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梦中．小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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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栩辉觉得好笑又感动。一首明明是分手的伤心歌，却被她唱成了情歌。一首歌中只有间中的几句是拍拖时的快乐，甜蜜。可是她偏偏能够记住，而那些伤心的歌词，她可是一句也不记得。回头可是要赞赞她。
刚有了这个念头，又听到她问：“李栩辉，在我之后，真的没有跟别的女生那个吗？那你为什么会对那个这府熟悉，技术也没生疏。而且还有了新款式，你是不是常有跟别人练习，提高技巧？”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说他的技巧很好吗？那是不是代表她很喜欢？同一个问题，两种意思，女的满是醋意，男的却是充满自豪感。当然李栩辉的这些自豪感没有表露出来，要是表露了出来可是要气死她了。
他装作没事发生的说：“并没其他女人。”当然，问题的重点他还是能找到的。杨澄听了便嘟了嘟嘴巴的说：“你还想骗我！刚才梅利她说起她那个的经验，那过程跟你的好像是一样的。”说著脸又是红了红。当然了，有些事情说出来比做出来更难，就比如是那个。
李栩辉心中不禁一惊，那些女生到底在谈些什么为什么连这个也能拿出来分享。李栩辉皱了皱眉，这个问题确实是难答了一点，总不恣跟她说“对啊，我们几兄弟时不时就交流探讨一下的”这样吧。最后，思前想后了一下，还是决定沉默不言是最明智的决定。
杨澄是想追问下去的，可是正当要问的时候，电话就响起来了。看了看来电显示，见是妈妈便接了上来说：“妈。什么事？”那边的杨妈似是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的道：“小澄，听栩辉说你们要结婚了。你要不回去跟你爸说一声。”
杨澄听得心里心分的不舒服，想起来她要结婚难道不是她爸的主意吗？是他为了钱而打的好主意，不过刚巧那个对象是她爱著的罢了。她说：“不用了吧。他一早便已经知道，用不著再回去跟他说。”
见杨妈不出声，她突然想到些什么的问：“是他叫你打电话来的吗？”杨妈一听到她这样问，立刻急急的说：“不是，是我自己的主意。他，不论怎样都好，也是你爸。”
不知道是不是杨澄听错了，她好像听到她的妈妈一声轻轻的抽泣声。怎么还能为了那个男人哭！她说：“知道了，妈。我会回去的，你放心好了。”
挂线了以后，杨澄就再没有心情追问李栩辉什么，只是一直都是闷闷的，不出声。李栩辉看到她这样便问：“要不要我陪你回去，不用那么担心的。”其实他一点都不担心杨爸会对她怎样。这场婚姻在什么人看起来都像是一场交易，可就算真的是与金钱挂勾了。那挂勾的过程也只有他和杨爸知道。她的爸爸疼不疼她，也许她不知道，可是他十分的清楚。
她想了想，最后摇摇头的说：“不用了。你上班吧。”不过是回一回家，跟自己的老爸说一声她要结婚，也用不著待太久。不用他陪也是可以的，况且她也不想栩辉见到她爸爸的时候，要装出一副礼貌的样子来。她知道，栩辉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爸，特别是爸爸这样的伤害她。这样的行为令他十分的不满，所以一直以来他都不太喜欢她爸。
当郁澄踏进杨氏国际集团的时候，胸口传来一阵闷闷的感觉。不知道多久没有踏进过追间公司，依稀记得她小时候常常拉著妈妈来这找爸爸的。想来，人大了，角色也换了，换作叫妈妈叫她来，她才肯来。
可能是心中一直都抗拒著，从踏在这属於她爸爸的地板之后，她不但感到胸口闷闷，连在电梯内她也感头有点头晕。她不禁苦笑了一下，她何时变得这么虚弱的啊。
爸爸的办公室室好像有许多都变了，但却始终保留著同一种的风格。做人也能如此，从来不变吗？秘书领著她进去，站在门边的她看到正在低头的杨爸。他似乎老了很多，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不少。虽然仍然保留著年轻时的英气，但却多了一份沧桑感。
正犹豫著要不要开口叫他，可却不能开口。她想心中始终有个结吧。杨爸开口，带著少许的微笑，似有似无的说：“小澄，你来了。过来坐著说吧。”少了上一次见面时的冷酷无情，换来了一种父亲的关心。
她走过去坐下，大家都沉默了一会，最后她先出声说：“我要结婚了，跟李栩辉。”说完就觉得很可笑。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这场婚姻的交易不就是她父亲一手一脚安排的么。又可必再来告诉他一次。是要她装著做孝女吗？可是，很久以前，她就不是了。
杨爸听到她这么一说，立即抬头的了看她。他知道今天她会来找他，却不知原来为了告诉他要结婚的事情。原来，当女儿告诉你，她要结婚的时候，是这样的一种感觉。有点开心，有点感动，有点不舍，也有点不放心。尽管他早知这场婚姻是早晚会进得的。
在杨爸看著她，“嗯”了一声以后，她便没有再说话。可是继续坐著又觉得不妥，也不太多想久留，便只是离开。她爸又只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她。当她一站起来，突然觉得头一晕的，手马上按住了桌子。
