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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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落英冰？国文永有点怀疑。按理说，敌方的幕后BOSS应该是一个长得跟妖怪一样（最起码要是苏南那样）的人，可面前的这个女孩儿温和而冷静，没有一丝杀气，甚至有些柔弱，跟国文永心中的坏人一点不一样。
星火也是第一次跟落英冰面对面，以前总是听说夏院长多么多么可怕，久而久之，他觉得落英冰也一定是个青面獠牙的魔女。他不由得红了脸，落英冰冲他微微一笑，露出和善的气息，更是让星火使劲低下头。
“嘿嘿，公主，好久不见。”龙沙阴笑着走上前去，“你好像越长越漂亮了。”
落英冰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又马上抬起头来，恢复了坚强的神情：“多谢三爷谬赞。三爷和四爷昨天一路舟车劳顿，怎么不歇歇就出来劳神呢？”
龙沙听了这话，不由得仰天大笑（这有什么好笑的），他冷冷地说：“我不是为了和公主再见一面嘛，像公主这样的美女在这种阴森森的地方住着岂不是有失身份？这可是夏院长的不是，公主好不容易来下界一次，居然找了个这么破败的地方——如果公主愿意，嘿嘿••••••兄弟我在来下界之前发了一笔小财，愿意请公主去住五星级酒店。”
落英冰的脸色微微一变，像猜到什么似的，紧张的问：“不知三爷是在哪发的财，真要恭喜您！”
“你猜啊！”龙沙故意说道。
“潜龙庙？”
“公主果然聪明！”龙沙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袖珍的短剑，嘲弄地说：“在下有个不良嗜好——我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钱，唯独喜欢收集这些古代传下来的破烂，潜龙庙里的好东西真是不少啊，就是挖起来比较费劲。据说，这把剑是公主出生时带的信物，那就好了••••••我说是大美女落英冰公主用过的，一定能买个好价钱，就算不卖，带在身上也很惹人羡慕吧？”龙沙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落英冰的表情。果然，落英冰渐渐失去了冷静的神色，她焦虑的神色一眼就能看出。
“还给我好吗？”落英冰带着微微的哭腔试探着问。
星火不忍，凑上前去，说：“三爷，一把剑想来也不值多少钱，这种东西我们要多少有多少，可这对落英冰很重要，我们••••••我们这样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吧？”
“对对对，”国文永也说，“三爷你抢人家女孩子东西这件事若是传到一些心术不正的人那还不知道被他们编成什么样呢，这不就跟抢小女孩儿棒棒糖一样吗，你还给她吧！”
龙沙一开始就只是想拿这东西逗逗落英冰，不料差点把她弄哭了，唉，小女孩儿就是小女孩儿，不管是什么公主还是什么的，一到关键时刻就哭——倒是国文永和星火这两个家伙好不识货，这如果是把普通的剑，那他也不用费力挖地三尺去找了。
“行了，不就还给你吗，别哭，你要是哭了下面我就没心情了！你你你，别哭啊••••••”落英冰以为龙沙不想把剑还给她，竟开始抽噎起来，龙沙赶忙把剑递过去，“别哭别哭，我昨天晚上好不容易背了一大堆台词预备今天抓你们的时候用，你一哭我不就得从新再编一次了吗？”
扑嗵。国文永和星火栽倒在地——这个什么•••••••龙沙这个人是不是脑子不大行啊？
就在龙沙把剑递过去的一瞬间，一个黏呼呼的声音响起：“抢来的东西随随便便就送回去，那我们以后岂不是要破产？”
来人正是苏南。怀戈也跟在他身后，手里提着箱子。
“老三，你太好心了。老大吩咐我们要得到XPC，也许我们可以用这个跟公主做个交易。”苏南不仅穿着平时难得一见的正装，而且说的一口官话甚是地道，完全没用平时的调侃。
肖成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所有的包子，沿着几十年没有修过的土路奔驰着，突然，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哇。”肖成立刻刹住脚，总算避免与对方撞倒一起，“周凯，你怎么在这？”
“别提了！”来人正是周凯，他气喘吁吁的，看来是刚跑了几十里地，“永哥去追那个人••••••可他跑得太快了，我一点劲都没了。”
“他跑到哪去了？”
“不知道，不过这个方向有巨大的杀气，所以我就往这个方向走。”
“杀气？”肖成愣了愣，“我怎么感觉不到？”
