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小麦肤色LooK

26、 那一年我们一起偷过的鸡

　　好了以后张真人将这个奇型的器物又重新的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以后的日子刘洋他们方才得知这个古怪的东西却是大大有来头的龙虎观掌门人的信物。

　　张真人看到了这本《九洲拾遗》认出是祖师爷陈抟老祖的平日里的游记，开心异常，也是急迫心态，便让秦岚带刘洋他们出去休息，自己要闭关參研这本古书。

　　张真人这一闭关便接近了半个月的时间也未曾露面，可急坏了阿信，华山龙虎观就这么的大的地方，不论怎么玩，因为在山顶都逃不出那一片范围，几日下来，阿信便急的抓耳挠腮，活脱脱的一只猴子了。

　　秦岚倒是好像习惯了一样，每日里依然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刘洋内心也按捺不了这山顶的寂寞，只是强忍着不像阿信那样显得猴急。

　　张真人闭关参研《九州拾遗》的第五天早饭以后，阿信忽然鬼鬼祟祟的将刘洋拉到了一旁，悄悄的和刘洋说“刘司令，这荒山野岭的有没有闷坏了你老人家？”

　　刘洋便实话实说点了点头，只见阿信一副地下党接头的表情，左右望望，爬在刘洋耳边说“刘司令，我们上山的时候，你有没有忘记半山的那个三脚猫凉亭？”

　　刘洋点头说记得，只是阿信趴在自己耳边说话，口气吹的自己耳朵痒的很，浑身不舒服，便让了让，阿信一脸的诡笑，也不知道刘洋难受又上前凑了过去，说“刘司令，有没有兴趣，我们去探访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刘洋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平日里也喜欢做一些偷鸡摸狗，半夜踢寡妇门的事情，只是记得那时候第一次上龙虎观，阿信发现了这个山洞以后喊自己去，秦岚让自己别去，又让自己让喊阿信也回来时候的语气，看起来很严肃，觉得那个地方也许是龙虎观的密地，刘洋有点犹豫了，刘洋的犹豫让阿信十分不爽，便用激将法说起刘洋“遥想刘司令当年，单枪匹马也敢去旁边村子夜探贼窟，偷的小鸡若干，撑的胡爷我肚皮都要破了的豪气，如今英雄迟暮，刘司令变的娘娘腔了，胆小如云，鼠目寸钉，让人不胜感叹啊，”刘洋心里还在盘算该不该去根本不去理阿信在旁边的讽刺挖苦。

　　“刘司令当年一个凌波微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溜烟就闪到了鸡棚，施展了妙手空空的擒拿小手，将人家家的母鸡，手到擒来，又展开缩地千里的神通，一路抱头鼠窜，将后面追赶的人群甩的远远的看不见，一趟深夜腹地偷鸡的壮举，被你老人家演绎的淋漓尽致，荡气回肠”
　　刘洋被阿信搞的也烦，心想去就去，去看看也好的，不然闲着也闷的很，要是有什么不妥，自己和阿信回来就是，人不知鬼不觉的怕什么？就阻止了阿信还在瞎胡说，“我说胡大爷，你小子是表扬我还是在抹黑我？平生就那一次和你去偷鸡，你小子说给我放风，结果人来了你都不知道，害的我被人追的犹如丧家之犬，你现在还好意思再说？”

　　阿信嘿嘿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刘司令艺高人胆大，胆量身法都有过人之处，那天关键时刻兄弟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再说了，眼看你施展你妙手空空的绝学，母鸡就要到手，兄弟我去了厕所，将肚里的存粮都搬了一个空，等留下空位吃你手到擒来的鸡，谁知道等我出来，你老已经溜的人影全无，现在还说我？”

　　原来在刘洋和阿信当兵之前，一次实在无聊了，隔壁村子有一户人家，老听传言说这家人的儿子如何的不孝，白天的时候，刘洋和阿信在晒太阳，那时候是冬天了，背靠墙壁，面对阳光，对乡下无聊的人真的算是一种享受。听几个村里的女人在和刘洋母亲说那家的儿子怎么的不孝敬自己的父母，媳妇怎么的缺德，害的那个人家的老人出门见人就诉苦，早知道这样，还要什么儿子啊，都说养儿防老，那知道自己屎一把尿一把的养一个白眼狼。年轻人武侠小说看多了，刘洋便和阿信商议，是不是行侠仗义给他们个教训？