杨爸似是感到她的奇怪，也抬起头来看看她。一见她样子十分难看，脸色也转白了。他马上急得开口问：“小澄！你怎么样？”可人都没来得及走过去扶她，她便已经“呯”的一声，趺倒在地上了。
杨澄的倒地，吓得一向处变不惊的杨爸脸无血色。马上便叫：“小澄！”然后想都没起，拿起车匙便过去把她抱起来，直奔医院去了。他有多久没这样害怕过了？上一次好像也是因为她，因为她要独自去读书，再不想回来了。那一刻他害怕失去她，而这一刻，他更再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
接到电话的李栩辉，在听到杨澄倒地送阮后，也是一刻也没停的奔到医院去。在空大的医院中，他看到手术室外的杨爸。杨爸的头靠在自己的手中，腰弯得不不再低。这个样子，莫明的带给他一种恐惧。当男人出现这个失败的样子通常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当所有的成就全部消失。而杨爸的生意好得不能再好了，那自然不会是这一种。理所当的是第二种，心爱的人走了。
当他走到过去杨爸身旁，坐下。就听到粅爸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很快多的意思，千蒂不要乱说。李栩辉暗自想，幸好这句诘不是出自医生的口中，不然他一定是会独的。
他不知道能说什么去安慰杨爸，因为他同样的痛苦著，忧虑著。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也不必要说。因为现在除了医生的话，其他的人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们就这样静捆的，各人有心中各自的忧虑和想法。可是记挂著的是同一个人，他们共同爱著的人。一个是亲情，一个是爱情。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从杨澄进手术窒到现在都已经有五个小时了，中暗不断的有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可却没有人走过来告诉他人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慢慢的很多人也来了，杨妈，宋宇，圆圆，舒敏，甚至连梅利也来了。
在那几小时里面，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唯一的一段对话是宋宇和李栩辉的。宋宇拿著咖啡递给了李栩辉，“苦一苦，精神点。免得小澄出来时，你就睡著了。”宋宇自己也喝了一口黑咖啡，边向李栩辉的。
本来就是一种很单纯的慰问，怎料被李栩辉一句驳回：“睡得著正好，不然她出来以为我看著她睡，等她醒来，那我不是很浪费时间？倒不是跟她一起睡。”这一句引来了众人的目光，这里应该是他要最担心的吧，怎的还能如此轻松的说笑。
他好像不知道众人的猜想，还多补一句：“要不，你们现在睡。回头看著我和小澄睡好了。”噗，真的无限吐血。原来紧张的情绪一下子被和缓了。可是他总没有办法常常的开玩笑，总是会担心。过了一会，没人说话以后，手术窒外又回复一片的沉静。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走出来的是个穿绿色手术袍，带著口罩的医生。医生脱下口罩后，目光扫过所有人，然后在李栩辉身上停下说：“对不起。”在场的人在听到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都倒吸一口气。有谁不知道这句经典的对白，只有在病人失救的时候才会说。
医生的目光还是放在李栩辉身上，可是李栩辉一句话也不说，好像在等什么。终於，他等到了，医生开口问他：“她是可以救得回来的。”这句话令人放松了一口气。可是另一句话又让人脸色一白，“你是要大的，还是要小的？”这句话背后的意义不难明。就是说杨澄怀孕了，但是面临流产，而这种情况下，只能二选一的活下来。
杨爸见李栩辉不回答，便主动的问起上来：“大的话，成功率是多少？”他心中其实也很害怕，如果成功率低的话，李栩辉会如何选择。但是他却无法作主，毕竟那承子是他们的。医生用认真而专业的态度回答说：“成功率，小的八成，大的四成。”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杨爸一失重心便倒在了椅子上。杨妈更是哭泣更加厉害。只有李栩辉……还是平静的。其实所有人都是明白的，要是选大的成功率较大，也许会选择救大的那个。可是现在成功率差得太多了……救小的成功率是大的两倍，面对这种情况，任谁也没有一定的信心说会选择救大的。
这时，一直沉默著的李栩辉开腔：“要大的。”他的眼神无比的坚定，那眼神透露出来的不是四成的成功率，而是十成十的能救得回。那医生没有预期中的惊讶，只是应了句：“好。”便回头进了手术室继继进行手术。
在场的人在听到这个决定后，心中也是一定，只有宋宇一直紧握著拳头。宋宇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李栩辉说：“她……会选择孩子的性命，也不愿要自己的性命。”
