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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A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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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雾云,6918)
设定:十年战后,彭格烈与密鲁菲奥鲁已经结成盟约,而彭格烈再次发生危机,受到新的敌方家族北卡曼家族的威胁,此时正战中,半架空。
1.
他扔掉已经没有子弹的枪虚空一握,三叉戟即刻出现在掌心。
脚下是成堆的尸体和血流成河,六道骸深吸一口气扶着三叉戟继续向漆黑的隧道中走去。他的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是之前不小心被敌人攻击造成的。但是右手上的彭格烈雾戒一阵灼热,提醒着他不能停下脚步。
“啊啦……”不知道被小麻雀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会被他笑成什么样子。六道骸无奈的叹了口气,感觉耳边一阵吵闹。似乎由于受伤,幻听症又加重了啊。
尽管身处家族基地的通道走廊中,但六道骸却感觉自己仿佛身处在十八世纪的南意,地中海湿润的海风抚过鼻翼,还有耳畔熟悉而又陌生的冷酷笑语。
(我怎么可能和你走……)
六道骸摇了摇头想要摆脱幻听症,同时挥动三叉戟制造幻觉隐去身影。在这种时候还是保留实力比较好。
2.
云雀恭弥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铁拐。
此时他正站在基地隧道的一个转角,由于听到逼近的脚步声而警惕的进入战斗状态。
对手的步子沉重而微微散乱,似乎带着什么很沉的东西。在脚步声逼近身侧的刹那,云雀猛然跳出一拐击出。
“啊啊啊啊!!不要杀我啊!”
看到银光一闪受到惊吓的彭格烈雷守顿时恐惧的大叫着将手中的十年火箭炮对准了来人。
“嘭”的一声巨响。
3.
如果日后蓝波'波维诺会写回想录的话(如果他真的会写那种搞笑的东西的话),那么这一天实在是绝对要记下来的惊险的一天。首先是他不知好歹的向云守出手,然后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雾守帮云守挡下一击自己却被十年火箭炮轰得不见人影--为此蓝波只想说六道骸你知不知道十年火箭炮目前正在维修中啊啊啊!!!
最后是白烟中站起熟悉而又陌生的黑色身影,蓝波愣了愣然后不由得惨叫起来。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事实证明小雷守虽然能力很差警觉性很低但是历史还是学得非常好滴,至少他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奇怪发型的男人和初代家族画像上的某雾守非常非常相似(根本就是本人好不好!)。
而云雀则迷惑的皱起了眉。
“……六道骸?”
他伸出拿着拐子的右手向那人击去。
“等等!云雀那不是骸!”
蓝波下意识的阻止,却被云雀一拐扫开。
“滚开!草食动物。”
虽然这样说,但云雀还是收回手,警惕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4.
D'斯佩多感觉自己像是被幻术击中了一样--尽管被称为“捉不住的迷雾”的他根本不会被这样的术迷惑。
但在他已经放弃的这种时候被突然从悬崖上转移到这个陌生的地方,除了雷守似乎没有人做得到呢--只不过对方才不可能帮他这个叛逃者就是了。
呵,叛逃者。
他捂着自己血红色的右眼苦笑。谁又知道他离开的真正原因呢?甚至连首领都不敢说--一个月前他发现自己的右眼中了诅咒,为了重要的那个人不得不离开,可还是被他追到了。
云守阿诺德……真是残忍的人啊。
感觉身边的白烟逐渐散开,斯佩多好笑的抬起头打算感谢将他从死亡边沿拉回的人,然而对上一双美丽凤眸的刹那他不由得怔住。
“……阿诺德?”
5.
云雀恭弥看到与六道骸有七分相似的青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讥讽的开口。
“……怎么?草食动物吓傻了吗?”
全然不顾蓝波在一边啊啊啊啊的惨叫“真的是初雾!!!”
斯佩多对上他云雾似的黑发,不由的松了口气又有些失望的喃喃。
“……不是……”
虽然一样有着精巧的五官,却的确不是他的云守。
……不过好像一样很危险就是了。
果不其然,听清他说的话的云雀黑着脸举起了拐子。
“你想被咬杀吗?!”
“即使要死也不能死在你手里哦~我有非死在他手中不可的那个人啊……”
相反斯佩多轻松的笑起来。
“嘛,既然来了,我就帮帮你们的忙好了。”
6.
六道骸感觉幻听如此嘈杂的在耳边响起,伴随着某种铭刻在灵魂深处的疼痛,格外熟悉的错觉。
“我怎么可能和你走……”
“闭嘴!……”
“我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逮捕你而已!……”
……
“你以为你算什么!D斯佩多!”
“不要说了!!!”
他用手捂住耳朵望图将那些冷酷残忍的话语阻挡在外--尽管不明白左边胸口竟是如此的疼痛。
白雾渐渐散开。
“呵,逃跑失败了吗?”
幻听中出现的冰冷声音如此真实的出现在耳边,六道骸一怔,抬头对上一双犀利的眼眸。
7.
虽然记忆中的确没有见过初云,却听闻他和云雀非常相似--一如他自己与初雾,现在看来的确是事实……
但现在这到底算什么情况啊!
六道骸有些汗颜的看着对面拿着手铐表情阴郁的青年,以及他们身处的危险悬崖。
该怎么办?告诉他你搞错人了我不是初雾?--那样大概会被直接抹杀。难道说我其实是斯佩多的私生子他刚刚跑路了?算了我可不想卷到他们之间……
正在六道骸胡思乱想的时候,阿诺德冷冷的开口,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怒气。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为什么背叛彭格烈,D斯佩多!”
他看到对面的蓝发青年一愣,随即苦笑。
这才注意到对方明显的衣饰差异和发型的不同。
“……什么呀……原来这就是那段历史吗……”
彭格烈的每一位初代都是值得歌颂的,除了雾--初代雾守D斯佩多最终背叛了彭格烈离开,为他迷雾般的一生添上浓重的一抹黑色。
不知为何,六道骸觉得,他知道那个人离开的理由。
于是他苦笑着,看着对面的青年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不觉就将他和黑发青年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因为你不肯跟我走啊……”
因为你不和我在一起,你不和我在一起。
那么我留在彭格烈,又有什么意义。
8.
泽田纲吉心想只是十年火箭炮无缘无故坏掉就可以把骸君和初雾对调也未免太那个太无语了抱歉我吐槽无能但是说不定哪天换来的是G大那我就可以光荣退休了啊OTZ.
“蠢纲!不要胡思乱想!”
里大魔王一记飞脚将自家学生揣开,然后看着对面一脸微笑的斯佩多冷静的开口。
“你真的是初雾?”
