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
Part.10
拿了报纸上来的桂感叹了一下又是美好的星期六边哼着听不出调子的歌边上了楼，一进门就看到高杉正在打开电脑：“晋助，你怎么又盯着电脑了，功课写完了吗？”
高杉不咸不淡地刮了他一眼心想谁像你这个神经病周五晚上就日完作业啊，叹了口气接过他递过来的报纸准备翻，报纸头条巨大的情人节头条印入眼帘，仔细想想就知道是介绍昨天那些疯闹的活动，他无声地笑笑接着翻了翻差点喷出来，上面甚至还有万齐在演唱会场冲上台强烈要求给又子唱原创情歌的蠢报导，然而他很快没办法继续大刺刺地嘲笑万齐了——某情人节的专版上清楚地印着他和桂开空调一五五路电车的照片。
顿时，高杉觉得自己陷入了无可救药的当机状态：不，不是真的吧，快找时光机？！
“怎么了？”桂扭头看着呆在那里的高杉也凑过去看，马上也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啊……这个很像我嘛。”
“……看制服，那就是你。”
“……啊咧？”
于是狭小的房间里出现了两个少年并排盘腿坐在地上满头黑线的搞笑场面，最后还是黑长直的呆货最先打破沉默：“阿诺……伯母她们应该已经回去了吧，不会看到东京的报纸吧……”
高杉屏住呼吸在电脑上输了几个关键词马上跳出来无数关于这次接吻大赛的报导，他难免汗颜：“看，用不了两天无聊泡吧的死老太婆就会看到这条。”
桂一脸严肃好像仍然不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要怎么办？”
高杉叹了口气放松身体吊儿郎当地靠在墙上，眼神却锐利地瞥像桂：“第一个办法，我们就此分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啊？”桂愣了愣，继而很快双手环胸皱起眉头，反驳道，“开什么玩笑，就因为这种烂理由吗？不行。”
高杉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往下说：“第二种，跟家里人跟学校坦白关系，面对压力。”
“我觉得这个可以啊，压力嘛……”桂有些犹豫地看了眼高杉继而坚定地继续补充，“没关系。”
高杉微微勾起嘴角抬起手臂轻轻抚摸桂的脸颊，锐利的眼神缓和下来：“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你要想想老太婆他们会怎么想，就算让他们难过担心，感到痛苦也无所谓吗？”
“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桂低下头去，坦然承认，“他们大概会很失望吧，可能会找到这里来一顿教训……”
“然后逼我们分手，毕竟日本又不是美国。”高杉苦笑着补充道，“那还要选吗？”
“……”
“第三种。”高杉清了清嗓子，挪动身体靠在桂的身上，“找个理由随便搪塞过去，比如和朋友打赌打输了参加这个比赛之类的。完事以后继续向以前一样交往。”
“这个……会有这么顺利吗？”桂思考的样子一如既往的有趣。
“没事，你看报纸上也登了万齐的蠢事，他大概也在苦恼呢。不过又子是个女孩子，所以问题应该没我们严重吧。”
桂又认真地想了想，最后有些为难地点了头：“那……先就这样吧。”
高杉继续补充道：“我估计老太婆那个性格，没准后天就会搭特快来找我们质问，所以周末的时候要不要排练一下正常性向的生活？”
“怎么排练？”
“分床睡，走路的时候离的远一点，不提有关爱情的事，不接吻，还有……”高杉支起身体，眼珠一转紧紧盯着对方，“也不能这样亲昵的姿势，能做到？”
桂偏过头看着高杉扬起的不羁的侧脸，仔细考虑为了不让家里烦躁不想有更多矛盾只好妥协：“嗯，尽量试试吧，反正挨两天就好了吧。”
“那要看老太婆心情怎样了，她那样的人没准一时兴起一住一个月。”他眯起眼睛这么随口说道。
“是吗……”
高杉简单应过，然后宣布了这个无聊到底的排练开始。
明明应该是很美好的早上，高杉看着桂努力对他视而不见的神情却觉得时间过得真慢。闹了那么久还是没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喜欢这个呆子，总不会就因为他长得很好看吧，况且再好看也不过就是娘泡的正经脸嘛，也没有软妹子好看啊！
