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唯爱谁》静水月

22、第二十一章 你真的爱我吗？

　　站在城墙上遥望着虞城最繁华的大街，风轻轻的吹过莫汐的脸庞，吹起她华丽的裙角上扬，吹得她头上耀眼的朱钗叮叮作响，她的背影显得有些萧条。碧儿站在她的身后，本来就不是很活泼的莫汐，自从那件事情就更加的沉闷了。每日只是喜欢站在城墙上，望着那喧哗的闹市。
　　她现在所拥有的一直都是碧儿想要的，碧儿不明白，为什么她显得那么难过？
　　“碧儿。”莫汐突然开口唤她。
　　“娘娘，怎么了？”碧儿上前一步，恭敬的弯腰在她身旁，
　　“你快乐吗？”
　　碧儿一愣，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快乐吗？似乎这个词语跟她就没有关系，她从小就是奴婢，脑子里面只知道如果伺候主子，忠心的执行主子每一个命令，即使那样爱着和崇拜着的欧阳靖，也没有让她明白什么叫做快乐。
　　“我不快乐。”莫汐似乎知道碧儿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自顾自的说着话。其实她不是想要她回答什么，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让她说一说。
　　“你知道吗？从来到这里开始，我就不快乐，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太迷茫，我所有的能力，在这里根本无法让我生存，我只能依附着别人，才能存活下来。我想回家，却不知道回家的路该怎么走，我想要自由，随心所欲的活着，却逼不得已的必须按照欧阳靖给我安排的步骤前行，我不是一个牵线木偶，我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讨厌做一个金丝笼的金丝鸟，你知道吗？”莫汐的眼泪掉了下来，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没有聪明到可以跟这些人玩着权利的游戏，她只是想自由自在的生活。皇宫，让她感觉冰冷，害怕。
　　“娘娘？”碧儿有些怜惜莫汐了，这个女子的心里，有多少他们不能明白的无措呢？“有些事情，我们是不能决定的。”
　　“是啊！有些事情，我们无法做主。”莫汐的语气中着淡淡的哀伤。
　　“皇上”碧儿惊讶的望着一步步走上城墙的欧阳靖，刚刚的话，他听到多少？
　　“你先下去。”欧阳靖的语气有些冰冷，刚刚的话他一点没漏的都听到了，她这段时间的心情，他怎么可能没看见。
　　“是”碧儿行了一个万福，从欧阳靖的身旁错身低头离开。
　　“待在朕的身边，做朕的皇后就让你那么难受吗？”欧阳靖站在她的身后，望着她孤单的背影，他有些心疼。
　　“欧阳靖，答应我的事情你还能做到吗？”他的问题莫汐充耳未闻。
　　“朕对你不好吗？”欧阳靖有些心痛，她为什么那么想要离开，他已经早就告诉过她，他爱她了，她怎么还想要离开？
　　“以你的待人处事上来说，很好了。”莫汐不置可否，他待她是不错的，最好的都给她，她喜欢什么都送到她的面前，她想做什么，只要不妨碍着他他都答应，可是，有一个人已经将她宠上了天，他的好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那为什么要离开？”欧阳靖的语气中有着一些祈求。
　　“欧阳靖，你真的爱我吗？”她看着他。
　　“爱，朕爱你。”欧阳靖毫不犹豫的回答。
　　“可是你更爱你自己，更爱你的皇位，更爱你站在权利顶端的荣耀感。”莫汐开口，毫不留情的指责他爱情的廉价。
　　欧阳靖很想反驳，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觉得她说的不对，可是，又忍不住问自己她说的这些是真是假。
　　“欧阳靖，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爱一个人就是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包容她、理解她、支持她、宠爱她，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的眼里只会有她一个人，此生也只会娶她一人，视她如命，她的快乐便是自己最大的幸福。”说道这些话的时候，莫汐似乎听见唐宇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嘴角扬起，眼里有欧阳靖不能理解的幸福。
　　“你已经回不去你想要回去的地方了，别再思念不该思念的人了。”欧阳靖紧紧地抓住莫汐的肩膀，摇晃着她，试图想要摇掉莫汐脑海中那个让他嫉妒发狂的男人。凭什么他明明就不在她身边却那样让她想念？
　　“就算我一辈子回不去了，就算和他再也不可能了，我要选择的男人也不可能是你。”莫汐忍受着他拼命的摇晃带来的不适，用尽所有的力气吼出这句话。
　　欧阳靖突然停了下来，为什么不可以是他，他明明就已经站在了顶端，为什么还得不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你以为这是你能选择的吗？朕有一万种方法让你不能迈出皇宫半步。”欧阳靖突然变得狠戾起来，他帝王的尊严不容许莫汐这样的践踏，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困在身边就好了。
　　莫汐显然对这样的欧阳靖吓了一跳，虽然见过一次这样的他，却不曾这样对过自己，是她触怒了他吧！
　　“随便你吧！”莫汐不想再谈这个问题，她落寞的低下头，对于这个皇权主义的世界，她还能说什么？
　　望着情绪低落的莫汐，欧阳靖的心不免的刺痛，可是，他不能让她离开，于公于私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