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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七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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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晨,方可倾照旧在公园石凳上找了一个位置,随后扁瑜也在他的身边坐下了。
回想起几个月前,扁瑜见方可倾坐下后就问他,自己是否可以在他身边坐下。竟被方可倾用冷得可以结冰的语气回到:“你连自己可不可以坐下都不能做主吗,那你还有什么能力来帮助我。”扁瑜被吓得手足无措,但又想了想就在方可倾身边坐下了。
今天扁瑜依旧带着那副老旧沉重的大框眼镜,一件洗得发黄的白衬衣和一条深棕色的西装裤,头发总是乱七八糟的,毫无发型可言。和他身边一身休闲装,扎着头发的方可倾显得格格不入。扁瑜从斜跨在自己身上的红军帆布包中取出一根管状的东西。
扁瑜见方可倾已经在拨弄琴弦了,自己也从布中把那节管状物拿了出来。随后一根翠绿的玉箫便呈现在眼前,他把箫送到方可倾眼前,献宝似得眼神:“可倾,你看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箫。”
方可倾把他的箫放在手上省事了一遍:“确实是好箫,看着情况这箫是清末时期的吧!而且做工很精细,这便是你父亲给你留的遗物?”
“嗯,它还有一个名字——冥”扁瑜看了看方可倾的古琴:“对了,可倾你能说说你的琴的来历吗?”
“来历?”方可倾有些自嘲道:“若真要说来历,那便是我父亲很爱听我母亲弹琴,在我母亲去世那年,我怕我父亲会伤心就找了个师傅学了一会儿,没想到…”说到这方可倾的眼睛变得深邃,他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又开始弹他手上的琴,方可倾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和扁瑜说这些。
“可倾要不我们合奏一曲,我会吹一两首歌曲。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扁瑜生怕方可倾会拒绝自己,眼神心虚的望着自己的脚。
还没等扁瑜把话说完,方可倾就轻轻说了一句:“可以。”回答完扁瑜方可倾就开始奏起了前奏,扁瑜还没从喜悦中反应过来,就开始奏起音乐来迎合方可倾。
扁瑜内心一阵唏嘘:为什么可倾老是爱打断我说话呢?
两人合奏的《高山流水》吸引了不少的路人,两人脚下的白布已经堆放了不少钱,扁瑜对玉箫掌握的不是太好,所以一连几个音符都吹错了,还好有方可倾替他修饰。
“咦!那里怎么这么多人,我们过去看看吧!”一个性格乖巧的女生拉着自己身边的男友也往人群里挤。
一曲终了那位可爱的女生走到了方可倾的面前:“哇,你们好厉害哦!可以教教我吗?”
方可倾头也不抬,他对一旁的扁瑜问道:“《凤求凰》你会吗?”
扁瑜‘嗯’了一声,就更随方可倾再次演奏起来了。那个女生一脸的垂头丧气,扁瑜看了他一眼,只能对她摇头。
“哼!方可倾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只是一个街头卖艺的,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你的客人。”那个女生牵着的人正是消失了几个月的赵赋文。
方可倾一句话也没有说,赵赋文一脚把地上的钱踢飞了,方可倾依旧没有开口,扁瑜被这阵势给吓到了,他也不再吹弄他的箫管了,而是拽着方可倾的手臂摇了两下,然后弱弱的开口到:“要不…你说一两句…不然……”
“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你继续吹你的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