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空间之唐妃》元羽

59、第 59 章

　　长孙氏听到消息，心底很震惊，神色却平静，打发走莲娘，继续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头上的事情，完了用过午膳看过李承乾后，整个下午都在发呆思索，夜间李世民回来，她把这事跟李世民说了一遍，后道：“……世民，先天境界乃公认的武者宗师，苏琳再以孺人身份居在王府，恐怕不合适。”孺人有品有阶，为皇家半个媳妇，继续让苏琳留在府邸，在不懂武者含义的人眼里，苏琳是尊崇荣耀的，秦王府强大厉害的，但在明白武学宗师意义的看来，却是秦王府不懂规矩，欺辱了武者的尊严。

　　李世民早有预料，心里也有打算，闻言道：“依你看，如何安排苏琳？”

　　“妾身觉得，宽儿要继续留在秦王府，苏琳就按照朝廷规矩办，封官拜爵自立为户。”

　　“嗯，你先休息吧，我去找她谈谈。”李世民沉吟片刻，点头起身离开主院朝琪院走去。

　　苏琳刚把吃过晚膳的倩兮送走，正吩咐丫鬟婆子烧热水准备给自己和李宽洗澡，听到李世民来的唱喏，到了厅堂，看着神色不明的李世民，没有屈膝，只朝李世民抱了抱拳。“王爷！”

　　一个动作，李世民便明白苏琳是想以武者的身份立足世间，而非他的女人，心里一阵不舒服，脸色黑了黑，感觉到苏琳的气息确实与连个月前大有不同了，道：“跟我来。”

　　书房里，李世民坐在书桌后主位上，看着坐在书桌前右侧椅上的苏琳，过了会道：“……你自己怎么想的？”

　　“但凭王爷安排。”她已经被打上了秦王府的表现，除非真的跟秦王府不死不休，留在这里最好的选择就是继续跟秦王府合作。

　　“你明日与我一同进宫，李宗师会和你切磋一二，不用担心什么只管与他动招，事后我会请奏父皇封你为从二品忠勇县公，不封官，你意下怎样？”

　　“我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做。”

　　“在县公府关起大门只练武谁都不理会也可以？”

　　“……可以。”李世民深深地看着苏琳，觉得苏琳的想法和行为简单得太不可思议。

　　苏琳起身，抱拳道：“谢王爷提拔。”

　　次日的测试封位赏赐十分顺利，午膳是在宫中与那位宫廷宗师和皇上李渊一起用的，完了她接受了县公府，但并没有搬出王府，跟长孙氏谈过一场后依旧住在琪院，只是不再去给长孙氏请安，可以随意进出王府，前来找麻烦的人也由王府处理。

　　倩兮瞒着苏琳上蹿下跳，时不时地出个大招，让王府几个背景深厚的女人之间的仇恨越来越深，同时比较严密地保护着高媵，令高媵和其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会出事，当然每次听到絮娘和高媵嘀咕其肚子里是个男孩时，她都会在旁边撇嘴，也不理会高媵的问她是喜欢弟弟还是喜欢妹妹的话。

　　平阳公主来看苏琳，给长孙氏见过礼后就带着大堆礼物去了琪院，苏琳正在教小李宽摆把式，看到平阳公主收起动作，带着小李宽朝平阳公主抱了抱拳，其身后的人朝平阳屈膝行礼。

　　“苏宗师好。”平阳公主也抱了下拳，看到胖乎乎的小李宽，笑了起来。“宽儿长得可真够……壮实的。”圆乎乎的好可爱。

　　“爱吃不爱动。”苏琳说了句，拍了下小李宽的脑袋。“好了，你去甜院找欣琪玩吧。”

　　“宽宽告退。”李宽奶声奶气地给苏琳和平阳公主分别点头，后带着景珊等离开琪院，其实比起娘亲，他更喜欢明明比他小却懂得非常多东西的‘欣琪妹妹’。

　　苏琳把平阳公主迎进客厅里，令莲娘处理那些礼物，很自觉地坐到右首位，让平阳坐到主位。“公主来找臣下，可是有事？”

　　“一是恭喜你进阶宗师，二嘛，我想问问你除了李宽还收不收徒？”

　　苏琳想了想，没立刻拒绝李昭的提议，问道：“公主想推荐哪位？”

　　“我家老二，柴令武，李宗师已收了柴哲威，说令武太跳脱，不愿意教。”说道那个令自己头疼的二子，平阳公主眼里闪过讪色，片刻圆了圆自己的话。“不过他今年6岁了，听话多了。”

　　李宽跟着倩兮也很闹腾，没说上房揭瓦，但看哪不顺眼，张张嘴都能让其奴仆将其拆掉或毁掉，讲道理讲不通，直接罚，还也不服气，苏琳看着李宽越大心思越多脑子越灵活，越觉得当初依旧把养小孩子想得太简单了。

　　指望像古籍中记载的13岁成亲便成熟自立，是不可能的。

　　可她在那个时候离开这里也是必然的。

　　想了会，苏琳道：“蒙公主看得起，若是公主放心，不妨先把令公子放到秦王府一段时间，若是臣下能让令公子进步，我们再商量拜师，如何？”

　　李昭看了眼房间几个方位站着的奴仆，又多看了几眼苏琳身后的景焉。

　　苏琳会意，让除了景焉以外的奴仆都下去了，只听李昭问道：“苏宗师对宽儿可有什么安排？”

