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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兄弟?情敌 ...

  •   萧楚琅被梁似锦赶走后,也不去找回萧楚凌,内心酸楚的他讪讪地的就回了自个府邸。

      坐在梅园的小院里,一身红衣似火的萧楚凌,脸色阴郁地坐在石桌旁对着满园的枯枝梅树,酌饮。

      “为什么?”他一边喝着烈酒,一边酸涩不解的呢喃。大概是小酒杯不够尽情,他直接撩起衣袖,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往嘴里灌。

      “公子,你不要再喝!”一直隐身在院内某处的黑衣女子,瞧到院中的萧楚琅萎靡不振的模样,皱了皱眉,从地上拣起一粒石子就执向桌上的酒壶。

      酒壶受击,瞬间碎裂。萧楚琅痴迷间感觉到酒壶破裂而遗漏出的酒水,桃花眸恼怒地眯起,蕴意的眼神扫向来人,“找死!”一股杀意从他的周身散发,大掌怒击在桌上,石桌立马被震得四分五裂。

      石桌巨裂,黑衣女子身子微颤,可转而她闪身就到了萧楚琅的身侧,打碎了桌上其余的酒壶。

      “沐婉晴,你是想找死吗?”桃花眼寒意巨显。

      听到经久不闻的名讳,黑衣女子愣了下,许久才委身俯首,“宫主,喝酒伤身。”

      闻声,桃花眼闪了闪身,脑海里突然出现那张妖冶红衣的女子,若是她看到他在喝酒自践,她可会心疼?思索了半晌,脑海中又出现佳人嫌恶的背身,他的薄唇凄楚的勾起。

      “滚,我的身子我自个知晓。”萧楚琅眼神毫无留恋划过黑衣女子着急的脸上,转身欲往屋里拿酒喝。

      黑衣女子脸色微变,忍着心里的痛,她咬紧下唇,飞身从后面拥住了萧楚琅的身子,呜咽道,“宫主,晴儿求求你,不要再饮酒伤身了。晴儿不想再看到您颓废不堪的模样,那样,晴儿看了会心疼。”

      “啪!”腰身被女子抱住的那一刻,萧楚琅背对的脸色猛地阴沉,回身就给她一记耳光,冷声,“沐婉晴注意你自个的身份,当初救你,不过为了好玩,可不是为了让你心生绮念而救的。”

      听到他无情的话,黑衣女子的秀脸立刻变作了调色盘,五颜六色参差不齐。

      深吸了口气,女子忍着心口的欲裂的痛楚,出声道,“宫主,晴儿陪你这么久,你难道就没发现我对你的真心吗?”

      背过身,萧楚琅连考虑的时间也不够她,冷声,“发现没发现又如何?你认为以你那残花之姿还能配得上我?”

      “你……”女子口中忽地一股鲜血涌出,她却仿若未知的瞪着双狰狞眸子,“残花之姿,你竟是嫌弃我曾被青楼里的龟奴玷污。那梁似锦呢?她可是在青楼里的带过好几个月的,什么房中术、魅惑男人的功夫可是无人能及的呢?据我所查,她怕是被好几个男人上过了……”

      “不准你说锦儿的不是!”萧楚琅迅速的回头,掌风带着七层的内力打向女子,女子吃痛的瘫倒在地,“你和锦儿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当初她和星辰在金城秦府一心想要救你出火坑,你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背叛了锦儿,背叛便罢了,最让我痛恨至今的是你居然结合青楼的人想要沾染我的锦儿。哼,若不是你如今还有利用的价值,我早已解决了你。”

      “不,不,我没有背叛她,是步云逸迷惑我的心智,是他告诉我只要将梁似锦买入青楼,我就会有盘缠进京为小昭和家人状告秦府秦寿父子的。我只是想要为佳人报仇血恨,我是无心背叛的。”回忆起当初在上京路途时所遇到的种种,黑衣女子,也就是梁似锦当初初出江湖时候所遇到的沐婉晴,她一副不愿承认的模样,剧烈的摇着头。

      “嗤,你要不是对锦儿不信任,怀疑她的真诚,你会被易容成我的步云逸所迷惑?还不是你的私欲之心作怪。”

      “我,我没有!”沐婉晴一副被看破内心的窘迫,她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心却一点点的彷徨。

      “没有?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停驻的步伐重新抬起,“以后我不希望再发生刚才的事情,你的每一次触碰,让我感到很恶心。”语落,步伐稳健的往屋内走去。