一个小时以前,在密鲁菲奥鲁的援军终于到来之后入侵被平息,于是处理过伤口,静下心来的彭格烈众人开始考虑关于这个不速之客的事。
--他真的是被歌颂为“捉不住的迷雾”的,彭格烈初代雾守D斯佩多?
“我可没有什么可以来证明哦~连雾之指环都已经交给阿诺德了。”
斯佩多摊开手一副伤脑筋的样子,眼神却很随意。
“所以信不信由你们,或者干脆杀了我?”
泽田纲吉连忙摇手示意那不可能。
“不管怎么说你刚才也帮了我们……”
“哼,你可不能放心他哦蠢纲,要知道他可是背叛了彭格烈的。”
“里包恩!”
“那个……”
站在一边的另一个雾守,库洛姆'骷髅突然开口问道。
“骸大人他……没事吧?”
她是作为骸的半身存在着的重要少女,对于骸更有着兄长般的依恋。
“骸君的话,倒是不用太担心呢……”
回答的是蓝波。他因为引起这件倒霉的事而被门外顾问勒令面壁思过,但一开口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十年火箭炮的效力本来只有十分钟,但似乎由于坏掉而延长了……不过不是已经送回家族去修了吗!不管怎么样至少相信我的家族!……”
狱寺鄙视的冷哼了一声。
“蠢牛就是蠢牛一点没用。”
“呜……要忍耐……”
即使过了再久也变不了的雷守的口头禅==|||
“那么如果那个家伙死在那边呢?”
斯佩多突然开口问道。
“嗯?”
蓝波揉揉眼睛随口答道。
“那换回来的大概是他的尸体。”
沉默。
沉默。
“你们还是准备葬礼吧……”
“咦咦初雾你又干了什么吗?!”
吵吵闹闹之中,谁都没有发现,云雀推开门走了出去。
10.
“你是谁?”
百年前的悬崖上,初云握紧了手铐,声音在海浪的拍击声中显得格外的危险。
“Fufufu……终于认出我不是初雾了吗?”
六道骸转了一下手上的地狱戒指--来到这里的时候,彭格烈雾戒就不见了。
也就是说雾戒并没有在初雾手上,而是在初云手上。这代表了什么?
阿诺德抿了抿嘴似乎在思考。片刻后他放下了手铐。
“你走吧。”
他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总有一天我会抓到那个家伙的!”
“虽然解除危机很好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走吧。”
开什么玩笑,万一他走了回不去百年后了怎么办?
“你……阿诺德皱起眉,刚要开口,就被一阵由远至近响起的马蹄声打断。
“阿诺德!不要动手!”
策马前来,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就飞身下马拦在六道骸身前的,是初代岚守G。
“首领的命令:将D斯佩多带回基地,接受审讯。”
他的手中,赫然拿着一张带有火焰印章的命令文件。
“……”
阿诺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晌才闭上眼睛扭头而去。
“那个混蛋已经逃了。”
“逃了?那这个……你是谁?!”
G疑惑的回头,顿时爆发出一声惊叫。
一边想着怎么初代守护者们反应都那么迟钝,六道骸一边扬起人畜无害的笑来。
“初次见面,我是六道骸。”
11.
云雀一个人走在返回云守基地的走廊上。
如果是平时一定会有只变种凤梨一直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但现在却异常安静。云雀皱了一下眉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
“……混蛋……”
谁要你救,这样就失踪了真是没用,我才不想欠你人情……
混乱的思维更多带着担忧。
但云雀毕竟是云雀,他很快把那种不安归结于被草食动物所救的不甘,下意识的逃避。
“……下次一定咬杀!”
在心里坚定了信念,云雀一抬头就看见了斯佩多。
像是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一样,初代雾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时间竟与六道骸十分神似。
然而云雀只是目不斜视的走过,甚至连斯佩多的一丝轻微的叹息也隐藏在了回荡的脚步声中。
“真是太可怜了……”
12.
“所以说,你来自于几百年以后……”
Giotto沉呤了一下,用怀疑的目光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六道骸。
“你要知道,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Kufufu……那么你认为有人可以在阿诺德面前凭空消失吗初代?”
六道骸坐在沙发上仍旧戏谑的笑,于是他身边的G不由的皱起了眉。
“你这家伙,对首领说话用的什么语气……!”
初雨拉了他一下。朝利雨月和颜悦色的笑着,眼神却深不可测。
“斯佩多是绝对可以做到的哦,而且也只有他可以做到嘛。”
六道骸耸了耸肩。
“那么,干脆现在把我杀了如何?”
他看到初代大空皱起眉,虽然年长却仍不能避免的和他的首领相似--或者说泽田纲吉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被称为“历代中唯一可以与初代相提并论的首领”也说不定。
“等等!Giotto!我相信他!”
慌忙开口阻止的是最年幼的初雷。蓝宝看到Giotto的目光转向他,才点点头开口说。
“我听说过,关于十年火箭炮的事。”
“?”
“我的朋友尼科洛'波诺维曾向我提起过这项发明,他说这将会成为他后代的宝物。尽管他并不是黑手党,但我想百年之后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吧。”
蓝宝感叹的低下头,G却不屑的轻哼一声。
“你的朋友的话,恐怕没那个能力吧!”
“G!”
初雷涨红了脸口气却仍旧坚持。
“尼科洛是真的很利害的!而且斯佩多他……”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连忙停止转移了话题。
“总之,我希望暂时由我来看守他。”
“……”
Giotto眼神深沉的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的雷守怯懦却坚持的神情,终于松口叹了口气。
“好吧,那么拜托你了,蓝宝。”
“谢谢你!Giotto!”
蓝宝露出非常开心的笑容来,六道骸却感到有些遗憾。
如果是初云来看守他的话……算了,反正他始终不是他。
13.
“你跟着我干什么?”
云雀抬起头,挑眉看着树上的斯佩多,深黑色凤眼里满是厌恶的神色。
“哎呀,你就这样讨厌我吗?”
斯佩多调笑着从树上跳下来,落到云雀身边抬头看着树顶浓密的树叶。
“这种植物是叫樱花吧,我从没见过呢。”
“无聊的草食动物。”
云雀心中一动,不由得又想到黑曜的初次见面,心情顿时变得烦躁起来。
他转身想要离开,却被斯佩多眼疾手快的抓住,脚步半分都移不开。
“哇哦,你还有两下子嘛。”
云雀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另一只手中银光一闪瞬间向斯佩多击去。
“你和阿诺德真的很象,一旦被惹怒,就像生气的猫一样。”
在被击中之前放手跳开,斯佩多落到不远处拿出魔镜。
“--不知道百年后我的继承者是否也是喜欢你这一点。”
“少罗嗦!”
银拐带着风声如闪电般划过,斯佩多却只是轻蔑一笑魔镜一晃徒手就将其抓住。
“不要小看前辈啊,我可不是当代雾守,不可能让你!”