“看什么看，普通朋友会用这么暧昧的眼光看我吗，认真一点啊晋助！”桂侧过脸来大声训斥道。
“你也不用太紧张，毕竟在老太婆眼里我们怎么也算是青梅竹马吧。”高杉挑挑眉头漫不经心地说。
“这……这样啊。”桂有些紧张地放下书，“马上要去打工了，晋、晋助你也准备一下吧！”
“假发……书拿反了。”
“不是假发，是桂！……啊咧，好像是，不好意思哈哈哈！”
“真是笨，像你这样的演技……不如你就想象一下我们从来没有交往过吧。”
“啊，原来如此，这样缺德的方法都能想出来果然还是晋助你厉害！”
“你不是在夸我吧？！”
好容易挨到下午，在店里端盘子的高杉觉得自己也不正常起来了。不仅注意力不集中经常没听清客人要的饮料和点心，而且还差点打翻杯子。真是的，他在心里吐槽自己，为什么明明刻意注意不要去想桂那个家伙，眼睛却忍不住在追着他的身影，连擦身而过的瞬间都莫名地想拉住他的手臂然后低一次头说声“对不起”。
至于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他也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他后悔了不该一时兴起带桂去参加那个什么狗血的比赛，还是觉得……根本不该把那个呆到纯情的白痴拖进这场永无见光之日的冲动的爱恋之中？
他甩甩头尽量不去想那些烦心事，但在心里却忍不住埋怨起来：为什么只是因为他是男孩子喜欢的人恰好也是男孩子就不行？为什么只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理由就得不到祝福？为什么……为什么只因为这样就会给家人添麻烦就必须面对设个该死的社会的冷嘲热讽？！
有一瞬间他觉得一头不甘的野兽在他身体里躁动着，想要挣脱世界上所有的不公平，甚至想带着那个一直陪着他的白痴一起下地狱。
而转眼看着桂专注的脸庞他的怨念却只剩下有火没处发的的窝囊，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他能这么泰然自若的接受这样的处境，果然自己的内心还是不够强大啊。
结束了工作，高杉有些疲乏地和桂一起回了家，匆匆吃过饭想起走在自己前面开家门的桂的背影，他才意识到原来不能勾肩搭背的差别有这么大，虽然平时他们也没什么亲密动作……其实会不会太做作了呢？好兄弟这样也可以吧：“喂，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没事我关灯了。”
听着他平淡如以往一样的声音，高杉的话都被堵住一时竟想不起要说些什么。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侧身努力想要睡去，但身边没有熟悉的那个人实在不习惯。
然而，当他忍不住把自己从自我催眠中叫醒时，睁开双眼，却看见桂却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他赶忙坐起来问道：“你还好吧？”
桂摇摇头，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出口，低下头去。
“……？”高杉皱起眉头，挪了个位子坐到桂的身边。
桂摇了摇头，重新掀开被子：“只是稍微有点睡不着。”
高杉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少见”的表情，继而往后靠着墙，有些吊儿郎当地打量着桂：“怎么……你也会不习惯？”
桂微微扬起脸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啊。”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高杉稍微愣了一下，他有些没想到那个固执又死要面子的白痴这次居然这么直白地表达出自己的感情——这反而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把头枕在他肩上，“喂，这样要怎么演下去啊。”