      屋门哐当的紧闭,沐婉晴一身黑衣孤寂地瘫软在地上,有那么一刻她是有彷徨失色的,但是下一刻。她几乎疯狂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姣好的面庞上是狰狞可怖的龇牙,“梁似锦,都是你,要不是,我当初也不会被那些混蛋玷污,今天也不会受到宫主的侮辱。我沐婉晴发誓,不狙你,誓不为人。”掌风拍地而起,黑袍顿时翻飞云涌,此时的她如地狱的鬼煞面若死灰,跃身离开。

      沐婉晴刚从院中离开,梅园的灰褐色高墙就被人轻巧跃过,落地,细瞧竟是位俊美病态宛若如西施的男子——萧楚凌,其实从萧楚琅离宫后,他便甩开了慕容浮华,一步步紧跟其后,到了梅园后也就看到刚才的那一幕争吵。

      不似梅园主人般桃花眸的耀黑眸子深思地望向梅园里的紧闭的小门,泛着微微紫色病态的薄唇一下抿起,一下开启,最后唇畔弯弯成月牙,一声声轻灵的淡笑从男子的唇中溢出。

      “二弟啊,二弟,我这做大哥的,还真是对你太不上心了呢。二十多年兄弟,我居然在今日才知晓你除了是我们萧府的草包侍郎外,还是魔狼宫的宫主啊!”萧楚凌对着屋门漫不经心地说着,却不知这话中的寒噤竟是无一遗漏的抛落而出。

      纤细若骨的素手伸到脸侧,突然间,他像撕掉人皮面具一样的自下颚皮肤处揭开皮肉,一声撕裂声横空而响,眨眼之际,屋门外萧楚凌的脸如同川剧里的变脸戏法般,变态的脸变作了步云逸,刚毅肆虐。

      看着手里的人皮面具,半晌过后,萧楚凌突然放声朗笑,“哈哈哈哈……”没有人知道,萧右相府上的大公子竟是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冥花宫宫主,而他的那张在萧府内的大公子脸竟是他杜撰而出的假脸?要是被仓墨彦、萧楚琅知道知晓,他们可否发疯,发狂?

      “哈哈哈……”萧楚凌(步云逸)他光光是想想,就已经情难自禁的狂笑。

      躲在屋内借酒消愁的萧楚琅迷醉间听到屋外扑扑而至的笑声,眉头微蹙,抱着酒壶晕乎乎地出门,等待到了院子却是什么人也没看到,他以为自己是喝醉了出现的幻觉,步伐颠颠的又回了屋子。

      萧楚凌坐在屋顶上,看着醉醺醺的萧楚琅,红唇间的笑意更深了。

      爹,你不是一直觉得二弟他才是你的好儿子吗?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只说给他听。就连谋反的事情也是背着我商榷的,既然你那么信任二弟,那我这个不成大气的冰儿子,是不是应该要好好的帮你忙?帮你误了大事?

      萧楚琅那么喜欢梁似锦,为了她几次的忘却了你们的大事,你明明知道还是将任务委派他,你还真是视我这个儿子为无物啊!你那么无视,那你也别怪我咯?更何况,你二儿子喜欢的女人,也刚好附和我的胃口耶!

      萧楚凌眼神三分探视,三分伤怀、四分狡黠地望着着屋内的人,讪笑间,他飞身离开了梅园。

      屋内的喝的醉醺醺的萧楚琅,从萧楚凌来时到离去都是一片云里雾里的,独自捧着手里的酒壶从一开始的第一瓶到现在地上成列的几十个空瓶子,他已经忘记了自身的处地,惺忪的眼前总是出现梁似锦红衣红袍的妖冶景致。

      “锦儿,锦儿……”眯着桃花美眸,萧楚琅如痴如醉的从檀木椅上站起,一步一步地往前面出现梁似锦幻想的地方走去。

      “锦儿,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欢你?”幻象里,萧楚琅抱住梁似锦娇嫩柔软的身躯,感受着若有若无的娇躯,他内心的激情几乎烧毁了他整个身子,灼痛,燃烧了再次的拥抱,只为了守住那某不曾存在的温柔。

      幻象中,梁似锦对着萧楚琅弯起朱润的粉唇,粉唇嘟嘟煞是可爱,纯天然的笑容就像他们第一次见到的那般美丽,萧楚琅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遗失在她的温柔情劫中。

