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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邂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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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邂逅
阳光被厚实的玻璃挡在窗外,落在白色瓷砖上,潮湿的空气充斥着整个厕所。
镜子里倒映着那个落魄的自己,我咧开嘴唇说:“陆雨鱼,你怎么搞成这样。”刺鼻的消毒水扑鼻而来,弥漫着层层湿气的地面朦胧了镜子。
我神推鬼差地扭开水龙头,想用手掌住流动不息的水柱,直到透明的液体盈满双手,溢出掌外。
始终是握不住的他吧,想着想着,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眼泪不自觉地滴落,默默叹息故事最后的结局。但在我以为要一个人治疗情感伤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把我的眼泪活生生地掐住了。
“不好意思,进错了。”
男孩子的声音!我思忖了一会儿,茫然地观察周遭,确定这里是女厕后,皱了皱眉头。我讨厌,被人打断了伤心。
男孩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好意思的挠头,他说:“怎么了?”
“没事,”我抽了抽气,鼻涕倒流回鼻腔中,仓促地抹去眼里的泪水,“你快走吧,趁现在没人。”
“我……”男孩语塞,摸鼻子老半天,才递出一张手帕,然后又支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所谓安慰的话,“你就别哭了好吗?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去?”
“……”
我反应了足足有几秒钟,最后还是洗了几把脸,却不掩哭过的痕迹。我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也没有问他是不是我们学校的,现在这颗混沌的脑袋根本无暇顾别的事情。
两个陌生人,迈出不同频率的步伐,我走得很快,他跟在我身后。久寂的沉默,连阳光都觉得尴尬。“我请你吃饭?”男孩率先打破僵局,无措地看着我,“我……”
“走吧。”声音还是有点哽咽,今天的我排斥一切声音。
“你不知道现在的脸色很苍白?”
在绕过学校的操场时,他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愿意听吗?那个关于我的故事。”无垠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蔚蓝的色彩,纯洁的白云,宛如那天情景。
男孩买了一打饮料,我们平坐在情人桥上。哦,情人桥是由一根根小树干捆绑而成的,是那种中式古风情调的小桥。虽然风景一流,但因为没有围栏又地处偏僻,所以一直始终很少人来。
我打开一罐可乐,层层的气泡破环而出,流过手掌。仰头,一饮而尽。罐子被我扔到一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对你说,也许是想找个人倾诉吧。”
“从前有个人叫陆雨鱼……”察觉到他的屏息凝神,呼吸越来越弱。而他看向我的眼睛越来越亮,似乎在期待着故事的后续。
看到他认真的表情,我突然产生恶作剧的想法。
“后来有个人叫陆雨鱼……”
他的脸先是僵了一会儿,紧接着是抽搐,到最后的完全的跨下。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有把故事告诉他的冲动。幸好后来被理智喝住了。爱情这档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与每晴这段友谊中的情敌,和祁棋纠葛的这段孽缘,也很难由外人来评判。
“你这是什么跟什么啊!”男孩五官扭曲,失望地说。
“我说,我叫陆雨鱼。”
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透过隐约的缝隙,望去泛绿的湖水,波光粼粼的,掩去池里快活游动的金鱼。
对于我的忽悠,男孩好像并没有生气,反而大度地告诉我他的名字——秦月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