“我觉得如果是考虑到家人的感受，这种谎言十天、一百天都没有关系。”桂低下头，漆黑的眼眸中暗流汹涌，“不过，因为不知道要躲多久，所以觉得稍微有点累。……这样说是不是很奇怪？”
“不知道。”高杉干脆地答道，然后闭上眼睛贴得更近，仔细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要奇怪一起奇怪也无妨。”
“是吗。”桂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
“呐，假发，要是有一天我们真的分手了怎么办？”
“说了几次了，不要做这种无聊的假设！”桂推开高杉瞪了他一眼。
高杉裂开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每天都说什么不要逃避，一遇到这种事情连想都不敢想，你在害怕什么？”
“我从来不怕想困难的事。”桂瞪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我不相信会发生的事。”
“这种话能说服你自己吗？”
“你就那么闲那么想分手吗？！”
高杉白了一眼桂作为否认，但对方似乎会错了意。因为高杉看到他睁大眼睛，很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以至于嘴唇上一下渗出了血珠。
高杉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去抽餐巾纸，但还没等他的手碰到柔软的纸巾，一个枕头就砸到他身上，还没等他回过神那个男孩就一把拽过被子自顾自背着高杉躺好，不再理他了。
高杉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桂的背道了声晚安，打算等早上再解释。他没告诉桂，他也是那么地怕他们的感情就以“青春闹剧”而草草收尾，他更没告诉他他是因为太害怕失去他，才一次次确认那些愚蠢的问题，
他在上国中的时候，体会过一次“快要失去桂”的滋味，那绝对是他到现在为止经历过最让他恐惧的事。那时他们还是同班、同寝室。那天早上桂早早起来出校门去超市里买笔记本，然后直到快要上课他都没有来。正当他奇怪的时候，一个老师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和班主任低语了几句，听完班主任立刻神色大变，马上和学生们说：“桂同学为拉住几个在马路上乱跑的小孩子发生了交通事故，所以老师要去处理一下，你们先自修。”
高杉听到第一反应是“假的吧”，若这事换到别人身上他没准就恶劣地笑出声了，但此时他的脑子却一片空白。他条件反射一样站起来朝校门口奔去，无论老师在后面怎么喊，同学怎么起哄都没有心情回一下头。
当他看到那个白痴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真的吓死了，慢慢蹲下来不敢相信地凝视着他紧紧闭上的双眼和因为痛苦而皱起的眉毛，又忍不住伸出指尖去触碰沾了血污的冰冷的脸庞。他甚至不敢去抱他，本来要骂的“混蛋，你这样算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就这么呆呆地以“他的朋友”的身份跟着他进了医院，比起悲伤，他更多的反而是害怕，怕那个白痴从此干净地消失在他的世界中，而没有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不过幸运的是，白痴一般都比较命大，虽然两处骨折皮外伤严重不过他倒是没有大碍。高杉还记得桂醒来看到他，反应了一会儿，然后用微弱的声音开口责难道：“晋助……你不是应该去上课吗？”
高杉听到这话一下子懵了，继而终于从失魂落魄中反应过来一下趴在栏杆上控制不住地掉眼泪，现在想想都仍然觉得很丢人。
然而也正是那次可笑的小插曲，才让他意识到桂在他的生命里有多么重要。
第二天桂没有和他说话就早早地出了门，伤脑筋，那家伙似乎真的生气了，高杉有些为难地抓了抓头发，看了看空空的床铺，大概又去给学校的金鱼喂食了吧。
不过趁桂不在家，他也正好可以腾出空给老太婆个电话。
