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之静水深流》舒寐

259、静水深流后记(完结感言)

　　。
　　夫妻采访录

　　时间：建兴十三年以后
　　地点：静水深流演播厅
　　人物：主持人：阿舒。
　　嘉宾：蔡妩、郭嘉。
　　观众席：琴姐、月下、许艾、繁华、叶子、天使，瑾言、雀巢等。
　　阿舒：刚才两位嘉宾上台时，我有听到奉孝先生悄悄跟我姑娘讲，如果等会儿有遇到为难的问题不想回答，直接推给我就好。（面向观众，表情认真）难道我长了一张后娘脸？谁见了都以为我会难为自家姑娘？
　　观众席：你才知道！
　　阿舒：……言归正传。两位按惯例自我介绍下。比如姓名，性别什么的。
　　蔡妩：不用说了吧。能看到这里的观众肯定早就知道这些信息了。
　　阿舒：（诱惑性引导）：这些是知道了，可是我们还想知道，平日里，私底下，你们各自是怎么称呼对方。
　　蔡妩（点头配合）：平日里叫奉孝，生气的时候叫夫君。被他气狠了，吼他的时候叫郭奉孝！
　　郭嘉（沉吟片刻）：开始时叫她表字，后来就叫小字。闯祸被骂要讨好她的时候就得叫夫人了。
　　阿舒（恍悟）：原来，你只有在办了亏心事的时候才叫夫人啊。
　　郭嘉（一本正经地纠正）：有时候打算办还没办成的时候也叫。
　　阿舒与众观众（同情看向蔡妩）：你都不生气？
　　蔡妩（一头雾水）：生气？生什么气？你说叫夫人这事？习惯了就好了。
　　观众席月下、许艾交头接耳，轻声嘀咕：果然姑娘就是被姑爷吃得死死的那个。
　　阿舒：……那么，在见对方第一眼的时候，你们心里各自是怎么想的。
　　郭嘉（低笑）：张牙舞爪，很有活力。
　　蔡妩（面现回忆）：我那会儿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清亮柔和，灵动深邃。就像是黑暗的夜空里盛满了碎碎的星光，让人想一头跌进去。
　　阿舒：那么说阿媚对奉孝是一见钟情？
　　蔡妩（低头思考片刻）：也是，也不是吧。一见钟情太过感性，多半是色相在起作用。我觉得，我对他可不止是贪恋美色。我喜欢他这个人。他身上有一种……放浪不羁又亲近随和的矛盾感。就像白云清风。而且他很包容。我所有天马行空的想象他都能明白，也可以把我时不时的语出惊人当做闺房之趣。我那些在外人眼里看来是没头没脑、毫无道理的论调，到了他这里，总会得到最好的理解和尊重。他让我觉得我们之间是平等的相爱，而不是像我同时代的女性那样成为了男人的依附，是矮男人一等的存在。
　　阿舒：哦~。原来如此。（扭头看着郭嘉蹙眉）奉孝姑爷，我们姑娘话都说这份上了，为什么你还是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安坐在那里？你好歹要有什么表示吧。说来，你好像从头到尾都没对我家阿媚讲过一句“我爱你”之类的话。这会儿当着大家伙的面，您是不是当众表白一下来袒露心迹？
　　郭嘉（一愣后，表情瞬间纠结。看向蔡妩，欲言又止）：……
　　阿舒：（暗忖）：我去，这货什么意思？不会是羞涩腼腆说不出来吧？
　　观众里有瑾言，雀巢起哄：奉孝，表白！奉孝，表白！
　　蔡妩：你们别为难他了。他不会说的。别看他平日里油嘴滑舌，脸皮厚得什么话都能往外拎，其实他骨子里也还是蛮君子的。讷言敏行，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琴姐、月下等人默默吐槽：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二姑娘看姑爷什么都是好的，他这样的都是君子，那文若、长文他们岂不都是圣人了？）。
　　阿舒（不满）：今儿就算你护着他，这个问题不满足我们，那下一个问题总该回答了吧？下一个问题是：郭奉孝郭大人，您对我们蔡夫人动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蔡妩（微微诧异，随即轻笑地斜睨郭嘉）：这个问题倒是不错，问到我心坎了，我也想知道。
