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前传] （火影 鼬、我爱罗同人）》御*离

6、第六话

　　走廊中传来一阵细微而急促的脚步声，我爱罗轻眺双眉，一种莫名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只是未待雩细细思量，一个幼小的身影已冷不防冲入了房间。

　　“我爱罗爸爸！！！”

　　一个美得不可思议的小女孩扑入我爱罗的怀中，那冷俊的脸上竟然浮现一抹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紧搂住那小小的身体，在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上轻啄了一下。

　　“殒想不想爸爸？！”
　　“当然罗！！”

　　小女孩抱着他的脖子不住地撒娇。我爱罗轻轻抚弄着她的发丝，柔声说道——
　　“妈妈呢？”
　　“在我后面！这次我们是和佐助叔叔一起来的！！”

　　小女孩似乎有些失望，但随即又露出兴奋之意。

　　顺着她的目光，怔立在一旁的雩望向房门的方向。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黑色长襟风衣的美丽女子翩然步入了她的视线。

　　“好久不见了！我爱罗君！”
　　倾国的容颜，如水般的柔情，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巧笑盼兮……

　　“妈妈！”
　　小女孩爬下了我爱罗的膝盖，依偎着自己的母亲。

　　那孩子称我爱罗为“爸爸”，那这个绝美的女子是……

　　转首望向另一个方向，没来由地，她心中一紧……

　　平日与我爱罗徜徉在风影的府邸中，不乏有女忍向我爱罗投来爱慕的目光。但是他总是淡然以对，一笑置之。但是此刻，在那碧波般清亮的眼眸中，她读到一抹异样的情愫……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就叫做“爱”……

　　心中泛起阵阵酸楚，莫名的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紧抿双唇，背过身去，怕自己会抑制不住，让这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雏田，宇智波呢？！”
　　我爱罗这才发现佐助迟迟没有现身。

　　“也许去看望鼬君了吧！！”
　　雏田若有所思地说道。

　　原本这次会由鸣人亲自前来商讨有关“那个组织”的问题，但是当佐助在我爱罗的密信中得知鼬九死一生、终于脱离了“晓”的魔爪，主动请缨代鸣人前来。刚巧鸣人也因诸多事务缠身，只得听从暗部总长的意见，由佐助和她以木叶暗部长官的身份全权代劳！

　　思及出发前丈夫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一副愁眉苦恼的模样，雏田微微一笑——虽然已是堂堂火影大人了，却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老爸！你是怕我爱罗爸爸把妈妈拐走对吧？！呵呵，那也不错哦！！我可以天天拿堪九郎叔叔的傀儡玩啦！！”

　　出发前，殒坏坏地对鸣人一笑。因为这个为“老”不尊的父亲，殒也愈发人小鬼大，终日以调侃老爸为乐。

　　“哎！我才是你亲生老爸啊！！怎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真是不孝女！！”

　　但是面对和妻子如出一辙的小脸，鸣人怎么也硬不下心摆出父亲应有的威严。只能无可奈何地抱起女儿，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如果你乖乖把妈妈带回来，我就送你一套新的忍具，怎么样？！”

　　“嗯！成交！外带一星期的‘一乐’拉面！”
　　鸣人心疼地望着自己的荷包，真不知道小丫头到底像谁，活脱脱一个混世魔王在世……（流X跳出：除了你还有谁？！难道像田MM啊……惨，螺旋丸来也……）
　　终于下定决心，咬咬牙关点了点头——
　　“那得把妈妈‘平安’带回来，知道吗？否则一切免谈！！”

　　“呵呵！！绝对没问题！！”
　　殒笑得无比灿烂！

　　有这样一个脱线的老爸的确不错！只要搬出我爱罗爸爸，添油加醋地描绘当年他对昏迷中的妈妈是如何地体贴。这位平日威风凛凛的火影大人便立刻退化为幼稚的小男人捧醋狂饮！呵呵，自己只要坐收渔翁之利，真的很划算哦！！

　　望着这对各怀鬼胎的父女，在场众人满头黑线。就算这家伙已荣升六代目，可吊车尾就是吊车尾！！被自己的女儿玩弄于鼓掌之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为他悲哀……

