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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路遇“土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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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
忽来的惊斥声让子车千雅一愣,连吱都没来得及吱一声就被一把捂住嘴巴,双手被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背后的人紧紧系束缚住。
“不许出声。”小声的威胁从身后传来,顿了顿又像是不放心似的警告道,“敢出声我就杀了你!”
突然被制住的时候,子车千雅原本还以为是青烟终于回来了,可在听到来人说话的时候心顿时就凉了半截。这又是打哪冒出来的小丫头啊!
子车千雅简直是欲哭无泪,别说她现在只有五岁大,就算是用前世那二十五岁的身子,来也是被秒爆的命儿,于是她只能内牛满面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出声。
来人似是料想她一个五岁的小娃娃也不能怎样,便松了捂住她的手。
嘴巴被解放出来的同时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横在了她的面前。子车千雅低头瞄了瞄颈前那看起来十分锋利的匕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乖乖,这是什么情况?这才第一次出门就遇见这种事,她是不是运气太过好了点儿?
不远处的灯火渐渐明亮起来,也有人的脚步声从四方传来,多而不杂,听起来有些训练有素的味道。
子车千雅紧张得手上直冒汗。
虽说她是肉票,不但不该这么怕被发现,反而被找到更有利于自己逃脱。但直觉告诉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一旦把身后那个“土匪”逼急了直接一刀把自己咔嚓了,那可真就要命了。
正当子车千雅的大脑高速运转思考着脱身的办法时,身后的桎梏却明显有放松的迹象,眼下的匕首也有少许晃动。
这一动不要紧,子车千雅只觉颈间一疼,竟是被“土匪”划出了一道口子。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子车千雅脑中灵光一闪,立时抬起右手将“土匪”执着匕首的左手腕死死抓住,同时屈起左肘用了吃奶的劲儿向后撞去。
手肘撞出去却是差点儿落空,子车千雅撤出匕首后回头一看,那“土匪”却是出乎意料地哼也没哼一声,直接被她撂倒了。
子车千雅看了看手中被自己夺过来的匕首,然后转身凑近了那人想看清到底是啥样儿的“土匪”这么肉脚,忽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噎得她险些断了气儿。
赶紧捂了鼻子退远了些,子车千雅拿了随身携带的淡紫色锦囊取了片莲香草在嘴里含了,同时在周围小心地撒了些莲香草制成的香粉,这才勉强忍住想要打喷嚏的冲动。
这是,被追杀?眼前的人虽然看不出是男是女与实际年龄,但光看身形最大也不超过八九岁,怎么会被人追杀?
“这边还没搜,动作快点儿!”
正当疑惑之际,前方的灯火却是瞬间亮了起来。子车千雅一惊连忙四处张望了下,见身旁不远处由两块巨石所雕琢而成的假山中间,有一处缝隙,宽度刚好够一个成年人侧身进入。
子车千雅想也没想便将“土匪”拽起来,把她侧着身子推了进去,然后收好匕首自己也钻进去半扶着,以免重伤昏迷的“土匪”再磕着哪儿一命呜呼。
外面的人声越来越近,子车千雅一手努力稳住“土匪”随时可能倒下去的身子,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拽住假山旁的矮灌将石缝挡住,紧张得直冒冷汗。
她不知道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决定把“土匪”给救了,但她总觉得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总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八成是因为家族恩怨遭仇家追杀方才沦落至此。
救便救了,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只希望这些追杀“土匪”人赶紧走人,不然被发现了不但救不了人,反倒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那时才叫真正的自作孽不可活。
光线不断亮了暗,暗了又亮,身边也不断有举着火把的人来回走动。子车千雅的手有些承受不住“土匪”的体重,暗暗咬牙,不断催眠自己只要再挺一会儿就好。
就在她左手麻得快没有知觉的时候,忽觉手上的重量一轻,转头对上那人半闭着的双眼。
“土匪”竟是不知何时清醒过来,正靠着身后的巨石勉力站着。
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当缝外终于不再有人影闪过,有一男声传来,声音淡淡的辨不出喜怒。
“人找到了吗?”
“属下等无能,让人逃脱,请后座恕罪!”
男声闻言顿了顿,然后吩咐了声撤退,便领着人走了。
刚刚听那男声,子车千雅愣了愣。
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似是在哪里听过……
正想着,忽然觉得身边的人影有些不对头,待转过头看去,就见“土匪”正软绵绵地向自己扑过来。子车千雅连忙接住并死命稳住自己的重心,待她将人尽量平稳地放下躺平时,已是满脑门子的汗了。
今儿她出的汗绝对有一盆了!
无奈地在心里吐槽,子车千雅侧着耳朵小心地听了听周围的动静。
“附近没人。”卧倒的“土匪”突然出声吓了子车千雅一跳。
是说今晚她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总是这么一跳一跳地对心脏可不太好。
侧脸瞪了“土匪”一眼,子车千雅一面自怀中取出火折子,一面撇嘴:“有武功了不起啊……”
“土匪”没搭理她,眼睛半阖着,气息有些弱。
子车千雅举着火折子仔细看她。
看样子应该是个……女孩儿?但她身上的衣服却不像子车千雅原先想的那样满是血迹。相反,除了有些泥泞这一点之外,一丝儿血迹都没有,
这不对头。子车千雅皱眉。
虽然她用了莲香草粉,但要瞒过其他人还可以,她却仍然能闻到空气中那有些咸腻,令人讨厌的血腥味儿。
“看够了没有?”“土匪”似是被看得有些不耐烦,低声道,“你还不走?”
这回换子车千雅没理她。
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了几个来回,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她显得十分臃肿的两只脚腕上。子车千雅慢慢将手放在那人的脚腕上,“土匪”似是疼得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轻声斥道:“别动!”
子车千雅暗自翻了个白眼儿,才不管她现在病猫喵喵叫似的威胁,一把将火折子塞到她手里让她拿好,一边低头拆缠在脚腕上的层层布条,一边低声道:“你才别动!脚腕流了这么多血不赶紧医治就算了,你就这么给捂着,回头烂了可就成废人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土匪”闻言不再挣扎。
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子车千雅将染透好几层血的布条扔到一边,从小囊里取出平时以防自己做东西伤到自己而准备的止血草制成的膏药,开始细心地给她抹药。
“伤得这么重一定疼死了!”子车千雅有些感叹,顿了顿又忍不住吐槽,“这样还能逃命,你可真是英雄!”
“土匪”轻哼了声没回话,勉强坐起身来看着正低头认真地忙活的小娃娃,半天问:“你叫什么名字?”
抹完药将布条未被染红的部分撕下来包好伤口,子车千雅收好药膏也在旁边坐了:“千雅,我叫千雅。”她记得皇姐有告诉她不能随便跟别人讲自己的姓氏。
“土匪”哦了一声半天没说话,子车千雅转头看她。
这不对吧?名字什么的不是应该互相交换的吗?只有她一个人说岂不是很吃亏?!
见“土匪”丝毫没有上报名字的自觉,子车千雅刚想开口问,此时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呼。
“千雅,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