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Chapter43 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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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看见商陆出医院大门时并没有立刻迎上前去拆穿他的谎言。而是再一次拨通了他的电话号码。告诉他自己临时有事，要去看一个朋友。商陆极尽惋惜，打趣说不知是谁竟比他还重要，末了却还是让她去见她那位朋友。
可是商陆应该忘了，在国内，任何林斐的朋友都是经他的手认识的，连封月哲也不例外。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他的语气再轻扬，再若无其事，她还是嗅到了隐瞒的味道。
所以，在商陆转身又走进医院时，林斐选择了跟在他的身后。可是眼见他走向医院内侧特定通道时，她一着急，终究还是上前拦住了他。
商陆看见她时明显很吃惊，但仅仅是一瞬间又恢复了他特有的诡谲。“哟，我说今天怎么想起来约我。不要告诉我，因为太想念，所以跟踪我？”
“你来这里干什么？”林斐望了望他身后的医院，有微皱着眉问他：“该不会是把.....”
“你想得可真多。”商陆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想问他是不是把谁家的姑娘的肚子搞大了吗。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给她留下个这么大的花花公子的印象。“我应该问你来医院干什么吧。”
“我本来是想代封月哲去看一个朋友的，”林斐道：“你呢？怎么会和繁漪一起来这里？”
“你可不要多想啊。”商陆见林斐说到繁漪时对他上下打量的表情，那么明显地怀疑，他便知道她其实还不清楚内情。只好严肃地提醒她：“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啊。”
“然后呢？你是要先说出实情呢，还是先打会儿太极再说出实情？”林斐双手抱胸一脸挑衅地看着商陆，反正她有的是时间，跟他一块儿在这儿耗着她也没啥意见。
商陆见她一脸我等着瞧的样子，知道今天怕是不说清楚她绝对不会让他移走半步，所以只好沉着脸告诉她，繁漪的孩子得了白血病。
“白血病？不是，她什么时候有孩子了？！”林斐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同繁漪相处快三个月，她从来没有听繁漪说起过。而且，繁漪的身边根本就很少女性朋友，更别说男性。该不会....？
林斐再次将商陆打量了一番，然后凝视他的眼问：“该不会你早就认识繁漪吧？”
商陆心一惊，随即又想到她刚才意味不明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叹气告诉她相比与繁漪，自己比较喜欢她这一类型的。
“色狼。”林斐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越过他就向电梯走去，商陆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他可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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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跟着商陆进了病房，在病房时她毫不意外地就看到了正在陪孩子搭积木的繁漪。她的身边还有一位正在倒开水的老年女性。
繁漪穿的正是橙色大衣。见了她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即看了看她身后的商陆，然后站了起来，支支吾吾地问林斐：“你怎么来了？”
说完又放下手上的积木，望向从林斐进门后就一直也僵直的那名老年女性：“妈，您先陪着小辣椒玩着，我跟朋友说点事。”
“不急。”林斐对着那名老人叫了声阿姨，然后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对着又些慌张的繁漪说。“这是小程晴吗？”
“阿姨好。我叫程晴，大家都叫我晴晴。”刚才还沉浸在搭积木的小孩子抬起头甜蜜地招呼林斐。惹得林斐更加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是啊。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啊。”
“阿姨叫林斐。”
“是女匪的匪吗？”
“晴晴，不能乱说话哦。”繁漪轻声阻止小孩子的猜想，然后对着林斐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不是女匪的那个匪，是文采斐然的那个斐。”林斐耐心地跟小孩子解释，末了又觉得，这孩子应该不知道文采斐然是什么意思，更不会知道那个斐字与女匪的匪有什么不同。
因为她看起来好小。应该不会超过十岁。一问繁漪，果真如此，孩子才六岁，正在读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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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很聪明。小小年纪玩起魔方来得心应手。一时间大人们的视线都聚集到了她身上。林斐专注地望着眼前的小女孩，总觉得这孩子眉眼之间的神晕有些熟悉。
鼻子和嘴巴都像繁漪，小巧玲珑。脸蛋虽然有些婴儿肥，但还是看得出来遗传自繁漪的瓜子脸。倒是一双眼睛，英气十足，显得整个人秀气十足又灵气万分。