云雀冷笑。
“凭你也配?!”
刷的一声尖刺凸现,浮萍拐狠击过肋下划出一道裂痕。
斯佩多皱了皱眉,瞬间将魔镜举到眼前,云雀顿时感觉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对方好不留情的一拳击来将他按在樱花树干上。
银拐无力的自手中滑落。
“看着你……我就想起那个残酷的人……”
云雀吃力的抬起头,逆光中他看不清斯佩多的表情,却仍旧能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深沉与落寞。
就像等待已久,最后迎来的还是最残酷的现实一般--那种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心痛与失望。
“--阿诺德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
14.
“让你久等了!这是今天的晚餐。”
一个精致的银盘被放到骸面前,上面盛的是意大利有名的条状食物。小雷守一边欢快的递给他刀叉一边骄傲的补充道。
“这也是斯佩多最喜欢的食物哦~”
“……”我可以说这是我唯一会做的东西吗……
骸用叉子搅着盘中的意大利面,蓝宝坐在他对面仍然叽叽喳喳的说着关于斯佩多的事。
“虽然斯佩多喜欢意大利面,但是阿诺德很讨厌哦,所以斯佩多他就经常把意大利面放到他的餐盘里……”
“够了。”
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打断对方的喋喋不休,表情有些僵硬。
“我和那个人没有关系。”
一时寂静。
片刻后骸听到放下刀叉的声音,还有轻轻的叹息声。
“你在自暴自弃吗?六道骸。”
初雷的声音第一次显得如此认真严肃。与当代雷守不同的是,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经历过一切的沧桑。
“你在自暴自弃吗--因为我们的眼睛只看的见斯佩多,所以你感到不甘吗?”
15.
直到很久以后骸返回原来的世界之后,他都一直不能忘记蓝宝说过的话--那是唯一一他被如此严厉的斥责而又无力反驳。
“我们当然不能把你和斯佩多一视同仁--他是我们的同伴,我们可以将后背放心交付的人,我们可以为之战斗的人。而你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不管你在未来到底是不是彭格烈的人,反正你的世界已经无法影响这个世界了。但我说过了我相信你,不仅仅是因为我真的知道十年火箭炮,还因为你的右眼和斯佩多完全一样。”
“一样?!”
六道骸惊了惊。他的右眼来源于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人体实验,但百年前应该还没有这个家族才对。
突然被打断并没有影响蓝宝的语句,他安静的起身走到门前,不顾骸难看的脸色,低声继续。
“没有人可以代替斯佩多,正如另一个世界应该也没有人可以代替你一样。我知道斯佩多为什么叛变,他没有错,而其他人其实也相信着他,所以你不能比过他是理所应当的--而且你之所以这么大的反应只是因为阿诺德他无视你吧。
“可是你的眼睛看到的,就真的是他吗?
“阿诺德的房间在楼上,去蹭饭还是吃意大利面自己决定,我心情不好先走一步。再见!”
说到最后他嘭的一声摔上门,只剩下六道骸愣在原地。
16.
“你……说什么……”
云雀有些惊愕的看着斯佩多,感觉内心深处没有理由的轻微疼痛了一下。
(他……恨着初云?)
“残忍、任性、专制、乖僻、自我中心……我已经受够了!”
斯佩多像是爆发一样说出这些话,却不知是在对云雀说还是对他自己。
“所以从一开始就应该离开那家伙的--不过我想看到他受伤的表情,那种自我中心的人一旦受伤会是什么样子呢……”
最残酷了,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情还说出那样的话……
明明知道自己的变化还是只顾家族的人……
明明知道痛苦的只有自己还是不能不去爱的人……
--可是如果真的让他感到痛苦的话……
云雀怔怔的看着他,半张着嘴却根本一句话也说不出。
开什么玩笑。
斯佩多不爱阿诺德?
那六道骸岂不是也不爱……云雀恭弥?
“云雀学长!”
彭格烈十代的声音突然响在不远处。
云雀猛然清醒过来,膝盖向上狠狠一击直击中斯佩多的小腹。对方一恍神松开手弯腰痛呼,而云雀则趁机摆脱他迅速走开。
“云雀学长……斯佩多先生,你没事吧?”
发现目标很快跑过来的泽田纲吉连忙扶起他,斯佩多却捂着肚子笑着感叹。
“真是可怕的怪力啊,真想知道我的继承者到底喜欢他哪一点。”
他垂下眼,眼底隐隐有无奈的光。
如果阿诺德感到痛苦的话……最痛苦的恐怕还是自己。
“虽然你一眼就可以看出骸君喜欢云雀学长真不愧是初雾……但是适当的收敛还是必要的吧!”
泽田纲吉头痛的拉起他向办公室跑去。
“蓝波有重要的事找你,所以我们要马上到达啊!”
17.
“不会吧!没办法修好?!”
蓝波紧张的抬起头,看见站在他面前的红发青年肯定的点了点头,顿时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这下完了啊啊啊!我会被杀了的--”
“没那么严重吧,蓝波。”
匆匆从密鲁菲奥鲁赶来的入江正一拍了拍小雷守的肩膀示意他安静,然后转身看向彭格烈的另外两位技师。
“斯帕那,强尼二,你们认为呢?”
“如果只是部分零件或是外壳坏掉的话那还好办,可是经过检查,整个十年火箭炮的内部就像强行扭曲了一样啊。”
强尼二一边整理着输入电脑的资料一边说,而斯帕那则从身上拿出一个迷你莫斯卡。
“如果是莫斯卡的话不管什么问题我都会修好的……”
莫斯卡:“滋滋……”
“那可真抱歉和你家莫斯卡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斯帕那你给我认真一点!!”
忍着头上的青筋瞪了好友一眼,正一推了推眼镜告诉蓝波。
“我认为十年火箭炮现在像是变成了一个连通器,通过某种媒介将现世与百年前联系了起来--蓝波,十年火箭炮是从你的家族刚成立就有的吗?”
“是,是啊。”
“那一切就很好解释了。”
正一随意看了看十年火箭炮,露出想要深究的表情。
“百年前的十年火箭炮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毁坏了,由此引起的巨大磁场效应甚至连通了我们所处的世界,所以才会发生初雾和当代雾守转换的事。”
“即使这样说,还是有些牵强吧。”
强尼二自电脑屏幕后露出脸说。
“但正一说的总不会错到哪里去就是了。”
斯帕那抱着迷你莫斯卡咂了咂嘴。
“那么,拜托蓝波,去询问一下初雾如何?”
正一笑着看向蓝波。
“不管怎么说,作为当事人之一,他的意见还是很重要的。”
18.
“所以,是正一让我来找你的。”
小雷守有些害怕的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看着他的初雾,但还是强作镇定。
“所以--不能把你们换回来真的不是我的错啊不要怪我……”
斯佩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真的是尼科罗'波诺维的后代吗?”
