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已殊途》苏格伊洛

33、苏醒

　　耳边一阵嘈杂，想睁开眼睛，却看见张起灵淡漠的脸出现在眼前，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小哥？”
　　吴邪这一叫，张起灵就开始慌张，口型波动也大起来，然后脸上出现各种各样的伤口，血液占据他的脸……
　　“小哥！”
　　他猛地坐起，右手在空中一捞，抓住一个温热的东西，睁眼一看，是一只洁白的手，顺着手臂看过去，是解雨臣。
　　他神色疲惫，压下吴邪的手，问他哪里不舒服。
　　“肚子里，很烫。”
　　“哑巴的血对你刺激太大，这种情况一段时间就好了。”解雨臣拿起因为吴邪的动作而从被子上掉下的一块血红的玉给他，起身到木桌上倒水，润一下干渴的喉咙。
　　“什么玉？”
　　吴邪细细摩挲玉的表面，玉质细腻温和，玉色纯正，是上好的暖玉。
　　“保你灵的，吞了那么多麒麟血，你的灵很容易散。”
　　散是什么概念？就像一脚踩上沙堡，成为一盘散沙随风而逝，飘去哪都不知道，沙堡少了一些原本的沙还可以找别的沙，而灵魂，永不可代替。
　　“……这里是哪？小哥呢？我睡了多久？”吴邪低头想了一下，又问解雨臣。
　　“你不认得？”
　　这里……是解雨臣在北京的小院落。
　　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着吴邪讶异的表情，解雨臣放下杯子：
　　“当时出来的时候，只有瞎子有一时，那河在下面小村子的边上，我们被村民捞起来送去了医院，吴念和哑巴被吴家人带走了，你不是医院所能应付的，就把你带了回来。”他一顿，“告诉你个坏消息，哑巴……一直没醒。”
　　“我知道了，我躺了多久？”
　　“半个月，瞎子有认识人帮你处理了损伤，不然你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
　　“他呢？”
　　解雨臣有些担心：“他去吴家串门了。”
　　“串门？做什么？”
　　“打听哑巴。”
　　吴邪点点头，戴上玉，一看手，觉得少了什么，仔细想想，戒指！那青铜戒指！
　　“戒指碎了。”
　　“那怎么办？”
　　“别担心，新的代替品会送过来的，瞎子戴了阴阳环，也能看见你。”
　　“哦……”
　　解雨臣咬着指甲，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看吴邪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安慰都不够好。
　　瞎子回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花，小天真怎样了？”
　　“去你的小天真！”看见黑瞎子一只脚跨进门，抄起一边的茶杯就扔了过去，他一声哀嚎，解雨臣抬抬眼皮，不去搭理他。
　　“真冷漠，都不关心一下人家。”黑瞎子放下借助的茶杯，缩着身子作嗫嚅状，结果又被砸了个杯子，淋了他一头水，原来是小花手边的半杯，吴邪“噗——”笑出来，惹得黑瞎子一脸黑线。
　　“我说，哑巴还没醒，你们打算怎么办？”等吴邪笑够了，黑瞎子以牙还牙似的用言语又给他泼了头冷水，吴邪一怔，摸上胸前的血玉，不说话。
　　气氛突然僵了下来。
　　“瞎子你……”
　　“小花！”吴邪开口，视线却放在远处，好像不是在和解雨臣说话一般，“我想再见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