“我怎么知道，总之我是感觉到了。”周凯也很无奈，为什么这种事只有自己能感觉得到。
周凯引路，肖成将信将疑地跟在后面，在转过一条二十年前就没人住的巷子之后，他们来到了一片破旧的住宅区前。肖成停了下来。
“怎么了，还没到呢。”周凯指指前面。
“我累了，歇一会。”肖成望着一栋破旧的公寓楼呆呆的说。
肖成也会觉得累？真不可思议。周凯心想，但转念一想，凭什么肖成不能觉得累，自己真是少见多怪。
“我还真不知道在海石市中心区会隐藏有这么荒凉的地方。”周凯说。
“一是外地搬来的吗？”肖成问，他悠悠地叹了口气。
“搬来五年了。”
“是吗，难怪••••••十年前，这还很繁华••••••••不过，后来出了件意外的事，废弃了。周围建了不少大楼，挡住了这里，市政府换了好几界，渐渐忘了这里。”肖成抬起头，在废弃的公寓中，一个红衣少年探出头来，肖成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你是谁，站住，你在那干嘛！”
“成哥，你••••••”周凯慌忙冲上前，抓住肖成的手臂，“成哥，你怎么了！”
“你••••••你没看见吗，有••••••有一个小孩儿！”肖成惊恐地说。
“小孩儿？”周凯感到背上阵阵发凉，“不会是闹鬼吧？”
肖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住周凯的手臂不放：“走•••••快走，我会疯了的！”
周凯立刻将肖成的胳膊抗在肩上，扶着他快步离开。
两人越走越远，周凯怕把肖成摔下来，不敢全速前进，可他感到肖成一下子轻了许多，呼吸也变得顺畅了。
“抱歉，让你费劲了。”肖成无力地说。
“哪里的话，没事就好。”周凯也如释重负，他把肖成放下来，坐在地上，他试探地问：“你刚才•••••那个，你说有个小孩儿，可是•••••••我••••••”
“没什么。”肖成自嘲地说，“那小孩儿也就只有我能看到——因为那是我小时候的影像。”他敲敲自己的脑袋，继续说：“我小时候住在那，那时候这里还不是很荒凉。我家当时也没这么多钱。不过，后来这发生了一点小事情，大家都搬走了，虽然房子还是各自名下的产业——最近房价很高嘛——但没人去住了，最多当个仓库使。”
肖成说得很轻松，周凯本想问问他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想到小城刚才的样子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否则离市中心这么近的地方不会这么荒凉。
“走吧，我知道该去哪了。”肖成说，“前面有条经常闹鬼的巷子，叫不归胡同，老国一定也去了那里！”
“好吧。”周凯也只能这么说。肖成心里到底隐瞒着什么，他一点猜不透。
这次是周凯跟在肖成后面。肖成走的很快，毕竟是小时候住过的地方，而且这么多年没人住，周围一直保持着当年的样子。肖成知道好多小路，甚至对每条胡同的下水道位置都了如指掌。看得出，这当年是一片很繁华的商业街，周围都是盖得很气派、很考究的公寓楼，还有不少欧式风格的小别墅，不过由于多年没人居住，外墙都是肮脏无比，有的还爬满了快枯死的爬山虎，周围都是很恶心的霉臭味。
再往前走一阵，四周的风景就完全变了模样：周围尽是只能在贫困山区才见到的半倒的土坯房，毫无掩饰的展现着像一口黄牙一样土色。天色很阴沉，似乎是要下雨，但仔细观察才能发现，这是由于周围采光极差造成的。房子在昏暗中斜着身子，像久病的老者在垂死挣扎。有几间房子用黑油漆写上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拆”字，还有几间干脆成了一片废墟，像战火烧劫过一样。
在市中心附近竟有如此大面积的无人区，这怎么说都很离奇吧。最不可思议的是，大中午头上，这里竟还是罩在一片雾气中。
肖成突然停下了脚步，周凯没留神，一头撞了上去。
“来了。”肖成严肃地说。
“谁来了？”周凯的反应比肖成稍稍慢了一步，不过他还是敏锐的感觉到空气中的异动。
“欢迎，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肖先生。”
肖成没有说话，他紧紧咬着嘴唇，稍稍有些颤抖。一个身着淡紫色衣衫的女孩儿从沉寂的巷子里那些灰暗的雾气中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一架放着微光的烛台。光线虽暗，但仍能照出她那无暇的脸庞。落英冰的脸上挂着温和而略带惊喜和羞涩的微笑。
“站在那别动。”落英冰想走上前去，肖成大声喝止了她，肖成将手放到口袋里，如临大敌似的说，“落小姐，你是天界的通缉犯吧。”
落英冰露出失望的神色，她的眼神暗淡了下去，但她很快抬起了头，用公事公办的口气说：“是呀，肖先生是要来抓我的吗？”