他看着不安的躲到大空身后的少年,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身影。
有着黑色的柔软长发,和碧色眼瞳的人。
并且还是非常强势的一个人,斯佩多想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出事了。
希望他和蓝宝可以想出应对的办法……
沉默了一下,斯佩多回答。
“以尼科罗的能力那应该不太可能,但如果是有所预谋我也不能肯定。”
“这样的话也没办法……”
泽田纲吉苦恼的低下头,片刻后又抬起。
“那么只能拜托初雾你暂时留在这里了。”
“哦啦我但是很乐意哦。”
蓝发青年微微一笑,眼神却飘向了窗外。
“西西里的春天也快到了呢……”
19.
阿诺德站在窗前,安静的看着窗外的基地全景。
名为西西里的小岛是黑手党的发源地,最开始身为某国谍报部的首领,他最开始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才来到这里的--却没想到会和对方正义相同,因此成为彭格烈的云之守护者。
还有遇见那个人……
阿诺德一直很不明白斯佩多为什么总是以虚假的面目示人,像是戴着面具,还自以为是的认为不会被人察觉,完全自我中心的人。
不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是否会好过一点……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近乎不能察觉的脚步声。
“是谁?”
脚步声停顿了一下,然后响起的是刚听过不久的声音。
“是我。”
六道骸看到对方自窗前转过身,微风吹起衣襟,像是立即要临风而去一般,美丽如同神临。
淡色的眼睛直视着他,语气却毫无波动。
--他突然明白斯佩多的悲哀。
尽管如愿以偿的靠近,对方的眼中映出自己的身影--但这时才发现不仅仅只有自己。
孤高的浮云不会为任何事物停留,而雾只能停留在原地,永远无法触及--甚至连百年后也没有改变。
“你来干什么?六道骸。”
随口问出一句,却没有听到回答。阿诺德不由皱起眉。
“我在问你话!六道骸!”
他冷笑。
“还是说,你在思考怎么欺骗我吗?”
下一秒,三叉戟锋利的尖端打碎玻璃,发出巨大的哗啦啦的响声,四处溅来的透明碎片如同倾倒一地的水晶。有一块划过骸的脸留下淡淡的血痕,但他却毫不在意的轻喘着低下头,贴近被他死死箝制在地上的人。
对方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怒气。
“六道骸!你放手!……”
“原来是你。”
他却像是梦呓般说出这样的话。刚刚那一瞬间,阿诺德的声音和他幻听到的声音完全相同。
这一切是命运吗?
有着这样的因,却是那样的果,幸福与哀伤同在。
“我没有……骗你……”
阿诺德非常惊讶的看到上方的六道骸露出非常伤感而又无奈的表情来,他像是最终放弃了一样低垂下头,刘海盖住表情阴沉。
“没有骗你啊……明明只有这个……”
明明只有这个不是谎言。
明明只有这个希望你接受。
明明只有……
“你到底在说什么?”
阿诺德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于是他看到对方抬起头几乎是吼出来一样--
“我在说我爱着你啊!!!”
有那么一瞬间,时间如同静止一般。
20.
蓝宝气愤的冲回卧室一把摔上门,然后将自己丢到床上埋进被子里。
他其实自从加入彭格烈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生气过,毕竟装出来的胆小模样还是骗过了大部分的人(例如初岚)。不过或者说根本不是生气而是觉得即使过了几百年斯佩多那家伙还是一样不可理喻……
等等。初雷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自己似乎理所当然的把六道骸和斯佩多视为一个人。
虽然长得像是肯定的,但是气质和记忆……明明应该全然不同才对!
蓝宝感觉思绪一片混乱,他似乎忽略了什么。
斯佩多的右眼的确是因为诅咒才变异,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
但是对他下诅咒的人是……?
这时,门外响起一高一低两声敲门声。
“尼科罗!”
蓝宝猛然跳起来打开门然后扑上去。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好混乱到底斯佩多出什么事了啊那个混蛋!!”
“冷静点,蓝。”
黑发青年回抱住他,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尼科罗'波诺维瞟了一眼自己放到一边的十年火箭炮,压低声音说。
“我想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21.
斯佩多一直很喜欢春天。
西西里的春天其实不像佛罗伦萨,没有那么绚烂的百花齐绽,也不像那不勒斯,白雪与鲜花并存的奇迹。西西里的春天只是平淡的,完全不能察觉的,但是却有不能否决的到来,并且接连而来的是大量的工作和任务。
斯佩多喜欢春天,或者说是爱屋及乌的喜欢春天。因为在工作最忙的时候阿诺德就不得不一直留在西西里,他也就可以一直一直注视着他了。
斯佩多是个胆小鬼。这句话曾经被尼科罗无比冷静的说出来过。好友总是置身事外冷眼看过,对于他的评价也是一针见血毫不客气。
但是感情的事却不是一句话可以说清楚的。
斯佩多很清楚自己对阿诺德的感情,惯于说出谎言的他却只对这一点避而不谈。他想阿诺德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回应他,其实被嘲笑倒无所谓,只是斯佩多害怕阿诺德的拒绝会让他崩溃。
明明不应该是那么脆弱的人的……
不知不觉之间他的世界却开始以阿诺德为中心转动。
对于云雀恭弥,斯佩多承认他真的和阿诺德很相似。
如同自由的浮云一般,不会为任何事物停留的存在。
他隐约可以感觉到现任雾守的悲哀,和自己一样,打算永远隐藏的那种隐忍与落寞。
但还是会不甘心,为什么他就不可以直视自己的心情呢。
(那么,干脆试着告白算了。)
斯佩多站在即将开放的樱花树下冰冷的笑。
(反正他始终不是阿诺德,就算拒绝我也没有感觉。)
22.
云雀站在一颗樱花树下,仰起头。树枝的尖端是一株株含苞待放的粉红色花蕾,干净的颜色如同新雪,层层叠叠渲染了整个春天。
他的记忆不由的又回到十多年前的黑曜,少年六道骸为打败他而展现的绝美幻境,却是云雀恭弥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樱林。
温柔而哀伤,那个人抬头看着自己制作的幻境时,也露出了同样意味的表情来。
毕竟不是真实的。
如同他至今不知道六道骸的想法一样。
云雀听到背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对方似乎故意要他察觉而踩碎了一节枯枝。他却没有回头,手中的银拐直接一扔唰的订入对方身后的樱树。
“哦呀,你居然还敢来?”
云雀回过头,果不其然看到的是斯佩多戏谑的笑脸。对方与六道骸的相似让云雀不由的皱眉,隐约有种微妙的不安感。
“不要紧张嘛,我只是有点事想跟你说而已。”
斯佩多停在不近不远的距离,方便如果对方发怒的话可以立刻逃开。
但是,看到皱眉的云雀恭弥,他不由的笑着感叹。
“唉,你和阿诺德为什么会这么像呢?”