      “锦儿……锦儿……你不要走……”幻想突然的泯灭消隐,萧楚琅着急地扑向适才出现幻象的地方,一个掘地,他直直地倒在了地上,酒意瞬间退却了一半。

      “……你这又是何必……”身后响起清幽若谷中仙籁的声音,半醉半醒的萧楚琅佯装醉酒的眯起桃花眸,打了个大大的酒嗝,他红着脸将视线落在背后的人身上。

      “你怎么来了?让你看到魔狼宫的宫主如今的这般狼狈模样,好真是丢人啊,呵呵……”一阵干笑,萧楚琅只觉得此刻的他好悲伤、好惨淡,一个女人竟让他如此神魂颠倒。

      本以为眼前宛若仙人的男子的脸上会出现不屑的颜色,萧楚琅这才低下头意欲掩饰脸上的萎靡。只是当听到那人的话,他又是一愣再愣。

      “……丢人?还好吧,若我是你,还不一定会出现什么难过的表情呢……”恍惚真的看到了未来的自己被梁似锦拒绝的情景,星辰的栏上出现了难以见得神伤俱灰。

      “恩?你这样神的存在的人,也会难过?你可是在安慰我?星辰。”怀疑的眼神扫在星辰淡漠的身上,萧楚琅摇了摇头揶揄道,“你若会难过,那我真是赚到了!”

      “哦?”星辰疑惑。

      “没什么,你就当我什么话也没说。上次的雪莲,多谢了。”

      “谢谢不必了,此次来这,我并不是无事的。仓墨彦的血煞门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以后你也不必为谋反之事而愁眉不展了。”

      “什么?你解决了血煞门?可是那个与我魔狼宫、步云逸冥花宫齐名的血煞门?星辰,我当你是朋友,但我绝对不是你可娱乐的对象啊,血煞门立鼎在江湖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你怎会轻言而出,血煞门被你解决掉呢?”

      “萧楚琅,你不信任我了吗?莫要忘了我能在一瞬间从京城到千里外的雪山拿取雪莲,你就该知道我的与众不同了吧?我虽然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神仙鬼怪,但是我的法力是你我共见的。当初你也正是因为我的法力才找了名医为我整治双眸,而我也答应你为你办三件疑难杂事。现在第一件取莲救人我以为你办到,第二件你虽没说明,但是我已经帮你一夜戮杀血煞,这样的功德也足矣抵掉剩下的两件事吧?”

      星辰第一次语言滔滔而出,萧楚琅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半醉的酒意瞬间彻底的醒透,“星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以血煞门之事让我放你自由?”

      “……是!”星辰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内心的想法。除却血煞,除了是为了解决掉剩下的两件事外,也是因为昨夜莫言对锦儿的无礼使得的,这件事他的私心也占据了一大半。

      “哼,血煞门之事,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使得,可不是我派的命令,剩下的两件事可不能如此省略。”儿女情是儿女情,正事是正事,萧楚琅可不会忘记当初救星辰的原因。当初他既然能在金城秦府发现他的诡异法力,那么他就是他最后谋反皇城的最后法宝,要是他旗下的军队不足以与仓墨彦的御林军对抗,星辰又离开了,那他以往的谋划不就白干了吗?

      “萧楚琅,此事就此决定,你愿不愿意都与我不做干系,你的情,我已经报了,现在我也没必要留在你魔狼宫。今天来这也只是想跟你报个备,既然已经说了,我也没必要再在你这里留下了。告辞。”俯了俯身,星辰的水眸一冷,眨眼间就离开了梅园。

      “星辰,星辰,你不能这样,别忘了你的眼睛是怎么复明的!星辰……”萧楚琅急促地跑出屋外,可是屋外除了满园的枯枝梅树,什么人影也没有,怒火瞬间侵蚀全身,“啊!该死的星辰!啊……”仰天大喊,半晌,他才急匆匆地跑进了屋子,走到里屋,他一把挪开了床榻上的,木质开关,嘎吱一生,机关启动。

      三个蒙面黑衣人从床塌下跨出,冷眸的三人看到萧楚琅凝眉的样子,眼神畏惧的闪了闪,跪倒在地,齐声朗道,“宫主!”

      “阿大,刚才星辰的话你可有听到?血煞门被剿之事,不知真假,你去好好探查一番。阿二,血煞门若是真被剿灭,仓墨彦必定会乱了阵脚,你还是老样子的守在他身边。阿三,你是宫中护法里唯一的女子,此事时态严重,你不便插手,故而你还是老样子的守在她的身边,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要第一时间报备我,她要是伤了一根汗毛,我要你提头来见!现在你等还有什么问题否?没有的话,即刻行事。”

      蒙面三人闻声,互看了几眼,半晌,跪倒在地。

      “是!”铿锵的男声,尖细的男声,夹杂着较弱的女声,三声齐发的冲向萧楚琅的耳际。

      闻声,萧楚琅一挥大掌,“好,即刻行事。阿大,探查之事,我今晚便要得到消息。”

      “是!”阿大铿锵的声音遮地有声,瞬间,地上飘起一片迷雾,晴朗间地上已经不见了三人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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