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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所谓男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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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的怡红院里(对怡红院这个土到掉渣子的名字杜琳表示无奈~o(╯□╰)o)
站在后院的井边,杜琳吃力地提水上来,酷热的夏使她的额头上渗出滴滴晶莹,胡乱的用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滴,握住水桶的手柄将它一口气提了上来,再把水倒进自己拿来的水壶里,听着水撞金属发出的呜呜声,杜琳稚嫩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Tongpeirem~”
“牡丹姐~”提着已经装满的水壶,杜琳朝牡丹一笑。从被她捡回来已经三年了,她从根本不会说泰文到会说花费了一番功夫,刚刚起步的时候很困难,但是琳妈妈却很细心的帮着自己,杜琳感觉的到她是真的很疼自己,把自己当亲女儿看待,也从来不让她做粗活,知道她的英文好,琳妈妈还特地拜托教堂里的神父教她画画,弹钢琴。
为此,琳妈妈为教堂捐献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这几天天气不好,琳妈妈又太过操劳,她的腰痛病又犯了,所以杜琳想要帮她做一点药膳补补。
“Tongpeirem,我还真是羡慕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有琳妈妈宠着,还送你去上学,而我呢!一天到晚累得要死,连个关心的人都没有。”牡丹说话的时候很有特色,她喜欢瞪着眼睛看人,这让杜琳感觉十分好笑。
“牡丹姐,怎么会呢!还有我会关心你的,我正要去做点吃的给妈妈,你要不要一起来点?”
说实话,牡丹其实不是坏人,只是她的嘴巴毒点,肠子又直,心里藏不住话,所以在怡红院的人缘不太好。不过她对杜琳倒是不错,所以杜琳做吃的的时候喜欢也给她捎上一份。
“哎呀,我就知道Tong你最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好,哎呀,你别推我啊~”
“快点快点,我等不及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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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嘴巴里塞得满满的全是刀豆,她忍不住再喝了一口猪腰汤。“真好喝,Tong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哦,这个,我端去给琳妈妈~”她拿起桌子上另外一碗刀豆猪腰汤对杜琳说。
“可不要偷吃哦~”把手上的东西全部整理好,杜琳见牡丹垂涎的样子微笑着说。
“哎呦,知道了,死丫头,你还不放心我啊!!”牡丹一手叉腰对着杜琳大叫,嘴上挂着笑容,“对了,刚刚琳妈妈我叫我提醒你,别忘了去神父那里上课,她可是花了一大笔钱才求到人家的,你可不要白费了!”
“知道了!!知道了!牡丹姐,您慢走~”
“死丫头!快去吧!”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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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琳已经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泰国,而且神父告诉自己现在欧洲那边的局势非常不好,经济危机爆发后,他们那边失业的人口与日俱增。而一战为那些人提供了工作的机会,他们疯狂的作战,侵略,占领其他地区,掠夺资源,杀戮遍布其间,所以神父他才会申请到亚洲来避难。
1919,实在不是个吉利的数字,一战已经在欧洲爆发,二战在不久之后亦即将到来,到时泰国也不能幸免于难。不过她一个八岁的孩子对这些事情能有什么办法,也只能得过且过,学学画,学学琴,给琳妈妈锤锤腰就是她生活的全部了~
没再去纠结那些世界大事,杜琳将汤放进篮子里又怕中途有脏东西进去,她细心的用布盖上篮子,迈开步子朝教堂走去。
教堂离怡红院不远,按杜琳的脚程来算,二十分钟就到了,拿着刚刚煮盛剩下的一碗刀豆猪腰汤,杜琳走到了教堂门口。
标准的欧洲石雕建筑风格,整间教堂看上去就和古堡无二,尖尖的屋顶间还有杜琳最喜欢的大钟,发出巨大的机械声。
“Sir. I'm coming……Where are you”
杜琳把手上的篮子放在教堂里的长凳上,寻找着神父的踪影,“Sir”
“Hey,Tong~I'm here.”
看到神父终于出现在,杜琳笑着转身拿起凳上的篮子,递给他,“Sir, it's the soup I made ,here you are.”
“Oh,thank you for your kindenss.I'm sure it's very delicious!”神父似乎对杜琳的食物已经习以为常,并不拒绝,还对杜琳眨眨眼睛,接下了篮子。
“呵呵~”杜琳听到别人对她食物的赞美也十分的开心。
“Oh,Tong,I want to introduce my another student to you .”
