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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失去最宝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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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忘。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谈,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首先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绝决,免教生死作相思。唉,说的就是容易,但真正做起来确实很难。
不知不觉,宫静雨笔下游动,成了这首《十戒诗》。停下笔来,忽见自己纸上诗句,立即揉作一团,扔了出去!写字不成,心乱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心,久而久之压印着心情,还是画画算了。
取出颜料来,调好色匀提起笔来,不知要画什么。思索许久,有了,画凌枫好了!他救了自己一命,这些年来还对自己那么好,画幅画送他,只做报答一下好了,嗯,就这样定了。
提起笔来,勾勒线条,笔若游鱼,丝断藕连,一炷香功夫便大功告成,那炉火纯青的笔法,叫人惊叹不已,满意地笑了笑,将画卷起来包好,放在柜子里。
“王妃!王妃!不好了!不好了!”莺儿大呼着冲了进来。
宫静雨静如处子,关上柜门,不缓不急地询问道:“莺儿,慢点,何事?”看她慌慌失失的,莫非出了什么大事了吗?
“王妃,奴婢在门口看见王爷向这边来了。”喘了口气,莺儿一骨碌说完了。
“哦,知道了。”明键希他来了,他来干什么?压制住自己有些紧张的心跳声,莞尔一笑。“莺儿,说我在沐浴,不便相见,让他等着,若是不想等,就请回吧!”
“王妃,这……”莺儿有些诧异宫静雨的做法,人家妻子见丈夫来了巴不得向外追,王妃怎么把人往外赶呀!嘟囔着小嘴,替她可惜,“王妃,王爷好不容易才来一次,您……”
“莺儿,快些去吧!我自有分寸。”宫静雨笑了笑,转身捧起一本诗经看起来。
真是王妃不急丫鬟急!莺儿见主子这样恬静的性子,一跺脚,还是出去了。正好迎上了朝这来的明键希,立即跪了下去,小声说道:“王爷,王妃在沐浴,说叫您等一会儿。”
明键希不满的眉头皱了皱说道:“让本王等她?”这个女人有没有搞错,她不是巴不得让自己多看她一眼吗?现在却让他堂堂一个王爷等她。
密集型的眼神冷冷的,把周围的空气都冰封了,让莺儿全身都冒着冷汗。
“是。”莺儿哆哆嗦嗦地应承着,“王妃说您若是不愿意等,就先请回吧!”闭上了眼睛,她还是不怕死的把宫静雨交代的原话说完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吓的背后直冒冷汗,还没有人这样拒绝王爷过,王妃可真是开了先河。
“好,本王等着,让她快点,不然本王就要进去与她同洗鸳鸯浴。”狭长的凤眸忽闪忽闪,警告着他现在心中的不悦。宫静雨!敢让本王等你!胆子可真够大的,本王倒要看看你在玩什么把戏?
屋内,宫静雨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依旧在不紧不慢的看着书。莺儿一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她可真是被王妃的气势所折服。不过现在屋内是冰,屋外是火,这冰火交融,可真是叫人难以想象呀!
宫静雨瞥了一眼莺儿呆呆的样子,淡淡问道:“都说了吗?”
“说了。”莺儿乖巧地点了点头,她还不忘替自己抹了把冷汗。
“他怎么回答的?”其实宫静雨心中已十有八九猜到了,但还是想亲耳听听。
“王爷说他等。”无奈地说了,下一句可真是不好表达,“但是他说您要是不快点,他就要……”
“如何?说!”她倒要看看他还能杀了她不成,还是将她扔去莫言谷。
“王爷要进来与您一起洗鸳鸯浴。”刚说完,莺儿的小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像个番茄一样,还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不敢望向王妃。
“啊?”宫静雨没料到他会这样说,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厌恶她么?还要与她同鸳鸯浴,真是不可理喻!“好了,你先出去吧!别说我好了。”
“哦,知道了。”莺儿应承着出去了。
明键希靠在软榻上,猜着她的心思,她这是欲擒故纵吗?耍这等小伎俩,真是不入流!不经意间瞥见地上一团纸,上面似乎还有字。明键希俯身捡起,打开皱巴巴的纸,这上面的字倒是清秀,刚劲有力,既柔又刚,好字!这慧伊苑里应该只有宫静雨会写出这样的字了吧!
一行行读下来,明键希倒是颇有几分感触,这女人在思春吗?在楚宁王府里想着别的男人么?该死!不由得,莫名的火气腾腾往上长。不可否认,在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一种熟悉感,很熟悉很熟悉,像在什么时候见过一样,特别是她眉宇间透漏出来的那种神韵,在梦中?明键希摇了摇头,不对,这感觉太真实了。
只是明键希现在有些气愤,一下子站起来,大步向里走去。一旁奉茶的莺儿也不敢拦,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语。
“哗——”一推开门,眼前的景象更刺激着他的感官,这女人是在故意勾引他吗?
热气上升,宫静雨闭眸躺在浴桶里,白皙的双肩裸露在外,脸色泛着因热气蒸腾产生的潮红,如樱桃般诱人。细长的三千发丝散乱的分布着,带着湿湿潮气,尽显撩人本色。不只是因为温度太高,还是什么?
