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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包大人和公孙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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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开封府里最最重量级的人物就是包大人，就让我从他开始八起。
包大人别称包黑子、包爱卿、包黑爱卿。
除开值夜打更的老王头，包大人是整个开封府最闲的人。
包大人每天的常规工作就是坐在书房里，对着一堆卷纸发呆。偶尔公孙先生送新看好的卷纸进去，他才用很大力气点头以示他的认真态度，然后勾画两笔表示并无异议。
没想到吧？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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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书房的窗永远半开着，可以吹到春夏秋冬的气息，包大人由此知人间冷暖。
知冷暖的还有公孙先生。每当季节变换，公孙先生就会心头一动。这时他只消掐指一算，便知天下有大事发生；只消六枚制钱，焚香祷告一番，便可以通告全府上下，该加减衣装了。
通告全府的事，一般都是拜托我来做的。这是我比较愿意接受的任务，因为可以顺带走遍整个开封府衙，数遍每个房间的人头，还有猫猫鼠鼠的数目。
至于包大人的衣服？从来都是公孙先生亲自送过去的。
没想到吧？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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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除了发呆，包大人也会随机被触发“上朝”或者“开堂”模式。
上朝就意味着我要担任“备轿”的任务，并且全程跟在仪仗队里，显示大宋治安工作的威严色彩。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满街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喜欢偷眼去看展护卫，明明我的衣服比较新鲜亮丽，而且一穿就是四件。不过我对此并无意见，毕竟保持布景板状态才是围观主义者的第一要义。
开堂的时候更加简单。无论审理何等案情，我只要负责把包大人团团围定，必要的时候帮公孙先生传递一下状纸或者证物，公堂氛围发生大逆转的时候配合大家做出“面面相觑”的表情，就够了——对了，即使只有一个人，我也可以面面相觑呢。
没想到吧？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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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做为一位成熟稳健的大宋官员，人情往来是必不可少的。与腐败无关，维持社会安宁，从我做起，从身边做起，从维护同僚关系做起。
说起包大人最亲密的同僚，庞太师自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据我观察，无论身材、相貌、气质，包大人和庞太师都是绝配。庞太师做一下反色处理，除开没有月牙，活脱脱就是又一个包大人。
庞太师大概也是看到了这个“反”字，凡事都喜欢和包大人反着来。
除了效忠大宋这一点。两位都是大大的忠臣。庞太师甚至还把女儿送到宫里，努力想为皇家开枝散叶。包大人怎样想的我不知道，他根本没有女儿。即便有女儿，估计皇帝也不要——吹了灯就找不到了。啊，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
……其实，包大人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黑，他笑起来的时候，能看到白白的两排牙。
没想到吧？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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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公孙先生曾经是我最担忧不已的人，因为他实在是太瘦了。瘦得很难找人配型号。
就算是竹子，也可以不做寒竹嘛，你看人家巨龙竹，多么粗壮。
有一天我实在太无聊，居然跑去把关于竹子粗细的想法主动向公孙先生坦白了。因为先生实在太博学，整个院子里但凡谁有任何疑问都是首先想到他的。先生也一贯都是谆谆教诲、循循善诱来着。谁知那天我刚说完“巨龙竹”几个字，先生居然甩脸色走了。
后来听墙角得来的消息，才知道有个来自大宋最显赫家庭的人送了先生一截巨龙竹做的笔筒，说是其中大有深意。
读书人的事我不懂，但是先生的不满一定是因为——包大人看到笔筒的一刻，脸色格外地黑了。
据我四百零四次的观察统计，公孙先生的所有情绪波动，都和包大人有关呢。
没想到吧？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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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公孙先生还有很多神秘的地方。比方说他的口头禅。
明明是开封府最好的大夫，偏偏总是低头说什么“学生无能”。每次看到展护卫吐着血回来，然后听到公孙先生此言再吐一口血，我都有点心疼。
心疼展护卫，也心疼先生的形象。
可是再看看包大人揉杂着关心、理解、包容的眼神，忽然觉得就算这样，也值了。
其实包大人最喜欢公孙先生的，就是他无所不知之余的这一句“学生无能”？
没想到吧？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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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公孙先生【咦？怎么还在说他？没办法～他长得比包大人好看～】原本是个书生。
然后遇到万恶的科举制度，他没考上。
据说是因为他寒窗苦读实在太过于专心，不知道考纲改了，于是十年辛苦付诸东流。这不是先生的错，也不是皇帝的错。王丞相提议科举改制，也纯然是为了大宋江山，百年之后的人们会理解的。
何况，公孙先生不落榜，谁来做我们开封府的教书先生，啊不，账房先生，啊不，主簿先生？
没想到吧？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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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其实，还有一个人，无论看体型，还是看职业分工，都和公孙先生挺配的。
我说的当然就是襄阳王府的季高。
不过他的年纪太大了，胡子留得也不好看，相貌上被公孙先生甩了好几条街。
更何况，据说他很喜欢算计人，我们忠厚耿直的公孙先生会被欺负的。
看似诡计多端的公孙先生，其实是开封府里最老实的人——对了，这话是庞太师说的呢。
没想到吧？我就知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