电话那头老太婆的声音还是那样充满调侃：“耶？有好久没打电话了吧，隔壁午作先生的儿子可是有每天打电话回来哟！”
“……”高杉觉得这种看似沉稳的语调完全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咬咬牙还是开了口，“你知道了吧。”
“什么呀？”
“报纸。”
“你说那个啊，看了。”高杉妈似乎轻轻笑出了声，“怎么，乖儿子要光明正大出柜？”
高杉眯起眼睛，老太婆这一笑可是笑得他毛骨悚然，毕竟他本以为对方会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吐槽自己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之类：“我们是认真的。”
“哎？”高杉妈的语调有了些许变化，“……你确定要和我说的是这个？我还以为你要说和朋友打赌输了之类。”
“抱歉，让你失望。”他咽下了那句“本来是要这么说的”。
“那你和小太郎……”
“我们是认真的。”高杉吹下眼睑再次重复，感觉心脏在怦怦直跳，但声音轻而坚决，“所以，别去找桂了。”
“稀奇。”电话那边的女声顿了顿，语调严厉起来，“连称呼都没改，你还确定要认真？”
高杉挑了挑眉毛，尽管他知道她看不见：“那，别去找假发了？……我无所谓你和别人说什么，也无所谓你信不信，但是这次，拜托。”
“更稀奇了。一是很少听到你口气讲这么多，二来你居然会求我。啧，还真是不知道让你们住一起是好还是坏呢。——话说回来，为什么不让我找他？”
“他责任心那么重，你去盘问他他肯定又要胡思乱想了。”
“所以你想一个人承担？太幼稚了吧。”
“是啊，我幼稚。”高杉刚才的紧张不知什么时候慢慢转化成了年轻人特有的冲动的愤怒，“我只是想和他一起而已，有错吗？！”
“你说呢。”女声变得毫无起伏，在挂掉电话前冷冷地抛下一句，“将来要面对什么，你自己想清楚。”
听到清脆的忙音，高杉有些不甘心地叹了口气，摸了摸胸口心脏仍然在不知所以地狂跳。然而还没等他长吁短叹就有人按响了他家的门铃，不会吧，果然假发那家伙已经笨到连钥匙都忘记带了吗？本来就不爽的他无奈地拉开门，却意外看到一张不速之客的脸：“……有事吗？”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天然卷的坂田银八咂咂嘴，把藏在身后的笑家伙拎了出来：“那个……”
高杉定睛一看，居然是只系着蓝色丝巾的小黑猫，他顿时无语，又好气又好笑地抬头斜睨着银八：“老师，我不负责帮忙照顾邻居的猫。”
“不是帮忙。”银八憔悴地抬起左手捂住了脸，“这个……本来就是你们家的天然呆啊！”
刚要关门的高杉闻言差点气结，什么情况？！这货居然是早上和他闹变扭的假发？不对吧，虽然叫假发人家怎么样也是个人类吧？！这喵星人是从哪来的！
弄了半天才明白事情的缘由，原来银八今天在学校后面随地小便，突然一扭头看到桂在一边逗几只野猫，顿时想起了正传变成废柴猫的悲催遭遇，大惊之下失声喊出了“喂喂老子才不要变成猫”，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闪过等他回过神来就发现某个不经意看到他随地小便的同学没了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毛茸茸的黑色生物混杂在猫群中目瞪口呆地瞪着自己。
……
“所以要怎样才能变回来！”高杉木木地接过猫却被他挣脱了。
“这个，不知道啊。”银八头疼地搔了搔脸颊，“毕竟正传里我们变回去也纯属巧合啊。”
高杉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喂你那事不关己的表情很欠揍好吗，是谁害他变成这样啊？！但最终他还是努力控制自己不在桂的班主任面前崩坏，不过……我去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不要太过分啊银八！！
用能杀人的目光“目送”那个废柴大叔离开，高杉哀叹一口气望向猫化的桂，深感“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造型还挺可爱的，反正在银魂的世界观里没多久就会恢复了……
