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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虽然总是走走停停,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但是却随时和五姐保持着联系,也正是因为这个,寒夜不乐意了。
      反对我说,说什么这本来是我们两个的时间,干嘛一定要把五姐扯进来,干嘛一直要和她保持联系,干嘛总要关心其他的事,问我可不可以在二人出游的时候不要总是那么频繁的联系,他吃醋。
      但我总会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又说不上来,每次只是草草应付过去,若真如他说说的那样做,我不就真成了五姐口中有情人就忘了亲人的人了么。
      他一直这么坚决的反对,反倒让我起了疑,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坚决的不让我和五姐联系?
      于是答应了他,我会尽量少的与五姐联系,但是完全不联系是不可能的,我都已经退让到这儿了他还是不依。于是,我和他爆发了一次空前绝后的冷战。
      就这冷战,足足让他消失了小半个月。我就在客栈无所事事,每天霸占着一张桌子,喝着小酒,吃着酒菜,听客栈南来北往的人说天下事。
      我就跟这儿等,我还就不信了,你能不回来!
      待等到他回来,却不是那一袭白衣,轻盈飘逸的样子。衣服几乎被血染红,目光涣散,满脸憔悴。跌跌撞撞的冲进了客栈,吓跑了一干喝酒吃肉的客人。
      老板痛心疾首的追着喊“还没给钱呢”,奈何那些人早已跑得没影儿了,哪里还追的回来。
      老板气急,一把抓住寒夜,冲他吼道:“好端端的,客人都被你吓跑了。您说您……”而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在一边看好戏,看你怎么处理。
      却只见寒夜看了老板一眼,含含糊糊的说了句“总算回来了”,就眼皮一翻,不省人事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老板的小身板儿上,看得我甚是揪心,压坏了我可赔不起。
      啊呸,我就是这么不着调,这时候寒夜的伤势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急急起身,从袖带掏了颗宝石丢给被吓得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老板,吩咐道:“麻烦掌柜的帮把他扶到房里躺下,顺便检查一下他身上有没有伤,伤在哪儿。”
      交代好一切后,看了一眼仍处于混乱状态的小店,抿嘴,然后乘着混乱,悄悄的化为紫光溜了。将这小镇的街道扫视了一遍,终于找到了那唯一一间依旧小小的药铺。
      从容的在店铺门口显了身形,才向里走去。往柜台上放了一颗冰蓝宝石,便掏出乾坤袋,一股脑儿的把药材往里收,收完立即闪人,也不知道老板有没有反应过来我是给了钱的。
      离开看似被打劫了的药铺,回到客栈,客栈老板刚好刚好关了房门出来,见到我后才一脸沉重的说道:“哎,不知这位公子与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竟下如此重手。全身都是伤口,一摸,肋骨还断了两根,心口被刺了一剑,不知有没有伤到心脏,血还不断的往外冒。也不知道是如何坚持才到这儿的,哎,造孽啊造孽。”
      不听还好,一听之下,刚才的淡定从容全不见了踪影,只觉得一阵绞痛袭上心头,头一晕,差点站不稳,寒夜啊寒夜,这半个月你都经历了什么?
      急忙推门进了房间,把药材一股脑儿的又倒了出来,才轻轻拨开寒夜的衣服,嘴里还不忘解释“寒夜,我不是故意要看的,真的,我只是想了解你的伤势。”
      如果说刚才听到他的伤势我还算镇静,现在亲眼看到,几乎失去理智,只恨自己不能替他受这些伤。
      微微冷静了一下,才吩咐跟着进来的老板“地上有药,按我说的抓药,先煎一碗止血药来,白及,地榆,艾叶,仙鹤草,三七,紫珠草,蒲黄。”说完,提到的药都自觉的往老板身上扑,那老板想必是吓坏了,丝毫没反应“还不快去!”冷喝一声才把他唤回神儿,急急的出去煎药了。
      说药名的时候,已经点了梁丘等几处的穴位,出血少了才细细的为他把脉,脉象紊乱虚浮,真气暴走,除了心脏其余内脏都有损伤。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来历的人能把你伤成这样?