　　郭嘉（略挑眉）：小时候很调皮，被父母管教的很严格。很多事情都是这个不许，那个也不许。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有一天，我的夫人是一个知我……
　　阿舒（打出暂停手势，警惕地看向郭某人）：您老人家是不是不想回答这问题，在绕开话题？
　　郭嘉（怔了怔，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其实这问题答案要真算起来的话，大约是从母亲去后，我病倒那次开始吧。她守在榻边被我一通胡搅蛮缠，明明心里都着急上火，偏偏还端出一副耐心模样，闻声软语地要我休息。我那时就想幸好这里躺的是我，她嫁的是我。要是别人也这么被她宠着，被她惯着，那人得变成多坏多无法无天啊？
　　众观众：我去……这样自恋又得瑟的动心形式，还真有郭嘉风格哟！
　　阿舒：那以后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郭嘉：表示？什么表示？我让她陪我去母亲院子了！这难道还不算表示吗？而且从那以后我都叫她小字。
　　阿舒（呆愣）：这就是……所谓表示？好高端好婉约的样子！……奉孝先生，以前我还纳闷你们家怎么出了二公子这么个闷骚孩子。把人家曹栾小姑娘勾的五迷三道，神魂颠倒。让人家堂堂一个琅琊公主放着好好的皇宫不住，有事没事就打着看望六叔父的名义往江夏王府跑。敢情这是身有遗传，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缘故呀。
　　蔡妩（诧异疑惑）：荥儿跟琅琊公主？这是……
　　郭嘉（握着蔡妩的手紧了紧）：孩子们的事，咱们就别操心了。
　　阿舒（面显尴尬）：咳咳……那个，咱们进行下一个问题：你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是在哪里？
　　郭嘉：你家后花园？
　　蔡妩：那个不算！是在我家大门前。
　　郭嘉：可你那时候根本没看见我。
　　蔡妩：是后来！后来那次！施粥的时候！
　　郭嘉：但那次我们也没说话呀。
　　蔡妩：就是那次，我说是那次！
　　郭嘉：……好吧。（面向主持及观众结论道）是她说的那次。
　　观众席里立刻窃窃私语声重新响起：原来奉孝惧内的传言是真的。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哎哟，怎么可能，我们明明就见二姑娘被奉孝吃得死死的，怎么吵架时候被气到的是二姑娘，最终妥协的那个却是姑爷呢？这……这不科学！
　　阿舒（一本正经）：肃静，肃静。注意会场秩序！我们进入下一个问题。下一个问题是，你认为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是什么？
　　郭嘉（斩钉截铁）：喝她酿的酒。
　　阿舒（翻白眼）：……阿媚呢？阿媚这辈子最幸福的是什么？别告诉我们，是酿酒给他喝。我们知道，你们家酒窖对奉孝是限时限量开放的。
　　蔡妩（沉吟淡笑）：我这辈子没什么大智，也没有什么野心，最大的本事呢，就是嫁给他为妻。他在身边，日子会好过一些，他不在身边，日子会觉得艰难，但也能撑得下去。不过论起最幸福的事，我想应该是在榆山时，我每天都能看到他早上起来忙前忙后，挽着袖子去侍弄庄稼。
　　阿舒：哎……还以为你们会答很隐秘很火辣的闺中密事，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真是一点也不劲爆。下一个问题，两位，对你们来说，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
　　郭嘉（转看着向蔡妩，沉默良久）：年轻那会儿没有多抽出些时间陪陪她。那时总以为不管什么时候，自己回到家，总有一盏明灯为自己亮着。总以为不管事实如何变化，她总会在我身后笑得温温婉婉地唤我：奉孝。但是我却忘了，其实人命有限。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在你有时间闲下来的那一天，她还能等在原地的。
