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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小骚小贱 ...

  •   冷面将军用余光扫了文氏一家,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他从城门卫兵的手中接过文客卿的户籍证,然后对照着上面的文字看了看文客卿。

      “你是文家的?”冷面将军的声音和他的铁甲一样冰冷,将户籍证扔给文客卿后问道。

      “回将军,是的。”文客卿抱了抱拳,恭敬的答道。

      “·····”冷面将军威仪的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棱角分明的脸在乌云下遮盖出一片阴影,眼睛定定的看着文客卿。

      文客卿虽被这种眼神一直盯着,但却没有什么心里压力,只是不抬起头来。但这可苦了在旁边看热闹的人们,这将军不让他们起,他们就要一直跪在地上,文氏一家大部分人都跪在牛车上还好说,但他们可是实打实的跪在地上,这寒冬腊月的,邺都可冷的都能掉出冰碴子来,这是要冻死他们啊。

      很快就有人受不了这种冷天儿昏倒在地上,又过了不到一刻钟,接二连三的又有人躺倒在地上,很快城门口前那一片开阔地上就放倒了一片人群。

      冷面将军盯着文客卿看了许久才恍然大悟似的让周围的人站起来,自己拉了拉缰绳往文客卿的身旁走去。

      “文客卿,你过来。”冷面将军在离文客卿三步距离的时候突然停下,然后将文客卿叫了过去。

      “大人”文客卿又抱了抱拳,“不知您有何事示下。”

      冷面将军将身子从马上探下,用耳语的声音对文客卿说:“秉忠,我知道是你。”

      文客卿在听到自己的表字后也没什么表情,不过他后退了一步,然后朝冷面将军长揖了一记。

      “文家早已湮没在京城中了,至真也早已不在,往将军体谅。”风萧萧吹着文客卿头上布巾,给他高大健美的身材平添了几分瑟然的意味。

      冷面将军挥了挥手,指着文氏玉笙说道:“这是你女人?”

      文客卿看了一眼已经变成夜叉脸的文氏玉笙,屏住笑,然后躬身回答:“回将军,正是拙荆。”

      冷面将军听到后扯了扯自己两边的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不自然笑容。

      “嗯,你这女人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拙荆了~”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愉快的感觉。

      文氏玉笙在听到后面部一抽,用力忍住了自己想要破口大骂的想法,然后将头埋得更低。

      文强和文艺听到后也俱是一笑,慢慢将自己的手从牛车上的草中抽了出来。

      文君抱着嘴里一直吐泡泡的四宝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然后将手伸进了四宝的包裹里,摸了摸他有没有尿裤子。

      “你们走吧”冷面将军拿着自己那条金色的长鞭很随意的说道。

      “大人啊,他们有重要嫌疑,不能放过他们啊!”翟伟捂着自己早已冻得没有知觉的双腿,在亲兵的搀扶下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冷面将军上去就是一鞭子,打得翟伟又重新躺回到地上,而他身上并不怎么坚固的藤制铠甲也被打烂了。

      “行了,你们快走吧。”冷面将军嫌文客卿的牛车走得慢,也毫不犹豫的在老牛身上打了一下,不过力道放轻了不少。

      “谢将军!”文客卿没跟他客气,拖着受了一鞭子后明显走得快了不少的牛车从城门进去。

      望着文氏一家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在城门,翟伟捶胸顿足了好一番,凶恶的眼神直到文氏一家走了很远还没收回来。

      “翟伟,你记得前两次被我看见后你都说过些什么话,发过什么毒誓吧?”冷面将军摸了摸马鞍右侧挂着的大刀漫不经心的问道。

      翟伟一听这冷面将军的话就像被马蜂蛰了一样,浑身都不舒服,他哆哆嗦嗦的凑过去,然后谄媚的对冷面将军说:“将军啊,这次真的是个误会啊,我····我···我只不过觉得她也有嫌疑,所以上去检查一番而已。”