　　就这样，殒带着老爸赋予的“神圣使命”，一路尾随母亲来到砂隐——

　　嘿嘿，这也算是一石二鸟，能从老爸那里搜刮新忍具，又能和亲爱的我爱罗爸爸相聚，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殒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老爸的担忧实属多此一举！方才在自己冲进房间之时，她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姐姐站在我爱罗爸爸的身边。一般的女忍对我爱罗爸爸只可远观，不可近身也！那个姐姐到底是谁呢？！很好奇哦……

　　“爸爸，那个姐姐是谁啊？！”
　　环着母亲纤细的腰肢，她探出小脑袋望向某个方向——
　　“哎？！奇怪了？！明明刚才还在那里的啊？！”

　　我爱罗这才惊觉雩已不见踪影。他蓦然站起身，快步走向驻守在门口的暗部——
　　“雩呢？”
　　“呃……刚出去不久，也许到庭院散步去了……”
　　“我爱罗君！”

　　雏田牵着女儿的小手走到他的面前——
　　“难道她就是『三』？”

　　见我爱罗微微颌首，她不由秀眉微蹇。虽然已失去“涅桀”的力量，但凭借多年的实战经验，又身怀日向家绝学，依然无损她作为木叶精英——暗部长官的威名。

　　她缜密地思量着自己曾经收集的情报——『三』属于“晓”之中实力上乘的忍者。换而言之，她也是S级通缉犯中最为棘手的类型……

　　“‘他们’对现在的『三』有什么看法？！”
　　“……简而言之，已经不成威胁！”
　　“是吗？可能是……”

　　见雏田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爱罗立刻挥退了一干暗部，低声问道——
　　“是‘猫又’的力量吗？”

　　数月来，他不懈地寻找有关尾兽的古籍，虽然只是凤毛麟角，但二尾与五尾的资料也算十分详尽。也许雩之所以久病不愈，正是因为二尾“猫又”的力量……

　　“‘猫又’是可以控制人的灵魂与冥兽。虽然只是传说，但是它会吸取人之生气也许是真的！ ”
　　雏田神色凝重地说道。

　　作为暗部，曾经与“暮”有过一定的接触，但依然对那两个孩子知之甚少。不过他们和鸣人的命运颇为相似，作为尾兽的人柱力，背负着沉重的责任……只是他们没有时间自怨自哀，从小经受严苛的训练，即使只是10岁左右的孩童，却已具有令上忍都忌惮三分的实力。望着他们稚嫩的脸上带着不符年龄的深沉，她不由为之唏嘘……

　　“那雩会……”
　　不知为何，我爱罗不愿说出那个灰色的字眼。心中闪过一抹莫名的痛——实在无法想象她会离开自己……半年来，他已习惯了和雩朝夕相对的生活。即使在心中一直告诫自己，他只是在监视『三』！但是潜意识中，他已将雩与“晓”之“鬼之子”渐渐分离……
　　是的，她只是雩，一个善良纯洁的女孩……

　　雏田望着有些忐忑的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她应该不会有事的！但可能从此以后不能再使用七尾‘貉’的力量了。不过这样对那个女孩而言，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可是即便如此，相信‘晓’也不会放弃搜寻她的下落，所以还是谨慎点为好……去找她吧！有你陪在她的身边，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思忖了片刻，我爱罗坚定地点点头，向门外疾步而去。

　　“妈妈！我是不是会多一个义母呢？”
　　殒抬首望向自己美丽的母亲。

　　“也许吧……”
　　雏田笑着看看古灵精怪的小女儿——
　　“殒一定会很高兴吧！”

　　“嗯！”
　　殒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灿烂一笑。虽然以后少了一项威胁外加讹诈老爸的资本，但是义父能和那个漂亮的姐姐在一起，应该很有趣吧！！

　　可怜的风影大人还是自求多福吧！因为那漂亮的小脸蛋现在正挂着坏坏的微笑——殒早已不是初回木叶时那个懵懂天真的小天使。要知道在一众小恶魔党的调教之下，木叶又诞生了一位令人头大的小鬼头，成天以恶作剧与整人为乐——虽然我爱罗是她的亲亲义父，看来也难逃“魔爪”……