　　阿信是给个梯子敢上天摘月，给个锄头就敢在皇宫前刨坑的人，一听就喜笑颜开的，兴奋异常，说那这样吧刘司令，晚上我们也别干别的了，这种不孝之人，我们让他损失点钱财，算给他一点点教训，偷他家几只鸡，回来咱一边吃一边对他进行批判。将现实和艺术，将理论和实际结合起来，你看鸡咱也偷了，这个就是对资本主义打击的实际行动，而不是空空奇谈纸上谈兵，再展开咱们的批评教育，思想劳改他，虽然不能当这家人的面，但至少精神上给了他批判。

　　刘洋点头称是，现在我们找到了理论支持，和道德依据，晚上再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偷鸡行动就显得不是师出无名了，于是两人拍板此次行动代号“美洲豹”，意思好像野兽一样将这个家人的鸡都偷光，万一被人发现跑的也像豹子一样迅速。

　　半夜时分，乡下人冬天都睡的早，还不到10点已经黑灯瞎火的村里不见一个人，刘洋和阿信整装待发，冬天的晚上风吹来还是有点让人感觉有点刺骨，要去偷鸡，对于刘洋来说还是第一次，不禁有点紧张和向往，慌乱中又有点兴奋，二人也没有说话，阿信时常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坏事，看起来轻车熟路，没有一丝丝慌张，不禁让刘洋心生仰慕。

　　到了那户人家，来之前说好由阿信去动手摸鸡，刘洋负责望风，谁知道到了地方阿信让刘洋去偷鸡，自己望风，刘洋不同意，阿信说“刘司令，你平时胆小如鼠，现在组织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为了培养你以后也是一把偷鸡吃的好手，你就大胆一次勇敢的跨出由文艺青年向革命人士的转变，你胡爷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双贼眼鼠目寸光，加上我漫长岁月多次的经验积累，给你望风确保万无一失。”

　　刘洋没有办法说，那你可要看好了，有人来了你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别自己一个跑了，因为第一次，刘洋内心还是忍不住的有点紧，说话也不利索了，等走了几步，阿信又拉住了刘洋，刘洋以为阿信又要转变角色让自己望风，有点开心欢喜，谁知道阿信把刘洋拉到身边悄悄的说，你抓到鸡以后，将鸡脖子扭到鸡翅膀的下面，这样鸡就不会叫，老实了。

　　刘洋轻手轻脚的慢慢的摸到了这家人的鸡棚里，这个鸡棚放在房门边靠右的墙壁，刘洋摸了过去，借着冬日里惨白的月色，看到了那个铁架子做的鸡棚，竟然是上了锁，想回头告诉阿信，但却已经早早的不见阿信的踪影，心里盘算是不是该撤退还是突破敌军丛丛障碍，便用手去摸了一下鸡棚铁架子上的锁，谁知道竟然是一把没有锁心的坏锁！手一扭就应声而开，太出乎意外了，刘洋还吓了一跳将手放开，听见那锁在铁架子鸡棚上撞击的“啪”的一声响，刘洋小心肝吓的扑通扑通打算想跑，再看看也没有人，等了一会看没有动静，就打开了鸡棚的门，伸手进去抓了一只鸡，也忘记了阿信教的秘诀，将鸡脖子扭到翅膀下面，刚刚拿出鸡棚，那个鸡就扑拉普拉的挣扎起来，一时间鸡棚其他的鸡也感受到威胁似的，都狂躁不安起来，这个时候就看这户人家屋子里的灯一下就亮了，还有个人喊谁？刘洋吓的也顾不得去找阿信，抓着鸡撒腿就跑。