斯佩多的眼神似乎飘向远方。
“阿诺德也是,每次见面都是动手,从来没有例外,虽然很高兴他那么介意我,但是啊……”
“哼,那不过是你自找的。”
没等他说完,云雀就急忙打断他的话。不知为何他感到强烈的不安,有什么东西要改变了,有什么东西要因为眼前这个人改变了。
斯佩多一怔,随即落寞的低下头。
“的确,自找的啊…… 因为阿诺德是我唯一不可能不在意的。
“再任性也好,再倔强也好……或者说我再伪装也好,再说谎也好,也不过是骗他的,不过是……”
他越说声音越沉,更是改变初衷一步一步向云雀逼近过去。云雀看着他走近,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你在说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云雀看到斯佩多停下脚步抬起头,露出一个异常悲伤绝望的表情来。
“我只是想说我爱着你啊……”
23.
几乎是在说出那句话的下一秒,骸就后悔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对你说的!”
他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近乎慌不择路的退到一边跌坐在地。骸敢说他长那么大以来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
但他很快听到阿诺德的笑声。他看到对方撑起身子笑得格外妩媚,却又带着些许的落寞。
“你是对当代的云守说的,对吧。”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斯佩多一直相信轮回,却不肯说理由,但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所以我也相信。”
阿诺德像是有些懊悔的说出这样的话,用手捂住眼睛看不清表情。
“如果我说出口就好了,也许那个人就不会叛逃,也不用对他说那些残酷的话--呵,明明自己也觉得痛苦,可是还是口是心非,我还真是……”
异常的安静。
片刻之后骸才开口,有些忧伤的说出一直藏在内心的话。
“恐怕斯佩多也是吧--我也是,如果早点告诉恭弥的话……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他的拒绝……”
说到底还是太软弱了。
如果再坚定些,或者抱着拼死的决心去做的话,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后悔。
“即使我真的死了,恭弥恐怕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吧……”
骸叹着气说出这些话,紧接着毫不客气的推门声就直接打断了他剩下的发言。
“也许真的是这样--打扰一下,当代雾守,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24.
如果不是雷守的面貌六道骸早已看得清清楚楚,他真的很怀疑面前这个冷着脸的少年是刚刚嘻嘻哈哈请他吃意大利面的小雷守。
但事实上蓝宝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抱着肩极为安静的,像是沉默的石膏像一般。
“初次见面,我是尼科罗'波维诺,同时是波维诺家族的初代首领。”
另一位随蓝宝一起来的青年则这样自我介绍到。骸注意到他和蓝波极为相似的黑发和绿眸,但尼科罗眯起眼睛微笑的模样又如同狐狸一般狡黠。
“还有请你不要老是盯着我家蓝看好吗?那样我会吃醋的。”
“……对不起。”
一边想着波维诺为什么不和彭格烈结盟一边打量着他们所处的房间,骸发现这是一间实验室,到处摆放着化学用的瓶瓶罐罐和物理用的各种测量仪器。而正中间放着的他再熟悉不过的火箭炮外形的机器,让骸不由得愕然。
“……十年火箭炮?”
“是最初形态哦,我相信百年之后应该改进不少吧--对了,骸君你的伤口好些了吗?”
骸微微一怔。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隐瞒手臂上的刀伤,但这个人似乎看一眼就知道。
但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勾起笑容回答。
“Kufufu……承蒙关心,已经没有事了。”
“哦哦我只是说也许应该处理一下因为我鼻子对血腥过敏。”
尼科罗摆摆手一边的蓝宝立刻拿出一个超大号的医疗箱,骸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他偷看了阿诺德一眼发现对方仍旧神色冷淡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他明白--他们都明白,一切确已发生。
呵,斯佩多,你不知道你比我幸福多少。
“那么有劳了。”
骸对蓝宝点点头,小雷守的脸部弧线立刻柔和了一些。犹豫了一下之后蓝宝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
“算了,虽然这样更虚伪但是你应该更看的惯吧。”
可爱的如同小狗一样的笑容和当代雷守也十分相似。
于是骸笑着说:
“真是意外的相像呢--和蓝波。”
“那是谁?”
拿出纸和笔趴在实验台上,不知在干什么的尼科罗头也不抬的随口问道。
“哦,蓝波'波维诺,是当代雷守……”
不知是不是错觉,骸感觉两个人的表情几乎在同时变得扭曲。他扭头看了阿诺德一眼,对方反投来一个责备的目光。
“是么……”
蓝宝在伤口上缠上绷带,低下头看不见表情。尼科罗则脸色铁青。
“--真是够了。”
一边的阿诺德终于忍不住开口。他皱着眉看向尼科罗。
“你叫我们来干什么?--不要以为你是斯佩多的好友,我就不会逮捕你!”
25.
“什么?!”
云雀几乎惊讶到跳起来。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这个人说他爱……爱……
“不用紧张。那不是对你说的。”
斯佩多抚额感叹啊啊还是说出来了啊,末了又淡淡失落的低下了头。
“该说幸亏是你吗?阿诺德的话大概会立刻杀了我……不过我肯定当代雾守应该也是同样的心情吧。”
云雀又是一愣,六道骸也是同样的心情吗?
“即使对我说也是没用的。”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必须镇定下来。
“为什么不告诉初云?胆小鬼。”
“呵,我的确害怕,可六道骸又何尝不是?”
斯佩多用异色的眸子盯紧云雀,冰冷的口气毫不客气。
“所以你也和阿诺德一样,是个残酷的人吧。但是--”
他像是无奈而又宠溺的这样说,那些语句像是地中海玻璃一样透明而湛蓝的海水,满盛着破碎的明快的不能抑制的忧伤。斯佩多露出少见的温柔笑容。
“我和那家伙都是笨蛋,无论如何都希望不要被你们讨厌,所以‘爱’的这种心情,为了不打破微妙的平衡恐怕一生都不会再说出口--更何况我的一生应该已快结束了。
“所以啊,如果还能再见的话,好好想想自己的心情吧。不要等到无论如何都不能弥补的时候,空想独悲啊。”
一阵风从他们之间吹过,席卷了灰尘纤陌又重新升腾天空。
云雀震惊的看着斯佩多,突然觉得说出那些话的做出那些表情的全是六道骸。是六道骸借助初雾的口缓缓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而他自己一直以来迷惑的彷徨的心情,似乎也终于得以解释。
那是爱,蔓延了他们分离的十年他等他的十年,蔓延了他所有的心跳所有的呼吸所有的不对劲--第一次如此清楚的呈现在自己面前。
而骸呢?--骸他,也像斯佩多这样一直一直痛苦着吗?