　　当然，雏田并没有发现小女儿正在暗地里打着小算盘，她温柔地抚着殒的小脑袋，温柔地绽放笑颜。
　　因为永远都无法报答他曾经的一片深情，雏田始终无法释然。现在我爱罗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她由衷地为他高兴，因为这个孤独的男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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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点纷繁地打在那娇弱的身躯，她任由自己如行尸走肉般游移于偌大的庭院，思绪终跳不出彼时的制梏……

　　“那个……那位小姐是我……不，风影大人的什么人呢？”

　　怯怯的探询换来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傲立在面前的暗部慵懒地答道——
　　“她是木叶最显赫的日向家族的大小姐！至于和风影大人的关系，请恕我不便明说！”

　　不便明说……

　　是啊！对于一个身份暧昧的外人，他何需多费唇舌。而且事实已经很明了，不是吗？

　　她真的自做多情了，本以为在我爱罗的心目中，她是特别的——即便只是淡淡的关怀，但远胜过对其他女子的漠然以对。

　　但是她错了，彻彻底底地错了！当那个孩子唤出那声“爸爸”，当我爱罗用温柔的眼神凝视那美丽的女子，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已无法分辨脸上淌落的是咸涩的雨水，还是酸楚的泪水。

　　这一刻，她仿佛听到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雩……”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回首，果然是那俊挺的身影。

　　“你还好吧……”
　　我爱罗担忧地望着她惨白的脸色。

　　“我没事……我很好……”
　　她失神地颌首，随即又摇了摇头——
　　“请回去吧！不要管我！你的爱人和孩子还在里面等着你呢！”

　　爱人？！孩子？！
　　我爱罗微蹇双眉。看来雩似乎是误会了，曾经的确是真心爱过雏田，但早已是过去的事了……

　　“其实她们只是……雩！”
　　他箭步冲上前去，及时抱住那摇摇欲坠的身体。抚上她的额头，好烫……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衣，紧紧裹住浑身湿透的她。

　　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明知很容易感染风寒，为何还要行走在滂沱大雨之中？
　　他亦无心指责她的疏忽，打横抱起她娇小的身躯，环顾四周，急急赶往不远处的古朴和式建筑。

　　“请问有人吗？”
　　他焦躁地敲着房门。不多时，一个成熟稳重的青年拉开了玄关的大门。

　　“佐助，柚夜在吗？”
　　“柚……哦，不，大嫂快要休息了，你……”
　　虽然有些莫名，但看到我爱罗怀中神色微恙的女孩，佐助了然地点点头——
　　“他们都在主屋，请进吧！”

　　佐助引领着我爱罗快步走向主屋。一望见他们，本在兀自出神的柚夜扶着腰缓缓站起身：
　　“又病倒了吗？快让她躺下来！佐助，麻烦你请雏田小姐过来一下好吗？得赶快替她把湿衣服换下来！”
　　因为现在行动不便，她只能请雏田过来帮忙。

　　佐助淡淡地点了点头，与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急急赶向雏田的居所……

　　“鼬，麻烦帮我把医疗箱拿过来好吗？”
　　在鼬的搀扶下，大腹便便的柚夜慢慢地坐于雩的身旁。确定只是单纯地受了风寒，她稍稍放下心来。

　　“雩不会有事吧？”
　　我爱罗神色凝重地望着柚夜。她微微皱眉，半晌才缓缓摇了摇头——
　　“我只能说现在还没有问题，高烧褪了就好！但是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难道一辈子让她处于病戾的状态吗？”

　　这次幸好没有并发症，否则就棘手了！
　　这半年来，作为医疗忍者的她亦参与了对雩的治疗，但她的病情总是反反复复，毫无起色——也许诚如鼬和我爱罗所猜测的，“猫又”抽去了她大半的生气，查克拉便匪夷所思地自动损耗——任他们想尽办法也无法恢复。如此一来，她的免疫力一日不如一日。虽不至有生命之虞，但长年生活在病痛的折磨中，任谁都无法承受吧！