　　一溜烟就跑回了阿信死去爷爷的老房子，回家的话父母看到自己偷人家鸡会说自己的，这个阿信去世爷爷的房子，破旧不堪，平时也很少有人来，阿信那时候在这个旧房子里面安放了一张床，平时刘洋也来和他做伴。

　　等了差不多一小时阿信才姗姗来迟，刘洋一见阿信就很生气，自己偷了子鸡跑的兔子一样的上气不接下气，看阿信悠哉悠哉的样子，愤怒异常，阿信就笑了起来，说“得，刘司令今天你劳苦功高，你是太爷，你老去床上静卧，让兄弟来处理这只战利品，你老就擦干口水，等着吃吧”。
　　等阿信将鸡拔毛，烧好，刘洋也顾不得再和阿信生闷气，两人围着那个阿信去世爷爷留下来的破锅就吃了起来，吃了一会阿信说其原因，刘洋才知道，原来那天阿信肚子不舒服，等刘洋去了那家的鸡棚忍不住就跑到了厕所去方便，等刘洋鸡偷好跑了，那户人家方才走出来，但是人家人出来了，阿信反而在厕所里，出不来了，一直焦急的等那家人吵吵闹闹的半天关门睡觉了，方才走出厕所。

　　刘洋问阿信怎么去？总不成我们两个就这样空着手好像去偷鸡一样？阿信说，“那我还真的没有什么准备就拿了一个手电筒，咱下去看看情况，有没有值得我们下手的价值，要是那山洞和茅坑一样的没有什么好东西，咱就算带了一个师的部队去了也没有用，你说对不刘司令？”

　　刘洋想想也是，反正是去玩的，这个山洞在半山腰，不知道多少人进出过，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就点点头说那就这样吧 ，我们出发。

　　刘洋和阿信到了第一次进来的祠堂，贼眉鼠目的四处望望也没有人，就闭上眼向那个出口走去，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畏惧了，在张真人闭关的这几天，刘洋阿信小孩子一样的也不知道穿进来穿出去几次了。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的时候的确有点不舒服，斜坡向下，速度太快好几次让刘洋几乎摔倒。

　　等二人跌跌撞撞的到了那个三角亭，看看手臂都被山上的树枝什么的划破了几道伤痕。有的伤疤已经流了血。

　　二人休息了一下，便尾随着阿信去了上次阿信小便看到的山洞，这个山洞在一个大石头的背后，四周荒草茂盛，不小心还真的无法发现。但中间却有一条看起来有人走过的小道，仅仅容得下一个人，刘洋猜想这里常常有人常来应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就跟着阿信走了进去，这是一个看起来没有经过人工修啄的天然洞穴，洞口奇型怪状的没有一点点规则，走进去路也没有，还放这几块大石头需要绕过去，而且高高低低的，不小心就会让人碰到头，洞里纵深的口子还时大时小的，让人压抑。

　　走了大概有十米的距离，忽然有点开朗了，里面的空间大了起来，靠着洞壁的角落还有几块大石头，阿信手里的电筒光线很小，照射一下，已经确定山洞到了底，什么也没有，空空的阿信看起来有点失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里面什么都没有，多少有点让人沮丧。

　　阿信拿着电筒靠近洞壁到处敲打，还用手到处的摸，看起来要找什么机关似的，一会时间阿信嘴巴念念有词起来，去一个方位就说一句芝麻开门，看他这样的无聊，刘洋禁不住的好笑起来，觉得也没有什么意思这个山洞，看阿信还意犹未尽的样子，便忍住不催促阿信离开。

　　随着阿信的手电筒光线，刘洋看到这些洞壁上有时候还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有一个符号看起来还好像张真人闭关前在那本《九州拾遗》上印的印记，一条古色古香看似龙的图形，只是写意，看起来好像龙的模样，但到底怎么样要靠自己去想象了。

