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情难自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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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个女子在大殿上争太子殿下，众臣面面相觑，但是看上位皇帝那一幅好整以瑕看好戏的样子，又都不敢说什么。
听到这话的沈信陵却是微侧头看向挽着自己的小女子。见她神色自然，笑容甜美，不由得也是会心一笑，像是春风抚过冬雪的大地，瞬间冰破水涌，暖意融融。
小包子则是抓着沈信陵的手，亲昵地带着拖音喊道：“娘亲～”
任谁看到了都会说这一家子真有爱。
格桑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他对沈信陵确实是久仰大名，但说见上面也不到一个时辰，刚才同艾穗争，更多的，是因为好胜心切，如今看着这一家子的美满，她倒觉得谁若是破坏反而是罪过。
努尔此时已经震惊地怔在当场了，这一切让他看在眼里，对那个用一招便将他打倒在地的女子更加好奇，眼中闪过一抹兴味，他突然大步走到他们身边，拉住妹妹对沈信陵道：“太子，你既已有妻室，为何还要与我族定这婚约，我蒙古的公主，要嫁，也只做阏氏。”
沈信陵回身歉然一鞠道：“还望努尔阿吾谅解了，此生心系一人，不想害了格桑公主。”
既然称努尔为阿吾，那便不以太子身份了。
皇后看着他们，也不顾沈彦邦冰冷的眼神，她猛地起身：“胡闹，大殿之上岂能如些放肆。”她眼神一扫，落到艾穗身上：“努尔王子和格桑公主是贵客，格桑公主更是未来的太子妃，你只是这孩子的养母，就连这孩子，与太子也无任何血缘，哪容你与公主殿下争吵，来人，将这个刁妇给我拖下去。”
艾穗放开了沈信陵，对格桑道：“格桑公主只是不知情而已，惊讶难免，哪里会有争吵。”
格桑却是看着她没有说话，那眼神带着几分戏虐。
眼看外面的侍卫进来了，艾穗面上却依旧带着微微的笑意，她可是一点也不着急的，格桑的性子好强但也看得出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她要看戏，她哥哥努尔王子也是耿直的性子会救她，她不救，她的“夫君”太子殿下也不会坐视不理，再不济，上面那个皇帝也不会出手。
果然，努尔，沈信陵，沈彦邦三人同时开口道：“慢着。”
努尔和沈信陵见沈彦邦开口了，都识趣地闭上了嘴，沈彦邦冷冷地瞥了强忍怒气的皇后一眼，慢慢地抬手挥了挥，进来的侍卫立刻行礼退了出去，他站起身来，眼神幽冷，看着下面的群臣：“若是不舒服就早些退了去，朕还未看得尽兴，便有人想越过朕早些结束了？”
皇后脸色一白，但还是挺直着背脊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对他赶人的言语装做没有听懂。
沈彦邦却也不急，他垂眸玩弄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板指，轻挑地笑道：“清竹和清音最近也说想与朕一起看看歌舞，只是此时没有席位了，皇后也知道朕离不开他们，这身边的坐儿，皇后是否……”
“啪！啪！”皇后猛地转身，身上正红色百鸟朝凤袍宽大的衣袖将那桌上的白玉酒杯带落到地上，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后，她看着眼前看似轻佻却浑身散发着阴郁霸气的男子，她二十年的夫君，悲到极至却是反笑了出来，她伸手正了正衣冠，缓缓地行礼道：“臣妾饮酒有些过了，不妥之处还望皇上原谅，臣妾先回宫了。”
扶着身边侍女的手，她高傲地仰着头步下上位，面上是得体的笑容，一步步离开了宏宇殿。
看着眼前的变故，努尔和格桑面面相觑，一时殿中死寂，众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皇祖父，念彦想给皇祖父表演！”小包子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走到大殿上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说。
他轻快的声音打破了这沉寂，也让心情似乎很不好的沈彦邦将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沈彦邦露出慈爱的笑脸：“是吗？朕的小皇孙想表演什么？”
小包子见气氛有所缓和，很乖地笑了起来：“这是念彦在宫外学的舞，那个时候二大王他们最喜欢看那些姐姐跳了。”