“Really Who ”
听到神父要介绍他别的学生给自己,杜琳自然高兴,想着以后就有人和她一起上课了。
“Ruj,come here please! ”
神父对着身后招招手,一个看上去十岁左右的男孩站了出来,身后还有一个男仆人,看上去身份很高贵。
似乎是怕那个男孩不懂英语,神父亮出了他半吊子的泰语,说实话,本地的泰国人说英文的强调十分的奇怪,而像他一样的外国人说泰语就更奇怪了,当然杜琳是个例外,她的英语和泰语的交流水平都不错,堪称标准。就连神父也经常向她请教泰语的问题。
“Ruj,这是Tongpeirem,我得意的徒弟~她的英文和泰文还有德文都非常的好,你可以向他请教些语言的问题”似乎是考虑到Ruj的身份问题,他加了一句:“如果你愿意的话。”
等那个男孩走进了Tongpeirem才看清楚他样子,刀刻般的五官棱角分明,眉宇间透着睿智,一双丹凤眼却不显得妩媚,反而衬出阳刚之气来。明明是个孩子但是他的神情却非常的严肃,身材颀长秀挺,全身上下都有一种望着的凌厉之气。
“你好,我是迪拉卢王。”他对着Tong伸出手,似乎是在等待她的恢复。
声音清澈却不见底,这个人给人一种有些畏惧却又想靠近的感觉,愣神叙旧,杜琳在看到神父疑惑的神色时才握住那只手,同样公式化的说:“你好,我是Tong,请多指教。”
“嗯~”对于杜琳的礼貌,迪拉卢王很满意,点点头。两人同时放开手,看向神父,想问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哦,你们看我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王,Tong,我们今天就先开始油画的课程吧~”神父拍拍自己已经秃了大半的脑袋,笑眯眯的带着两人来到以前他教杜琳学画画的顶楼,这间房间可以清晰的看整座教堂的全景,绿油油的草地衬得这里十分有生气,中间零星的点缀着不知名的小花和参天大树,有些杂乱,却又有一种自然之美。
神父看着两个几乎趴在窗上的孩子,好笑的摇摇头,顺手把油画的工具摆好,画具调好高度,清清嗓子说:“好了,现在你们两个就各自画出你们想要画下的景色吧,相信你们在这次绘画中会有所收获的。”
有些变调的泰文让两个人哭笑不得,看上去神父应该记得自己说得很好。
走到自己以前一直坐的位置,杜琳发现迪拉卢王的仆人正站在他的右侧服侍着,还真是尽心尽责啊!感慨着人家大少爷娇生惯养的杜琳丝毫没有发现在她上下打量人家的时候,迪拉卢王同样也在悄悄打量着她。
看到迪拉卢王突然对着仆人耳语,杜琳还以为是他发现了自己在看他,相让仆人对她怎么样,马上吓得回头开始作画。
事实上,是她想得太多了,人家只是看到她的异样眼神,觉得自己一个男孩子什么事情都要仆人侍候有些娇气,想要仆人走开让他自己来而已。
全心全意投心于眼前的美景,杜琳利落的下笔,右侧参天的大树顶起整张画纸一片天空,慢慢的着色,一点点的放淡,丛丛树叶开始显现出轮廓,略带模糊的样子让它看上去更显生气,整片整片的绿色混在一起倒是不显得单调,将中间的几株野花故意放高,让那些草地衬托出花朵的娇艳美好,参差起伏,零落有致。
无声的画室里,只能听见笔和纸张摩擦发出的窸窣声。
迪拉卢王偶尔也会从画中转头,偷偷的看一眼杜琳,他觉得这个女孩子真的是很特别。初次见到她的时候,他还以为只是个给神父送东西的小女仆而已,想不到神父却介绍她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还懂得那么多国的外语。细看她才觉得她长得真的很好看,像是父亲寄给自己的洋娃娃一样,她有大大的眼睛,细细的眉毛,俏/挺的鼻子,嫣红的嘴唇,还有那一头带着自然卷的长发和她身上特有的阳光气息,让人看了一眼就很难忘记。
不知不觉的,迪拉卢王在自己的画卷中间添上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她正在画画,嘴角弯弯的弧度,让人们看得出画里面女孩子的较好心情。
午后的恬静流淌在两人之间,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之间原本规划好的命运正在朝着未知的方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