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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又见,莫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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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似锦在心灵平台上边和火鸡聊着家常,边走回了潇湘苑。进门就看到晴朗顶着粗制的皮鞭跪在苑前,梁似锦一怔。
“晴朗,你这是在做什么?”
“姑娘,奴婢和妹妹骄阳给姑娘你添了麻烦,故而在此等候姑娘的鞭罚。”晴朗低着头,也没有看梁似锦的脸色,淡淡地语气听不出有什么波动。
梁似锦听是为了刚才在花园的事儿,亲和地笑了,“算了,事情都发生了,惩罚你也没有用。只是令我奇怪的是当时在园外明明说的好好的,骄阳怎么跑到园子里去了?”
晴朗的神色变了变,“骄阳不懂事,看着蝴蝶从眼前飞进了园子里,就妄图去捉。哪知道蝴蝶飞到了荷花池内,她居然想也不想地就跳入了池内。这才有了刚才园里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梁似锦想到骄阳看到美丽的蝴蝶时天真的笑容,心田划过暖流。也只有骄阳那丫头,才有这样烂漫的性子,换做了别人吃不准就是为了引起园里人的注意,大家族攀龙附凤的人多了去。好在骄阳并没有出什么事情。
适才的走动跌波了脊背处的伤痕,梁似锦只感觉背后一阵阵发发麻刺痛,从柜子里取出私藏的极品疗伤圣药,预备让晴朗帮她上药谁知凤眸扫过前方,那丫头居然还顶着皮鞭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怎么还不起来?刚才给你们挡了一刀,我现在背后都还在发疼呢。再不起来给我上药,我这背就要毁了。”
“啊?奴婢这就起来。”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晴朗扔下皮鞭就上前给梁似锦上药。
飞刀擦伤的是在脊背处,梁似锦不得不脱掉衣服,趴在床上上药。素手掀动,飞落起红衣阵阵,露出她的如玉般滑腻的玉肤,晴朗看着洁白的凝脂上出现的狰狞伤口,清冷的眸子闪过不解的迷光,眼中渗着晶莹,她被梁似锦不经意流露的关心彻底打败,轻叹,“姑娘,你不该为我们挡刀的。奴婢和妹妹不过是个丫头,惹了主子们本该就要受罚的。你现在虽在萧府有一席之地,可终归是无名无份,事事有寻求规矩,惹恼了不该惹的人,怕是有了二公子的照顾,也是无济于事的。”
梁似锦香汗淋漓地咬着牙,忍着背上药膏擦过的锥心刺痛,却还是闷哼出声。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府里安安静静地待了一个月,要不是今日这两丫头闯入花园,她怕是会一直默默无闻着吧。
上好药,梁似锦打发了晴朗去照顾惊吓了的骄阳,一个人披着单衣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中渐渐隐现的弯月,不知不知觉地天都黑了。
腹中响起咕噜的翻滚声,梁似锦窘迫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差点就忘了吃晚饭了。”中午就喝了几杯果酒下腹,又在花园里折腾了一个下午,肚子不饿倒是怪了。
想着再去叫唤晴朗,有瞄到一桌子的玫瑰糕和一壶酒。梁似锦想是中午未吃完的,腹中又是咕噜噜的响动,她囧着脸就坐在桌前吃了起来。
一盘的玫瑰糕和半壶酒下肚,梁似锦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俗话说酒足饭包,外出散散步有助于消化。想着府里的小姐公子们晚上应该是不会到处走动的。梁似锦着了件轻薄束腰的红衣就出了潇湘苑。