艾穗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沈彦邦点头，对还站着的他们道：“王子，公主，请坐吧，看看朕的小皇孙要给朕的表演。”
于是艾穗是他的默许下坐到了沈信陵的身边，刚端了一杯酒要喝，眼光却瞥见了小包子的舞来，一口酒毫无形像地“噗”喷了出来。
只见他小小的身子学着那烟花柳巷的女子，扭着小屁股便开始跳了起来，小眼一眨，还朝她抛了个类似…好像…叫媚眼的东西……
沈信陵只是略有些意外，在土匪窝里能学到的东西，他本就没报多大希望，只是，小包子看眼色的本事倒是学得非常之好。
沈彦邦却是看着小包子滑稽的表演笑得前俯后仰，众人开始也学跟着笑，但渐渐地便发现他们的皇帝有点儿不正常，因为直到小包子跳完了，他非但没有停，还笑得更，狂。
沈信陵起身行礼道：“父皇，儿臣教得不好，让念彦学了这些乱七八遭的东西，还望父皇不要怪罪于他。”他的声音镇定清朗，穿过议论声传到了沈彦邦的耳里。
沈彦邦慢慢地停了下来，他的目光看着看着小包子，慈爱地招手道：“怎么会怪，这可是朕的皇孙。”
小包子乖巧地跑到了他的身边，沈彦邦摸着他的包子脸：“六岁，念彦六岁了。”说着说着，他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了起来。
六年，六年了。
一场风波就在沈彦邦挥手，丝竹重唱，舞姬翩然中再次粉饰出一片祥和欢乐，只是明显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艾穗已经吃饱喝足，半靠着沈信陵奄奄欲睡，即使，她感受到那边努尔热烈的眼神。
沈信陵也感觉到了，殿中的舞伎纤腰扭摆，轻纱曼舞也丝毫不能动摇那目光，他眼中有着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炽热，这让沈信陵感到不快，他伸手搭上了艾穗的肩膀，微侧头去凑到艾穗面前：“要不要回去？”
他说得很小声，旁人是听不到的，而从努尔的角度看来，完全就是在……
艾穗对他突然凑近有些不解，那气息扑面而来完全打乱了她的心跳，咽了咽口水她伸手搭上他的肩想要推开他：“这么近干嘛……”
“娘亲和爹爹又要给念彦找个小妹妹吗？”小包子惊喜的声音传来，因为他是用喊的，所以在场之人听到之后目光便都投向那边去。
又……这是一个多么激情的字眼。
沈信陵和艾穗都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喊起来，手一僵，她就欲起身，但偏偏沈信陵却是没有动，嘴唇就这么撞在了他的下巴上。
小包子一声惊叫，小手十指大张，捂住了眼睛。
沈彦邦的眼里蕴满了笑意，嘴上去是斥道：“大庭广众之下，这成何体统。”
艾穗连忙用上用力推开他，沈信陵的余光瞄见了努尔眼中的妒意，心中的不快少了些，他悠悠地起身行礼：“一时情难自禁，还望父皇见谅。”
情难自禁，禁个鬼啊。
艾穗恨恨地想，狠狠地剜了沈信陵一眼。
众人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唉，果然是情难自禁，这都欲求不满了。
格桑当然也将自已阿吾的心思看在眼里，她突然笑了起来，站起身道：“都说中原女子矜持，格桑不懂什么叫矜持，直接说就是胆子小，但是现在看来，这位姑娘倒不似那么胆小啊。”
努尔又想起她一招将自己打倒在地的情景，几分气恼之下反而生出一些佩服。
艾穗暗自将沈信陵腹绯了一番，才讪讪地笑了笑：“这个……公主误会了，刚才只是……不小心碰上而已。”
这时小包子却是扯着沈彦邦的袖子问道：“皇祖父，这样是不是就会有个小念彦出现？”
沈彦邦眉一挑，本想调侃一番，但是当着众臣的面也不好开口，最后只是摸了摸他的头，神秘一笑：“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
努尔也站起了身，向着艾穗行了蒙古对上宾的礼，很认真地道：“刚才在外面姑娘武艺上赢了在下，还希望再能与姑娘讨教。”
哗——
又有交头接耳之声响起，这次就连沈信陵也惊讶了，艾穗在严格遵守甄家祖训第一条，傻呵呵地笑道：“那个，我怎么可能可以打倒王子殿下呢，只是王子没注意，用了巧劲而已，那个，我……呵呵。”
格桑看到努尔越来越亮的眼睛，她走到殿中对着沈彦邦行了大礼，声音愉快地道：“吾王，虽格桑与太子殿下婚礼不成，但是，格桑在此请求吾王准了另一桩喜事。”
沈彦邦非常有兴趣地道：“今日是朕招待不周，又驳了公主的面子，公主有何事尽管说便是。”
格桑伸手一指，目光囧囧地看向艾穗：“这个女人既然并不是太子殿下的阏氏，那可否将这个女人送给阿吾？”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情难自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