林斐倒是自顾自的和小孩子玩得欢乐，一旁的繁漪和程然却盯着林斐坐立不安。
虽说他们都知道林斐已经失去了记忆，而不久前商陆也告诉自己秦艽换了林秦的名字，她现在还不知道秦艽和林秦是一个人。可她们还是担心她和自己的哥哥联系起来。
商陆或许是看出了他们的担心，于是他自然地走到一旁，为在场的人都倒了一杯水。指尖与眼神的交汇，让原本紧张的两人顿时宽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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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的时候，林斐踌躇了半天还是跟封月哲说了她去了D市并见到了繁漪的事情。没想到他却一点也不惊讶。她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提醒他繁漪曾经跟□□头目秦艽交往过。他却还是只是唔了一声。
“你去D市干什么，恩？”封月哲好听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我是想去看看你那个朋友的孩子嘛。可是走到医院才发现自己连那个孩子的性别和姓名都不知道。本来想放弃的，结果遇见了商陆。”
“你是不是认为繁漪的孩子是商陆的？”封月哲有些想笑。
“你怎么知道？！”林斐从封月哲的怀抱里弹开，一脸惊讶地问她。难道看见两个原本不熟悉的人共进医院不应该想到是怀孕了吗？还是说她的思想太腐败？
“商陆是不会让除他妻子以外的人怀孕的，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老大的女人。他即便是想，估计也不敢。封月哲将林斐复又搂进怀里，失笑道。
可是他如此否定商陆和繁漪的可能却让林斐想起了另外一种可能。“你说，这孩子会不会是秦艽的啊？”林斐想起繁漪这么多年的独善其身，保不准就是为了隐瞒孩子的存在。
虽说江湖关于秦艽的传言都说他为人蛮正派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伤天害理。不过他毕竟是□□的人，总归是有点残暴的。从一些道上的人对他闻风丧胆就可以略窥一二。
也许当年他和繁漪分手后并不知道繁漪有了孩子，也许他根本不想让繁漪生下孩子。可繁漪又舍不得孩子所以偷偷将孩子生了下来，为了不让他发现，所以她只好将自己的交际圈缩到最小，这样就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小孩子的存在了。
见她问了一个问题后，他没做出反应她也没再继续问之后，封月哲便知道她又开始假设了。本来就蠢蠢欲动的他只好用特殊的方式正在思考的女人的头绪打乱。
“不要啊。”林斐试图阻止从腰上伸进睡衣里的手，语气已经有些不太稳。
“不要什么？恩？”封月哲咬着她的耳朵，声音里全是压抑的欲望。
“你最近太累了。得注意休息。”封月哲的手像一把火，快要将她燃烧了，让她原本就气息不稳的声音里带了些呻吟。但林斐还是理智地解释，他这样容易吃不消的。
“你不是说明天晚上要去守夜？啊，话说，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那是明天晚上的事。今晚先干这事。”封月哲用火热的唇封缄了她的唇，自动忽略她最后的一个问题，利索地进行着自己认为的正事。那样向小孩子一样吸引注意力地方法在她看来真是...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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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月哲休息好了之后便要出门，林斐问他是不是去医院，刚巧她也去看看繁漪的孩子。封月哲见她兴致颇高，推脱说自己是去公司，要晚上才过去。
林斐顿感失望，她又不可能去守夜。想着他本身就不想让自己管太多的事情，她也就做罢。
去医院看了小程晴，回到南部的时候，林斐真的是百无聊奈。洗了个澡，收拾包的时候从里面发现了一个地址。她这才想起那天和吴茱萸的对话来。
看了看时间，才四点钟。想着封月哲也不在家，自己也挺无聊的，林斐便换了件衣服，拿着吴茱萸前些天给自己的纸条，去找那上面的地址。
林斐一直沿着纸条上面的路线走，车子很快进入一条熟悉的道路。林斐看了路标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D市。当时她和封月哲回封宅的时候就是走的这条路。
因为是周末的下午，路上的车辆很多，刚过了D市的收费站，林斐就被堵在了路上。
长长的车队在公路上排列整齐，不时还有车子发出鸣响的声音。林斐听着那声音刺耳，索性将车窗都摇上来，将音乐开到了最大声。
Richard Clayderman的《A comme Amour》，林斐第一次这首曲子的时候是在美国，那时自己刚和当医生的男友分手，也许是那样的原因，以至于听这首讲述美好恋情的曲子时只感觉到了浓浓地化不开的忧伤。
低缓的音乐，钢琴声此起彼伏，如银铃声响在耳畔久久挥之不去，仿佛可以闻到弹奏者的心情。而林斐感觉到的就是一种忧伤。后来，不管别人怎么解释，她对这首曲子的印象始终停留在第一次听的时候。
此时听起来，依旧感觉是带着淡淡的忧伤的，可是因为心情是好的，难免就想到它本身的美好意味。
一首曲子还没有听完，队伍就在往前移动。林斐只是将音乐关小了一点，继续享受着曼妙的钢琴曲。
此时的林斐以为自己正在靠近一个目的地，实际她正在靠近一个现实的深渊。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Chapter43 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