“不是。”周凯抢着说，“你在天界的事跟我们无关，可你在下界••••••你的同伙在我们这里杀了人，所以••••••”后面的话他没想好，他不知道天界人犯罪该怎么办。
“啊，肖先生只是为了这件事吗？”落英冰如释重负地说（周凯看了很奇怪，斜眼看了看肖成）。
“那当然，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在天界的事我又不了解，如果不是这事••••••我懒得管！”肖成说着，将伸到口袋里的手悄悄拿了出来。
“太好了，我以为肖先生是太平洋警察局和梦游路那帮人的同伙那，太好了！”落英冰露出了灿烂而无邪的笑容，像一朵白菊花凭空盛开，一下子驱散了雾霭。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周凯暗暗想（国文永讲的故事BUG太多了）。他无意识的退了两步，心想自己是不是在当电灯泡。
“那就好了——有一位国先生，国文永先生，是您的朋友吧！”
“对，他也来这啦？”肖成问。
“是啊，他果然是您的朋友。他和••••••他和梦游路的几位当家一起来的。”落英冰说，她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臂，对着雾气中的胡同做了个请的手势，轻轻说：“肖先生请进，我们进去再聊。”
“噢，好的。”肖成微微把脸侧倒一边，跟着她走了进去。
（被完全遗忘的周凯•••••••••呜呜，北风吹过）
不归胡同。肖成始终在琢磨着这个名词。小时候，在这里还是很繁华的时候，他和国文永经常在这条胡同里穿梭打闹，踢足球、用弹弓打人家家的玻璃、将几个炮仗扔到别人家的车库里••••••••可现在，物不是，人也非。在昏暗的烛光照映下，肖成依稀能看出这里当年的痕迹。
枯草、脏水、沉沉的黑雾。这里是鬼故事最好的发生地。没人喜欢来这里，当然，这里是犯罪者的天堂。
落英冰停下来，把烛台放到地上，轻轻念了些什么，顿时地上泛起蓝光，无数的蓝色光线从地下冒出，沿着地缝快速交织在一起，在三人脚下渐渐形成了一个有规律的图形。
“魔法阵？”周凯脱口而出。
“答对了一半儿。”落英冰赞许地冲周凯笑了笑，周凯感到脸上一阵发热，低下头去。
“是超能力链接的异次元？”肖成说。
“对了，肖先生果然聪明——可惜我学艺不精，没法布下更强的异次元阵。”落英冰遗憾地说。
异次元阵放出夺目的白光，一瞬间将三人笼罩，肖成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出现了暂时性的失明，眼前一片白，分不清东西南北，而脚下呼呼生风，竟有天旋地转的感觉。
当视力恢复时，肖成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光影交织的世界。自己悬在空中，像失重了一样，周围尽是像铁丝网一样交织在一起的蓝色光线。周凯也是刚刚恢复视力，不知所措的悬在前面。
“欢迎。肖先生。”一个稳重的男声响起，肖成听出是夏院长的声音。
夏院长肯定早就习惯了这种环境，他像倚在沙发上一样吊在前面不远处。
“夏院长••••••别来无恙，昨晚的事••••••是您干的吗？”肖成问。
“跟你说过不用急啊！”落英冰飘了过来，落在肖成面前，“先喝一杯茶吧，夏院长会把昨晚的事解释清楚的，我保证，那不是我们干的。”
落英冰柔和的笑脸使肖成无法拒绝，他不知说什么好，愣了一会儿才把手伸出去，小心翼翼的接过茶。落英冰也给了周凯一杯。
“周凯先生昨晚看到在下杀人了是吧？”夏院长温和地问，仿佛这是在谈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一样。
“啊••••••”周凯差点把水喷了出来，他求助似的看了肖成一眼，肖成也在看他，他只好结巴着说：“是啊••••••这••••••这又怎么样•••••••”
“没错，我是杀了一个人，可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为了解释清楚，我还是请几位嘉宾到场来解释一下吧。”
构成异次元的蓝色光线开始不停的扭曲着，向漩涡一样露出了中间的空洞。那是另一个异次元空间的景象。在另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世界里，国文永、苏南、怀戈、龙沙、以及星火（不过肖成不认识）五人正在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什么，完全没有一丝被困住的焦急。
“这几人是我们的死敌，来抢我们手中宝物XPC的梦游路盗匪••••••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夏院长介绍说。