      寒夜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我多想,一不小心我就可能与他阴阳相隔。
      小心的扶他坐起,才盘腿坐在他身后,气沉丹田,真气凝于掌心,这才将手贴上他的背,输入真气,替他引导暴走乱窜的真气。
      待梳理好他的真气,我早已满头大汗,疑惑却也越来越多,他身体里有一股不知出处的力量,在我为他梳理真气的时候修补着五脏六腑。在我与这股力量的双重作用下,寒夜已无生命危险,脉象趋于平稳,五脏六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着。
      扶他躺下,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关上门,嘱咐老板药好了端去喂了就是,不许别人打扰。估计,这一觉他得睡上个把月吧。
      乘人不注意,飞身上了房顶,这时候,月亮已经将她的银色光华洒向大地,淡淡的,柔柔的。
      抱着腿,望着天,看着那扑闪扑闪的星星,心里想着事情:我有真正了解过寒夜吗,不知他的来历,不明他的身份;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些,又有什么样的仇家。他是忘记了告诉我还是对我有意隐瞒?这半个多月他又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这些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只知道每天乐呵呵的享受着来自他的关心,向他索取着温暖。
      也许,真的如寒夜所说,我真的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虚活了那么多年岁。而他小小一个妖,三,四百岁的年龄就已经稳重到如此地步,造化弄人啊。
      当时和他闹矛盾的时候,如果我再让一步,答应他不和五姐联系,不过问其他的事,只一心陪着他,就算是口头上答应,他也不会负气出走,也不会弄成这副模样。
      自责过后,又想到了那股神秘的力量,到底出自哪儿?为什么寒夜会有这样的力量?那样的力量会不会对他造成损伤?一连串的问题喷涌而出,却不得解。
      哎,这样的夜晚,没有寒夜陪我听墙角,是多么无聊而漫长啊。

      每天守在寒夜身边,累了就趴下睡一会儿,药铺“打劫”来的药材几乎被当成了饭喂给他吃,就算每天给他输送真气,也过了二十多天才醒来。
      看到每天牵牵念念的人儿醒了过来,心里自然是无比激动的,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流泪。没出息!
      “菀儿,扶我起来,”小心翼翼的扶他坐起,刚坐好,就被他一把捞进了怀里“小心点,你还有伤口呢,”“不妨事,就是想抱一抱你,这些天你辛苦了,人都瘦了一圈了,我可不想要一个全身都是骨头的你。”
      本来听着前面的话还挺高兴的,这后面的话一说出来我就不乐意了。一把推开他摸一把眼泪就开始反驳“什么叫全身都是骨头,那叫骨感美好不好,要不是为了你伤心又伤神,还衣不解带的照顾你我会瘦成这样吗?还有,什么你不想要?你不想要什么?一睡就睡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醒了你就说些这种话惹我,不要我算了,老娘回天去,随便找个人嫁了了事,免得在这儿受你挑剔”
      嘀嘀咕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再次抱在了怀里,身体贴合在一起,能感受到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脸靠的很近,我能看到他脸上的绒毛,闻到他身上的药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灼热,他的脸逐渐放大向我不断的靠拢。下一刻,他的唇已覆上了我的,我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看到他的眼睛火红火红的,感觉脸上泛起了红潮,鼻尖也渗出了小小的汗珠。他含住我的唇瓣,继而撬开我的牙齿,在嘴里寻找着我的舌头,然后慢慢绕了上去。我笨拙的回应着,舌尖交缠,相互吸允着,这一刻,我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又不自觉的湿润了。
      很长时间,长的我都快喘不过气了他才放过了我微微发肿的双唇,一点一点的吻到了耳朵,然后一口含住了我的耳垂,轻轻的咬了一口。我皱眉!