换来的是李栩辉默默的点头，“我知道。可是我要的是她，不是孩子。”
“但愿你们都不会后悔。”
李栩辉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后悔，只是知道现在要是不救她的话，马上便会后悔。他觉得孩子以后还是能有的，毕竟他们还年轻，日后会有很多机会。可是他现在并不知道，有孩子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当许久以后，他知道了之后，又会不会后悔？
手术中的杨澄其实并不感受到什么痛楚，反而还挺开心的。她看著前方的那个小孩说：“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小孩圆圆大大的眼晴看著她，露出可爱的笑容说：“姐姐好，我没有名字的。”说完又高兴的拉住杨澄的手说：“姐姐能陪我玩吗？”
杨澄一见这孩子就喜欢，她蹲下来摸了摸孩子的头：“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的？你爸爸妈妈呢？”
“不知道啊！我从来都没见过爸爸妈妈的。爸爸好像说，要是我留在那的话，妈妈就会死。所以我就不留在那了，我不想妈妈死。”孩子还是个舍可爱的笑容，好像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遗弃的。
杨澄心中也明白了，知道这孩子是一个可怜的小孩。她温柔的说：“你没有名字吗？那么姐姐叫你小先好不好？”她曾经想过，要是能生下小孩，一定会改名叫做小先的，不论男孩还是女孩。因为她觉得她过去的人生中，都是后知后觉的，所以她希望她的孩子能先知先觉，不用再像她一样，蒙受欺骗。
小男孩点点头，依旧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好啊！以后我有名字了。我叫小先，小先。”一边高兴的说著，一边围著杨澄转圈。杨澄看著眼前这个小男孩，心中万分的感慨，她也能有一个这样开朗活泼的儿子吗？应该没有机会了吧。自从那次意外以后，她能怀孕的机会都接近零了，怎么还能有？
在梦中他们玩得十分快乐。杨澄带著小先去吃好的，玩好的。她其实十分清楚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她清楚明白的知道，这种快乐在现实生活她是永远都不得到的。感到有人拉了拉她的手，她看下去就见到小先清澈的眼神，这个眼神突然带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小先拉著她的手说：“姐姐，我要吃冰淇淋。”杨澄满脸温柔的问：“好啊，想吃那一种味？”
小先又圆又小的手指指著一种黑色的味道。杨澄看了觉得很奇怪，因为她不喜欢芝麻。她又说：“小先怎么会喜欢吃芝麻味的？以前吃过了吗？”
可是小先天真的说：“没吃过啊。可是看著就觉得好喜欢。姐姐，能买给我吗？”这小子竟使出装可爱的招数。什么一见就喜欢，倒是跟李栩辉喜欢的理由一样。她心中虽然是这样想著，可口中还是哄著他说：“好，喜欢吃什么，姐姐都买给你。”说完，就走进去便利店，给小先买了芝麻味的冰淇淋。
她摸了摸小先的头说：“怎么样？好不好味道？”小先吃得满脸都是冰淇淋，但是却笑得灿烂的说：“嗯！好好味。多谢姐姐。”她心中一边开心著，一边不禁为这孩子觉得奇怪。除了李栩辉以外，她没见过有人没吃过，就喜欢上芝麻。
晚上，杨澄带了小先回家。在小先睡觉之前，她在抱著小先，因为小先说想要听故事。她把她认识的童话故事都全说完了，可是小先还是不肯睡。后来，杨澄问小先到底想听什么，小先天真的说：“姐姐说你跟哥哥的故事给我听可以吗？”
这小子看起来好像很喜欢李栩辉似的。她记得她就跟小先说过她的男朋友也很喜欢吃芝麻味的冰淇淋，然后这小子就不断的提起他了。不论做什么之前都会问：哥哥也喜欢玩过山车吗？，又例如：哥哥也喜欢拖著姐姐吗？
总之，小先就是很喜欢李栩辉就对了。杨澄见小先这样提出来，也不怕什么。她就从她跟李栩辉的相识一直讲，讲到现在他们要结婚了。她说的时候，流露著满脸的幸福。小先跟她说：“姐姐，小先希望你跟哥哥能够永远在一起。”小先说的时候，小脸上还是有一种灿烂的笑容。
她看著可爱的小先，心中不禁想，要是小先是她的孩子就好了。可是，她看著眼前的小先，身子慢慢的变淡，身体也慢慢变轻，她知道是梦要醒了。她清秀的脸上流下一行眼泪，小先看著她这样，小手拉了拉她，对她说：“姐姐，小先要走了，你不要哭。要跟哥哥一起快乐的生活啊，小先下次回来，要再听你跟哥哥的事。”
杨澄紧紧的抱著小先，虽然已不太能感觉到怀中有人了。她只好流著泪的说：“好，姐姐答应你。下次再见小先的时候，一定会给小先说姐姐和哥哥的事。好不好？”怀中的小先，带著可爱又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说：“嗯。再见姐姐。”说完，小先便完全的消失在杨澄的怀里。”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梦中．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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