啊咧，为什么自己也开始有这么掉节操的想法了，高杉边自我吐槽边开口关切地询问：“呐，你吃什么，牛奶还是猫粮？”
桂喵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跳上沙发缩成一团不吭声了。
“你到底在气什么。”高杉再次挑了挑眉毛，但面对凄惨到这个地步的桂喵，他实在不忍心凶他，相反，连刚才的不悦都有些被极具娱乐性的一幕给冲淡了。伸出手小心地摸了摸黑猫的小脑袋。
桂喵总算抬头正眼看了他一回，不过很快又气哼哼地低下头自顾自打盹。
高杉脑补了一下在人类状态下做这个表情，顿时忍不住闷笑起来，是马上遭到白眼：“假发，你这个样子……太有趣了。”
“喵。”桂喵抬爪抓向高杉。
然而和正传里某废柴卷毛的反应完全不同，高杉此时的恶趣味完全被激起来了，他一把抓住黑猫的爪子拎起来：“喵什么喵啊——明明知道很可爱啊！哼哼哼，怎么，身体变成这样还想起义吗？！说好了一三五我攻二四六你受七休息！”
然后，高杉生平第一次看到猫用后腿直立，抱起前爪瞪着自己，天，他差点笑死过去：“喂，假发，我们来玩游戏吧。”
“喵？”
“让我来猜猜……”高杉眯起眼睛伸出手指戳了戳猫软软的小腰直到把他戳倒在沙发上，“你最怕什么，怎样？”
桂喵用鼻子冷哼了一下，一脸不屑地偏了偏头。
“算了。”高杉起身去冰箱里拿出牛奶倒在了小碟子里放在猫前面，“我猜猫最怕的就是没东西吃了。”
谁知对方完全不领情，还没等高杉的手抽回去就一口咬住他的手指，不过并不太用力，几秒之后面对高杉的一脸诧异才松了口，开始小心地舔牛奶。
本来对小动物没什么爱心的高杉，在面对自己猫化的老婆的时候爱心和恶趣味都开始升温，跟猫一起洗澡，跟猫一起吃饭……在跟猫一起睡觉的时候，爱心和恶趣味几乎升至沸点，开始冒起小泡了。
然而，好容易等到他强迫自己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成功进行自我催眠之后，他就却被某人吵醒了。
“……好热。”
“……吵死了，半夜穿外套睡当然会热了。”高杉不耐烦地应过，刚准备翻个身继续睡却觉得有点不对，“啊……你从喵星回来了？”
“闭嘴！”桂一副不想再提的样子，有些烦躁地解开领带，“还好在我恢复过来之前没被你压死。”
高杉翻身支起身子几乎要压上桂，感受着他口鼻间呼出温热的气息，却在低下头要吻他那一瞬间犹豫了：到底这样算不算带着他走向一个错误的世界，别人口中“以后要面对的”，他是不是真的受得起？
“啾——”
还在胡思乱想的他的睡衣领子被人一把拽住接着他感到眼前那长黑白分明的脸瞬间放大，然后他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真的假的，桂主动“啵”了他。
“真是的，那么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像男人。”桂松开手往后仰了仰头，摆着一张正经脸吐槽道，但脸上却有些泛红。
高杉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按住桂的手腕低头贴上他的嘴唇几乎撕咬地吻下去，直到对方快要窒息停下，凝视着喘不上气的桂。那家伙胸口一起一伏，白皙的皮肤有些泛红，嘴唇湿润，眉毛因为难受而微微蹙起，乌黑的头发披柔顺地散开。
他然后他发现了一个极其窘迫的问题——因为在衣服的磨蹭和桂的诱惑下他的老二硬了。
他尴尬地一下站起来转身朝厕所走去，却听到身后某人响亮的吐槽：
“下次再提分手把拖鞋塞你嘴里！！”
又是一个星期一，眼看着桂和高杉打打闹闹地走进了校园，站在树荫下的黑发长发的女子叹了口气：“看到了吧。你也真是的，干嘛对晋助说得那么过分。”
绿色眼睛的少妇眯起眼睛，把垂到眼前的头发撩到耳后：“我这两句算什么，他也不想想以后他要面对多少非议。”
“但对你的威胁他还是没后悔。”黑发女子扬起下巴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比我们当年，勇敢呢。”
“怎么，你后悔了？”
“说什么傻话。”黑发女子微微一笑，“要是当初没放弃，哪来的他们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