　　“没有，他能平安地过日子即可。”

　　“是现在没有安排，还是对将来也没有什么想法？苏宗师的名号在武者中间已经传扬开，17岁的先天武者，您的号召力现在可是非同寻常。”

　　“世事无常，将来的事情谁说得清。”

　　李昭笑笑，没再继续说些关乎未来的话，又提了提柴令武的折腾劲就起身告了辞，回到府中把自己今天的试探与丈夫一字不差地说了遍，认定苏琳是个武痴，完了有些惆怅道：“果然只有武痴才能达到那种境界。”她认识柴绍以前也是一门心思习武不想其他的武痴，认识柴绍后注意力一点点从练武上转移到恋爱上，后来成了亲生了娃，事情更多，直到两年前她才差不多压下来自各方的麻烦，重新把心思慢慢放到练武上，但是再也找不到从前那种全身心投入的劲。

　　柴绍温和地看了眼妻子，褪下外衣放到屏风上，温笑道：“你现在才后悔，晚了。”

　　“哼！”先天武者，每个武者的梦想，李昭不搭理柴绍，褪下衣服扔到柴绍身上，钻到了被窝里面，过了会又叹了口气。“你说我二哥是怎么想的？”柴绍想让她全副心思都在他身上，她一早就明白，也下了决断，虽然遗憾却不后悔，可她在那次讨伐王世充的战役中有几次分明看到她二哥看苏琳的眼神不对劲，但她二哥却没有任何动作，这不像是他二哥的作风。

　　柴绍把李昭的衣服整理整齐放到屏风上，琢磨了下李昭的话，走向床道：“下不了手呗。”

　　李世民没有下不了手去折断苏琳的翅膀禁锢苏琳，只是明白自己对苏琳的感觉不一样，却没有时间和心思去整理，加之苏琳的行为一如既往的低调，为了李宽也没有搬出王府，让他稍微放心了些，便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快要手段尽出的太子大哥身上。

　　李昭每天只派人把柴令武送到秦王府两个时辰，苏琳不管午饭也不管晚饭，柴令武还不到习练内功的年龄，她只教柴令武和李宽一起摆把式，偶尔讲解讲解把式中的要点，也轻松。

　　8月底高媵又生下一对姐妹双胞胎，欣敏和欣泞，欣泞慢慢长开后和小时候的李宽一样，不认生，还特别爱傻笑，李宽听到苏琳的评价后，倒是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关注起来，在倩兮玩笑般的教唆中，俨然朝着新好哥哥方向发展起来，弄得高媵很欣喜，苏琳无所谓，倩兮两个一同逗弄起来开心得不了。

　　小燕氏得到杨惜透露出的消息，越想越觉得是阴氏在对付她，渐渐地把目光从金氏身上转移到阴氏身上，有事没事捉住机会挤兑阴氏几句，暗中也调动燕孺人留下的人手对付起阴氏，可恨的是阴氏的‘实力’似乎也不弱，每次她出手后，无论成功与否，办事的人都会因各种各样的原因从府邸离开或者消失，让她越发地认定阴氏就是暗害她的黑手。

　　知道高媵生了俩女儿，她松口气的同时，在看高媵时又忍不住跟坐月子的高媵道：“你女儿生了四个是不少，可女儿不顶用呀，不说别的，就说我们现在，除了婚事本身帮助到了家族，连给家里递个消息都难，可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将来你女儿想帮你几分也不容易的。”暗指高媵只生女孩生不出男孩。

　　高媵抿着唇笑道：“您说的是，但总归我的孩子都平平安安地生下来了，说以后太早，现在都是我的依靠。”

　　小燕氏自从滑了胎，几个月下来都没有缓过来，面色一直带着些憔悴，胭脂涂得浓厚，令人看不出脸色，闻言她心里却犹如被戳了一刀，骤疼了下，放在腹部的手忍不住抓了住衣服，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少顷冷声道：“……生得下来也得养的大才行，妹妹给姐姐提个醒，阴氏势大又明显不容我们燕家一系，她早对欣琪下过手，就不会再停手，姐姐与其跟我置气，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对付阴氏！”说完她起身带着婆子丫鬟离开甜院，路上狠狠地抽了几口气平复下波动的心绪。

　　倩兮在书房里教李宽认字，听到侍女回复说小燕氏走了，便派了丫鬟端着人参鸡汤去了高媵的房间里，见高媵脸色不好，翻了个白眼，接过鸡汤碗递给高媵，脆生生道：“娘亲喝完就睡觉吧，我会看好妹妹们的。”

　　“欣琪好孩子。”高媵闻言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朝倩兮笑了下，心里满是欣慰，觉得倩兮聪慧非常，可惜从她这个妾室肚子里出来，这样的聪慧不仅不能大肆表露，还得隐着瞒着，防着人害才行，未免委屈了，喝完汤把碗递给旁边的丫鬟，伸手摸了摸倩兮的脑袋。

　　阴氏总觉得身上不舒服，可看了几次太医却又查不出原因，想了想她便跟阴府递了消息，又特地跟长孙氏说了个借口出府了一趟，让她娘亲带着其贴身医女来给她做了检查，得出她是中了毒，她吓了一跳，送走满目担忧的娘亲回府后，思前想后，觉得如今最可能给她下药的便是这几个月总跟她过不去的小燕氏，恨小燕氏心肠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