　　“可是真的只剩下‘那个’办法了吗？要知道那个人绝不可能答应我们的请求的！”
　　我爱罗黯然应道。他何尝愿意眼见雩饱受折磨，可是那个人可能会答应这个不尽情理的要求？！“晓”可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柚夜望着病榻上的雩，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爱罗的确言之有理，即使雩此时已失去了记忆，但那个组织依然心存芥蒂，何况那人如此憎恨“晓”，在他的心中，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三』绝对是一大祸患，如果不是我爱罗竭力反对，他早欲除之而后快，怎么可能答应让她恢复往昔的实力？！

　　“总之，现在先让『三』，哦，不，雩好好休息！其他事再从长计议吧！！”
　　出于多年的习惯，鼬一时改不了称谓。他见柚夜略显疲态，小心翼翼地扶起她——
　　“你也进去休息吧！！今天似乎没有什么精神！”

　　说也奇怪，在他们逃亡期间，柚夜并没有起严重的妊桭反应。反倒是抵达砂隐之后，腹中的孩子才开始调皮起来，害得自己的母亲终日不得安宁，此外又因为雩的病情劳心劳神，她的精神显得有些萎靡。

　　“没错！柚夜小姐！请好好休息去吧！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悦耳的声音从玄关传来，紧接着，一个窈窕的美丽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雏田小姐……对不起……”
　　柚夜有些惭愧地望着那个笑脸吟吟的美丽女子。虽然自己是被大蛇丸蒙骗才愚忠地为他卖命，但当年“影之森”一役中，她的确是用了非常的手段重创了雏田。而且从我爱罗那里听说，那些毒针甚至一度威胁到她和肚中孩子的生命！现在自己即为人母，方能体会个中滋味……幸好她们母女现在均安，否则自己可能一辈子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雏田跪坐在雩的身边，正对着柚夜温柔一笑。
　　“当年的事并不是你的错！！请别再放在心上，好吗？”

　　她虽然等待殒出世的那段日子非常辛苦，但是这并非都是柚夜的责任。她只不过是被大蛇丸当作进攻木叶的棋子而已。既然那罪魁祸首早已魂归黄泉，柚夜亦走上了正道，自己又何需为往事而介怀呢？！

　　“谢谢你！！”
　　柚夜终于释怀，她微微向雏田欠身，尔后和鼬慢慢地走向房间休憩。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并肩而坐。两人均若有所思地望着沉睡中的雩，相顾无言。

　　“我爱罗君，你很在乎她吧！”
　　半晌之后，雏田淡淡地问道。

　　“……”
　　我爱罗不置可否地别开头去。事实上，在曾经迷恋的女子面前，他有些彷徨。并不是那种藕断丝连的情感，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过去，即使只是默默地守侯，他也不计后果地为身边这个温婉可人的女子真心付出。为了雩，一个无法预知未来的女子，他可以倾尽所有吗？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雏田，能告诉我，如果明天她就恢复了记忆，我该怎么办？”
　　我爱罗迷惘地望着雏田。

　　“……那只有期待她没有忘记对你的情感！”

　　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半年来，她从鸣人与我爱罗通讯中可以窥见，这个女孩对我爱罗是相当依赖的。而这次，她亦惊讶地在那碧眸中望见了一抹熟悉的华彩，因为曾经他亦是用这样的眼神默默地凝视着自己……

　　雏田轻轻叹了一口气……
　　真的很希望我爱罗可以得到幸福……和鸣人在一起之时，她是幸福的。但每一次望着这孤单的背影，她总会莫名地愧疚。虽然他总是对着自己淡然一笑，但她可以看见那笑容背后的落寞……
　　我爱罗为她付出太多了，倾尽一生都无法还清啊……

　　也许和这个女孩携手是一项危险的赌注，如果有一天，她忆起自己曾是“鬼之子”，我爱罗又该如何自处……

　　思及此，她有些惆怅地摇摇头。世事本无常，衷心希望我爱罗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归宿，但又不愿他受到任何伤害……

　　这边，我爱罗颓然地垂首——他只能俯首于多叵的未来吗？不甘地摇摇头，喃喃自语着——
　　“不要忘了我……请别忘了我……”

　　当两人各怀心事之时，他们都浑然不觉，一行清泪正从那紧闭的眼眸悄然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