思空很是失望，“阿离有机会一定要学。”
　　“……”风傲离想了想，“你跟衣大夫说了什么？他怎……”
　　“哦，人家说阿离是和人家私奔，黑衣人其实是人家家里派来的。”
　　“……”难怪离开的时候衣大夫和秀儿的表情这么奇怪。
　　眼看风傲离再次拉起了缰绳，“阿离！”
　　“又怎么了？”
　　云思空正不知如何回答，就感觉有个黑衣人动了下，立刻指着那人道：“他醒了。”
　　风傲离皱起眉，进了马车，原本车就不大，现在更加小了，云思空看到风傲离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脸也越来越红。
　　而风傲离，点穴，出车，驾车，动作一气呵成。直到云思空再度撞上马车车壁，才醒过来。接下来，自然又是一番颠簸……
　　风傲离将马车停在客栈后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三人丢到了房间里。
　　风傲离解了那两人的穴，那两人却毫无动静，风傲离皱了皱眉，“真的醒过？”
　　云思空点点头，风傲离注意到其中一人大概是躺太久，忍不住微动的手指，笑了笑，“带着两个昏迷的人也是麻烦，不如杀了一个。”那两人具是一惊，身体抖了抖，却还是不肯睁开眼。
　　云思空愣了愣，才了然地笑了笑，道：“杀了胖的，瘦的轻。”
　　那个瘦子松了口气，胖子却“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我可以自己走！”
　　云思空点点头，“嗯，那就杀了他吧。”
　　“我也可以自己走！”瘦子起身，指着胖子道：“你这个笨蛋！你要是不动，我们还能活一个，现在一个也活不了了！”
　　胖子道：“活一个？我凭什么死？”
　　“你……”眼看要打起来了。
　　风傲离打断道：“谁派你们来的？”两人立刻噤声，低头不语。
　　风傲离又道：“目的。”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所以阿离才问是奉谁的命。”两人又不说话了。
　　“不愿说实话？”风傲离举起一指，点了胖子身上几处大穴，胖子突然抽痛不止，拼命在自己身上刨，不一会全身便鲜血淋漓。云思空几乎要吐出来，下意识跑到窗边。
　　瘦子看了这场景，立刻道：“我们也不知道，主人是这样说的。”
　　“这样说来，你们不是风乾宫的人？”
　　“我们原本是山贼，有一天，突然有个人蒙着面纱闯上山，杀了总舵主，还让我们听命于他。”
　　“你们就听了？”
　　“总舵主都被……我们又打不过。”
　　风傲离点点头，“你们可以走了。”
　　那两人显然大吃一惊，风傲离道：“还想陪……”
　　那两人立刻摇着头，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阿离真好。”
　　风傲离淡然道：“他们出去也是个死字。”那主使既然不想留下活口，被擒之人定然活不成，主使寻到那两人，便能找到这里，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阿离，这里是哪里？”
　　“乌镇。”
　　云思空兴奋道：“我们要回风乾宫吗？好像不远了吧？”
　　“不，等。”
　　云思空有点失望，不一会儿又高兴起来，“今晚阿离要跟人家同房吗？”
　　风傲离点头，还不等云思空的笑容扩大，风傲离继续道：“我们三个。”风傲离指了指一边仍在昏迷的人。云思空想将那人扔出去，很想。

　　云思空和风傲离消失多日，倒做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神人。他们不知道，江湖上早已是波浪滔天，无论是武林大会，还是云烟堡一夕间烟消云散，都足以撼动整个中原武林，乃至整个天奉朝。
　　云思空和风傲离失踪，虽说是失踪，在亲临会场之人眼中，却是必死无疑。云烟堡的休息在事发之后五日间传遍全国，堡主云慕天也据说被火炮轰得尸骨无存。
　　至于风乾宫，宫主风傲离失踪，风乾宫内也发生了大事，卫风堂堂主在被押送回风乾宫途中被人走，不知下落，却于武林大会后一日突然返回卫风堂召集亲信和公众，甚至将不肯听命于他的公众全数处死。这对风乾宫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从这以后，风乾宫在各地的酒楼、商铺急剧减少，尤其是皇都附近的各大金行，皆遭到了卫风堂叛逃公众的袭击。
　　风傲离当日下午便进了乌镇一家唤李子的当铺。
　　风傲离让铺里的人将一青色锦囊交给掌柜，不一会儿，李子当铺掌柜李数年立刻奔出来迎接，“宫主！可算见到你老人家了，大家都快急死了。”
　　风傲离看了看李延年雪白的头发，没说什么，只道：“怎样了？”
　　李数年收起欣喜的心情，伸手道：“宫主里面请。”
　　风傲离刚落座，李延年便道：“属下立刻传信通知……”
　　“不用了。”
　　“不用？”
　　风傲离点点头，“说吧。”
　　李数年虽不解，却还是整理了思绪道：“此次武林大会白道损失惨重，宫主您虽……失踪了，但他们似乎念在风乾宫的救命之恩，并不准备有什么动作。”
　　风傲离冷冷地笑，“他们倒是敢。”
　　李数年立刻附和道：“不敢不敢。风乾宫下的各大商行暂时停业，小商行立刻就遭了侵袭,如今……情况堪忧。”
　　“还有呢？”
　　“前卫风堂堂主钟青……”
　　“此事本宫已听说了。”
　　李数年摸了一把汗，“云烟堡之事宫主定然也……”风傲离点点头，吃个饭都能听到好几个版本，但大体是不会错的。
　　“云慕天的行踪可有线索？”
　　李数年摇摇头，“说不定真的死了，如今白道武林也正为此人心惶惶。”
　　“武林大会抓来的人审得如何了？”
　　“属下不知，只是……”
　　“什么？”
　　李数年紧了紧头皮，道：“那些人似乎都是些土匪或百姓，并不认识让他们开炮之人。”
　　风傲离转了转手里茶杯，这倒有趣了。最近有那么多土匪专门供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