      折腾够了,双手抚上我的脸,忧伤的说“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又怎么舍得挑剔呢,你在我身边,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了,我怎会不懂得珍惜呢,我只是心疼,心疼你为了我憔悴成这样。”然后低头靠在我肩上,脸埋在发丝之中,很久很久才小心翼翼,一脸担忧的问了我一句话,一句差点把我吓成脑震荡的话。

      寒夜是这么问的“菀儿,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了一件错事,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一听这话我急了,这家伙都这么问了,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至少是见不得我的事!
      未经大脑思考,出于本能的反应,一把将他推开了出去,然后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就冲口而出“你小子,该不会是背着我把谁家的姑娘哄到你床上去了吧?有我这么个绝世美人在你身边,还怕满足不了你啊?气死我了你,简直是小看人!”
      气势汹汹的吼完,却见他两眼燃烧着希望之光,一脸幸福,用带着一丝戏谑的口气喃喃的问道“菀儿,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你要为我献身吧?我很乐意接受的,我保证,就算你满足不了我,我也绝对不出去找其他女人。”
      听他保证完,我才反应过来刚才都说了什么,仔细一想,我那些话的意思不就是寒夜理解的意思吗,真真羞死人了,脸都丢尽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要不,现挖一个?
      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只能厚着脸皮讪笑道“好说,好说,以后再说。”心中不断的骂着“你个死色鬼,想得美!哼!”
      由于出了这样的丑,想问他到底做了什么事,却也不好意思问了,哎,冲动害死人啊,可怜了我的好奇心。
      不过寒夜究竟在担心些什么,他似乎真的有什么事瞒着我。出走了那些天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把他伤成这样的,一个个问题横在眼前,直将人逼得发疯。
      受了伤的人毕竟要容易累些,不一会儿就又沉沉的睡去了。为他盖好被子,腋了腋被角,才起身离开,好好睡一觉吧,梦中一定要有我!

      习惯性的又爬上一家人的房顶,今夜没有月亮。这时候白天的繁华早已落下帷幕,只剩静静的夜,无边际的黑暗,簌簌的风声以及屋内忽明忽暗微弱的烛光。
      这样的夜,让我想起远在长安的五姐,活泼的,孩子气的,乐观的,经常和我斗嘴却从不生我气的五姐;
      想起了父帝,那个虽然不善于表达,但对我宠爱至极百依百顺的父亲大人;
      想起了母后,总是能给我安慰,带给我温暖,宠爱我,关心我的母亲大人;
      想起了我的哥哥们,有好东西给我留着,有好事想着我,闯了祸为我担着的哥哥们。
      自然还想到了竹影,那个总是安安静静的竹影,那个总是跟在我后面随时回头都能看到的竹影,那个遇到了危险把我往后拽,用自己的身躯为我挡刀挡剑的竹影,那个被我当作了姐姐的竹影。
      不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小老七想你们了。
      ……
      坚持不懈的爬了十多天的房后,寒夜的伤总算好得差不多了,在这个小镇一呆就是两个多月,几乎家家户户的房顶都被我爬过了。是时候换地方了,不然总有一天这些脆弱的房顶会被我折腾踏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两手空空而来,空空而去,就只是折腾了些药带上,有备无患嘛。
      送给客栈老板一颗夜明珠,感谢他这么久以来对寒夜的照顾。好人,是会有好报的,早就吩咐了财神保他从此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辞别了老板,便拉着寒夜出发了,看得出他心情很好,好像有什么事可以放下了一样,是什么事呢?自己瞎想是想不出结果的,于是兴致勃勃的问寒夜,在他纠结了一番后才得到了不知算不算答案的答案:
      “我在想都在这小镇呆了那么久了,终于又可以继续出发了,然后找一个大一点的城镇,然后置办聘礼,然后把你娶回家,然后,就可以让你给我生孩子了。”
      “想得倒美,色狼!”说完,撒着欢追蝴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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