“嗯……那个……也许我来得很不是时候……”
突然的声音让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差点攻击过去。蓝波缩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探头出来看着他们,因为害怕而浑身发抖。
“但、但是……是正一要你们去见他的啦!呜哇哇!!--”
被吓得跑掉了。
他真的真的真的是尼科罗的后代吗……
斯佩多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云雀,又换上玩世不恭的表情。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看看吧。”
26.
“打扰你们的独处真的非常抱歉。但因为我有务必询问斯佩多大人,所以没办法。”
入江正一拿着一叠文件站在斯佩多面前,身后是某个一直哭喊着“小正不要抛弃我跳槽彭格烈啊~”的白色鸡精。
“那个……”
斯佩多无语的看着他身后的人,一边想百年后可真开放。
“你后面……”
“--请相信我身后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只是你的幻觉。”
“小正啊啊啊!!!”
“好吧……你有什么事?”
斯佩多想就算尼科罗有什么反应百年后也不应该有联系才对。
“我想十年火箭炮如果不是由于某种契机是不会坏掉的,与百年前的联系应该还没有断开,所以--”
他顿了顿,踢开抱住他的脚的鸡精。
“也许还有其他来自百年前的人停留在这个世界,我拜托彭格烈找来了一个月以来意大利出现的出色黑手党的照片,麻烦你确认一下。”
正一将手中的文件摊开放到斯佩多面前,云雀走近询问到。
“十年火箭炮还没有修好吗?”
“不,事实上是我认为修好了也没用。十年火箭炮现在正处于一个很奇怪的磁场平衡,如果处理不当的话--云雀君,我只是做个假设--恐怕骸君和斯佩多大人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27.
“啊其实我就算消失也无所谓……不过算了。”
斯佩多笑着从一叠文件中找出一张,拿给正一。
“这个家伙,是尼科罗……不,波维诺初代的朋友哦。”
“我就说时空怎么无法平衡……”
正一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不颤抖的将那张文件递给云雀。
“云雀先生,你认识……这个人吗?”
发现他脸色不对的白兰连忙嚷着“小正小正你怎么了”扶住他。
而云雀接过文件只看了一眼,就合上眼睛淡淡的说。
“没错,他就是北卡曼家族的首领,菲辛格。”
28.
“我的好友菲辛格,前几天从他的家乡失踪了。他一直仇恨着斯佩多,所以我怀疑是他破坏了十年火箭炮,导致你来到这里。”
尼科罗停下手中的笔,将画好的人像展现给骸看。
“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如果你见过,就证明我预想的果然是真的,他想让斯佩多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骸接过画像。尼科罗的画功极好,他只用了一眼就确认了对象。
“这是……”
骸沉呤了一下,还是肯定的说。
“北卡曼家族的首领。”
“也就是说见过吗,他果然还是这样做了啊。”
蓝宝叹了一口气,看了自家恋人一眼,目光中带着某种决意。
“我想也是时候让你知道当时发生的事了,阿诺德。”
小雷守皱着眉,像是极不情愿想起那些事情一般。
28.
年轻的彭格烈在建立初期受到各方黑手党的反对,因此各个守护者对于时不时的远程任务都很习惯。
“诶?这次又让我去吗?可是我才刚从威尼斯回来啊……”
但对于雷守蓝宝来说,出任务绝对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似乎是由于他有打不破的雷盾的缘故,Giotto总是总是要求他冲在最前方,这让他感觉异常(即使是装出来的)痛苦。
--所以这一次他干脆的拐走了处理完文件的波维诺初代和休假中的雾守。
“唉,所以说我干嘛要放弃休假来看你们俩打情骂俏呢?”
一直到走进敌方基地为止,斯佩多都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这样抱怨着。
“不过既然一起来了作为朋友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我走另外一条路吧。”
他们分开潜入敌区,但很快蓝宝和尼科罗就发现敌人数量远远超过了情报提供的估计。
“Giotto那家伙真是的!这种情况至少应该增援两倍的人手!”
蓝波一边用雷盾防御一边对进行攻击的尼科罗说。
“不知道斯佩多那边怎么样。”
“以那家伙的能力不会有问题的。”\ 陷入苦战的两人并没有太担心好友,所以也没有急于和斯佩多联系。后来发现情况不对的彭格烈方又增加了人手,而敌方也不知为何突然撤掉,所以很快这次任务就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我和尼科罗的意见是因为对方改变了战术,所以暂时不和斯佩多联系,而当我们最终确定他们完全离开之后--很抱歉,阿诺德,我们已经和斯佩多完全失去了联系。”
派人给Giotto捎去口信之后蓝宝和尼科罗一起走上斯佩多走的那条道路。
“好强烈的幻术残留……看来斯佩多那家伙也不怎么轻松啊。”
一边走一边用手指探试墙壁上残留的好友的力量,蓝宝握紧手中的匕首对尼科罗说。
“我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敌人好像很了解我们。”
“的确有那种感觉,似乎是明白我们一定会分开行动所以阻止我们到另外一边一样。”
尼科罗回应着蓝宝的疑问,语气一转又变为安慰。
“不过不用太担心吧,也许斯佩多只是弄坏了通讯器……”
“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冷冷的回答,蓝宝推开一扇破旧的大门。
“……斯佩多?”
雾的气息变得浓郁起来,蓝宝闭上眼睛辨认了一下呼吸的迹象。
--最先感觉到的却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雷守皱起眉手中的匕首划过雪亮的弧度。向尼科罗眼神示意之后,他踩着无声无息的脚步向血腥味最重的地方走去。
尼科罗站在门口用心听着动静。他听到突然之间匕首破空的声音,金属相交的声音,重物倒地的声音以及蓝宝的一声惊呼。
“斯佩多?!--”
吓了一跳的尼科罗连忙冲了进去。
蓝宝将青年好友放到自己的膝头方便恋人观察,斯佩多正用手捂着右眼,鲜血不断自指缝间流出浸湿了他的衣服。
尼科罗强行扳开他的手看了看眼睛--斯佩多的右眼已经变成一片血红,其间还隐约晃过看不懂的字符。尼科罗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蓝……虽然不能确定……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
“斯佩多他似乎中了诅咒。”
“我们回到彭格烈之后恰好你出任务不在。斯佩多清醒之后发现了他眼睛的问题。那是名为“轮回之眼”的可怕诅咒,他不确定会不会对你造成威胁,所以……”
蓝宝适时的住了口安静的看着阿诺德,对方理解的皱了皱眉。
“……所以那个笨蛋决定叛逃?”