明键希的体内涌起一把火,燥热难耐,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玩过那么多女人,没想到竟这么容易被这个女人勾起□□,真是没用!
明键希一把关上门,径直走到浴桶旁边,凝视着宫静雨精致的小脸,那双剪水美眸忽然睁开,像一汪清泉浇灌着他的饥渴,顿时让他咽了一下口水,眼前的美人真的……
宫静雨嘴角一丝笑意上扬,明键希,原来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她装作不知道地问:“王爷怎么进来了?妾身在沐浴呢!王爷先出去吧,妾身一会就好了。”说着,还不忘伸出细长的玉臂轻轻推了明键希一下。她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厌恶她,可是,她明明看出了他眼中的情欲,她在为自己担心了,她这般动作会不会玩火自焚的?
明键希竟然被她轻轻一个小动作挑弄得难耐不已,简直就要□□焚身!他一把抓住宫静雨的纤纤玉手,冷声说道:“不要在试图挑弄本王,否则下场会让你受不了。”该死的女人,她分明是在存心报复自己。
“妾身不敢。”宫静雨一脸委屈的看着他,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忘。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明键希清了清嗓子,不温不火的背诵着,还注意观察宫静雨的脸色,果然,她刚才谄媚的样子不见了,展现出一丝慌乱,一丝紧张来,却显得更加可口!该死!这女人的表情怎么总能激起自己的反应?“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他继续念着,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这下子,看她还有什么话还能说,难道她不知道她已经嫁作人妇了吗?还思念着别的男人,就算他不爱她,他一天还没有写休书,她一天还是楚宁王府的王妃,别的野男人休想打她的主意。
宫静雨不慌不忙地笑道:“王爷诗经学得可真好,妾身佩服呀!”掩藏一丝慌乱,宫静雨定心静气,淡淡的笑了笑。
“是吗?这是本王在王妃院里捡到的,可是王妃在思念谁呀?”明键希故意靠近,用力的捏着她的手腕,将全部的怨气发泄出来,真是该死的女人还在他的面前装清高,好,看她还能装多久。
“没有,只是妾身偶尔抄的经书。”宫静雨立即矢口否认,他以为她在思念谁呢?还不是因为你。宫静雨心乱如麻才写下了对他的思念之情,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只要她不承认,他楚宁王也管不着。
“本王不信,你身为本王的女人,竟敢思念外人,本王今日就要你看看惹火本王的下场。”明键希的语气越发的冰冷,寒若冰山,一点点靠近她。
明键希要干什么?也要把自己送去谭谷喂狼吗?也好,总比整日对着他要好!宫静雨满脸惊恐,这个恶魔的气势真的叫人很害怕!她却故作镇定让自己别担心,说不定这次真的可以脱离这巨大的鸟笼了。
明键希嘴角露出一抹邪恶,他已经忍不住了,她勾起的火就让她来灭吧!他的大手猛然伸入水中,将她一把捞起,拥在怀里,看着她花容失色的小脸,大步朝着内房走去。
宫静雨暗叫不好,这个恶魔一样的男子难道要……他不是很憎恶自己吗?怎么会碰自己的身子?现在她心里剩下的只有紧张,恐惧了,“王爷,别这样。”他的动作换回了她的理智,将他往外推。
“怎么了?王妃,本王如你所愿,你应该高兴,我说过你挑弄本王的下场,现在你就承受吧。”阴森可怖的笑容闪现在明键希脸上,他一把将宫静雨丢在床上。
还没来得及痛,明键希高大的身躯就压了上来,宫静雨痛苦地挣扎着,她现在内力不能用,只能任他宰割,否则她绝不会让他这样凌辱她,“放手!明键希放开我!唔——”
明键希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娇唇,让她不能发出声音,突然吃痛,该死,这个女人竟敢咬他!明键希却毫不停止,满口的血腥味也继续深吻。他肆意的吻痕种满了宫静雨全身,宣布着自己的主权,此刻他就是一头兽,一头疯狂的兽!他要让宫静雨知道,这就是她勾引他的沉重后果。
宫静雨任意的反抗起不了任何效果,只能换来他更为兴奋的激情。突然间,刺痛弥漫着她的全身,她几乎就要昏厥,精致的小脸扭成一团,下身好像要裂开一样。她的指甲深深抠进他强有力的手臂,血丝冒出。她的眼神开始迷茫,找不到中心点,眼前这个男人俊美的面孔再放大,他墨色的瞳孔释放着野兽的光芒。
“依依,依依……”明键希就在她耳畔念着这个名字,不停的重复地念着。
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明键希,他是在喊宫静雨还是在喊她?不会,他不会喊她,他心目中的依依已经是她了,对吗?他为她要血洗我碧水楼,那他为何又来纠缠她?九年前一别,他们就不该再见面的,为何会让她再遇见他?为何要宫静雨见到他的残忍无情?原来他们一直与命运在纠缠不清。
痛,那是痛彻心扉的痛,比下身的痛还要浓重的,是心!这一场缠绵,与爱无关,可是叫宫静雨怎么忘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明键希,我恨你!”气若游丝的吐出这几个字,宫静雨的世界骤然昏暗,堕进了无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