实际上潇湘苑是萧楚琅当年为了追求佳人宁晗若特意在自己居住的竹园里建立的,竹园顾名思义墨竹盛行的园子,除了园门正中为了方便行人走动被主人特意分离了个小道,而两侧紧连着萧楚琅的忆若苑周围方向的都纷纷种植着淡雅清幽的墨竹,至于潇湘苑因是后时建立为佳人建立,被主人建在了忆若苑的后面,两苑中间被密密集集地墨竹隔开成了道厚实的屏障。
吃完糕点的梁似锦出了屋子,瞧见的便是一大片高耸而立的墨竹直上九重云霄,夜色的晕光缠绕着清雅墨竹烘托出别样的雅致情意。
梁似锦平时也不是没有在这竹林里逛过,只是前些日子都是在白天来的,大白天看着竹子,除了竹子还是主子,一点新鲜花样也没有。但是这大晚上的却是大不相同。
清风荡漾着,墨竹上的竹叶随风飒飒地晃动,脆耳的竹音响彻在整个竹园里,恍若临近大峡空谷,辽源浮空。
走进竹林正中,梁似锦看到竹林中有一处空地伫立着原石桌椅,还有石制的茶器,柳眉拂开,心情愉悦地就坐在石凳上,无意间翻看石桌上的茶壶,触碰下发现这壶里的水竟是刚沸的茶。
心惊地直立起身,梁似锦摆开武功架势,防备地看着周围,双耳灵敏地感受着四周的动静,除了飒飒的竹叶声,就是风声。
悬浮的心在时间渐渐地流失下,浮萍归来。
突然,身后‘桀桀’地响起桀骜狂奔的肆笑,刚觉得熟悉还不等她回头,腰间居然又伸出了两只手,像是要将她的娇躯揉进骨血一样紧紧地锁锢在温热如火的怀里。
“放开我。”下午一次被偷袭,现在又被个陌生人偷袭了,梁似锦羞恼地挣扎在来人的怀里,却只听到身后的人压抑的闷哼出声,浓浓地带着欲求不满的靡音绕在她的耳畔,“不要动,让我好好的感受下你在我怀里的感觉。”一个月多的相思让男人发狂的几乎想要将女人生吞活剥,他找了她足足一个月之久,若不是机缘巧合下,他就真的失去了她。想到可能会失去怀里的女人,莫言心痛地连呼吸地几欲停止。
“莫,莫言?”听到身后熟悉的嗓音,梁似锦呼吸一顿,闭上眸子掩去了眼底的伤色,“你不该来的。”从她进入萧府起,她和他就已经断了。
莫言感受到梁似锦的推搡,幽深如潭的鹰眸像看着猎物,狠狠地叫她的身子不由地打颤,“梁似锦,你说什么?我找了你一个月,你就只有一句‘你不该来得’?你视我对你的情意为何物?”鹰眸里渐渐地充血,一把掌重重地抽在梁似锦的脸上,顷刻间左脸红肿不堪。
一口血,从梁似锦的粉唇吐出,本就嫣红如胭的唇愈发的红艳动人,心里隐忍着悲怆,她佯装无情地擦掉嘴角的血,淡淡地嗤笑,“怎么,打够了?那是不是该轮到我了?”语落,就在莫言愣神之极,梁似锦的掌风袭向了他的胸前,莫言吃痛的吐了口血,脚步不稳地滑到了竹子上。
“这是你逼我的。”鹰眸下一闪而过的痛色,莫言嗜血地伸出灵蛇舔去了嘴角的血液,出口冰魄如窖。
梁似锦没有说话,出拳就和莫言打了起来,约莫半个时辰,内力刚恢复的她就落了下风。
莫言的长剑扫过梁似锦的脊背,再一次的化开道口子,剑气扫过下午被飞刀擦伤的地方,梁似锦吃痛地倒吸了口气,莫言衬着这个空档,奋力跃起,踏着竹林里的竹身激起了漫天的叶子纷飞。
剑启横落,从梁似锦头上尖利地俯冲下来,就差几公分就要刺穿她的百会穴。梁似锦吓的动弹不得,双眸紧闭,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没想到头顶并没有预料中的利剑穿脑的痛感,反而是冷风吹过,脊背上传来风嗖而过的锥刺。
疑惑地睁开眼,却被一双酝酿着狂风暴雨的鹰眸中,长剑叮当落地,在漫天飞舞的竹叶下,薄唇粗鲁地贴在了梁似锦的粉唇上,狂戾怒吼一声,粉嫩如珠地唇畔被男人好不温柔地欺凌撕咬,梁似锦唇上受痛,凤眸含泪地阻挠着莫言欲要深入的灵蛇,贝齿间发出野猫地低吟,“滚,滚开。”
灵蛇趁着她贝齿开合间,长驱直入,直捣黄龙,与粉唇内的香舌勾缠坏绕。
月下,竹林深处,红衣飘然落地,一场春色盎然的盛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