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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风雨,前夕 ...


  •   魔狼宫,朱雀国顶级杀手组织,二十年前以一双夺命银环惊现于武林,传闻银环一现谁与争锋,只要是被银环选中的人,要么成为聋哑人要么死于非命,其人死状惨不忍睹。宫门中人宗旨是‘银命两清,悔者,挫骨扬灰。’,意思是只要你付得起银子,他们绝不让被杀之人苟活于世,但是如果你该在杀人之后后悔,那么即使你逃到了天涯海家,你也会被宫门众人追杀至死,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地步。因为魔狼宫的宗旨残暴嗜血,毫无人情颜面。故而武林中人几乎不敢与之较真,他们忌讳夺命银环,也恐惧银环创始人魔狼宫宫主,传闻此人血腥残忍,是个茹毛饮血之徒,到了他手里的人要么被做成人棍,要么被剥削人皮做成真人蜡像,行为举止堪比野兽豺狼。

      而就在人人畏惧的魔狼宫里,却住进了个宛若天人的神仙俊男,他面若潘安,形如竹韵,容颜之上一双星眸似山间的甘泉清澈圣洁,高挺坚立的鼻翼下有着一张天然比拟的玫瑰薄唇,唇畔微勾似笑非笑之感更显倾城之色。

      此时,这宛若天人之姿的男子正靠在魔狼宫内的西厢房屋内,背依在古朴镂空的窗户上,隔着木窗之间的缝隙眺望着天尽头,水色星眸间尽显恍惚之色。

      男子背影萧索地静立在窗前,连他自己都忘记站了多长时间,甚至连双腿麻痹也不自知。半晌,亦或是一个世纪那么长久的时间,玫瑰红唇轻轻地开合,“锦儿,你在哪里?星辰好想你。”一句相思话,充满了凄哀浓情,可惜那身处不知何处的佳人,可否会知道世上有一个痴人正在傻傻地找她?

      星眸忽地变的飘忽不定,眼底的泉泉山水渐渐地浑浊稀泥。

      朱雀国皇宫,清华宫院。

      清晨,天际才刚露出点点红晕,仓墨彦就带着小林子和萧太医风风火火地望清华宫去。

      “萧太医,还不给朕快点!要是耽误了贵人的病情,朕诛你九族。”考虑了一晚,仓墨彦终究放不下梁似锦的死去,天一亮就吩咐萧太医煎好解毒汤药,期间少不了割腕输血。

      小林子在后头担忧着仓墨彦手上的伤势,可又不敢忤逆主子,只得紧紧地跟着,“皇上,您慢点。您才刚输血,可别伤到了身子。”

      仓墨彦着急着梁似锦的病发情况,恨不得现在就到了佳人的床前,可惜武功不能显摆于人前,正在他有力无处可泄的时候,小林子这么一句话直将他恼了去,抬脚就给了小林子一记重踢,“朕的事,由不得你个小奴才管。”

      “啊哟~皇上哎~”小林子受不得阻力,被踢到在地立即龇牙咧嘴地叫出了声,委屈地腹诽了几句还是巴巴地跟了上去。

      “锦儿,锦儿,朕来了……”仓墨彦人还未到梁似锦寝屋内,因为担忧一晚而萌发地喑哑声立马响了起来,步入寝屋,仓墨彦撩起梁似锦床前的蓝色帷帐就扶起她,“萧太医,还不将你手里的汤药给朕,难道你要守着当宝?哼。”

      一记冷哼吓得萧太医老身子怔了怔,马上端起药就递到仓墨彦跟前。

      拿起汤药的仓墨彦正要给梁似锦喂药,突然想起什么事,怒火盛烧地琥珀色双眸扫向床前的萧太医和小林子,“都给朕下去,没有朕的口语,谁都不许进来。”

      小林子和萧太医领命下去,离开的时候碰到刚闻声起来的晴朗和骄阳两姐妹,晴朗是个聪明的人晓得屋内是有什么位高权重的人,转身就拉着懵懂不明地骄阳回了屋子。

      屋内,仓墨彦温柔似水地端起药,轻轻地搅拌着汤药,担心会烫到昏迷中的佳人,特意吹去了一勺的滚烫。只是梁似锦昏迷在际,汤勺对着紧闭着唇畔,怎么也灌不下去。

      睡梦中的梁似锦感觉到自己的唇上有什么不明物体蠕动着,以为是春季也出了什么苍蝇蚊子的,心里升起不好的念头,凤眸抖动豁然地睁开,入目就是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的双眸,眼底的深情与不参假意的担忧让她心思乱麻。