　　（阿舒以及琴姐、月下、许艾等：……原来，他对这事到底还是在意的。）
　　阿舒（强笑着转身向蔡妩）：那么阿媚呢？阿媚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
　　蔡妩（回望郭嘉，声音喃喃）：我最后悔啊？最后悔……我没有陪他走到最后。
　　台上台下瞬间寂静，背景有《绿衣》曲响起。琴姐（低语）：原来最终真的是阖眸犹见君在前啊……
　　少顷，有台下月下豁然起身，手指舒寐，拍案而斥：阿舒你个后妈，你怎么能这样？你竟然……
　　蔡妩：（手握郭嘉，淡然轻笑道）：世间哪有如此多浪漫的巧合，让两个相爱的人同时死亡？如若不然，便只能是爱至轰轰烈烈，海誓山盟，天崩地裂、热情忘我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可是无论是我还是奉孝，都不是会殉情的人。因为对我们而言，生是一种历练，死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考验？
　　观众（齐声）：那也不能这样！爱别离什么的，难过的不是离开的那个，被留下的才是最难熬的！
　　阿舒（无奈压制，色厉内荏）：肃静！肃静！有大屏幕，还想不想看大屏幕？（转向阿媚），阿媚，我这里有些场景，其实是……你去以后，被留下的一些人表现。要看看吗？
　　郭嘉（诧异）：还真有？
　　阿舒（认真）：真有。阿媚，你可愿看？
　　郭嘉（拳头握紧，攥住蔡妩的手，望着蔡妩）：……那都是过去了……
　　蔡妩（看着面前两位，静默片刻）：放大屏幕。
　　（大屏幕上回是什么，广告之后，立刻回来）

　　从这篇文开始到今天，不知不觉，已经历时十五个月。从开始正式写这篇文到现在，也已经有近一年。坦白说，我开始写文，并没有想到会写成今天这个篇幅，也没有想过会写成后来这个框架。
在最初的最初，它只是我脑海里天马行空的一个产物。实习太累，抽一段空闲的时间太难，于是在某次开会时候，打开了会议记录本，忽然就感觉到一阵厌烦。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写点什么，写点什么。
于是就在A4记录纸的背后，这个文最初版的前七章完成。没有大纲，没有男主，没有情节考据，什么都没有，只信马由缰，任意发挥。
直到有一天，看某一篇三国时期的古言穿越文时，心里忽然生出了无端烦闷。
我对三国总是有种特别的情结在，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听曾祖父讲三国演义讲的太多，所以对那时代的人物分外感兴趣。
后来年纪渐长，便也读史读传。三国一个个人物形象慢慢在脑海中丰满成形，成了有血有肉的人。就像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那个时代，那些人，在我眼里的形象与我所看的那篇文里都有如此大的诧异。这就成了我下笔写此文的第一动机：我想把我心目中的三国讲述给你们听。一个有血有肉，有泪有痛的时代。有风骨有无奈，有波澜壮阔、建功立业，有义气深重，伉俪相携，有波诡云谲，暗箭明枪，有义薄云天，至死不悔。
没有人能够神乎其神，无所不能。
千年过去，那些名将谋臣，那些美人才女成了史页上一个个单薄的符号，或被奉上神坛，或被打入尘埃。而我想讲述的，只是一群走下神坛，走回地面的人的故事。不存在黑与粉，不存在对与错，不存在是与非。只有信仰和理想的不同，只有利益和立场的差别。没有十全十美的君子，没有十恶不赦的奸佞。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笔力有限，行文青涩尤其是最开始，在没有细纲，只有一个大概的前提，几次都心生放弃。这里我要感谢和有一路走来的诸位看官。我喜欢叫你们看官而不是如很多写手那样称呼为读者。因为于我而言，你们不单单是一个故事的聆听者，你们还是我这个讲述人的毅力支撑和精神朋友。若没有你们，不会有这个故事。或许它会刚出生就已夭折。或者，成长至半，便遭腰斩。