“我都认识，”肖成咽了口吐沫，“那个是我的朋友国文永，他一向不是很机灵，你就饶他一次吧。”
肖成把手伸向口袋，他感到自己像是处在一个时刻都可能发生透水事故的大煤矿里。他不知道国文永为什么和那个在大排档里招惹他的人谈得如此投机，如果国文永现在很清醒，那只能说明他俩消除了误会（废话），自己也白担心了一场。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如何从这全身而退，现在呆在一个异次元里，什么事都得听人家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肖成后悔自己不理智的行为了）。
“昨天晚上，”夏院长开口说，“我和公主在外面买了一些日用品，可在回来的路上——我们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被梦游路龙三怀四二位当家逮个正着——不是夏某自大，他们两人中随便来一个我也是绝不畏惧，大可与他一拼死活，可他们两人来到，那夏某只有挨打的份，绝无还手之力，为了保护公主，我决定拖住他们，让公主先走，接下来，肖先生就遇上了我们。”
“你是说你当时是与梦游路的对头作战，那为什么••••••那为什么我看见你杀掉了一个普通人？”周凯说，在他看来，夏院长纯粹是在为自己开脱。
“怀戈的天机傀儡线！”落英冰心有余悸地说，“那是一种能将任何活物像操纵傀儡那样当成兵器的邪术，当时，怀戈控制了一个离我们最近的下界人，出于无奈，夏院长才杀掉了他。”
肖成突然想起水草木的死法——是被人拧断了脖子，而他的那名随从则是被人用利器劈死。
“难道，水草木是因为••••••”
“没错。”一个阴冷沙哑的声音响起，声音中透露出无比的兴奋，以及一种对杀的渴望。夏院长在第一时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尽全力一挥，放出一道紫色的射线。
顺着那道线的方向看，只见那里的次元已经脱离了落英冰的控制，开始自行扭曲、变色，像在旋转中迅速融化的冰激凌一样。
“怎么会？”落英冰不知所措地说，他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连连后退，无助的看了夏院长一眼，随即把求助的目光转向肖成。
“公主小心。”夏院长急切地说，肖成挡在落英冰前面，安慰她说：“没事，这不是你的错，梦游路的人要的是宝藏，不会对你怎么样。”
落英冰抬起头，用已经浸满泪水的大眼睛看着肖成，有点意外的样子，但很快，她恢复了笑容，感激的向肖成点了点头。
“开玩笑，我以为夏院长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次元的另一头传来怀戈的声音，虽然已经看不见那里的影像，但肖成可以想象怀戈开心的表情。
“老四说的没错，夏院长，想用一个小小的异次元关住梦游路的当家——何况要同时困住四个，是不是小看鄙人了。”
豆大的汗珠顺着夏院长的脸流了下来，虽然他依旧保持着自信的面容，但这汗水出卖了他，他现在已经心乱如麻。
“肖先生。”夏院长低沉地说，“如果接下来我发生什么意外，请你照顾好公主，送她回天界好吗？”
肖成一时没反应过来，周凯惊呼一声：“快看，来了！”
异次元之间的结界即将崩溃，无数的蓝光痛苦的扭动着。
“你还不明白吗，肖爷，我们怎么可能会被抓住呢，我们，只是想更快地找到夏院长的所在。当然，破坏整个胡同也行，但权衡利弊，喜欢正义、爱好和平的我选择了这种方法呢！夏院长，您棋差一招，后悔了吧？”苏南黏呼呼的声音响起，终于，异次元的界限被打破，梦游路的三位当家整齐的出现在了肖成面前。
苏南。龙沙。怀戈。
星火也跟着三人从异次元的破洞里冲了出来，不过，等到异次元的破洞消失，国文永还是没有出来。
“把东西交出来吧，夏院长，您是聪明人。”苏南用公事公办的口气说。
“咦，好奇怪啊，为什么国文永没跟着一起出来？”怀戈傻傻的问。
众人这才注意到，刚刚一起被关在异次元里的国文永没有随着破洞逃出来。
“啊，对，我也正•••••••”
“公主小心！”
夏院长一声惊呼，瞬间闪到肖成身后，苏南和龙沙已经以极快的速度超越肖成的阻挡，两人一前一后，一个挡开肖成，一个截住夏院长，肖成还在惊奇时，夏院长已经连遭八创，血染衣衫，但他还勉强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啊。”反应过来的肖成和落英冰同时叫了出来，奔到夏院长面前。本来以夏院长的武功，要在偷袭中令其身负重伤也非易事，只不过夏院长是为了救落英冰而在被动的状况下硬生生的接下龙沙的重拳和怀戈的像刀一样锋利的傀儡线，受点伤也是在所难免。
“夏院长！”落英冰扑到他的身上，哭着说：“对不起，我连累你••••••”