      “皇上?你怎么来了。”不自然地移开仓墨彦温暖的胸膛,梁似锦疲乏地问着,身子的软趴让她神经恍惚,依稀的记得昨日她毒发,不忍疼痛地昏迷过去,接下来什么的,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瞧到仓墨彦手里端着的暗红汤药,梁似锦顿时了然,心里正是一股感动升华,可转念想到仓墨彦连自己的血的不肯捐献救她,脸色又是变了变,最后竟是变成了她看着他,久久不语。

      看到梁似锦的醒来,仓墨彦又惊又喜,但惊喜中却又发不乏疑惑。或许是刚才太过关心梁似锦的病情,倒现在他才发现梁似锦的脸色已不复昨日那般青色酱紫,红润有光泽的脸颊下根本看不出中毒的痕迹。琥珀色的眸子深深地眯起,半晌,他勾起唇,佯装不知地把汤药递到她的嘴边,“锦儿,既然醒了,快把药喝了吧。”

      毕竟是皇宫后院皇帝的天下,梁似锦点了点头,却在碰到碗底的时候,将它搁置在了床侧的矮几上。仓墨彦看到这一幕,脸色发黑的凝眉而起。

      “锦儿,为什么不喝?”

      “太烫了,锦儿想等到药冷了些再喝。”梁似锦扬起白玉般的香颈,撒娇地嘟起嘴,凤眸巧笑。

      “你……”这是仓墨彦第一次看到梁似锦如此女儿娇态,脸颊红绯若桃,鲜嫩嫩的肤泽,大有一亲芳泽的欲望。

      梁似锦早已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当然明白男人露出的眼色,假装身心疲惫地躺回了床上,“好累,这才刚醒,怎么我犯困了。”

      “皇上……”

      “怎么了?”看到梁似锦脸上的困意,仓墨彦浅笑地付出了行动,薄唇轻点了点凝脂般的玉肤上,唇间的软嫩让他有一刹那的恍惚,却是转瞬即逝。

      “朕先走了,不过你可别忘了喝药。”那是他的心血,也是他的真龙血,为了救她,他甘愿顶着杀手肆集的环境下,冒着失去一个月功力的风险救她,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喜欢上了她,还是为了利用她?反操纵萧楚琅。

      梁似锦躺在床上,听到渐渐远去的步伐,这才睁开精光闪烁的凤眸,刚才躺下之际,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体并不似以往的疼痛刺骨,仓墨彦离开时她还暗地里把了脉,脉相宛若普遍,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盘膝打坐,丹田内的内力运了一小周天,半晌,凤眸再现。

      果然她真的解毒了,瞥眼望向矮几上的汤药。若是仓墨彦给她解了毒的,那他为什么还那么严谨地让她喝完这碗药?他刚才的脸色也不对。可是不是仓墨彦,又会是谁?会是萧楚琅吗?脑海里闪过桃花眼的主人肆意妄为的戏谑,梁似锦嘴角闪过嘲弄,若是他就不会把她送入宫了。

      那又会是谁呢?梁似锦在身上搭了件轻薄如纱的红色外衣,虽是解了毒但还是会有头重脚轻的感觉,刚下床眼前就黑了黑,扶着床柱许久才清明。

      凤眸扫到矮几上的汤药,梁似锦想也没想就将它倒入一旁的盆景里,汤入了花盆除了溅起点点的水渍在外,盆景还是盆景,一点也没有被怎么浇灌的样子,就跟梁似锦此时的心一样,即使仓墨彦送了这药水,她的心还是冷若寒冰。

      “要是真愿意救我,为何连一点血也不愿意为我付出?”粉嫩的唇畔吐露着伤人的话题。

      站在窗外久久不愿离去的人影看到汤药倒入盆景的那一幕,琥珀色的眸里顿时升起了怒怨。梁似锦,你就是这么对朕的真心啊!甩袖,愤愤地离去。

      可惜屋内的梁似锦并不知道屋外还有个人,为了她,真心化作粪土一文不值。

      “火鸡,你刚说什么?是面具男和萧楚琅救的我?”梁似锦难以置信的问着脑海里出现的声音。她刚才正纳闷是谁给他解的毒,火鸡却告诉她是她最不愿意的两个人救的,这叫她情何以堪?

      嘴角飘起惨淡的笑弧,梁似锦到现在还是不相信,“火鸡,我没工夫和你打马虎。昨晚昏迷的时候,到底是谁救的我?”

      锦,我说过了,是那个脸上带着蝴蝶面具的男人和那个老是企图你把送进宫的萧楚琅,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两个混蛋,但是你在怎么不信任他们,但也不要质疑我的听觉和视力吧?这可是对我这个南方神君的莫大侮辱。

      火鸡坚定地话,还是将梁似锦的心打入了冰窖。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来救她?或许萧楚琅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可莫言呢?在伤了她之后再来给她一块蜜枣吃?莫言啊莫言,原来你从来就不曾懂得一个女人既然被伤害过一次,就不会再回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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