这里我要特别感谢几个人：琴姐。她在晋江的ID是琴月。众所周知，讲故事很容易，写文很难。很长一段时间我是以一个讲故事的人来写文。实际上，拿笔酝酿，构思和口中所言毕竟有所差异。所以此文相当显著的一个特征就是：开始卷，文笔青涩，行文拖沓，主线不明，苏风严重，那卷故事在第一次修改没有进行时，作为作者，我简直不忍再睹。甚至一度迷茫：我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写下去。每次一生此念，便要会翻出你们留下的评论和琴姐那洋洋洒洒的长评。于是便又有了莫大的勇气和信心。
待此文正文完结时，琴姐告诉我说她看见了我的成长。这是一种安慰。我也借着她的口，肯定了自己。对她，我无比感激。
第二个是月下。从来没有一个人如她这样。执着又耐心，对这文从头到尾不遗余力地做着抓虫的工作。我很感激她。真的。尽管有不少朋友告诉我：虫子没关系，只要不影响阅读，有些错别字也是无碍的。我觉得这是一种包容。但是我又不知道这种包容对还是不对。或许没有任何人应该为错别字买单。我和我的看官们都付出了精力和时间，那我凭什么，我又有什么资格，要让他们为错别字付账掏钱？
所以，对文中出现的错别字现象，我深表道歉。
第三个，许艾。这个姑娘是我群里的管理员。阿舒是个懒人，很少去打理群里的事，一直都是她在忙活。这是一个极其尽责的后勤总长。可惜我却不是一个负责的群主。人走人留，我从不操心。我只负责时不时冒泡，证明一下我还活着。这是一个坏习惯，我想在这后，就该给群里姑娘放上福利了，一些短篇的欢脱番外，来摆脱最近文中番外卷的压抑虐心气氛（这也是我最终舍弃在文中放出夫妻访谈录番外的一个原因。因为最后一篇番外，形式太过诡异，和前文格格不入，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放入群中福利）。
还有其他很多，那些给我扔过地雷，写过评论的看官，那些拍过转头，吐过槽，挑过刺的人，阿舒都铭记在心。薄义厚恩，无以为报。我只希望自己能写得好，写得更好，不负所托——即便永远都只是不起眼的琐碎故事，也要不断的往前走。
待到全文完结，细细思量，才发现其实这文也有很多不足。鉴于晋江修改制度的限制，我无法把心中最希望呈现的一面修改给你们看。这是我的一个遗憾。
这篇文正文完结之后，就有姑娘在问我，下一篇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写什么？也有写手朋友告诉我：要及时开坑，趁着新书的结尾，读者们对你没有遗忘的时候开新书，那样效果最好。
我想这是好意。在之前，我也曾这么想，甚至在此文进行到中途时，我就有出调查，问你们觉得下一步写什么好。但是后来，随着这篇文越来越临近尾声，一股失落和欢愉同在的矛盾感涌上心头时，这种想法在心中被渐渐淡化了。
网络小说，或许应该属于通俗小说的一种。但我不想因为“通俗”而变得“媚俗”。每一篇文章的背后，渗透的都是学识和修养。通过《静水》这篇文，我清楚地看见自己底子的苍白。
写文的乐趣便不再仅仅是为了满足做梦的YY和一点点的成就感。阿舒还需要在写文中不断的充实自己。补课，学习，做功课。和花费时间去构思、用尽心血去完善相比，为了不丢人气，仓促地开下一个坑，其实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
我爱我的看官朋友，我也爱讲故事写文本身这件事。所以，我希望自己能负责到底。
下一篇文，不出意外，会是宫伤的一个后续故事。半架空的背景。虽然依旧是个长篇。但篇幅不会比静水长。在开始前，我会给自己一段时间充实完善，查阅资料，存稿，细纲。我希望给你们呈现一个更精彩的故事。
如果看官有兴趣，请到时多多捧场。舒寐下台鞠躬。
另：新春佳节之际，舒寐祝大家马年大吉，新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