“他既不希望你怀疑也不希望你忘记他,所以只能这么做--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敬佩斯佩多,他决定的事哪怕再残酷也会做到。”
尼科罗说完也同样安静的看着阿诺德,目光中隐含深深的悲哀。
“--只可惜你什么都不知道。”
29.
那一天,病床上的斯佩多笑得格外的悲伤。
“给你们带来麻烦还真是抱歉啊……但是。”
他直接向坐在床边的蓝宝伸出手去。
“--把我的指环给我。”
“我拒绝。”
小雷守连头也没回,通过侧面可以看到他的脸上光影分割,冰冷的如同石化。
他已经无法再保持伪装了--尽管内心仍旧没有感情,但他却感觉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随着变故的产生而崩溃了誓言--不管怎么样,这个世界是介由他的牺牲才得以保全的。
难道他和尼科罗做出的决定是错的?他们不应该只考虑大家的幸福吗?
“没用的,蓝宝。”
斯佩多看着他麻木的表情无可奈何。
“我清楚自己的情况。”
“所以就想一走了之?”
蓝宝转过身,冰冷的目光和他对视。少年的嘴角勾起冷笑,快步走过去一把抓起斯佩多的衣领。
“如果不想我把一切都告诉阿诺德,你就给我乖乖待在这里。不然我可不是尼科罗,我不会顾及你的意志的。”
然而斯佩多只是悲哀的看着他。
“你不累吗?”
他淡淡的说着,伸手抚摸了一下蓝宝的脸颊。
“你,还有尼科罗,为了彭格烈值得吗?”
--那一刻,尽管站在古堡温暖的房间里,蓝宝却觉得冷到了心里。
30.
“我最终还是没能阻止他--或者说一开始就阻止不了。”
像是说着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般,没有感情的少年平静的,一字一字吐字清晰。他垂下眼睫,骸发现他的神情空白异常,像是没有生机的木偶一般--但却分明说出了他内心的挣扎与无奈。
“那么这一次由你来做决定吧,阿诺德,我们知道的方法只有一个,不能肯定能不能成功--但我敢肯定的是,如果失败,斯佩多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阿诺德沉默了。
他的眼前晃过很多很多影像,笑着的斯佩多生气的斯佩多无奈的斯佩多……其实选择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因为他早已不是自己了。
机会却只有一次。
31.
“所以说,菲辛格那家伙这次是真的想杀想我咯?”
听过正一的分析再加上突然的变故斯佩多突然有种想感慨人生的想法。
“没错他就是想你永远的消失--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正一拼命忍住想要吐槽的冲动向前跑去,同时他手里提着的工具箱一直“滴滴”作响。
“所以说我们现在是在北卡曼追杀啊初雾,请不要在我们和大家都走散的情况下随意分神啊!!”
“不用太担心,他的目标是我的话,应该会单独来找我的。”
斯佩多却笑得相当平静。他干脆的停下脚步,将走在前面的正一推开。
“既然已经闹出这么多事,那么由我来解决就可以了。”
“斯佩多大人!别在这个时候开玩笑!”
正一有些着急的想去拉斯佩多的手,初雾的身影却像影像一样微微颤动,慢慢如同雾气一样散去。
“斯佩多……!真是的!”
有些咬牙切齿的将工具箱上的滴滴作响通讯器扔到地上,正一决定不管白兰在那一边一直叽叽喳喳的问“小正小正你在哪里”而先去找彭格烈。
而他一回头却看见蓝波抱着十年火箭炮急急忙忙的走过。
“正一!”
看到他,蓝波脸色苍白的晃了晃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几张纸。
“我们要快点找到斯佩多!……我知道解除时空错乱的办法了。”
32.
斯佩多和菲辛格其实并不是很熟悉,尼科罗的朋友有很多,尤其在黑手党方面有许多杰出的人物(很奇怪他本人却不是黑手党……),但是斯佩多却知道菲辛格恨他,比谁都恨着他。
--因为那个人,深深的深深的,爱着阿诺德。
不过斯佩多跟他可没有同命相怜的感觉--阿诺德能不能记得有这个人都很成问题。
但是对于菲辛格仇恨自己这件事,斯佩多并没有无视。总觉得关注的话,就会有一点--哪怕真的只是一点点。
感觉自己对于阿诺德来说,是有一点与众不同的。
在被诅咒的那一天,其实刚走进基地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不对劲,所以故意和尼科罗分开--有仇恨的目光一直在他身后游离。
果然分开没多久就遭到暗算。他捂着伤口抬头看着菲辛格疯狂的脸,恍惚中却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对方用带着符咒的匕首划伤了他的眼睛,他在菲辛格疯狂的笑声中知道这是名为轮回之眼的诅咒,他将保留前世的部分记忆(战斗的本能?)生生世世的受苦--但却也是他希望的。
如果,可以……和那个人再次相遇的话。
再大的不幸也会转变成幸福。
“哟,菲辛格,好久不见了呢。”
他抬起头笑着看向站在训练室一角愤怒到几乎红了眼的青年,口气一转突然冰冷的可怕。
“还是说--真该感谢你把我送到这个鬼地方来啊!”
“斯佩多……D斯佩多!”
对方则回应他一个扭曲到近乎变态的笑脸。
“杀了你……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33.
骸看见阿诺德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两枚指环,一枚戴到中指上,另一枚则被他托在手心。
彭格烈的云戒和雾戒。
“阿诺德……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做!”
看到那两枚指环蓝宝近乎痛苦的呻吟一声躲到尼科罗身后,而波维诺的初代则默默在胸口画上十字。
骸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他同样不太明白阿诺德的意图--但他明白的是,阿诺德做出的决定,一定不是什么任性的只顾自己情感的决定。
说不定是比放弃斯佩多更可怕的--
他忍不住想开口叫他,想劝他不要着急再好好想想,尽管这关系到他的性命但他真的不在乎--只是还没有开口,阿诺德就抢先出了声。
“六道骸。”
默默盯着自己修长手指上指环的阿诺德声音低沉。
“告诉你的云守--让人失望没有关系,但绝对不能让人绝望--尤其是像斯佩多之于我那样的人。”
他收紧手指,雾戒的光辉顿时湮没在青白色的指节当中。
“--否则最后绝望的绝对会是他自己。”
34.
他低语:“我的爱人,抬起眼吧。” 我厉声斥责他:“走!”而他却一动不动。
他站在我面前,拉起我的手。我说:“走开!”但他没有走。
他把脸靠近我的耳朵。我瞪了他一眼说:“多羞啊!”可他没有动。
他的唇触到了我的腮。我颤抖着说:“你太过分了。”但他毫不羞惭。
他把一朵花戴在我的头上。我说:“没有用的!”但他站着不动。
他取下我项上的花环离去了。我流着泪,问自己的心:“他为什么不回来?”
35.
爱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我们最想得到又最不敢要的。
--是我们最清楚又最不明白的。
36.
