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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书房,假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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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是自己害了梁诗韵,梁似锦坐在凳子上沉默了会儿。
“晴朗,皇上现在在哪里?”半晌,梁似锦疑惑地看向晴朗,这个时候也只有皇上下了圣旨才能放过梁诗韵了,她不能让诗韵将大好的青春葬送在冷宫后院。即使她并非是她真正的姐姐,但也有义务解救她。
“主子,这个时辰,皇上该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晴朗踟躇了会儿,才答道。
听是在御书房内,梁似锦上了些粉妆就让晴朗领着她去御书房,临行前想起什么,又唤了骄阳去御膳房取了一盅新鲜的冰糖雪梨,主仆三人才往御书房方向走去。
梁似锦三人走到御书房后,正要敲门去听到屋内传来仓墨彦一声声暴戾的怒斥,紧接着大门被小林子打开。
“左相大人,您请!”相必是这左相真是做了些令皇上不畅快的事,旗下的太监小林子虽是行为礼貌的打开大门,但着滴溜儿的眼皮子下却是隐藏着些许的嘲意。
而假装害怕跪下的左相慕容海,听到小林子的追客令,远山眉下的黑瞳阴狠地瞪了眼他,口气不善地冲道,“林公公,你只是皇上身侧的一个小太监、小阉人。还没有那个权利来支配本左相。”回头,黑眸不满地就直直地盯着御书房前坐立地仓墨彦,“皇上,三年一次选妃乃是我们朱雀国太祖帝亲令的圣谕,而你却自四年前那次选妃后就遏制了这种圣谕,这是对我们仙逝太祖帝的大大不敬。劝皇上,还是收回遏制的口谕。”
此时,坐在龙椅上的仓墨彦在听到慕容海毋庸置疑的命令,整个身子都倾倒在桌前,琥珀色的眸子里蕴集了不乐意和软弱,委屈地瞅着跪在地上的慕容海,诺诺地问,“左相,朕已经说过了不愿意再选妃了,每次选的都不是朕喜欢的女人。现在朕有了锦贵人,其他人都不过是胭脂俗粉看了也是多余的,所以朕想,想要独宠锦贵人,左相可以吗?”低低地循声,明显的底气不足,更增添了慕容海对这个傀儡皇帝的不屑。
“皇上,祖宗圣谕不得不遵从。难道你想要做不孝帝王吗?”慕容海狠狠地瞪着仓墨彦,再次加到了话音上的声量,若非是有需要到这傀儡皇帝,这仓姓朱雀国早已是他的天下。让仓墨彦选妃不过是需要更好的将他府上的女儿送入后宫为后,然后夺取凤令以及那凤令后的意外宝贝。
靠近御书房外的梁似锦听到屋内仓墨彦佯装无能的声音,柳眉不自然地蹙起,暗道,这仓墨彦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懦弱无能?就跟自己以前看到的无能帝王一样,什么事情都要让自己的辅助大臣帮忙。
可是回想起他与自己在一起的这几日里,仓墨彦即温柔又深情,言行举止与谈吐方面也是大方得体完全看不出他懦弱庸碌的一面。他究竟是在做什么呢?梁似锦在心底默默地猜疑着。
屋内气氛因为慕容海的咄咄逼人而变的压抑许多,半晌才响起仓墨彦纠结地回声,“可是,可是朕不想让锦贵人委屈!”琥珀色的眸子眼尖地扫到屋外的火红云袖,脑海中出现佳人一身红衣似火地翩舞姿容,嘴角渐渐地勾起几不可见的讪笑。
慕容海还想继续唠叨下去,仓墨彦却对屋外扯起嗓子,“屋外的,可是清华宫的锦贵人?”也不等梁似锦反应,就给屋门处的小林子打了个眼色。