谁知话音未落，怀戈又是手腕一抖，放出一条傀儡线，好在肖成及时反应过来，硬生生地将其接下，顿时，殷红的鲜血从肖成的手掌中流下。
“肖成哥哥！”怀戈见误伤肖成，连忙将那条线轻轻一抖，瞬间令那傀儡线消失无踪。
“没事，皮肉伤，幸好你手下留情。”肖成紧咬着牙说。
“那就好。”怀戈放下心来，露出可爱的笑容。
扑哧。一道傀儡线激射而出，直直的伸向夏院长。肖成反应不及——他哪想到怀戈可爱的微笑下竟是如此可怕的杀招。
这次挺身而出的是周凯，他用身体挡住傀儡线的前进。他本以为自己定会被这傀儡线穿个明窟窿，不过那道线在碰到他身体后很配合的弯曲了一下，没有继续前进。
“乱了乱了，全乱了。”苏南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高声说，“作战计划先停一下，双方先把伤治好！”他很无奈的对夏院长做了个抱歉的动作：“抱歉，其实像我这种喜欢正义爱好和平的人不应该偷袭你的，但我们是本着做事讲效率的原则，希望您见谅。”
夏院长冷冷的笑了一声，嘲讽地说：“苏二爷爱好和平天下皆知，我当然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交出来吧。”龙沙大步上前，但肖成在第一时间挡在他面前，坚定的阻止他。
“让开。”
“不让。”
“那我就打到你。”
“你试试！”
龙沙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抡起群头砸过去。苏南厉声喝道：“老三，急什么，你没听见我说暂停吗！”
龙沙只好停下手来，走回苏南身边。怀戈也吐吐舌头，蹦蹦跳跳地跑到苏南身边。
“那么，”苏南很快换回一张笑脸，“中场休息二十分钟，再次时间内大家可以开两桌麻将散散心••••••”
怀戈扯扯他的衣角，问道：“二哥，国文永呢？”
“谁知道！”龙沙不快的抢过话题，“那小子一定是缺根筋，忘了出来了。”
肖成让夏院长平躺下，因为是在异次元里，夏院长依然浮在半空。肖成走到他身边，仔细检查他的伤势。
落英冰虽然贵为公主，但毕竟年纪尚轻，见夏院长身负重伤，不由得慌了手脚，只能跟在肖成后面，焦急的看着肖成。
“怎么样？”她焦急的问。
“没事，好在没伤到骨头和内脏。”周凯安慰她说。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注意一点，就不会让怀戈那家伙抄了后门，害得夏院长••••••”肖成很愧疚，毕竟，是他的保护不周让怀戈有了可趁之机——梦游路的人不愧是职业强盗，下手狠的果断又干净利落，只要他们一下制住了落英冰，那夏院长一定会答应他们的任何要求。
“成哥，接下来怎么办，二十分钟后他们就会发动总攻，我怕••••••”周凯担心地说。他的感应能力很高，一下就看出对手的强大远非肖成可以抵挡。
“嗯，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怀戈和龙沙强的离谱，苏南的实力更是远远超过了我的估计，不过，我们还有机会，无论如何要试一下。”
落英冰低着头走到肖成身边，周凯赶忙装作没看见，借口去照顾夏院长离开。肖成感到微微有些脸红，尴尬的和落英冰站在一起。一时间两人谁也没说话，各自看着别的地方。怀戈好奇的冲他们这看了一眼。立刻被苏南摁倒：“这种事小孩子不要参与，闭目养养神吧，待会还要工作。”
“那个••••••我想•••••••肖先生您还是赶快离开吧。”落英冰先开了口，“梦游路的人不是凡人可以战胜的，他们的目标只是我们，不如我解开次元，您赶快离开吧！”她的话里虽有些不舍，但说得很真诚。
“你说得对，”肖成轻轻一笑，“正因为他们的目标不是我，所以我才很安全——再说我要是现在跑了，这群人会瞧不起我的，对了，还有老国，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笨到不知道往有出口的地方走。他现在一定是在干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我最起码要等他回来再走，要不然他一定扁死我。”
落英冰微微红肿的眼里泛起一丝感激，她使劲点了点头，低声说：“我相信你。”
怀戈探出头来，看着正互相对视的两人，感叹着摇了摇头：“哇，他俩的进展也太快了吧。”
“是啊是啊。”龙沙和苏南一起点着头说。
“哎呀，怀戈，谁让你看的，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掺和！”苏南和龙沙一起用力，把怀戈按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对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