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灵师》潘小鱼

22、结案

　　“小安，快醒醒，峰哥给我发了短信让我们去食堂一楼看电视。”
　　什么嘛，一会儿不准看电视，一会儿逼着看，被打搅了睡眠的司方不爽地起床，打了个哈欠。赵正实在看不过去，何况凡是在孤儿院还要用手机联系的事情一定不简单，就上前帮着这慢吞吞的小孩穿衣服。司方也乐得不用自己动手，伸展双臂接受一下少爷的待遇。
　　等到二人到了食堂，那里已是挤得水泄不通了，所有人都翘首看着唯一的那台电视机，前面的几排还有座，后面只好站着踮着脚。幸亏现在没人关注他，赵正就直接站到桌子上找人，一下子就发现了坐在第二排的白峰，他也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屏幕，一个人大喇喇地占了三个座。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到？好了快坐下。”
　　赵正带着司方穿过人墙，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两个人坐在分别白峰左右侧。刚才在后面因为身高问题完全看不到，现在有了座位，赵正和司方才定下来看着屏幕，到底是什么节目比过节时还受欢迎，让一向不看春晚的白峰此刻都没空和弟弟讲话。
　　“……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甘泉为孙鑫儿童器官贩卖案件从犯，念其及时悔悟转作污点证人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司方等看完了才明白过来这是关于郭爱国的案件，不过什么甘泉，孙鑫，器官贩卖是什么，就是在乱世，言灵一族也从不食用动物肝脏等让他们觉得恶心的东西。
　　结束之后，大家都三三两两地回到宿舍，而爱心孤儿院的小孩则是用那种怜悯的眼光看着曙光的孩子，司方还收到了一盒作为爱心礼物的小熊饼干。
　　“白峰哥哥，器官贩卖是什么啊？”不耻下问的伪小孩提问了。
　　“就是把你的器官比如说肝，肾取走卖给一些有钱的肝肾不能用的人。”
　　“那本来不是你的东西怎么长在你身上啊，难道把他缝起来吗？”司方是个好奇宝宝。
　　“差不多了，不过不是像缝衣服一样随便补补，手术是很精细的活儿。”白峰耐心地解释道。
　　司方惊悚了，这是一个生活在生病喝草药的年代的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小安，你以前没有感冒过吗？感冒的小孩要打针的。就是用针刺进你的肉里，然后把盐水注视进去。像小安这样的小朋友，护士阿姨肯定会注射进你肉肉的小屁屁里。”赵正突然邪恶地插了一句。
　　司方脑补了一下自己被脱裤子，然后被盐水涨成一个小胖子的样子不由地抖了一下。这里的东西有很神奇的，果然也有很不可理解的。
　　“好了，小正，不要吓唬他了。”
　　“峰哥，这样案子已经算结束了吗？我们是不是要回曙光？”赵正吐了吐舌头。
　　“其实这只是由郭爱国密室案件牵扯出来的，要说真正郭爱国的死因怕是要成为无头公案了。而且民众极容易被转移注意力，接下来更受关注的应当是器官贩卖和私人孤儿院规范问题，而孙鑫只是一个……”
　　“笃笃笃”
　　“是谁？”
　　“刘敏。小安，我是刘哥哥。” 司方听此只好前去开门。
　　“小安，好几天没见到哥哥，想不想啊？不过看这小脸都肥了一圈，肯定是没有啦。亏哥哥还那么想念可爱的小安，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不过可怜兮兮的声音配上刘敏那意气风发的脸怎么都不搭。
　　司方溜到白峰身后躲避那欲捏他脸蛋的魔爪，也不知白峰口中的大家族是怎么教导出刘敏这样的性格。偷偷捏了下自己的腰，这十几天一直在房间吃了睡，睡了吃，果然有长胖，不过真有那么明显吗？
　　“白峰，对不起。”刘敏正了正神色，与刚才那个“刘哥哥”相比简直换了个人，“郭爱国的案件虽然已经告破，但是答应你们的事情我没有做到。以前被收养的小孩我们全都调查了一遍，赵郁失踪了。”
　　白峰和赵正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但听刘敏这么说还是有点悲伤。
　　“孤儿院失踪的孩子不在少数，据甄康交代，他把他们分批卖给了不同的蛇头。他对赵郁印象十分深刻，因为赵郁曾经出逃过，但可惜的是被抓了回来。因此赵郁被卖去了米国。”刘敏停顿了一下，“对不起，如果是在国内，找回来的希望还大一点，但是在国外，警=方就有点无能为力了。”
　　“不过赵郁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原本就逃出去了，但是因为过度饥饿晕倒在路上才被发现的。”刘敏不敢去看他们失望的眼神，“而且我有一些朋友在米国，我会让他们帮忙留意一下的。”
　　沉默……
　　刘敏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场景，他宁愿去和犯罪疯子火拼，“如果没有事情的话……”
　　“刘警官，还有甄康呢？”白峰毫不留情地指出。
　　刘敏苦笑，“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口口幼女案比较复杂，抓住的只是一些小鱼小虾，牵扯了一部分富豪和官员。她们都已经被接回来了，不过精神状态还有待观察，郭爱国和孙鑫的财产都给了她们。”
　　刘敏觉得羞愧无比，当初答应他们的事情没有做到，犯案的都是些人前人模狗样的衣冠禽兽不说，甚至还有他的同僚，“我先走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刘敏当真是落荒而逃，当初面对几个恐怖分子都没怎么狼狈过。
　　“看到了吗，什么是法治，什么是人治。”白峰嗤笑一声。
　　其实刘敏还是不错的，司方默默想到，如果再多些这样的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