　　阿信鼓捣了一会，就回到刘洋身边，刘洋此时已经坐在了洞壁旁的大石头上，阿信靠着刘洋身边坐下来，看着山洞，刘洋忽然想起来还在那个千年寒冰床上昏迷的阿梅，忍不住有点伤感起来，原本一个清纯的女孩子被自己家这些报应卷了进来，搞的现在这个人事不醒，生死不明，自己也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勤劳的父母，慈祥的母亲，还有一个好朋友阿信一直和自己形影不离，有个深爱自己的女孩子阿梅，多么幸福的时光，但欢乐来的就那么的短暂，没有花潜流对自己太爷爷刘老闷的报复，以后自己也许会和阿梅结婚，一辈子像自己父母那样在田野里辛辛苦苦的劳作，再生一个或者几个孩子，为生活琐事而烦恼，劳心，平平淡淡的这样一辈子就过去了，但一想起这样，刘洋又觉得内心隐隐约约的有点失落，这样起起伏伏的生活让自己恐慌，而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也会让自己厌倦。

　　阿信看了刘洋，关了手里的手电筒，一瞬间山洞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刘洋喃喃的说“不知道阿梅现在怎么样，回去我们去看看她吧”。

　　提起阿梅也让阿信不由的感伤起来，人就这样，在身边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一旦离开失去了就开始怀念，想起阿梅小时候跟着自己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形影不离，想起阿梅胆子小一到陌生的地方就会忍不住的拉扯自己的衣襟，想起每一次被自己责骂后那双委屈带着泪水的眼睛，阿信心头就好像被一记老拳狠狠的击打在胸口，有点隐隐作痛。一时间二人都陷入了沉思，都不再言语什么。

　　正想着忽然听见洞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一束光线慢慢的延伸过来，刘洋和阿信有点慌张，该不会是张真人来了吧？这个龙虎观除了秦岚基本上二人就认识张真人，而张真人有时候也开开玩笑什么的，但一直让二人从内心比较敬畏。虽然自己二人也没有做什么，但毕竟有点做贼心虚，不请自来，也说不过去，二人就慌忙的从大石头上爬下，躲在了石头后面，头也不敢露。
　　等那束光芒走到眼前越过了阿信和刘洋躲着的石头，2人便慢慢的抬起头去看，原始是一个二人都不认识，年纪不大的小道人，提着一个装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盒子，刘洋阿信二人对望了一下，知道不是张真人也不怎么怕了，而且这空无一人的山洞，这个道人到这里干嘛的那还提了一个盒子，看起来好像古代探监送饭似的，感觉很蹊跷，还有点诡异。二人也不说话，静观其变吧。

　　只见那个小道士，走到刚刚阿信拿着电筒照射下看到张真人脖子上的那个印记一样那片洞壁前，嘴巴说了一句“有请无量天尊给我开门。”只见刚刚还是崎岖不平的岩石洞壁忽然慢慢的从一米高的地方，好像一团火一样的有了一个亮光，好像一滴浓墨掉进了水里，迅速的扩散开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慢慢的露出了一个圆形的门。

　　小道士根本未曾想到这个山洞居然有人在旁边偷窥，迳自就走了进去，然后只见那个好像光晕一样扩散开的门，慢慢的又收缩起来，最后根本什么也看不见，阿信就打开手电筒和刘洋二人壮着胆子轻轻走了过去，在刚刚那扇门前的洞壁上轻轻的敲了敲，发现石头还是石头，何曾有过什么门？一场梦一样迷茫的转头看着刘洋，二人最近奇怪的事情看的太多了，虽然有点好奇，但也不怎么惊讶。

　　只见刚刚还是崎岖不平的岩石洞壁忽然慢慢的从一米高的地方，好像一团火一样的有了一个亮光，好像一滴浓墨掉进了水里，迅速的扩散开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慢慢的露出了一个圆形的门。

　　小道士根本未曾想到这个山洞居然有人在旁边偷窥，迳自就走了进去，然后只见那个好像光晕一样扩散开的门，慢慢的又收缩起来，最后根本什么也看不见，阿信就打开手电筒和刘洋二人壮着胆子轻轻走了过去，在刚刚那扇门前的洞壁上轻轻的敲了敲，发现石头还是石头，何曾有过什么门？一场梦一样迷茫的转头看着刘洋，二人最近奇怪的事情看的太多了，虽然有点好奇，但也不怎么惊讶。