      “是嘛?”冷面将军的音调稍稍向上扬了扬,然后瞟了一眼笑得像牛粪一样的翟伟。

      “是啊是啊,都怪那个贱人!要不是她···”不过翟伟还没说完便被冷面将军打断了。

      “这次是个误会,那上次你调戏5品同知大人的孙女儿也是个误会了?上上次侮辱人家西郊翠柳巷的薛家家主女儿也是误会??”冷面将军很不理解的看着翟伟,两眼放光的样子让翟伟觉得心头发毛。

      “额···将军···”

      看着冷面将军已将手下意识的放到那把杀人无数的大刀上,翟伟恐惧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沫。

      “别废话了,说,你刚才不是说你检查了那个女人吗?说说她的嫌疑吧,她叫什么名,籍贯哪里,出嫁前是哪儿的···”冷面将军像个话唠似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然后摸了摸自己躁动不安的马。

      一次问了这么多翟伟也回答不上来,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查文氏玉笙的户籍证,所以他支支吾吾的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翟伟,本将军念你曾是文斌堂的一名执事小厮才屡次对你网开一面,没想到你居然屡教不改。上次被我抓住后你曾发下毒誓,若再次辱人妻女将自觉接受任何惩罚。上天惩罚你不知要什么时候,估计那时全程的好女儿家都被你糟蹋了,我既带天巡视文武百官,自当要对得起今上,而你翟伟····”

      冷面将军抽出了冰冷肃杀的大刀,然后映着天空看了看它银白的颜色。翟伟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被拦腰斩断,鲜血喷了一整地。而冷面将军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拉了拉缰绳慢慢回了城。

      翟伟此时还没死绝,不过他能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看到身边的亲兵和百姓们一个个绕过自己走向城门,翟伟越来越感到寒冷。他本想张嘴叫他身旁的那几个亲兵,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就好像他的舌头也被割去了一样;而他还没来得及叫喊,身边的亲兵在见到他这幅惨样后就全部跑干净了。

      天空慢慢下起雪来,很快就将失血过多的翟伟给掩埋在了大雪之中。晚上,城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几个人从城里出来将翟伟的尸块捡走了。

      自此,六品城门守将翟伟再也不复存在,而他的家人也迁出了都城——邺都。

      ·····································

      文客卿已经在邺都找了好几天了,却迟迟都没有找到自己的父亲文斐。当他拿着十几两银子去天牢里打点关系的时候,得知的却是自己老爹早已被放出来的消息,可当他问他的父亲去哪里时,那些老头衙役们却只是掂量着自己手中分量不怎么足的银子,一脸不乐意的挥手说不知道不知道。

      文氏玉笙在家里给四宝喂完奶后就让文君把他抱了下去,让兄弟三个哄着四宝玩。而她和文客卿则在房间里想办法。

      “秉忠,找到公爹了吗?”文氏玉笙看着自己丈夫一脸急切的样子心里也很着急。这几天他们花的钱着实不少,第一天来到邺都后他们就花出了十两,将文家家宅和地契从京都衙门拿了出来,然后又花了十两贿赂守着文家家宅的卫兵和小流氓,最后还给自家的四个小子搞了四张户籍证,这又花去了4两。而到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四个孩子的祖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文客卿的脸上鼓出了痘痘,嘴上也起了口疮。

      文氏玉笙一边宽慰着文客卿一边想办法,眼睛从早已破了的窗户纸上看到了正在偷听的几个哥儿几个。

      “混小子们,滚进来!”文氏玉笙最近的心情也不很好,所以脾气也大了许多,在看到几个探头探脑不做好事儿的几个小子们自然会朝他们大吼。

      文君抱着文四宝没有一点儿心理压力,但文艺和文强却有点儿忐忑,因为自家的老娘非常不好惹,他们到现在还记得前两天嘲笑了母亲后自己的惨状。他们被迫拿着绣花针绣了一个晚上的茉莉花,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还要顶着一桶水蹲马步一个时辰,吃过早饭后还要收拾这文氏大宅里面的所有物事,包括地上枯黄的杂草、东倒西歪的桌椅板凳、屋中的蝙蝠粪便和蜘蛛网,还要给自己的弟弟洗尿布和粑粑戒子。