斯佩多一边躲闪菲辛格的攻击一边试图抓住对方拿着长剑的手。
“……真是的,我还以为你至少还会同情一下和你同命相怜的我啊……”
侧身,借助脚后跟的刹住力道不清不重的反转到对方身后,斯佩多拿出魔镜瞪视对方,菲辛格立刻一阵头晕。
“你……你懂什么!”
然而对手以剑驻地,只是稍稍停歇了片刻就又重新发动攻击。
“你已经占据了阿诺德全部的目光,还有什么好不满的!阿诺德从来没有那么长久的注视过另一个人……从来没有啊你知不知道!”
斯佩多微微一怔。记忆中他并没有发现过阿诺德对他的注视,甚至每次对视对方也会很快移开目光。但是偶尔还是会觉得,有人在身后固执的,坚定的看着自己。
那是……阿诺德?
他突然深刻体会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的含义,也许就是因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没有了那些讨厌的孤高的责任,才可以那么直接那么干净的对云雀说出爱。--或者说借助了云雀恭弥这一对象,将自己的心意展现给另一个人。
已经足够了。
他别无所求。
“斯佩多大人……?!”
“初雾……!”
似乎是泽田纲吉他们他们终于处理完了敌人的进攻而来到这里。斯佩多退开几步侧过头正好对上云雀的眼睛,他对他微微一笑,然后开口说。
“请帮我转告当代的雾守--在还可以抓住他的手的时候,千万不要放开!”
“否则他一定会后悔!”
那是作为前辈的他们,能够给他们带来的唯一的教诲了。
他就站在那里,没有防御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安安静静似乎铁了心要来个了解。而菲辛格冷笑着一剑刺过,整个画面如同慢动作一样惊心动魄。
连时间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37.
“开始吧。”
38.
“嘭!”
泽田纲吉回过头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的蓝波扔下十年火箭炮一屁股跌坐在地,还一边说些幸好赶上了不然骸君就回不来了这类的话。
然后他就听到了,从烟雾中传来的平时听来无比变态此时听来却让泽田纲吉无比想要感谢上帝的笑声。
“Kufufu……似乎是成功了啊。”
六道骸从烟雾中走出,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已经空无一人的原地。他知道刚刚那个那个据说是他前世的人就站在那里,将自己的命运交由契机来决定。
他赌赢了。
骸的耳边不由的又响起临走前尼科罗说过的话。
“幻听和那只眼睛都必将属于你,因为那就是轮回的诅咒--不过虽然菲辛格认为那是诅咒,你和斯佩多恐怕都不这样认为吧。”
是的。他轻笑了一下。那对我来说还不如说是上天的赏赐。
骸回过头,正好看见云雀向前走了几步。
而其他人已经识相的退了出去。
骸一直认为云雀的眼睛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像是最纯正的黑曜石一般。而此时那双眼睛中汹涌的情感,却是骸一直渴望又不敢想的。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恭弥。”
沉默了一阵之后最终还是骸先开口。
“以前我一直认为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你不知道也没有关系……可是果然还是不甘心。”
云雀没有回应。
“阿诺德要你不要让我绝望,否则最后绝望的会是你……但是恭弥你的话,即使真的变成那样也不会的吧。”
骸低下了头。
“我果然还是太任性了……果然还是死在那里算了……但是恭弥,你可不可以回应我一下,就一下!让我喜欢你好吗?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
“Tiamo.”
骸说完还是不敢抬起头。他一直不知道云雀是怎么想怎么做,或者说拒绝去知道--但此时这个问题他不得不面对时,才发现等待结果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直到一双手环上他的腰,他愣了一下之后连忙将怀里的人紧紧抱住。云雀淡淡的语调响在耳边,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斯佩多叫你不要放手……混蛋凤梨你敢反悔的话我绝对杀了你!”
骸微微一怔,随后狂喜的心情涌上心头。
“是是是!我绝对不会放手绝对不会后悔!恭弥恭弥我最爱你了!!”
“另外……”
云雀也收紧手臂,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别扭的说道。
“骸,欢迎回来。”
(此时的门外)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皆大欢喜吧……”
泽田纲吉总算松了一口气心想那对拆房夫妻以后也许会安分点,谁知道一回头正好对上自己(以及别家)家族成员乱放的爱心射线差点晃瞎眼睛。
“小正小正我也爱你哦~”
“白兰大人你把今天的文件看完我就相信你。”
“小正你不要那么无情嘛……”
“隼人我也最爱你了!”
“棒、棒球白痴!别当着十代目的面说这种话!”
“呵呵,脸红的隼人也很可爱~~”
“哼,蠢牛你这一次也总算有用了啊。”
“所以说里包恩你要奖励蓝波大人!给我糖吧!”
“我觉得晚上在床上奖励你更合适。”
“……”
欲哭无泪的泽田纲吉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库洛姆如果你在该多好……哦不,你不在才好……
39.
百年前。
斯佩多打开窗户跳进室内,落地的刹那听到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哟,还没死吗?”
阿诺德从暗处走出看到蓝发青年站在窗前,感到些微的放心。但他还是冷笑着说。
“你还真是没用啊。”
“的确,让你见笑了。”
斯佩多无所谓的耸耸肩。那把剑最终还是刺进了他的心口,只不过很快就被尼科罗拔出止了血而已。
“你今天来干什么?”
“有点事想跟你说。”
斯佩多站定在窗前,异色的双瞳闪烁着温柔的光。
“我已经确定这只眼睛没问题了。”\ “所以?”
阿诺德感觉到有些微的心跳加速,他一直等着的话,似乎斯佩多马上就要说出。
“--要跟我走吗?”
“不行。”
阿诺德感到有些失望,他最终说出的还是这一句。
不是不想和他一起离开,但现在的他根本抛不开责任。彭格烈需要他,国家也需要他--他从来就不是什么任性的人。
然而下一秒对方却早已料到似的笑起来。
“那么……”
斯佩多从背后拥住阿诺德,收紧手仿佛永远不会放开一样。
“--和我一起留下来如何?”
“什么?”
阿诺德有些疑惑的反问,侧过头对方却将右手伸到他眼前。
修长的中指上,彭格烈雾戒光芒闪烁。
“刚刚Giotto交给我的,说是再也不想看到你送还指环时的可怕表情了哦~看来首领还是有点用的嘛。”
“斯佩多。”
“我知道哦,阿诺德,我看到云雀的时候就明白的,你还是相信了吧。”
“斯佩多。”
怀里的人轻声叫他。
“我很……”
“我爱你哦~阿诺德。”
所以不用再多说什么,我全都明白。
关于我们的故事,哪怕史书上完全记载,后人完全不能知晓,但我们还是知道百年后还是有云雾缭绕,就已足矣。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