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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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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再亲眼看到那个地方,夺走我重要的人了。】
这是一然问她为什么离开露琪亚时,绯真给出的回答。
梅樱,格鲁,希英,最初结识的最重要的人们都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当初那个说过会保护她们的银发小鬼失去了这些记忆,变成了现在挂着阴险笑容的市丸队长。乱菊依然大大咧咧地笑着,时不时拽上几个副队长去喝酒,只是任谁都能看出来,有些东西变了。
那个希英曾经给予他们的家,早已破烂到找不回一点原来的样子。
尽管这样,绯真还是靠着露琪亚和白哉的支持一直努力做到乐观地活在这个已经夺走了她很多重要的东西的尸魂界。
五年前,那个后来的十一番队第四席出现时,绯真又找回了希望。可三年前,当她拖着从现世带回来的沙发兴高采烈地跑到十一番队时,她所听到的他的死讯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为什么诈死?怎么解释好呢……早就想要离开尸魂界了,正好零番队给了我这么一个契机,就是这样。”绯真是这么回答空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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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杀气和沉重的灵压一起奔涌过来,一然下意识地向右侧跳去,躲过了锋利的刀刃。
一切行动在这时似乎都慢了下来,还停在空中的一然看到了落云溢满了杀意的黑瞳。
勉强地躲过接下来一连串的斩击,一然在刀刃利落地切开自己的皮肤前用自己的刀架住了落云的斩魄刀,刀身镂空的花纹中的水流飞速流窜,一然用双手才能架住这沉重的刀刃。
压在一然身上的灵压在这时变得更加沉重,落云阴沉着脸,始解了斩魄刀。
“星火。”
火焰从刀柄的锁链末端蔓延至刀尖,又在转眼间散去,被烈火灼烧后的兵器现出了原形。
和与它刀刃相对的斩魄刀拥有完全一样的形状,只有花纹中流窜的是火焰还是清水的区别。
一然吃惊地瞪大了眼,而落云在一然呆愣的时候一脚将一然踹进了墙角堆砌的杂物中。
被漫天的灰尘呛得咳嗽的一然,听到落云隐忍着怒气的话。
“为什么【月雨】会在你的手里?”
没有给一然思考的时间,更没有回答的时间,似乎答案并不重要,落云的下一击在她提问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
篮球大小的火球穿过四散的灰尘冲向一然,下一秒,一然已经被巨大的冲击撞到了墙壁外。
清晨的蓝天无比美丽,一然却根本没有欣赏的空隙,狼狈地躲过犀利的进攻,一然在四溅的火星中看到了落云的脸——挂着完全是在泄愤的表情。
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
一然不知道,只能握紧手中的剑,尽力化解着已经快要看不到的斩击,虽然可能就是月雨刺激到了对方。
右臂被向后弹开的一瞬间,一然觉得自己完了,却还是不死心地在身前凝出一层冰盾。
星火刀身上的火焰骤然变得更盛,轻松刺穿了那层看起来很脆弱的冰盾。接着,落云手中带火的斩魄刀,贯穿了一然的胸膛。
四周飘扬的灰尘还没落下,战斗就已经结束了,一然咳出上涌的血,缓缓地抬起头,破碎的冰屑反射着清晨的阳光,落云那张杀气未消的脸不太清晰地出现在一然的视野中。
——真的会死……
落云利落地将刀抽出,面前的少女眼神模糊地盯着自己,虚弱地退了两步,靠着身后的墙壁滑了下去。一道血迹画在了静灵庭雪白的墙壁上,格外刺眼。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一然努力地抬着头看着面前黑发黑眼的女子,“连是被谁……打败的,咳,都不知道,也太挫了吧。”
怒气稍减的落云愣了愣,还没决定是否要报上姓名,就听到一然继续说道。
“还是,先报上我……自己的名字吧……”一然感受到自己的心揪痛了一下,比就在心脏旁边的那个伤口痛的多,“我的名字是,平子一然。”
来不及看落云的表情,一然的意识陷入了黑暗,黑暗中似乎感觉到有人紧紧地抱着她,坚定地说着:
“我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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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然站在一个面积有几百平方米的孤岛上,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迈步向前,一然走在了海面上,走向海上那座由水筑成的凉亭。
一个银发少女安然地睡在一个与这个古风的凉亭一点儿也不搭的沙发里,说是沙发,其实只是一个柔软的水球,因为承受着少女的重量而凹陷,看起来很像现世流行的懒人沙发。月雨安静地坐在一旁,缓缓转过头来,轻轻地道:“一然大人。”
一然看着蓝发蓝眸的刀魂,数次组织语言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放弃。走到银发少女的身前,一然没有做什么,只是盯着,睡梦中的人却一点不受影响,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画面定格了好久后,在一然眼中复杂的情绪转换为杀意的前一刻,月雨又开了口。
“您现在的能力还不够。”
杀意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浓烈。
一然低了头,将眼睛隐藏在了刘海下。
“会有那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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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尸魂界的医院和现世的医院一样到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一然还以为用医疗鬼道治疗是不会有机会用到这些的呢。
醒来后一然环顾了一圈自己的病房,是个舒适的单人房,没有看到半个人,门还大开着,就不怕她醒来后自己逃走吗?虽然她的身体状况可能不允许她这么做。
要不是一位穿着队长服的女子马上走了进来,一然可能真的会尝试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逃出去。
“你醒了啊,”陌生的黑发女子柔声说道,“感觉怎么样?”
一然闭上了眼睛,不想回答。
闭上双眼的瞬间一然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伸手摸上自己的左眼,然后不管伤口的疼痛就坐起来四下寻找着什么。
“你现在还不能乱动!”
对方的话一然根本听不进去,翻完枕头翻被子,想要下床去找时就被毫不客气地摁到了床上。
“病人不听话会让医生很头疼的~”
对方明明笑得很温柔,一然却感到背后一阵冷风吹过,小动物般的本能让她不再乱动,看到对方满意地点头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的眼罩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