      要想马儿不吃草又想马儿跑得好,文艺和文强觉得自家母亲可真是太强人所难了,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幸灾乐祸的看着两个儿子每天累得和自家的那头老黄牛一样。回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了看从小就一副谪仙般万事无我事的大哥,又看了看窝在大哥怀里暖和的不得了的四宝,文艺和文强红果果的羡慕嫉妒恨了。

      “小骚,小贱,你们在看什么?”老大坐在家中为二没有被□□的紫檀靠背椅上。

      “大哥!!!!”两人异口同声的红着脸朝自家大哥怒吼,声音大的让屋内的文氏玉笙和文客卿都听得真真儿的。

      “名儿就是让人叫的,怎么,还叫错了?”老大的两条眉毛非常美,轻轻向上一抬就衍生出了无限的风情,而眼里的算计却让文艺和文强吓得抱在了一起。

      “不··不···叫的好,叫的好!”文艺和文强看着文君那副黑暗大魔王的样子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哪会想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不对的。

      “怎么了老大,这俩的段数已经超过你了?”文客卿从屋内气冲冲的走出来怒视着穿着一暗红一墨黑的两个小孩儿。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对自己的名字不满罢了。”文君啄了四宝的小嘴儿一下,然后呵呵的笑着。

      “怎么,对我和你娘起的名字不满?!!!”文客卿露胳膊挽袖子抄起旁边一个断了的桌子腿儿。

      文艺和文强一脸惊骇的倒退一步,然后满脸委屈的说:“大哥误我~~~~~~~~~”说着两人就抱头痛哭。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不过就是个闹着玩儿的笑话罢了,谁都不当真,等过一会儿文氏玉笙出来后,一家人就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又温馨的说话了。

      “刚才怎么回事啊,听说你俩不满意我起的名字?”文氏玉笙笑着说。

      文艺和文强相视一看,两人同时红着脸低下头去。

      “没事儿,就是小骚和小贱刚刚看我和四宝的眼神不对,所以就叫了一嗓子。”文君笑呵呵的说着,然后将四宝往自己的怀里又带了带。

      “哈哈哈哈哈哈····”四宝和文氏父母一同不厚道的笑了,尤属文氏父母笑得更厉害。

      文艺和文强看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文四宝,气鼓鼓的戳了戳他嫩嫩的小脸。

      “小骚··小贱···”文氏父母笑做一团,怎么止也止不住。

      “干嘛非要让我叫这个名字啊,大哥的表字就叫逸仙,我和强强为什么要叫小骚和小贱”文艺有点难受的说。

      “谁叫你和强强当时一副养不活的样子,所以就起个贱名,那样据说好养活。再说了,你们也没辜负这个名字,你!”文氏玉笙指着文艺说:“你这家伙从小就喜欢那些好看的衣服和鲜艳的颜色,尤其喜欢各种红色,我拿去的胭脂在生你的第二年就全被你吃了,你还整天拿着我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比量,再加上又长得这么····风流冶艳···叫你小骚不为过吧?”

      文艺可是首次听到自己名字的由来,脸红的像番茄一样。

      “你!”文氏指了指文强,“你也没辜负你的名字。生你的那一年是咱家粮食大丰收的一年,我的奶水也最充足,可是你这个家伙···居然不吃!!!!”说着,文氏玉笙气得要死,用个指头使劲点着他的脑袋

      “你说你这个混小子,小时候就不吃奶,即便自己快要饿死了还是不吃母乳,最后还是我们卖了当年的粮食从邻村买了一头母羊,用羊奶喂你你才吃,后来又吃得隔壁王奶奶家那头奶牛的牛奶。你说!你有母乳不吃却吃那种东西,你不叫小贱谁叫小贱????”

      说着,一家人又都笑了出来,这次连文艺和文强也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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