看到仓墨彦频频打眼色了,小林子才从适才被慕容海斥骂为阉人的闷气中醒来,眼底闪过一瞬间的阴辣,他这才嬉皮笑脸地抬眼,出门就看倒梁似锦主仆三人,低身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梁似锦见不能再隐秘下去,拍了拍刚才因为偷听而蹲累的双膝,随后进屋发出银铃般脆耳地笑声,“呵呵,皇上,是臣妾。”
梁似锦端起骄阳手里的雪梨托盘,缓缓入屋,由她粉唇发出的铃音妙音顿时打破了屋内的僵局,看到走进的红衣妖冶美人,好看的唇线似笑非笑的勾勒出嫣花弧度,屋内的两人都直直地看向她,一动不动。不过差异的是慕容海直愣地原因是初见美人的惊愕,至于仓墨彦自然是透过骨子里泄露的占有欲,她不过是简单的妆扮却叫他魂牵梦萦半晌之久。
须臾,慕容海回过神,瞧间龙椅上的仓墨彦直勾勾的占有眼神,顿时便清楚了那来人便是他口口声声要独宠的锦贵人,脸上的欣赏霎时就变得阴沉布满。
“嗯哼……”慕容海从地上起身,白了眼与仓墨彦眉目传情的梁似锦,重重地清了清嗓子。
闻声,梁似锦和仓墨彦都运功逼红了脸上的晕色,顿时两人都羞涩地测过脸,半晌,梁似锦步伐优雅地从慕容海的身侧走过,呈递上手里的冰糖雪梨,“皇上,锦儿知晓您批阅奏折辛苦,神思会疲乏困苦,特意为您准备了上好的冰糖雪梨,好润润肠胃,亦能滋补提神。”
梁似锦话刚说完,正要放下手里的托盘,身子却是一阵发虚的倒入仓墨彦的怀里,惊声地呼着,双手顺理成章地搂住仓墨彦的脖子,“啊,皇上……”
仓墨彦见美人投怀送抱,自是很顺手地拥住,担忧地问,“锦儿,你身体都还没完全康复,怎么就出来了呢?”
“恩,臣妾担心皇上会因国事而操劳过度嘛。”红晕着脸,梁似锦好不羞涩地撒娇道,“难道不想让臣妾来吗?可是对妾身不欢喜了?”
“岂敢,朕自是最宠爱你了。”琥珀色的眸子底下隐含着不解,笑了笑,仓墨彦脸颊贴上梁似锦,宠溺地蹭了蹭她白皙的秀脸。,
正待梁似锦说话,地下的慕容海却是恼怒地圆睁黑眸,看着梁似锦和仓墨彦好不见外的摩挲,左手气愤地指责着梁似锦,“你,你就是皇上硬要赐封的锦贵人?还真是美若妲己,妖冶不知羞耻。若是皇上再将你留在后宫,定会扰乱我朱雀国皇室。”
重重地跪落在地,慕容海不等仓墨彦驳回,难得的磕了个响头,“皇上,如此不分场外的女子,定要休之弃之,若是再让她待于后宫必定会引起红颜大祸的。”而且此女凤眸间精光熠熠,脸上文雅不显粗鄙,即使连当堂相拥时也是带起从骨子里透出的妖魅蛊色。由此可见这人城府见底颇为深沉,若是留下,必定会影响到女儿在后宫的夺权之路。
“左相……朕……”慕容海的话震慑的仓墨彦又是胆战又是余悸,琥珀色眸子来回望着慕容海河梁似锦,张了张口又缩了回去。
搂住仓墨彦脖子的梁似锦极为不解地看着仓墨彦,凤眸里虽是疑惑难解,但是她还是不动神色地移过双眸,嗔怒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慕容海,娇喝,“大胆,你是什么人?既然敢对本宫不敬。”
“哼!”冷哼一声,慕容海无视了梁似锦的话,直视着仓墨彦。
仓墨彦却是趁着这个档口,偷偷地在梁似锦的耳畔解了她的疑惑,“他是朕的左相慕容海。”
“慕容海?!”轻喃着这三个字,梁似锦脑海里突地忆起可爱纯真的慕容浮华和野蛮无礼的慕容明玉,再次扫向慕容海,心里轻蔑地哼了哼,他当是谁,原来是那个蛮货慕容明玉的老爹。还真是跟慕容浮华不是一个档次。
