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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黑马尼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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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上我都在和莫琪的朋友们谈天说地,他们教我跳舞,我则给他们唱《茉莉花》,并且由全部人来评分,得分最高的那一位可以让大家满足一个愿望,当然是比较容易实现的那一类,在一旁很少发言的费利克斯也同意了我们这个小游戏。
说是唱这首歌,其实就是两句歌词: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开香也香不过它。丽贝卡自告奋勇要第一个唱,当那奔放而又激情的旋律从她胸腔里迸发出来时我就像看见了不分皮肤颜色,不分种族宗教,不论男女老少的拥挤人群,有的只是汗水和泪水,还有球迷们的疯狂,足球场旁边是丽贝卡唱着属于她自己的风格的《茉莉花》;朱迪唱的是r&p版的,活泼跳跃,节奏感非常强烈,到也别有一番风味;在大家都还在评论前两位歌者的风格时,一阵哀怨而伤感的美声从角落里漂了出来,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差一点还以为是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虽然现在是晚上,蛇鼠虫蚁最爱出没的时刻,但这里可是在纽约最热闹的街上人气最旺的地方,不会这么邪门的,莫琪已经向身旁的尼克挪动了一点,我估计再这样下去她就该尖叫了。
气氛暂时沉静了几秒钟,那阵幽灵的声音又凭空漂了出来,我虽然一介女流,但《鬼吹灯》和《盗墓笔记》可不是白看的,虽然不会捉鬼,至少让我不再怕鬼,正在盘算着该怎么办,莫琪张着嘴不说话,手指指着一个方向,我顺着手指的地方望过去——是费利克斯。哈,原本以为酷哥会一直坐在沙发上,偶尔露出一两个迷死人的微笑,酷哥当然会唱歌,并且通常是一鸣惊人,就如我斜对面的那位。他的声音犹如天籁(不过那里已经提前被魔鬼占领了),他的声音空灵而飘渺(谁见过肥硕而迟钝的幽灵),最最绝妙的就是他一开口唱歌就有冰镇可乐的效果——让你在炎炎夏日如坠冰窖。我知道在外国人面前不顾形象的大笑是很不礼貌的,但是我仍然做了这件没有礼貌的事情,只能在拼命忍住笑意之后频频向费利克斯解释其实在我的国家这样并不算一件过分的事,并且连连称赞他很有艺术天分。
轮到尼克的时候我已经不抱多大希望了,因为在他之前已有各种风格的版本,最多指望他能稍微正常和通顺罢了。
没想到他竟然是本场比赛中最大的一匹黑马,那类似西域男孩主唱尚恩的声音在唱我们中国的民歌竟是如此特别,酷酷的声线,倒有些西域男孩主唱的味道。
结果是尼克意料之中的胜出,我们等着他说出心中的小愿望,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低度朗姆酒,一直到他觉得已经快醉了(其实也不过三小杯),才打了个嗝,带着微薰的表情说:“我想待会儿回家的时候请苏菲容许我送她,走路回去,单独的。”我有些好笑,心想:‘这大男孩要和我约会吗?’众人当然是很赞成,唯独莫琪不同意,她说我穿着高跟鞋,走路会脚痛的,可我还是答应了尼克,因为我不想让他觉得我们言而无信。
尽管我和尼克都说不碍事,并且尼克还信誓旦旦的说如果我感到脚疼的话他会背我之类的,可莫琪还是开着车跟在我们身后,最后因为实在是走得太慢(不知道是不是尼克故意的),她只好把车开到前方停住,等我们快要走近时又往前开,反反复复。我被莫琪的举动弄得心不在焉,尼克却好似丝毫没受影响,依旧按照他所设想的程序行事。
“苏菲!”他脸色红红的小声的叫我。
我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便笑着对他说:“尼克,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来到纽约,除了莫琪外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你不用觉得难为情,即使是对我评价不好的话我也不会生气的。”
“啊,不不不,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呃,我想问问你对我的感觉怎么样?”
“嗯,”我稍微想了想对他说:“尼克,你是一位善良而有爱心的人,对朋友很仗义,而且长的很帅气!”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说你对我有没有特别的感觉?”尼克很害羞,低着头看着脚尖。
我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我想的没错,尼克他真是有这种想法,说实在的,我对尼克印象很不错,如果我们做好朋友那肯定是没话说的默契十足,可如果是做情侣,我又觉得好像少了些东西,但究竟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我便对尼克说:“我承认我对你感觉很不错,但是……”我还没说完,便听见前面喇叭声大作,是莫琪提醒我们到家了,尼克高兴的直挠头,“苏菲,可能你对我了解还不够,不过我会给彼此时间的,你有的是机会了解我。那我先走了,明天见!”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跑的很远了,总不能对这他的背影猛喊,说我还没说完呢。天呐,这叫什么事啊!
我倒在沙发里,莫琪递来一杯橙汁,“不至于累成这样吧,没多远的路程啊?”
“唉,我把事情搞砸了!”
“他向你表白啦?”
我点点头。
“那你答应了?”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莫琪瞪大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在我刚刚说完他人很好,接着就要开始说但我们还是更适合做朋友的时候,你的车喇叭戏剧性的响起来,并且连绵不绝,我还在想你更应该做一位憨豆类型的配乐大师呢!”
“啊?不是吧?我真有那么狗血呀!”莫琪有些过度的激动。
我用严肃的眼神盯着她看,她一个枕头丢过来,“我说苏菲同志,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犯了严重的政治错误似的,既然你怪我打断了你的话,那我明天去和他当面说清楚好了!”她有些气呼呼的。
“我又没怪你啊,再说了,这只是小事情,值得你拉下你那紧致的脸蛋儿吗?”我坐到她旁边,搂着她的肩膀讨好她,这才让她不知哪里来的火气消了大半,玩了大晚上也觉得累了,各自去沐了浴,我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其余事情均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