故意搂紧了仓墨彦的脖颈,梁似锦假装病情不稳地晕眩在他的怀里,“啊~皇上,左相大人说要让你休掉臣妾。怎么办臣妾好害怕,呜呜,臣妾的头突然好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左相大人的话吓到了,不仅头晕,连胸口也闷闷的,好难受。”
仓墨彦,今日为了让你帮你解决慕容海的麻烦,她梁似锦就牺牲下色相了。
所谓美人如玉惊魂梦,软香在怀的仓墨彦哪还顾及着慕容海的警告,反而难得胆大地白了眼慕容海,“左相,看你把朕的宠妃都吓到了。”
“皇上……”慕容海皱了皱眉,不满地还要继续劝阻。却被仓墨彦摊手阻止了,“左相大人,朕什么都答应你总成了吧?现在朕想好好看看爱妃。”语落,有力地双手抱起梁似锦的身子就往御书房里间的床榻上走。
慕容海见仓墨彦不听自己劝解,气的略显银白八字胡都翘了起来,“皇上,唉,罢了罢了,老臣再也不管了这锦贵人的事儿了。但你可别忘了选妃的事情啊!”灰溜溜地落下这话,还不等离开,仓墨彦的身影就消失在里间屋子。
“该死的小贱人,最好别耽误了我的大事。”轻声地诅咒着,慕容海甩了甩宽大的袖袍,阴沉着脸离开了御书房。
慕容海一离开,随着梁似锦而来的骄阳就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做了个恐怖的鬼脸,晴朗看到这一幕,心惊地就拉过骄阳,训斥,“骄阳!”
“怎么了?姐姐?”骄阳很不理解地看着姐姐骄阳,她不就是朝着那个欺负主子的男人做了个鬼脸吗,姐姐生什么气?
晴朗看到骄阳迷惑不解地眼神,心里又是担忧又是不忍,为什么妹妹总是那么不懂事?这里皇宫,一旦行为差了就会有人来惩罚。轻则只是个杖责,重则致命啊。
一旁独立的太监小林子看倒晴朗欲言又止的担忧神色,明了的给了她一记定心丸,轻笑,“无碍,这左相大人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我小林子和其他宫院里的太监宫女们早就看他不爽眼了。”话语顿了顿,他又指着骄阳,“这丫头,可是报了我心里的怨气。你也别再责备她。”
听了小林子的话,晴朗虽是宽慰地点了点头,但是对骄阳她还是放不下心。如果没有她,骄阳可怎么办呢?心里想到这里,丹凤眸子的阴霾越来越聚集。
话说,仓墨彦将梁似锦抱入里间后,却不是怜香惜玉地放落在床榻间,反而是毫不怜惜地抛折在地。
“啊……唔……”臀部重击落地,梁似锦不可仰止地几欲痛呼,但是看到仓墨彦阴霾却又儒雅俊逸的脸,迟钝地捂住了嘴,将痛呼掩埋在手间。
许久,梁似锦不理解地看向仓墨彦,“皇上,你为何……”话还没说完,就被仓墨彦斥责地打断了。
“哼,为何?不要以为你帮朕解脱了慕容海的逼迫,就能逍遥得意。你对朕的欺瞒,朕绝不会忘怀。”
“什么?欺瞒什么?皇上,锦儿不懂你的意思。”梁似锦虽是吃了痛,但是还是忍了下来,不解地询问,却得到了对方狠狠地一记巴掌。
“梁似锦,枉朕对你一片赤诚。你就是这么对朕的吗?”琥珀色地眸子扫过梁似锦扇肿的左颊上,红色顿时席卷了左颊。眼底闪过心疼,可他还是忘不了早上梁似锦将他辛辛苦苦熬制的解药倒掉。那可是他用自己的真龙血熬制的,每用一小杯就足以他遗失三层的内力。为了她,他甘愿冒着威胁。她却冷血的倒掉。
“哼~”冷哼一声,仓墨彦警告地叱责,“朕今日对你和左相的不同性子,若是被左相和右相的党羽发现了,朕绝不饶你。”语落,翻身就离去,只留给了梁似锦无情决绝地背影。
里间内,梁似锦看着仓墨彦的背影,却是呆呆地发不出一声声响,凤眸深深地蹙起,仓墨彦的欺瞒究竟是什么?她梁似锦从进宫起,自认为没有做过违心的事情,就是有,也只是想想。为什么仓墨彦要那么欺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